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丁月华点头道:“我也正这般想的,料想月影此时必然还在襄阳王府。”
展昭道:“丁姑娘勉强再吃几口吧,吃完了休息片刻我们便再启程。”
关于丁月影的下落,展昭是怕夜长梦多,也知丁月华日夜难安,便也顾不得连日未曾合眼依然决意一意奔赴襄阳再说。
丁月华勉强地吃着碗里的饭菜,却听旁边桌子上的客人依然在高谈阔论着:“我林福生上不敬天,下不服地,如今我只佩服一个人。”众人闹哄哄地发问:“谁啊?”
“锦毛鼠白玉堂啊。”
“那可不,那果真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啊!”
“是啊是啊!”有人竖起拇指,有人倾心感佩。
“唉,说来也怪了,这几天杭州城尽发生稀奇事了。前几日关于那冲霄楼的事情还未过去,今日又发生这么大的事儿!看来,那冲霄楼果然是凶兆啊!”
冲霄楼?展昭又悉心倾听起来。
“是啊是啊,真是凶兆。”
“可不,那冲霄楼究竟是谁建的?又是做什么用的呢?”
“林福生,这事自该是官府管的,轮不到你来操心。”
“我不就这么一问吗?咳,这一夜间忽然平地起高楼的事情我还真没听说过。”
恰在此时,小二上前添水。展昭又问道:“小二哥,他们说的冲霄楼又是怎么回事?”
小二道:“哦,那个啊,听说那冲霄楼因高而得名,人都说有冲天之势。那座楼先前也是没有的,是前几日突然间被人发现的,于是一传十十传百,闹得杭州城人尽皆知了;如今大家都盛传这座楼是打从别的地方飞来的。今天之前,全城的百姓都在议论纷纷,说那是凶兆,也就没有什么人敢接近它去。”
展昭奇道:“这世上哪有这等怪事?那冲霄楼在何处?”
小二道:“在永宁江的源头那边。”
丁月华听着小二这么说,不由停下碗筷蹙了蹙眉道:“永宁江的源头,那不隔着对岸就是茉花村吗?”说时,又恍然明白为何被人传的那般神,便不以为然地道:“这哪里是一夜之间起的高楼,不过是永宁江源头本是偏僻之处,平时人迹罕至,在建时没有人看到而已。”
那小二笑嘻嘻地道:“是是是,姑娘说的极是。大家伙以讹传讹,便将事情神化了,昨日我也听过一位客官说起过建时他曾看到过,不过就是建的速度快了些而已。”
展昭道:“丁姑娘,反正我们一路走必然能经过那地方的,顺道可以看一下。”当下,丁月华也吃好了饭,两人匆匆打点妥当,便出了程。
到达永宁江畔,籍着月色遥遥望去便隐隐见到一幢仿似高耸入云的高楼。近了旁,那楼身不见如何气魄,只多了几分精巧娟秀之气,倒有些像凭江细眺,身材纤细,身形挺拔高挑,精致的江南少女。楼身似没有一丝人间的烟火气息,冷冷清清地寂立于永宁江畔,未曾有人把守也未曾有灯火之色,只孤然挺立于这袅袅的孤河之畔。
那楼正对于茉花村,丁月华面色凄婉地道:“这里倒是可以遥遥相望于茉花村。”
展昭稍微回首对正坐于他后面的丁月华道:“丁姑娘不要过于忧思,等找到令妹,便可归家了。这里既然没什么事不如我们这便启程,等到了江宁府我们可找家客栈暂时歇一脚,明日傍晚便可到达襄阳。”
丁月华点头道:“也好。”说着,展昭打马前行。
谁又花如此财力来建造这座楼,其目的又是什么?而为何又建造于如此荒凉之地?两人虽满心疑惑,但终究因事情有轻重缓急,一心只挂着找到丁月影。便都决意将此事暂时搁浅。
是夜亥时,两人到达江宁府投了客栈,暂歇了数个时辰。
第30章 云烟阁()
到达襄阳城外已是暮色四合,两旁临街而立的人家或是店门都紧紧锁闭,街道亦是一片冷寂;人迹极罕,更是显得一副萧条破败迹象。到得城门,那守城之人一见是他,便恭谨作揖道:“展大人。”展昭一愕,见那个守城之人竟是曾昃。便道:“曾守将,怎么是你?”
