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忽然,身边的枯草丛中传来异响。
“谁?”我惊呼起身,有点风吹草动都能把我搞得神经紧张。
一个毛茸茸的家伙探出了脑袋,小巧的耳朵一抖一抖,是一只白色的狐狸。它大摇大摆的从我面前走过,迈着优雅的步子。身后还跟着七只黄色的狐狸,同样大摇大摆,似乎没把我放在眼里。
下一刻,我放下去的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
跪了,这些狐狸居然对着月亮跪下了。
领头的白狐趴在地上,身子前倾,把两条后腿拉直,然后将身子往后退,再让两条前腿拉直,五体投地。后面七只黄色狐狸在它后面排成一排,做着相同的动作。
狐狸拜月,天!就是狐狸拜月。
我顿时后背发凉,冷汗再次冒出,一动不敢动。太邪门了,这地方邪性太大了。
狐狸对着血月拜了三拜之后,一群狐狸穆然转身,差点把我魂给吓掉。
对上白狐那人性化的目光,我心里发慌,一点都不怀疑它们弄不死我,正在考虑要不要逃跑时,八只狐狸居然对着我齐齐拜下,然后一哄而散。
我险些虚脱,长舒一口气,但始终搞不懂,它们那最后一拜代表着什么。
“离开这里,我要离开这里。”我对着血月,魔怔般喃喃自语。
紧接着前面一块断掉的墓碑突然倒地,我心跟着一颤,机械般扭转头颅。发现是一群老鼠,一群比猫还大的老鼠。
小而圆的眼睛迸射出那种异常明亮的血色光芒,看得我头皮发麻。
第二章 他说话了()
有句话叫老鼠过街人人喊打,鼠生性胆小,但这群老鼠可以说无法无天,亦步亦趋的向我走来,我往后退了一步,却发现自己身陷鼠潮之中,我特么被一群老鼠包围了。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蚁多咬死象,像猫那么大的老鼠,只要出来十只,就可以把我活生生咬死。
但它们的动作跟那些狐狸一样反常,在离我不到一米处停下来,后腿直立,前肢捂脸,尾巴蜷缩成一团。
紧接着用自己的前肢捋自己的胡须,往上面捋,仔细看过去,就像捧着八支香。
我震惊了,这是我妈给我说过的鼠烧香。狐拜月虽然少见,但传的多,甚至有人说亲眼见过。但是鼠烧香不同,除了我妈小时候给我提过一次,就在没有听谁说过。
只见那些老鼠来来回回捋了九遍胡须,给我拜了九下就消失不见,仿若从我眼前消失一般。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没有人能够逃掉宿命,没有人…”
声音传来,我猛的转头,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脏受不了,差点吓尿了,这人就跟那些老鼠凭空消失一样,完全突然出现。
黑色的长袍裹住他全身,没有一寸裸露的皮肤,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子诡异的气息。一道白绳捆绑在他身上,身后负的是一人高的棺材。
沙哑的音调像用指甲在黑板上划过般尖锐刺耳。
要是在白天,我肯定觉得他装神弄鬼,什么因果,什么轮回,什么宿命,扯犊子罢了。
但这是坟场,一个出现了狐拜月,鼠烧香的坟场,我顿时毛骨悚然,不会是拿活人献祭的邪教徒吧!
“他快醒了。”还没等我问话,黑袍人陡然回头对着我。
“妈呀!”
我利索的往后爬,这人没脸,真的没脸,别说鼻子眼睛,就连一个孔洞都看不到,在血月的映照下就是白板一块。阴风一吹,我跟掉进冰窟窿似的。
“他们说的都是假话,也都是真话,别信,千万别信,你只能信你自己…”
他们?他们是谁?没人告诉我答案,就连说出这番话的无面人也随即消失,就像没来过一样。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血月也跟着消失,墓碑坟地全都消失不见,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原来的那个小屋。
我狠狠把自己扇了一耳光,真尼玛疼。
难道刚才是一场梦?我有点不信,梦能这么真实?
但是除了梦,又该怎么解释?太玄乎了!
“粑粑!粑粑!”
我的思绪被几声突如其来的叫唤打断,这声音由远及近,愈发明晰。
惊魂未定的我犹如惊弓之鸟,全身的汗毛炸开,立马扭头去找声音来源,却发现,这声音是从我肚子里传出来的?
