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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公孙策面前,蹲下身子对公孙策道:“先生,果然不出所料,丁月影果真在这个楼里。只是,先生,我该怎么救你出去?”
公孙策依然只是闭目摇头,意思是让展昭明白不必为他枉费心机。
展昭看出他意思,却不解道:“先生,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致使你这样?难道你是心甘情愿的吗?”
公孙策点了点头。
展昭依然不甘心道:“先生,如你不肯说,那我只好自己查了。”
话音落罢,展昭便起了身,他是知道公孙策不会给自己提示什么的。可是,如何让公孙策从壁中出来回归于正常,却让他一筹莫展。如若此时他被人绑在深山之巅,他纵是不会飞翔,也会尽自己最大的所能去营救他。如若他被人绑在深海之底,他纵使不会凫水也拼尽一切力量潜入海底去营救。可是,如今的情形他实在是觉得无能为力,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将他解救出来。他觉得这是他自从南院王府中醒来有了记忆的那刻起,遇到的最无助的事情。
然而,无助归无助,他还是想着尽可能地将公孙策解救出来。
四处,依然空空荡荡。不同的是,这壁上的东西不知为什么竟失了神力一般?难道是因为公孙先生用了自己做引才使得那些神力消失的吗?
必然是这样吧,不然公孙先生为何甘愿入壁中而不肯出来。
举着火把,一步一步望着壁中那些蜡烛,符咒,桃木剑之物。蜡烛的样子不过是民间百姓常用的最普通不过的蜡烛,失了神力如今在壁中更是成了寻常之物。桃木剑也看似只是那种最低廉的桃木剑,制作并不精细,甚至连一些雕刻都没有,这倒是跟襄阳王一贯万物都力求完美的行事风格有着天差地别的出入。
嗯?这个念头原本只是一闪而过,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被他牢牢抓住。复又想起在其他各层各种东西都是精工细作而成,为何唯独这些东西竟这般粗糙呢?
再往前看,壁中是几道符咒,对于这些神怪之物,展昭压根儿就不懂,只觉得一道道符画令他觉得诡异难辨。忽然,他将目光牢牢钉在一枚最中间处的一道符咒上,心里忽觉一阵奇异,这道符咒,他忽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但却实在想不起来。
那道符符头所请是为坤乞真人——坤乞真人?此人是谁?旁的所请三清道祖各自是谁,三台星君各自为谁,他倒是都听说过也知道,只是这坤乞真人他却从未有听说过。思索间,又将目光落在旁边的另一道符咒上,只见上面所请真神名为受益天君,受益天君?这人又是谁?他也未曾听说过,只是受益这两个字却又有熟悉之感。想罢,却又不以为意,因自己寻常对此类事情一向嗤之以鼻的,不知道这些人的名字也并不奇怪。目光绕了一大圈,却仍是找不着任何头绪,眼光随意搜寻,不经意间又扫到那道画着奇怪画符的符咒上去。
这一次,眼睛却再也无法移开。疏疏落落的竹篱笆,浑身被泼满水的丁兆兰,一碗一碗端着汤药的枯干双手,还有院子正中处的那道符咒。。。。。。一道道光影交错在他的脑海间,没错,没错。。。。。。甚至他从现在才恍然想起那双眼睛里时而充满诡异难辨之色。
想到这里,忽然不自觉地失声喊了出来:“孙婆婆。”喊罢,眼睛又牢牢望向公孙策。却不知公孙策闻到他言,目光也正向他望来。两人四目对视,展昭却见到公孙策的眼睛里充满了一种自己从未见过的惊惧。哪怕他被困在壁中,他的神情也如枯井般无波。而现在,却竟如此。这种恐惧来自于什么?展昭心下狐疑,狐疑间却不顾其他往前冲去,他从公孙策的神情中已然料定此事跟孙婆婆必然有着极大的关系的。
“先生,你告诉我,此事跟孙婆婆有关系是不是?”展昭冲到公孙策面前。
公孙策原本汹涌澎湃的目光稍稍安定了下来,对着展昭摇摇头。
“先生,你究竟在隐瞒什么?你放心,我会小心的。”展昭说罢站起身来飞速离去,只留下公孙策想阻止却又无法阻止的目光。展昭飞速往前去,他想的是:解铃终需系铃人。与其自己在这里束手无策,不如找到孙婆婆这个解铃人才更合适。
不过也就几日之隔,院中的杂草显得有些杂乱了。展昭记得,孙婆婆所说她的儿子们都外出营生的,几乎常年不回家中。所以,偌大的院子只有孙婆婆一个人居住,现在想起才知一切都不过是托词。
房门是紧闭着的,展昭轻身一跃从篱笆院中一翻而入,进入正门,抬头,果真见到那枚跟楼中一模一样的符咒。同样地是符中所请的依然是坤乞真人。
忽然,一阵阴风刮来,吹灭了展昭手中的火把。
院子的右侧原本是孙婆婆家供奉神像的一个位置,展昭平时倒未曾注意过供奉着谁。此前,丁月华赵翎二人总觉得阴森恐怖,通常情愿绕远路也不愿从那儿经过。
月色已经泛黄,又因没有火光,黑门黑户更是显得寂静。
展昭小心地走着,这里的一切处处透着诡异,包括那阵刮灭火把的风。
“咯咯咯,咯咯咯。”一阵很难辨清究竟是笑还是哭的声音夹杂着像是呜咽着的风声。“你来了?”
