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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来!”梁薇薇风风火火,左拐右拐,带我来到一处很隐蔽的房间。
里面传来声声凄惨的叫声,“杀…了我!求求你们…杀了我!啊!我…我受不了了!”
我猛的抖过一个激灵,梁薇薇头颅微低,一抹痛苦之色闪过,咬住嘴唇。
门口的护工一脸惊恐,浑身颤抖,嘴唇都是青的,“老爷…云…云道长还是…还是不肯吃饭…”
欧阳御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护工如释重负,逃跑一样快速离开,不敢在这个地方多待一会。
欧阳郝那个猖狂小子罕见的颤抖,“爷爷…我…还是不进去了…吧…”
“混账!云道长是为了护我们欧阳家才成这个样子,身为欧阳家长孙,既然来了…”欧阳御严肃道。
“怎么回事?”我强作镇定。
按照我自己脑补的剧本,应该是来欧阳家然后找到那个所谓的降头师,然后大战三百回来,把他拿下,凯旋而归,然后理直气壮的找胡然要钱。
这惨叫什么鬼?怎么这么渗人?
“云道长中了南洋那边降头师的降头,痛不欲生,我实…实在是没办法了…”梁薇薇痛苦道。
那声声惨叫似乎印刻在了她心里,如同一把把匕首划过她的心脏。
梁薇薇缓缓推开门,我吞咽下口水,跟着她走了进去,还没见到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铺面而来,隐约间能看到空气中漂浮的绿色气体。
“薇薇…薇薇…杀…杀了我…杀了我…老爷…求求…求求你们…杀了我…啊!”那人还在哀嚎,让人闻之胆寒,俨然失去生的信念。
“云道长…云道长…”梁薇薇想要冲过去,却被欧阳御拉住,后者对着她轻轻摇头,同样痛苦不堪。
等我真正往那方向瞟一眼,吓的我后退好几步,这特么还算个人吗?
只能看到一个人形躺在竹榻之上,全身被那种牢固的钢索死死捆住,不听挣扎,床跟着摇晃。
这不是最恐怖的,而他的样貌,比恶鬼还像恶鬼,全身被那种绿色的脓液覆盖,长满了形似眼珠的囊肿,里黑外白,密密麻麻,大小不一,乍一眼看过去,就像数百只眼睛齐齐看着你,仿若上百厉鬼的凝视。
“啵!”一颗眼球破裂,绿色脓液流出,那股恶臭又浓烈了几分。
难怪欧阳郝害怕进来,不说他,我都害怕。
“鬼眼降!”我强忍着吐意,低声道。
在来之前,我做足了功课,也跟胡然问过关于降头的事情,他给我讲解的很详细。
降头师本身是个弱鸡,体质连常人不如,但是邪恶手段不少。养小鬼是他安身立命,保全自身的手段。
而另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邪术便是下降头,降头师本来的名头也是因此术而来。
取人发肤或者八字,耗损自身精血寿元做法,伤人一千,自损八百。
却比一般的邪术更要狠厉三分,更加不容易拔除,不把人弄死誓不罢休。
“云道长本不会落得如此下场,那个降头师的目标是我。当时云道长见情况不对,将降头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欧阳御低声道,看着床榻之上的人神色复杂。
第四十三章 除降头()
我深深看了欧阳御一眼,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一个故事。那床上躺着的云道长也是个忠义之人,舍己为人,反正我做不来。
“怎样,你有没有办法?”梁薇薇祈求道,“因为我身体特殊,能够驱赶普通鬼怪…但是…”
“我可以试试,但不确定能不能成。”我翻手拿出一张驱邪符。
降头都是降头师用邪祟污秽之物炼制,寄居人体内,如同跗骨之蛆,让人痛不欲生。
“让开!”
三人往后退了一步,但没有退太远。特别是梁薇薇那紧张的眼神,看的我更紧张。
驱邪符能驱邪,应该对降头有作用,要不然胡然也不会叫我来。
我的手轻轻摆动,符箓只有启灵之后才有效果。缓步走上前,这玩意我第一次用,但还是有底气。
“杀了我…杀了我…杀…”
“杀你妹,安分点!”我一爪子把符箓贴在了云道长身上。
贴上的一瞬间惴惴不安,紧接着一抹明黄色的光芒流转,我眼头一亮,有效果。
果不其然,云道长的惨叫在瞬间停止,发出舒服的呻吟。那些可怖的眼睛往回缩,阵阵绿色的气体被宣泄出来,但是恶臭却没有之前浓郁。
梁薇薇欣喜若狂,情不自禁往前凑。突然,我心头一紧,暗道不好,大吼一声,“快…退!”
