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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奎琳也去?”安赫尔不想回应这邀约,反问道。
昂萨笑笑:“你母亲嘛,看心情了。”
安赫尔想快步先离开,昂萨却不紧不慢地说:“看来费利佩对你不错,我这位从前的弟弟,大概是在赎罪。”
他话里不乏挑拨:“安赫尔,知道你父亲当年遭遇了什么意外吗?”
“安赫尔,过来。”
费利佩站在走廊另一端,像个不怒自威的国王,冷冷瞥向昂萨。
昂萨若无其事地打开手臂,垂眸一笑:“你的小朋友很可爱。”
安赫尔头也不回地走到费利佩身边,深深吸了口气,心情沉重。
昂萨的话像一团阴霾,他是说父亲的死与费利佩有关?
晚宴上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瓷器与刀叉的细微轻碰声,香槟杯的清脆碰撞声穿插在愉悦的交谈间。
他只能趁隙小声问丹尼:“昂萨跟费利佩有过节?”
“有旧仇,”丹尼温柔地提醒他,“这几天不要单独出门。”
安赫尔觉得他们这几天有事要办,于是没多问,点点头。
他跟兰格聊了会天,兰格被女孩子邀请去跳舞了,眼看姑娘们转而盯上了自己,安赫尔赶紧不动声色离场。
丹尼将他送回房间,安排的客房是一间大套房,或许费利佩也住在这儿。
安赫尔拉开丝绒窗帘,月光洒进来,他远眺覆雪的原野山脉,片刻出神。
他随意轻敲几下墙壁,墙壁很厚,有些地方是中空的。这种被他们开玩笑称作kasbah的建筑并不陌生,费利佩和丹尼在某些城市的住宅就是这种。通常玻璃和门扇是防弹的,墙壁主体牢固,监控系统也格外严密,甚至墙体内部有暗道和自动武器装置。
如果母亲杰奎琳和昂萨想对他们不利,那太容易了。
昂萨暗示他,害死父亲的人是费利佩。不幸在于,很多事都能印证这个说法,包括费利佩说过的亏欠他。
如果是真的,他们之间就彻底完了。
房间门口传来响动,费利佩回来了。
费利佩宴会后又喝了不少酒。
“还好吗?”安赫尔这种酒量浅的人根本无法揣度他的状态。
费利佩步伐很稳,随手脱掉西装外套,摆摆手示意无妨,一边解衬衣扣一边走进浴室。
这人千杯不醉、百毒不侵。安赫尔无奈一笑,转身去另一间卧房洗澡。
套房大得完全可以互不干扰。
出来擦着头发去冰箱拿牛奶时,心里的不安持续放大。
他觉得随时都会失去费利佩。原本以为有一辈子时间守着他,实际上没有那种万无一失的事情。
“在想什么?”
费利佩过来,见他顶着毛巾对冰箱发呆,伸手合上冰箱门。
“我在想你到底会不会醉。”安赫尔看着他瘦削漂亮的下颌线。
费利佩听了笑笑,随意倚在橡木桌边,浴袍勾勒出腰身。
他耐心给安赫尔擦头发:“这几天别单独行动,可以让兰格陪你。”
安赫尔认真地解释:“其实我对他……”
“与你的感情问题无关,只是他可信而已。”费利佩轻描淡写地道。
“你不介意吗?”安赫尔干脆不想解释了,“如果我喜欢一个男人,想和他做那些情侣间的事情。”
费利佩眉尖微挑:“你说什么?”
“我说这样——”安赫尔很气,冲动地凑上去亲他脸颊,气鼓鼓盯着他,“你明知道昂萨说了什么。他让我怀疑你,可你从不解释!”
他未曾注意到,费利佩平时绝不会轻易被惹怒,黑眸的迷离证明他已受到酒精影响。
安赫尔越来越激动:“你们的往事我不了解,但现在,就现在!我喜欢一个男人,和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你也无所谓对吗?”
费利佩头一次面对这么胡闹的安赫尔,他嗓音发沉:“安赫尔,这是气话还是真的?你跟别人做了什么?”
安赫尔的理智已经全线崩塌,他扑上去吻了费利佩的唇,像只炸毛的小野兽盯着他,“跟别人做了这些,又怎么样?”
费利佩压抑着愠怒,轻笑了一下:“就这样而已?”
