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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多出这一万多人还有那些令人惊骇的僧道尼和白玉堂丁兆兰等人,如今更有唃厮啰和厮督铎乜的一万精兵相助。虽然他明白也许唃厮罗和司督铎乜未必能带这么多人来,但不管怎样,自己几乎已完全无胜算。
而萧耨斤则不这么想,其一,权利对她来说高于所有一切。其二,耶律宗真无疑已与她没有丝毫的母子情分,有的只是相互间眼中钉肉中刺般地碍眼,所以此刻她只想尽快让耶律重元发兵动手。
耶律宗真此时正道:“今日祭典屡生事变,让两位见笑了。朕已决意等明日朕封了后,再携同皇后行祭拜之典。今日之事就此了了吧,赵安仁,摆驾回宫——”
“明日封后?”萧耨斤面色更加不好看,复又怒目而斥:“祭天及封后是何等大事?岂容你一人做主?你说取消便取消,你说封后便封后。”
耶律宗真散漫地道:“是了,封后这事朕已通知了梁王,齐王和赵王几位叔父及三位舅舅,却忘了通知尊耶和另外几位舅舅,这真是儿臣的不是。”
“梁王——”萧耨斤心里又是一沉。此时立在一旁的耶律三台门也听得清清楚楚,也不由地一阵震惊。
耶律宗真仿佛看穿萧耨斤心思,立马道:“对了,梁王等几位叔父今日没来,其实是在帮朕亲自筹备明日的封后台。尊耶回宫时不妨前去一观。”
梁王?萧耨斤只觉得自己已经气得气血难畅。梁王这个老狐狸,表面上让儿子耶律三台门跟耶律重元交好,而自己则暗中投靠耶律宗真。这样,日后无论哪一方取胜,他都会有万无一失的保障,两方他都卖好。还有其他几位王爷,她本以为他们临近宣称抱病,只不过是不想卷入是非而已,却原来他们竟早已和耶律宗真暗通款曲。
萧耨斤终于道:“立后如此大的事情你竟然私自做主,不通报哀家,可见你眼里还有哀家这个母后吗?哀家素来不喜你,是不能眼见于这祖宗辛苦打下来的基业做了异姓人手里。”
“异姓?怕真会有,只不过是姓萧的罢了。”
“住口。”
两人的眼睛里兵戈待动,萧耨斤终于道:“重元,将你手中的兵马调集进来。”
尽管萧耨斤已经万事明白,但依然还是不甘于心,吩咐耶律重元欲做最后的殊死搏斗。
“尊耶。”耶律重元无力地望着自己的母亲,他毕竟是领兵多年之人,于朝堂看似离得近实际却隔得远。他也算今日才明白,他的皇兄是隐忍了如此多年才侥幸胜了自己的母亲。今日他也才知道自己不如母亲萧耨斤的狠戾凉薄,亦不如皇兄耶律宗真的筹谋算计,无论他今日怎么做都只是败。胜了他将被捧为傀儡皇帝,受尽他的母亲和萧氏兄弟的摆布。败了,他也不知道会是如何的下场。只是他身为重军元帅,这些兵卒无疑等同于他最可贵的财产,多少年来,他一直将他们看成自己的一部分,所以他不能眼见着明知不能取胜的仗非要去打,将他们置身于火场。
“怎么,连你也不听哀家的话了吗?”萧耨斤见耶律重元左右思虑,焦躁之情涌上心头。
“尊耶。”耶律重元跪了下来。“皇兄本是有谋略之人,只是多年来深受局限才未能让他实施才华,求尊耶给皇兄一次机会。”
“重元。”萧耨斤没有想到,此时她连最后唯一的胜算都已经没有了。
耶律重元连连叩首道:“尊耶,儿臣求你,不要再争了,不要再争了。”
萧孝先已经仓惶离去,萧耨斤望着耶律重元,又望了望萧孝友和萧孝蕙,这两人此时一脸地懊悔,悔恨自己站错了队的样子。耶律重元已是如此,那些大臣更是闷声不敢吭一句,萧耨斤只觉得自己孤立无援。
耶律宗真道:“重元,今日这里没有你的事,不如你先离去吧。”
耶律重元听得这话,深叹一口气。原来皇兄还是念着自己是弟弟,将自己从今日事件里撇清了。可是,他对母亲会做怎样的处置呢?他同耶律宗真不同,耶律宗真自被萧菩萨哥领养了后,萧耨斤又过不久便生下耶律重元,而后便将所有的母爱全部倾注在耶律重元身上,对其百般爱护。所以,耶律重元和萧耨斤的母子亲情却又是非一般的。耶律重元只想着劝母亲罢手,无论如何,耶律宗真不会对自己再也构不成任何威胁的母亲施以毒手的。
