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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超!”
“听说他是国相手下的护卫。”
“听说此人功夫深不可测啊!”
“他究竟是什么人?”
西夏兵中不少士兵开始交头窃耳。
唃厮罗认出来人正是展昭,心中顿时雀跃鼓舞了不少,他一向是认定展昭是他的命中救星,口中呼呼喳喳地对展昭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展昭却颇为恭谨地咕咕哝哝地回了他几句,一旁的丁月华也听着奇怪,从来不知道展昭竟会吐蕃语。
唃厮罗为人性情向来粗旷随和不修边幅,此时说话的口气完全是长辈对于晚辈的随意随性,除了青唐部落其他人全都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不过,几乎所有人都猜测此二人即便不是父子也该是叔侄的关系。
却听嵬名浪屿道:“张超,竟是你?”
嵬名浪屿也认出来人正是前日子跟在张元身边的“张超”,顿时心下暗沉,只道此人果然来路不正。只是这软硬不吃的家伙,确实难缠。
“是我。”展昭目光森冷地扫射一周,余光比刀锋还冰冷。
“你回来正好,正好不用到处找你了——杀。”
霎时间,枪林剑雨密密袭来。展昭眼观前方挥戈挡戟,一边却咕哝着同唃厮罗说话。丁月华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明显展昭的话里是让唃厮罗找准时机带着众人撤离,而唃厮罗显然完全不赞同。
西夏兵和唃厮罗及厮督铎乜的两队人马交织在一起,场上一团纵横杂乱。五千多的西夏兵对阵统共一千多人组成的两路人马,大家被围在圈里,又因人多,不但放不开手脚且过于被动,此种情况比之当日云居寺大战还有所不及。
展昭深知这样下去大家终究或被束手就擒或如俎上鱼肉,任他们宰割。而唯有辟开一条血路,方有一线生机。想罢,对身旁的丁月华道:“月华,你记住,我出去给他们辟出一条生路来,只要能有一线生机,你一定要想方设法让唃厮罗和厮督铎乜离去。记住,只有你们有能逃生的希望我才会有——”说罢,不及丁月华回话,忽然纵身旋开,从人群中辟出一条缝隙,接着又借着西夏士兵的脑袋踩踏而去——
“展大哥——”丁月华这才回过神来,望着他的背影踩过盾“桥”越离越远,再发不出力气,只在心里无言低呼。
“小心——”丁月华默然伫立,却见自己的身体被一个人强力推到一旁。原来是唃厮罗见她愣怔在那里,剑戟朝她挥来,忙飞身过来推开她并替她挡掉了那剑。
却见那边展昭,不过须臾间便轻松突出重围。待得他飞身立定后,不少西夏士兵转过头来应付他。
“刷刷刷”湛卢裹挟着一阵凌厉的风势,所到之处令西夏兵避之不及。那挥舞的剑花一扫平时表面上的沉钝,变得锋芒历历寒光夺目,无不令人心惊胆颤。
“是他,是他盗走的舆图,抓住他——”喊声者是一阵尖锐急势的女声,不用看展昭也知道此人正是野利皇后。
待野利皇后这么一声喊响,所有的人都瞬时反转围拢向他,霎时,千万军兵再次将他一个人围拢成圈。可便是万千戈戟,都敌不过他一把湛卢,万千士兵在他眼里皆如无物一般。如此地行动自如,仿佛天地间独他一人自在随行。
西夏兵一层一层将他包裹在最中间,却使得唃厮罗和厮督铎乜他们空出手来,顿时轻松了不少。
这边展昭挟剑惊风,目光中凛凛喷射的火焰便足够令这些西夏兵望之惊心,更何况还有他那把所向披靡的湛卢剑。
那边丁月华也自然听到刚才野利皇后的声响,只是她和展昭隔着汹涌人潮,纵使插翅也无法令自己到达他身旁。见着西夏兵层浪迭起的人潮倏进倏退,她心里知道展昭依然在顽力拼搏,无奈之下只顾奋力抵抗,只想着多杀一个西夏兵扭转局势好早些令他脱困。
唃厮罗他们虽然是寡不敌众的情形,但无论是唃厮罗还是厮督铎乜,每一个无不是雄霸一方的雄主,又岂是没有攻略计谋之人,他们所带人数虽然少,但个个都是部族里的最出色的精兵强将。
而反观,西夏军队中,嵬名浪屿将自己手下的精兵拨出去让李元昊带往边关,而野利旺荣也将一部分精兵留在银州,带回兴庆的都不是主力兵力,一时间,落入败势的反而是西夏军队。
