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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望了望她,有些不解,想了一番又笑道:“我记得,三国时期刘皇叔将去东吴和亲,诸葛先生也是给了大将赵子龙几个锦囊,后助了皇叔和子龙逃过数劫。你这次莫不是也学那诸葛孔明——”
展昭不过是想缓解两人离别的伤感,谁知丁月华听着却扳起脸来,未等他说完便打断他的话道:“展大哥,这不是说笑,你记得一定要在穷途末路时打开。若中途打开,以后你回来我再也不理你的。”
展昭定定地看着她,一时对锦囊充满了好奇,拿在手里反复地捏着。
“展大哥——你究竟答不答应我?”
展昭抬起头又看看她,嘴上答道:“好,好,我听你的。”
“君子一言——”
展昭见她如此正式,愕了好些时,才道:“驷马难追。”
丁月华听完他说的,方才满意,用手拿过展昭手里的锦囊,兀自将它放入展昭的怀中。
风,忽然吹起,拂过两个人的面上心间。展昭终于道:“起风了,快回去吧,别冻着了。”
丁月华鼻子发酸,终于还是泪流了满面。展昭忽又拉起她的手,道:“我们自相识的那日起,便历经着生生死死的,每次都能逢凶化吉,我想这次也一定会不例外的。月华你放心,我一定会在咱们孩儿出世前回来的。”
他轻轻替丁月华拭去脸上的泪痕。
没多久,张龙赵虎王朝马汉他们上前来了,一起拱手道:“展大人,您千万要保重。”
展昭对他们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一定要保护好大人的安危。”
四人皆齐声道:“是。”
张龙见丁月华离别情戚戚,却时辰也不耐再消磨了,只得道:“展夫人,我等护送你回去吧。”
展昭也道:“回去吧,记得要好好吃药,好好吃饭,一定要保重好自己。”
丁月华点了点头。
“我走了。”离情戚戚,俩心依依,纵是情深似海却也不得不分离。展昭见分别终是难免,便狠了心跨马上骑,再不回头。
第49章 斥春风()
边关的尘烟迷离了展昭的心绪,也灼伤了丁月华的双眼。不要说丁月华人在开封,其实她的心早已追随展昭前往了边关。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
曰归曰归,岁亦莫止。
靡家靡室,猃狁之故。
不遑启居,猃狁之故。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
曰归曰归,心亦忧止。
忧心烈烈,载饥载渴。
我戍未定,靡使归聘。
采薇采薇。。。。。。”丁月华正躺在懒榻上喃喃轻念,却见采薇走过来道:“小姐,你叫我吗?”
丁月华怔了一怔,却恍然想起采薇这名字原是她根据诗经中的采薇给她取的。当年她曾目睹着父亲出征沙场,母亲在家苦苦等待,于是便给新买进来的小丫头取的这个名字。
“哦,采薇,你去准备些东西,呆会我们去庙里烧个香。”
“烧香?”采薇睁大眼睛,她印象中三小姐才是真正地跟二少爷的性情是孪生的双胞,几曾有过信佛信鬼神之说?
“是啊,我听说大相国寺香火鼎盛,我们不妨去那里吧。”
采薇知道她心里担忧着姑爷,只道:“是,小姐,那要不要通知四大校尉他们?”
丁月华道:“不过是去进个香,又能出什么事?大相国寺离开封府又近,我们早去早回便罢了。”
“可是,万一——”采薇心里七上八下得似乎有不好的预感。
“我总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吧?大人那边如今只剩张龙赵虎王朝马汉他们,不必再给他们添麻烦了。”
采薇无奈,却也觉得丁月华所言并非无理。便道:“是。”
两人悄然走出府衙,到了大相国寺,丁月华虔心跪拜祈佑着展昭在边关的顺遂平安。
事毕,两人觉意尽早赶回府里,以免被包夫人和公孙夫人知道她们不在府里徒添担心。
走出寺外,两人照原路行回到东门大街,却见路上行人特别熙攘。
“小姐,这里好热闹啊!我们来的时候还没这么多人呢!”采薇原是性喜爱热闹之人,这些时日因跟着出入不便的丁月华直接等同被困于府中,也有些生闷,这一下见那么多人不觉喜从心来,眉眼俱喜笑颜开。
丁月华见着她的神情,不觉也被感染了分毫。又兼着刚替展昭求了平安,脸上的愁郁阴云顿时扫去了不少。
“小姐小姐,你看,那边有卖布料的,我这两天正想着赶紧给小少爷做些衣服呢。”
丁月华听着她这么说,不由露出了几天来都没露过的笑容道:“什么小少爷,你怎地就知道是小少爷呢?”