在我视线之中,那些缩回去的眼睛以更快的速度膨胀。
“砰砰砰!砰砰砰!”
一阵放鞭炮般的声音传来,那一颗颗眼球爆裂,我大脑一片空白,但还是条件反射的打出三道护体符,化作点点金光,把那些有毒的绿色液体隔绝在外。
“啊!”高亢的惨叫之后,云道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梁薇薇双手抓头,眼睁睁看着这一切。
我心中愧疚感翻涌,我犯了轻敌自大的错误。
“你…你杀了云道长?”欧阳郝惊恐道。
“大惊小怪像什么样子,云道长没死。”欧阳御呵斥道,脸色阴沉到快要滴出水,因为我刚才犯的错误,让他极其不满。
云道长确实没死,胸膛在起伏,但是全身鬼眼降破裂,有出气没进气,怕是真的只剩一口气吊着。
“云道长没死,但离死也不远了!”欧阳郝嚎叫道,“这个小子肯定是对我怀恨在心,所以暗地里使绊子。”
“我没有!”我沉声道,这种辩解在此时相当无力。
事实在前,我把事搞砸了。
“不怪他…不怪他…”梁薇薇喃喃。
我难受的紧,原来那个剽悍的女汉子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我辜负了她的期望。
“让我再试一次!”我说话没了底气。
“休想!”欧阳郝叫道,“你还嫌你把云道长害的不够惨。”
“我看还是算了,我再去联系那位大师,如果我有事相求,他会出手的。”欧阳御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
我深吸一口气,“你是说胡然?”
欧阳御瞳孔微缩,“你怎么知道是胡大师?你们认识?”
“他不会来了。”我苦笑道,不知道胡然让我来的时候对这种事情有没有预料,真是太逊了。
或者说我自己高估了自己,真以为自己对付的了一两个厉鬼就是个人物。得意忘形之下,却失了手,有够讽刺的。
“他有要事缠身,所以才拜托我来的。”我继续道,“况且,你觉得云道长还能撑多久。”
欧阳御目瞪口呆,精明如他,一时半会也想不透彻里面的关窍,因为我话里的信息太雷人。
“欧阳爷爷,让他试试。就算云道长就此…就此身殒…也不能怪他。”梁薇薇坚定道。
欧阳御定下神,重重点头,“小师傅,拜托你了。”
“爷爷…”欧阳郝还想说什么,被他爷爷一个眼神打断,只能不甘心的退到一边。
我给梁薇薇一个宽心的眼神,手放入腰间的挎包中,抓起一把符往天上洒落。不用数,一共二十七张,已经是我所有符的四分之三。
“变阵之七,符散阴煞。”
二十七张符在空中停留,闪烁着泛黄的流光,符与符之间出现金色的丝线,相互牵引,发出阵阵“滋滋滋”的响动。
我神色肃穆,这是我第一次用胡然教我的符阵,而且还是不算简单的第七变阵。全身心投入之下,我觉得自己已经成了符阵的阵心。
二十七张符在交织,在流窜,勾勒出一个大大的“散”字。
屋子里所有人的心都开始往上提,连大气都不敢喘。
“阵!镇!”我高声一呼。
符阵往云道长身上使过去,把他全身笼罩,将那些逸散的绿色压缩,逼的它们退无可退。
那些绿气仿若有了灵性,纠结成一张鬼脸,发出声声尖叫,上蹦下窜,想要脱离这圣洁的囚笼,不过都是徒劳,最后在符阵之下灰飞烟灭。
我知道,这还没完。绿气仅仅是外邪,最难处理的是内邪,也最不好拔除。因为符阵需要消耗大量的精气神,我的额上已经开始溢出冷汗。
但这是最后的机会,要不然云道长必死无疑,我也担了一份责任,理应全力以赴。
“给我滚出来!”我右手成爪,在虚空中狠狠抓下。那二十七道符箓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