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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幅感人至深的场面啊!”耶律宗真的话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
包拯终于抬起头,牵起展昭的手道:“展护卫,我们回去。”
耶律宗真望着几人,道:“回去?包拯,你以为你自从踏入朕的这片国土后,你还能回去吗?”
白玉堂道:“耶律宗真,你以为你真能困得住我们?”
耶律宗真道:“如果朕的那位妹夫知道名震边关的保安七雄共有六位死于朕的手中,还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朕呢。”
白玉堂道:“哼,耶律宗真,你别以为你让展昭去环州做什么,我们就不知道了。”
耶律宗真无所谓地道:“没关系,即使你们知道,拓跋元昊也不会知道。”
白玉堂道:“你做了亏心事,就必须要小心。”
耶律宗真道:“你放心,朕自然会小心的。来人呐——”
随着耶律宗真的一声来人,厅中顿时陷入暗箭汹涌的氛围中。
须臾间,厅中便进来一位白袍将士和一名小侍从。
“你——”耶律宗真看着来人,似觉有些意外,但又很快便镇定。
“臣见过圣主。”那白袍将军向耶律宗真恭谦行礼,而他身后的小侍从却一直傲然地立在他身后。
“石将军,你何时来的?”原来此人正是石文殊的父亲石崇庆。
石崇庆道:“臣在外恭候已多时。”
“多时?”耶律宗真旋即森冷地道:“想不到你倒是能沉得住气。”
石崇庆躬身不语。
耶律宗真又道:“你带来多少兵马?”
石崇庆道:“五百。”
耶律宗真道:“五百,好。石崇庆传令下去将整个南院府包围起来。”
“父亲——”石崇庆还未答话,却听石文殊叫喊,随后她更是挣扎着起身。
“父亲,你告诉我,南院大王父子是否死于你的手下?”石文殊扑到父亲身前。
石崇庆黯然点头,最后道:“是,圣主之令一个为臣者不可不听。”
石文殊本就站立困难,摇摇欲坠,听罢此言,差点又跌倒在地,却见石崇庆紧紧拉住她。
“女儿,今日为父再不隐瞒什么。除了南院大王和萧敌烈,死于为父手中的还有加拂和遥荤。”
石文殊面色惨淡地道:“不,遥荤叔叔和加拂是死于女儿之手。若不是那日我一意孤行要去找你,加拂怎会落入你手中?若不是那日我不明实情提及遥荤叔叔知道你去白音山一事,他又怎么会死?甚至包括萧敌烈如果不是因为我,也许他能逃过去。”
石崇庆目色悠远,仿佛望着当日之事,最后缓缓地道:“当日,我得了圣主密令杀掉南院大王父子,我本跟南院大王素少往来也无嫌隙,但平时也是极敬重他的。当时虽不情愿,可无奈圣命难违,我不得不从。加拂当时上山找我,窥破此事我便将她杀害了,随处扔到林中。遥荤也是不经意得知我去白音山之事,所以我也无法留他。后来,我慢慢察觉出你的心思,知道你终日郁积是因为萧敌烈。展昭的事我再明白不过——后来,我暗中观察被圣主装改成萧敌烈的展昭,眼见他没有丝毫的破绽,便瞒了你和萧敌烈相识之事,请求圣主为你们的婚事牵线做主。谁知,我没想到的是此事竟终究瞒不过你。文殊,父亲错了,父亲当日的所为致你如此凄苦。”
石文殊惨淡一笑,脸色苍白地几乎像是一张白纸,眉眼疏离地仿佛不像是真实之人。那一刻,她像极了画中之人,却能随时飞出画轴,随风飞上青云。
“父亲,我不怪你,你对女儿一直呵护,我真的不怪你。”她的声音如一缕游丝,像随时会被风吹散。
石崇庆忽然惊觉不对,朝她看去。
此时,众人却正见到向他们正面而对的石崇庆的白袍上染上一摊殷红的血迹。
“啊!”众人个个瞪大眼睛,深觉有异。
却听石崇庆忽然大喊道:“女儿,女儿啊!”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悲戚和无助,完全失了往日的威武。抱着自己的女儿,身子突然跪伏在地。
公孙策忽然急奔向前,走到石文殊面前,见她唇角溢出大滴大滴地鲜血。此时,她依然身着那天婚礼时穿的喜袍,胸腔上插着的那支珠簪只露出短短一小截,大红的鲜血和她身上那件大红的喜袍溶为一体。
展昭也往前行了几步道:“公孙先生,可有办法?”