安赫尔还没来得的及作出暴怒的反应,忽然被他牢牢扣住后颈,重重吻住了唇。
相比怀里这只可爱暴躁的小野兽,费利佩才是绝对的主人,这吻细腻而温柔地探入,渐渐变得霸道,最后漫长近乎厮磨的掠夺侵占,男人松开他的时候,安赫尔已经心跳如狂,几乎喘不过气。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绝不该招惹醉了的费利佩。
安赫尔被吻得眼尾微红,蓝眼睛蕴着雾气,攥着费利佩的衣襟,神色无辜又惊慌。
“现在能说实话了么?”费利佩沉沉望着他,“究竟有没有跟人乱来?”
安赫尔畏惧地摇头,脑子里全然空白,已经彻底无法思考,几乎是贴着他才能站稳。
眼前一晃,安赫尔整个人已经被打横抱起,转眼间被丢到床上。灯光转暗,费利佩在身旁躺下,没再凶他半分,只把想要窜逃的小家伙按回去:“安赫尔,说晚安,然后乖乖睡觉。”
第19章 炽烈()
安赫尔疲惫又慌张; 今天可没胆子说“再亲一下”这种话。
这种情况下怎么睡得着?
事实上,被发怒的大魔王守在身边、一动不敢动的时候; 很快就能不受控制地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来,回忆起昨晚那个惩罚性的、暴虐的吻,不禁重新崩溃。
安赫尔从床上光着脚溜下来; 费利佩刚好推开门回来。
完美,连逃跑的机会也没有。
漂亮少年一头金发蓬松微乱; 白皙的天使面庞十分无辜; 手足无措站在床边,大眼睛悄悄往门边瞥,琢磨能不能趁机逃走。
费利佩看穿他的打算,径直过来。安赫尔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一直退到窗户边,还想往窗帘后面钻,被费利佩勾住腰揽回来。
“后天会有一场暴风雪。”费利佩一手揽他,一手掀开厚重华丽的窗帘。
安赫尔下意识往窗外看去; 远处天空晴朗,看来这是最后的好天气了。
忽然想起什么; 安赫尔扫一眼庄园外绵延辽旷的山谷。
“暴风雪?这种地方岂不得封路?”
“嗯; 行程变了,咱们要在这住半个月。”
费利佩半拥着他,垂眸看这无可挑剔的漂亮少年。
安赫尔茫然看着外面:“与世隔绝半个月,不会无聊吗?回归中世纪生活方式……”
念叨完回过神,现在是担心这些的时候吗?!
费利佩一手捧起他脸颊:“吓着你了?”
安赫尔:“!”
“安赫尔; 昨晚我被你激怒了,”男人锋利漂亮的黑眸让他无可逃避,“你有自由,但不包括跟别人乱来的自由。”
“那……”
“昨晚的事算误会。”男人丝毫不拖泥带水,“但应该补偿你,你怎么想?”
他如此坦然,安赫尔突然不想再自我矛盾下去。
“费利佩,”他像个赌徒一样剖白秘密,“——我喜欢你。”
男人在薄曦的光里看他,冷峻面庞完美得不可进犯。
漂亮的金发少年小心翼翼踮起脚尖,凑上去认真亲他一下,蓝眼睛不安地望着他:“你说补偿,所以可不可以……给我个机会,我们试试?”
安赫尔又飞快地补充道:“晚点回答我好吗?就试试,哪怕就这些天……”
注视了安赫尔好一会儿,费利佩看出来他是认真的,半天没说话,陷入沉思。
这简直耗光了所有勇气,安赫尔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说出来了,竟还敢提议追他试试。
我要死了,安赫尔默默想。
可事已至此,无可回头,只能豁出去。
“国王,我喜欢你很久了。考虑一下?”
安赫尔搂他脖颈,一手攥他衬衣领口将距离拉得极近,继而主动凑上去。
男人坚实的胸膛与肩膀贴着他,柔软干净的吻持续了一会儿,趁他没推开自己,安赫尔后退几步望着他,小狐狸一样转身离开了。
贸然表白,风险太大,万一他从此不想见面,安赫尔是根本追不到他的。
幸运的是他没发怒,再退一步,至少又亲了他两次,也不算输得太彻底吧,安赫尔惨兮兮地自我开解。
换好衣服出来时,果然已经空无一人了。
安赫尔去找丹尼,在他身边赖了一整个早上。早餐结束,丹尼陪他去马场,他骑一匹黑色骏马,不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