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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月华听罢,却只身径自向展昭的房间里走去。
今夜无眠的人该有多少?似乎所有的人都无眠,却唯独展昭依然昏迷不醒沉睡中。
“展大哥。”丁月华望着依然昏睡中的展昭,抓起他那只露在被外的手,忽然间抑制不住地伏首大恸。
房间外,蒋平轻摇着他那把终日不离的鹅毛扇道:“这丫头这样下去,若是展昭醒不了,她也只怕——”
“四哥,别乱说,我一向都说那只猫儿是九命怪猫,没那么轻易——”白玉堂越前一步又皱皱眉头退后一步。
徐庆就近在蒋平身边,便口无遮拦道:“老四,你是说若是那只猫儿挂了,那丫头只怕也不肯活了?”
“呸呸呸,我说三哥你别瞎说行不行?”白玉堂本是洒脱之人,今日却竟忌讳起这不利之言起来。
徐庆道:“我刚才还担心皇上会怎么惩治丫头,如今看来,这个担心也可免了。”
赵翎一听徐庆此言,顿时急了起来。“胡说,我皇兄绝对不会对付丁姐姐的。”
韩彰道:“你怎么知道?刺杀君主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徐庆惊愕不已,瞪大眼睛道:“什么?诛九族?”说时,又望望丁兆兰和丁兆蕙。
丁兆蕙眉毛一挑,轻声道:“不会的,皇上不会对付我们。”
徐庆再次惊讶。“为什么?丁老二你怎么这么肯定?”
赵翎道:“丁二哥说得是,皇兄宅心仁厚,是一个难得的好皇帝,他绝不可能将今夜之事治罪于丁姐姐。”
丁兆蕙望望赵翎,心道凭她的身份他不该说的,却想着赵翎一向天真纯善,没有对人一丝防备之心,且如今也一心向着自己等人,便也不存顾忌地道:“怪罪之事各位多虑了,皇上若是怪罪妹妹,势必会牵引出当年父亲之死。而皇上最在意的是什么,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我说今日之事皇上必然会就此作罢的。”
赵翎一旁听着,却听得迷迷糊糊,不知道他们打什么哑谜,却也听得出他们言语里对自己的皇兄有诸多不满。便嘟着嘴道:“不是这样的,皇兄一向仁心仁德,他不会怪罪丁姐姐便是不会怪罪,何来你们这么些弯弯曲曲的理。”然而,她纵是这般说,却连自己都觉得理屈词穷。
忽然,卢方对白玉堂发话道:“老五,公主是跟你一同来的,现下由你将她送回去才不失妥当。若再不送回去,只怕旁人真的以为你挟持了公主,到时必将给开封府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刚才大家都一心记挂着展昭的伤势而忘了顾及赵翎,此时方才想起来,听了卢方的话众人亦包括赵翎本人才想起这事来。
“对对。”
“说得没错。”众人皆相应附和。
白玉堂走向赵翎面前道:“是,大哥,公主请。”
赵翎道:“好,走便走吧。展护卫若是醒来,请差个人来告知一声本宫。”赵翎也心知卢方所虑有理,便迈开步子往院子走出去。
白玉堂随在她身后,心里倒对她有所改观:这小公主刁蛮是刁蛮,本性却是纯良无邪的,昨夜之事若不是她护着,只怕不会如此顺利,这样想着便一路上也对她和悦了许多。走出不远,赵翎对刚才丁兆蕙之言心存疑惑。便道:“白玉堂,刚才丁兆蕙所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玉堂冷声轻嗤道:“那还不简单,丁二哥是说你哥哥是个沽名钓誉之徒,当日他疑心过重而使得丁将军自刎,可是他又怕天下百姓对他这样的皇帝感到心寒,更怕将来朝廷没有武将替他卖命,便刻意隐瞒了这些。而今,三丫头去刺杀他。他若真要保全自己费尽心机建立的仁德贤名跟大宋江山,必将此事往自己肚子里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胡说。”赵翎大喊,引得空落落的大街回声一片。“皇兄绝对不是这样的,他并不是刻意营造的伪善面容,而是,他确确实实是真心忧心百姓。”
对于赵翎的话白玉堂不置可否,只道:“是不是真正忧心百姓我不知道,但他的疑心过重是无需争辨的事实。”
赵翎急道:“不是,你们一定是误会了,哥哥他——一向忧国忧民,凡事先天下而后已,怎有你们说的如此不堪?”