“我是不知道啊,不过如果是小小姐,那就会像小姐这么美。如果是小少爷,那就会像姑爷那般俊朗,而且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小姐,我可真等不及要见上他一面了。”
丁月华噗哧笑道:“人人都说十月怀胎,没见过你这么急的。”
采薇正想反驳丁月华,却被身旁一匹异常高大的马惊吓住,那马上的男主人正目光贪婪地紧逼着丁月华发出赞叹。“嗯,美!果真是美!”
采薇一看情形不对,那人身后跟着十余人,个个都是高头大马,这些人中也个个身形彪悍。虽作生意人打扮,但凭采薇在丁家已久,也看得出来这些人都会武功,而并非真正的生意人,便紧紧拉了丁月华轻声道:“小姐,我们走。”
“嗯。”丁月华此时也绝不敢旁生枝节,只当作若无其事地走开。
两人自顾着往回走,却听那人在背后朗声念道:“南国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那诗本是汉时的李延年为自己妹子也就是后来一直令汉武帝生死难忘的李夫人而唱作,此时用在丁月华身上倒也真真合适。可那话就在耳畔,丁月华也只当没听见,兀自不理携着采薇自顾着往前走。
“站住,别走。”赫然间两匹高头大马横在她们面前。
采薇嚷道:“你们要干什么?”
那马上之人指了指丁月华道:“你……是谁家的姑娘?”
“住口,不可对姑娘无礼,你们下去。”原先那念诗之人跨马上来,喝令那两人下去,可见这些人中他是主人。接着他又对丁月华微笑和声道:“姑娘,不知姑娘该当如何称呼?叶某手下人多有唐突,请姑娘见谅。”
丁月华轻轻溢出一丝笑意,道:“好说,我夫家姓展,你叫我展夫人便可。”她的言语里神态里既没有喜或惧,也没有恼或怒,只有一身端庄到令人不敢侵犯的气势。其实丁月华此时已作少妇打扮,任谁都看得出来,却不知那些人是真看不出来还是装糊涂。她说完细心留意那人的神色,却见那人脸上显露浓重的失望之意。却也道:“展夫人?”那展夫人三个字仿佛是从他的唇齿里切迸出来的,有着几丝苍劲地恨意。
丁月华又道:“如若各位没什么事,我们告辞了。”
没想到那人爽快地道:“好,请吧。”于是便斜开马,给丁月华主仆腾出路来。
丁月华和采薇一如刚才的步履继续往前走,两人走得稍远些。采薇道:“好险啊,小姐,我刚才好害怕。”
丁月华道:“这又有什么好怕的。”
其实她说这些话也不过是违心之话,她曾经历过仲宣楼的机关阵,经历过云居寺大战,经历过御前行刺等等等等,可哪一次都不曾今日般见到这人的眼神让她惶惑不安。也许那些时日都有展昭在她身边,而今他已远在天涯之外吧?她这么想。
采薇得意道:“小姐,看来姑爷的威名真把那些人给吓着了。”
丁月华却道:“那些人并不知道姑爷也不认识我。”
“不认识?”采薇只觉得奇怪。“那他们怎么放过我们?”
丁月华却道:“采薇,你可觉得他们长相上有没有别于常人的?”
采薇道:“别于常人?别人我倒是没注意,可是那个跟小姐说话之人我却注意了,那人长得也算不错,不过——”采薇忽然心头闪过一念。
“不过什么?”
“不过就是觉得他像一个人。”
“像一个人?”丁月华笑笑,心道:她又能擅自见过多少人?便道:“怎么可能呢?”
“真的,我就是觉得他像一个人,我见过的人,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采薇拍拍自己的脑袋,苦心追溯着这人到底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