两部人马的士气斗志越来越高昂且损伤都极少,而反观西夏军兵的气势越来越颓败。
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围拢着自己,展昭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只是这一刻他心里再无旁骛,他只知道他要让那些唃厮罗和厮督铎乜的军队离开,朝廷急欲拉拢青唐联宋抗夏,所以他绝不能让唃厮罗血溅于此。
场地上已经是尸横遍地,野利后站在野利旺荣和嵬名浪屿的中间,不断地冲着展昭狂喊:“抓住他,抓住他。”
只是,西夏兵面对展昭,千人万人敌他一个都似显得那么无能为力,只见他每跨前一步却见西夏兵被震慑地不自觉退后几步。虽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但“张超”在西夏的名气日盛,使得那些西夏兵越发地不敢轻举妄动。一人当关,万夫莫开此话足以媲拟此时的他。
“千万不能放过他。”嵬名浪屿大急,虽然此前他和“张超”有过各种交集,但也没有料想到他竟如此无可匹敌,眼见千万军兵无人能抵挡他,且不管他是宋人还是唃厮啰的儿子?来大夏出于什么目的?他跟大夏为敌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若然今日让此等人物离去,则将来必给大夏埋伏下后患。
他宁可放过唃厮罗和厮督铎乜及一众兵将,也不肯放过眼前这一人。
正想着,却听身旁的野利旺荣已经跟他心有灵犀一般地下令自己部下本对付唃厮罗军队的兵士们道:“天都军,用空绝反斗阵对付张超。”
那边的天都军本来正全力对付着唃厮罗他们,猛听野利旺荣一阵下令,立马掉转枪头涌向另一旁的展昭。
这一下,对付唃厮罗和厮督铎乜的人数顿时寥寥无几。
忽然,唃厮罗一面辟开众人,一面飞速到了野利旺荣面前道:“野利将军,久闻你野利将军的赫赫威名,今日我唃厮罗且会你一会?怎样,你应是不应?”
野利旺荣和唃厮罗两人虽是生死对头,但各自久闻对方的战绩,抛却其他因素不说,两人都是各霸一方的英雄,英雄惜英雄的相惜之情自然是有的,于是当下便爽快答应道:“好,唃厮罗,今日你我既在这里相遇,是生是死且凭天命。”
“好,好一个且凭天命,爽快。”说罢,两人大相厮杀开来。
未过多久,却见厮督铎乜和嵬名浪屿也厮战开。
丁月华见眼前情势,心中只一心记挂着展昭,想冲到展昭的身边和他一起临敌。于是便一路用剑冲刷西夏士兵,一边急步奔前,令那些西夏兵挡也挡不住。
却不知,野利皇后眼见丁月华一路而来,又因刚才之事对她恨极,顾不得其他竟亲自闪身挡前拦截住她。丁月华本没看到一旁的野利皇后,此时见她过来,却不禁眼放光芒。心道她自己撞到她剑下来,有什么可怪不了她。
当下,两人立马对峙了起来。野利皇后虽也是将门之女但终究身娇肉贵,终日养在豪门大宅或深宫内院,跟此时已历经如此多历练的丁月华自无法相比。两人一经交战,野利皇后的颓势即显。没过几招,丁月华就令她双手一滑将手中的剑掉落在地。
时机紧迫,此时又无人护在她旁。野利皇后深知她若要去捡那剑,难保不会被丁月华趁了空隙,于是只得急中从怀中取出一柄短刀来以暂时应付。
岂知,丁月华跟她相较,剑术不是一般地高超。更何况,她的短刀纵有削铁如泥的锋利也难敌丁月华同样削铁如泥的巨阙长剑。
最后,丁月华竟毫不费力地用双手夺取了她的短刀。
第93章 歃血盟()
这些人一上来,前前后后护住野利皇后。眼见着这些人相护,不但使得丁月华原本想挟野利皇后为人质的想法落空,更离展昭远了。极力想摆脱却又摆脱不了,幸好,刚才在野利皇后身上缴获的那把短刀握在手里,丁月华一手拿剑乱穿,另一手用短刀横行乱刺,倒也起了些小小的帮助。忽然,人群中又传来一阵骚动。
“是他,就是他。”
“真的是他吗?”
丁月华奋力抵抗着这些西夏兵,只顾拼杀,哪能管得其他许多,只隐隐听到这些声响,并不理会也不知道他们口中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