我不想承认,但房间里除了我就没别人了!
要说先前坟场一幕把我吓傻,这声音能把我吓瘫。
活见鬼了!
“粑粑?”
声音再次出现,我仔细一听,已经能肯定,就是从我肚子里传来的,我手不知道往哪里放,面色刷白,没了血色。
“你是谁?”我额头细密的汗溢出。
“我是你儿子,你是我粑粑啊!”那童真的声音再次响起。
儿子?我顿时崩溃,怀孕就算了,还怀了个妖孽?在肚子里就能讲话?就算传说中的哪吒也没这能耐吧!
“你真是我儿子?在我肚子里那个?”我小声试探道。
“对啊!粑粑!”
还是那阵萌萌哒的音调,但我特娘的就是萌不起来。
我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篇恐怖漫画,一个女人怀的胎在她肚子里长大,一直不能出生,难不成我肚子里那位也是这样?不把自己活活吓死才怪。
“粑粑别担心哦!我只是还没出生就被提前唤醒了,所以才会说话的。”
他快醒了,这是无面人说的话,这个他,难道就是肚子里自称我儿子的家伙?这猜测八九不离十。
还有坟场里狐狸和老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拜的根本就不是我,而是我肚子里的这个怪胎。
“粑粑,我先睡一会,有什么事叫我名字就行,我叫宋麒麟。”
我浑浑噩噩的倒在床上,什么都没去想,什么都不敢想,难道二毛说的是对的?我沾染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第二天一早,一抹阳光将我唤醒,我木然起身,看着乱糟糟的房间还有地上的打胎药,头疼欲裂,使劲晃了晃脑袋。
陡然,我动作一滞,轻声问道“宋麒麟?”
“粑粑,我在。”
我从床上蹦了起来,不是梦,真的不是梦。我怀了个儿子,他在我肚子里说话了。
“咚咚咚!咚咚咚!”
“你先别说话,我不让你说话你就别说话,特别是有人的时候,知道了吗?”我慌忙叮嘱,这要被人发现,我指不定要被抓起来搞研究,那可要不得。
至于怎么处理,以后再说。
“知道了,粑粑!”麒麟乖乖道。
我麻溜把东西收拾了一下,这么早过来的也只有房东奶奶,房东奶奶姓刘,江城本地人。
据说有个儿子,但出国了,平常就把房子租给我这种外来人。
不是说她缺钱,老人家闲不住。我外婆还不是这样,都七十多了整天在田垄上打猪草。
“开明呐!我今天熬了乌鸡汤,给你端了些。”
我就知道,自从我住进来之后。房东奶奶每天都要端点东西我吃,都是大补的东西。不是鲍鱼粥,就是鲤鱼汤,不管刮风下雨,总要给我拿点。
我也没多想,估计是老人家孤苦伶仃,想找个人说说话。也没有拒绝房东奶奶的好意,免得寒了老人家的心。
“哎呦,您慢点。”我赶紧开门把碗接过来。
房东奶奶扶着门框,满头银发,岁月在她脸上刻画不少皱纹。看到她我总能想到自己外婆。
“你呀!赶紧趁热喝了啊!今天周一还要上班咧!”房东奶奶张开没牙的嘴笑了笑,眼睛都快眯成一道缝。
我把头一拍,差点忘了今天是周一。
“您嘞!慢些走,我过会把碗给您送下去。”
“我自个上来拿,快去吃,快去吃,乌鸡可补了。”
我住的这地方是一个小三层的老式公寓,偏离市区,不过价格便宜,五百一个月,在江城绝对打灯笼都找不到,捡大漏了。
房东奶奶人也好,不仅答应房租先欠着,还不用交押金。
我在二楼,房东奶奶住一楼,房间就在我正楼下。
房东奶奶给我拿的就是那种大瓷碗,比我头还大的那种。我低头一看,整只鸡都在里面,碗里泛着油气,还漂着两红枣。
这老婆婆,完全把我当亲孙子在对待啊!不,比亲孙子还亲,弄的我有些汗颜。
最后我还是给老太太留了个乌鸡腿,至于我肚子里的娃儿,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