公孙策凄然地摇摇头道:“石姑娘死意已绝。”说罢,往回走去。
石崇庆听到这话,深知无望,忽然嚎啕起来:“都是为父的错。”
却听石文殊道:“父亲,女儿向来敬重你,你是我父亲,我不能怪你,女儿只怨自己。”
石崇庆听了这话,恨不得当场杀了自己。
却见石文殊忽然将头转向另一边,似乎在搜寻什么。眼睛看到展昭,忽然凝住不动了。
展昭见势,走过来也蹲到她身旁道:“石姑娘,你——”
石文殊道:“让我看着你的脸吧。”
展昭深知,她是想在临终前望着萧敌烈的脸离去,自己这张脸也算是对她的一个念想吧。
伸手握住她已近冰冷的手,望着她点了点头。
石文殊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想触手轻抚他的容颜,手还没有触摸到却已滑下,转瞬间突然闭目。
“石姑娘,石姑娘。”展昭大骇惊叫,却见她已是气尽身亡,脸上却是含着笑意的。
石崇庆一动也未动,双瞳木然地盯着自己的女儿。脸冷冽地像是一座千年的冰雕,竟完全看不出伤悲过的痕迹,仿佛是哀莫过于心死。
厅中的气氛一直凝滞着。
“石将军。”耶律宗真走到他面前。“朕也不知道竟会发生如此之事,可怜石姑娘了。石将军,朕对令嫒甚是抱歉,朕一定会厚葬她的。”
石崇庆依然一动不动。
“石将军,朕明白你此刻的心情,但此时还不是悲恸的时候,石将军——”
第127章 归国谣()
血,染了整个厅堂,猩红一片。那小侍卫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双手还停留在半空中。却见包拯公孙策和展昭三人急速冲到石崇庆身边,待公孙策走近探了探他的脉息,却见他已是气尽。厅中的众人完全没有从这连番的变故中挣扎出来,包括那跟随石崇庆进来的那名小侍卫。他完全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但是神情却又诡异难辨。
倒是耶律宗真虽被石崇庆的自戕弄得一头雾水,但此刻依然保持着足够的清醒,马上喊来了在外面的侍卫们。没多久,那些侍卫一拥而入。耶律宗真道:“将他们包围起来。”
霎时,近百名士兵一拥而进,分成几拨将一起的包拯公孙策展昭三人包围住。
另一边分别也将丁月华和丁兆蕙,丁兆兰白玉堂张龙赵虎等人一一围住。
“大人。”展昭本能地张开自己的双臂将两人挡在自己身后。却也知,如此也不过无济于事,起不了什么作用。
厅中之人神色显得最为紧张的莫过于展昭和丁月华二人,而其他人随着震惊过后倒个个都显出一副淡若清风的模样。
耶律宗真看到他们的神情后,忽然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对手下侍卫道:“将这一干人给朕当场处决。”
“慢着。”忽然厅中的屏风后走出一人来。
耶律宗真望向那人,原来竟是萧孝穆。
“是你?”想来,他是已在屏风后清清楚楚地听明白了萧朴和萧敌烈之事了。
“是臣。圣主,若让包拯死于我大辽,你可知将会有什么后果吗?”
耶律宗真道:“朕若然放了包拯一干人离去,你可知朕又将承担什么后果?”
萧孝穆道:“圣主,我们和南朝早已经是化干戈为玉帛。”
耶律宗真道:“世上并没有化干戈为玉帛之事,只是此一时彼一时也,当初澶渊之盟不过是为了双方各取利弊。而如今,朕又怕那赵祯什么?”
萧孝穆道:“圣主难道真没有忌惮之事吗?”
耶律宗真道:“名动边关的保安七雄朕拿下六个,偌大大宋国,也仅仅就只剩了狄青一人而已。”
萧孝穆道:“一个狄青,一个种世衡,一个韩琦,一个范仲淹,连拓跋元昊都为之头痛的人物,更何况我已久熄烽火的辽国。”
耶律宗真道:“久熄烽火又如何?我辽国泱泱大国,土地多过于宋,兵器强悍过西夏。朕何惧他们?”
萧孝穆道:“圣主难道已经释怀于兴平公主的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