可是,萧耨斤一脸的戾气,木然,还有不甘于心。这些,都让耶律重元心底生冷。他明知道,她不会就这么罢休,除非她死。可是耶律重元依然还是对耶律宗真道:“皇兄,且让臣弟带着尊耶一同离去吧。”
耶律宗真未答话,却看了看萧耨斤,最后点了点头。
“不——”萧耨斤猛然咆哮,甩开伸手欲扶住她的耶律重元。如果走,她是彻底地承认输了吗?自己的辛苦谋划却竟然不费一兵一卒就宣告落败吗?她不甘心,完全不甘心。
“尊耶——”耶律重元的眼神里充满了苦求之意,可是萧耨斤依然丝毫未动。
忽然,耶律重元直觉一阵生猛地风袭过身旁。耶律重元猛然一惊,只见白玉堂挟着剑向他们斧劈过来。
“尊耶小心。”耶律重元猛地将萧耨斤回护到自己身后。
“噼啪”两把剑交合在一起。此时,丁兆兰和韩彰徐庆蒋平等人也冲了上来。一些护卫见此情景,也纷纷护在萧耨斤身前抵挡他们。
耶律重元生来悍猛,这辽国的兵马大元帅可不是担得虚名。而白玉堂此前耗费了不少体力,又加之他并无意置耶律重元于死地,所以此时两人交战起来完全是不相上下的情形。
场上兵戈飞涌,白玉堂招招虽对付耶律重元,但余光不时瞟向萧耨斤,直等瞅准时机向其行刺。
也不过两盏茶的功夫,萧耨斤身边的侍卫已几乎尽数被杀掉,而耶律宗真却只在一旁观战,并没有派人救护萧耨斤的意思。白玉堂一趁空隙之际,立马飞身闪出,剑一横,直刺向萧耨斤。可眼见成事,那横出的一剑忽然被紧急跟随而来的耶律重元挡掉。
霎时,几人又在萧耨斤周围厮战开来。渐渐地,那些原本的侍卫的已经所剩无几,萧孝穆和萧朴也终是不忍其姐死于几个宋人的手里,眼见耶律宗真并不援手便派出自己的随身侍卫加入战局。可是,那些侍卫也没能奈几人如何,丁兆兰一手抱着那黑色罐子,另一手持剑跟人对峙,却并没有落丝毫的下风。白玉堂却也是越战越猛的趋势。耶律重元眼见自己终究是掩护不住,忙对那些侍卫喊道:“你们快带太后离去。”
萧耨斤却立于战圈的最中心,惧色全无,对着欧阳也曾,硬声道:“让她来,哀家要看她怎么勾结这些宋人替她母舅报仇。”
欧阳也曾只听得越来越来气,剑锋一陡,却冲向她。眼见得剑尖已抵她近身了,却最终还是踌躇着停了停手。
耶律重元一惊,完全顾不得跟他对阵的白玉堂,只傻愣愣地看着自己命在旦夕间的母亲。
“灵儿。”耶律重元喊着欧阳也曾,目光里满是恳求。萧耨斤的性命只悬于欧阳也曾剑锋的咫尺间,生死任她掌控。
欧阳也曾看着自己的这位七叔,虽说二人是叔侄关系。可年龄相差无几,记得八岁时,自己的这位叔叔也不过十来岁左右,所以两人几乎可以说是儿时的玩伴。
欧阳也曾的手最终还是缓缓放下。
耶律重元只顾望着她道:“谢谢你,灵儿。”
却不料,正这个当际,白玉堂的剑忽地一闪,直冲入萧耨斤的前胸。
等耶律重元反应过来,直大悔自己疏忽。却不料,他的剑锋也是在咫尺间,忽地被另一柄剑以一个凌厉之势挡住。
白玉堂一看来人,挡剑者竟然是丁兆兰。
“你干什么?”白玉堂见是丁兆兰,更是一顿怒火,他完全不能原谅丁兆兰令自己事半功倍。
丁兆兰脸色灰暗,一脸颓败地对白玉堂道:“算了,五弟,这仇我不报了。”忽然,歇斯底里的狂啸一声,甩剑狂奔而去。
“什么意思?”白玉堂一脸不明所以地望着丁兆兰发狂离去的背影,持剑而立。此时的萧耨斤早已是被人架着离去了。
“丁大哥。”欧阳也曾也随着丁兆兰的脚步追了出去。
蒋平道:“老五,我们快走。”
韩彰和徐庆也是一脸莫名:“丁兆兰这是什么意思?”
白玉堂依然是心有不甘道:“不替猫儿和三丫头报这个仇我白玉堂枉在人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