展昭循着那发出声音的方向往前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周围黑得连一丝光都没有,令展昭几乎怀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展昭果然是展昭,想不到失了所有的记忆却仍然这么厉害。”那声音虽然极是阴森,但却毋庸置疑是孙婆婆的声音。
“果真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又是一阵渗人地笑。笑声间房里的烛火忽然亮起,亮得好刺眼,如芒刺一般令展昭一下子不能适应,不自觉地用袖子抵挡住自己的眼睛。
过了一阵,他觉得好些了,将衣袖放下。等他放眼望向那光亮处,却见那孙婆婆竟端坐在神龛中。
此前,孙婆婆一向是和颜悦色的。可如今她的表情却说不出的诡异,嘴角散发着比哭更难看的笑意,眸子里透着精光,那两道光仿似是能看透进任何人的脏腑内,任谁人看了心里都会发憷。
“是你,是你将公孙先生困于壁中的吗?”
孙婆婆眼睛里敛起那两道光,眯起笑意道:“刚说你厉害,怎突然又变傻了?除了我,还有谁能有这本事将公孙先生困于五行嗜血阵中?”
“你们究竟想怎样?”
“怎样?我不过是个看墓人而已,奉命好好看守丁月影的尸身。”
展昭无奈道:“孙婆婆,展某答应你,以后绝不再让公孙先生前来相扰才是。”
孙婆婆脸上依然蕴着那股笑意,嘴上却道:“晚了。”仅就两个字却将展昭后面的请求牢牢堵住。
展昭道:“那孙婆婆不妨直说,究竟要怎样才能放公孙先生出来?”
孙婆婆斜眼一睨展昭:“年轻人,你是这样跟老身讲话的吗?”
展昭终于敛起自己的怒气,好声地道:“展昭无礼了,只是请婆婆直言相告,便是让展某用自己去换取公孙先生,展某也愿意。”
孙婆婆道:“公孙先生未必肯愿意出来。年轻人,不如你不用费这个力了。你有大好的前程,又有如花似玉的老婆,何必困于壁中,让夫人守寡之事可做不得。”
“孙婆婆,你将公孙先生困于阵中究竟是何意?”展昭敛了敛自己激动的情绪,好声相问。
“五行嗜血阵必须要有人用自己做引,将自己困于阵中,才能镇压住阵中的符咒。所以年轻人,公孙先生他是自愿的,否则丁兆兰他们又怎能出得来你又怎能进得去?”
展昭终于失了耐性,厉声道:“孙婆婆,展某再问一次,究竟如何你才肯放出公孙先生?”
“年轻人,年纪轻轻何必这么固执。”
“救不出公孙先生展某绝不罢休。”
孙婆婆叹了口气道:“哎,那好吧,年轻人,你若打赢老身,老身这就放了公孙先生。”
展昭看着面前高高端坐之人,虽已是个白头老妪,却分明看得出其身怀奇异之能,但却毫不犹豫地应声道:“好。”
“好,那咱们就开始吧。”孙婆婆说着人一眨眼地功夫便站立在了展昭面前。
展昭还来不及惊异她的身速,却已迎来一阵疾势的掌风。所幸他平日是何等机敏之人,这一掌虽是凌厉,却也被他接住了。
“好功夫。”孙婆婆由衷赞叹,又道:“能接下老身的这一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