白玉堂顿了顿,停立在大街上,目光直逼着赵翎道:“你哥哥当年不也是想卖掉你吗?当时,若不是辽国主动退却,你今日不早成了辽国的王妃了吗?”
“你。”赵翎脸含泪意,一时却又语塞。“白玉堂,本宫命令你不要再说了。”
白玉堂道:“白某说与不说,没有分别。你哥哥瞒得了天下苍生却瞒不过白某。”
赵翎气急:“好了,白玉堂,本宫自己回去,不用你护送。”说罢,气急败坏地往前走去。
白玉堂无奈,却也只得悄声尾随于她。
皇宫,御书房
御书房里只剩下赵祯,包拯,庞籍三人。因昨日的一切种种,此时的气氛有些怪异。
包拯先打破沉默道:“启禀圣上,今晨丑时白玉堂已将公主送回皇宫。”
赵祯道:“公主既已回,便好。此事朕也不再追究,只是展护卫情况如何?”
包拯道:“臣上早朝前展护卫仍在昏迷中,不过性命暂已无忧。”
赵祯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说着,又拿出一封书信递给包拯道:“包卿,你打开看看。”
包拯拿在手里,见却是一个包裹,不禁有些疑惑。
赵祯道:“朕令你打开的,你便看吧。”
包拯打开包袱,却见里面竟是宋朝皇帝赐给李元昊的官印和任命状,里面还有一封书信,信中内容是:有得夏竦头者,赏钱二贯文。
原来,时任于西边封疆戍边的夏竦曾发下布告:有得赵元昊人头者,赏金五百万贯,爵西平王。李元昊得此消息嗤之以鼻,即刻命手下人携上自己西平王的授印和任命状归还于宋廷,并对夏竦以示嘲讽。
包拯见此缓缓摇头,心里几声叹息,遂对赵祯道:“赵元昊狼子野心对于宋朝早已是虎视眈眈,如今这样是为对宋廷的宣战。”
赵祯忽又将一封长长的书信抛到地上道:“包卿,你再看看这个吧。”
包拯双手拾起,打开一看:竟是通篇的谩骂宋庭及宋室皇帝,信中的口气极尽挑衅之意,任谁看了不出三日气绝不会休。包拯觉得自己实在是看不下去,也知后面内容无非是一意要激怒赵祯方才甘心,便将那谩书收起,拒不再看。
赵祯看出他此时想法,便道:“这谩书之事不提也罢,至于赵元昊的自立的事情此事明日再做廷议,不过如今朕想听两位卿家是何种态度?包卿,你先说。”
包拯道:“为今之计定当未雨绸缪。”
“哦?未雨绸缪?朕愿闻其祥。”赵祯从龙椅上直立起身。
包拯道:“臣认为当务之急应是在我大宋的西部和北部增派军队,以便随时防患。”
“增加边防援守?看来包卿的建议是以守为主?”
赵祯转头看看庞籍。“庞卿家,你怎么看?”
庞籍道:“臣建议以攻为主。”
赵祯道:“如此看来,两位卿家各有打算?”
庞籍道:“西夏边陲小国,竟敢如此欺辱于宋,皇上若不给厉害颜色,只怕难以让周边各部落会群起而效之。”
包拯道:“太师所言差也,敢问皇上,皇上比之太宗如何?”
赵祯道:“朕自是比不得太宗。”
包拯又道:“那如今的将士比之时期的将士如何?”
赵祯道:“也比不上。”
包拯接着道:“那如今的党项比起继迁,德明还在之时如何?”
赵祯想了想,才道:“似乎——更为强胜。”
包拯道:“臣以为太宗时期党项力量薄弱,尚且难以对付他们。而如今,更是难上加难。”
庞籍在旁冷声道:“那么包大人,依你之见,我们该忍气吞声吗?”
包拯道:“并非忍气吞声,而是蓄势待发。如今我们只能隐忍,待厉兵秣马之后再做打算。”
闻得此言,赵祯终于平了平心,对庞籍道:“庞卿家,你看如何?”
庞籍道:“包大人所言也并不无道理,不过如今臣认为首要之际不但如包大人所说的整顿边关,还要让夏竦和范雍做好应对之策。”
包拯听他说及此,想了好久,才道:“臣启圣上,夏竦和范雍此二人富才干,有远虑,论人品皆有口皆碑,只不过此二人都是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