曾昃道:“是,如今城里城外已然都是我们的人。”
“哦。”展昭恍然明白过来,心里却暗想着平时看上去行事优柔寡断的皇上原来竟如此雷厉风行?不过就短短两日就已将襄阳城完全掌控在自己手里,襄阳王也彻底永无翻身之势了。想罢,又道:“曾守将,如今我还有要事在身,请放行吧。”
曾昃道:“是。”那些守城之人本也都认得展昭,哪敢拦住他,早便已经城门大开了。
展昭往前踱了几步,未了,又停了停马道:“如今襄阳王府是形势如何?”
曾昃道:“襄阳王府的家眷奴仆全都被圈禁在府里一处了,目前只等皇上下令将他们处置。”
展昭道:“好,如此展某先告辞。”
曾昃客气道:“展大人请便。”
展昭和丁月华慢慢行进城中,却见城里更见冷寂。偶尔路过的路人也如惊弓之鸟般闪着惊惧。丁月华眼看着原本繁华热闹的襄阳城此时无一丝生气,才不过傍晚,便已通街熄火,一些店门更是早已关门歇客,显得比平常的子夜还要漆黑。展昭心道:看这样子,显然是有人曾下过某种禁令。正想着,却见丁月华一脸轻屑,声音极低道:“真没想到皇上行事如此之快,其实又何必如此,那些个平头百姓又能生出什么事来?”
展昭微微一阵无奈:“也许皇上有皇上的顾虑罢,再说,突逢变故,只怕百姓们也心中难免惶惑,不敢擅自出来。”
丁月华听展昭如此说,便也不再言语,只道:“如今这情势倒也好,至少襄阳王府可以任我们来去自如了。”果然,到了襄阳王府,门庭却是比平时更为热闹些,熙熙攘攘地门口守着好多兵士。展昭扶了丁月华下了马来,便向大门台阶前走去。门外守门之人正如曾昃所言都是那日出现的其中的几个援兵。展昭刚迈步走向台阶,门中忽然出现一个相貌颇威武,面目稍黑的年轻将领向他们迎了上来。那人对展昭拱手道:“展护卫。”
“袁嵩。”乍见故人,展昭一阵诧异一阵惊喜。
袁嵩道:“展护卫幸会了,好久不见。”
展昭道:“你怎地来了?”
袁嵩道:“是圣上的意思,他怕此地人手不够,便派了我前来。”转而又道:“展护卫此来可是有事?”
展昭道:“我们是来这里寻找一位故人的。”
袁嵩道:“可是丁家的四小姐?”
“你怎会知道?”丁月华急切越前一步询问。
袁嵩看了看展昭身边的丁月华,见其一身男子的衣饰,声音却分明是个女子的声音。展昭见袁嵩一脸怀疑之色,便不加掩饰道:“哦,这位是丁将军的千金丁家的三小姐。”
袁嵩恍然明白,抱拳道:“哦,原来是丁小姐。”又因着丁月华刚才一问,便道:“是这样的,今天中午时分丁氏双侠及公孙先生都来过,他们亦是来寻找丁四小姐的。不过最后并没结果,他们也便走了。”
“你是说他们并没有仔细寻找?”丁月华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袁嵩的这一句话上。
袁嵩停了停道:“他们找了几个时辰,却不见有,便回去了。”
展昭道:“也许两位丁兄更是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白兄那里,此前他们并不知晓白兄此去也是一无所获。”说着又上前走到丁月华面前道:“既然来了,我们不妨再仔细寻找一下。”
丁月华脸色深沉,随了展昭进去。袁嵩在后跟随道:“既如此,在下便再陪着展护卫和丁小姐一起寻找。”展昭心道:袁嵩如今对这里已经是熟门熟路了,陪着倒也省了不少事。当下也不推辞,便道:“那么有劳袁兄了。”说着,三人便进门,王府占地面积的大自然是不在话下。斧烛湖位于王府的中路中殿的西北面,三人经过中殿时看到黑压压的一堆人被围拢在院子里,仔细望去约摸是府中的奴仆,男男女女被分成两堆堆挤着,身体也全被绳索绑缚住了。
丁月华忽然从心里蔓延出另一种伤悲,那些王府的奴仆中又有多少人是无辜的?凭他们的低微又如何去参与主人的阴谋。而今,他们的命运不可遏制地受着无故牵连。再细想,这不正是跟自己有着丝丝联系吗?他们的被囚被俘或来日的遭受株连之运——其间都有着自己的一份“功不可没”。
展昭看出她的心思,便道:“当今圣上以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