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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翎越想越觉得有些亏,就像跟人吵了一架吵输了,结果晚上躺床上才想起来怎么完美反击回去,却总是为时已晚。
时翎刚想找个借口说不开进去了,便看到有人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保安小张边走边将手上的那双加绒手套摘了下来,等近到车前才笑道,“刚远远的瞧着像程医生,没想到还真是,”他边说边往里看过来,视线在时翎身上逡巡两眼后笑容就有些变了样了,“这是出去约会了?”
程嘉豫含糊的嗯了声,问道,“能开进去吧?”
“开呗,”小张笑道,“只要不是专用车位就行,超过半小时就得计费了。”
“谢谢。”程嘉豫冲他道了谢,“今天你值班?”
“是啊,昨儿老李感冒了,今儿一早没能起得来,我就只好来替他一天了,”小张边说边往边上让了让,“程医生今年过年回家吗?”
“看情况,”程嘉豫说着视线在后视镜上扫了两眼,冲小张道,“快过年了,小偷小摸的就开始出来找活儿了,前两天我值班回来老看到有人在咱小区门口晃悠。”
“是吗?”小张凝了凝神,而后拍了拍胸脯,“那这两天晚上我多巡两趟。”
程嘉豫似乎对这个回答挺满意,从大衣口袋里翻了包烟出来,时翎注意到是包还没拆封过的新烟。
程嘉豫把烟递出去,“辛苦了。”
“那哪成,本来就是咱们该做的,”小张推了推,“反正晚上也冷,多走两趟暖和暖和。”
程嘉豫却又把烟往前送了送,“拿着抽吧,我拿着也用不上。”
小张听了这话才笑着接了过去,又冲他道了声谢后快步钻进了岗亭里,随后横着的杆子便抬了起来。
“走吧。”程嘉豫拍后方向盘,示意时翎把车开进去。
而时翎被那小保安一打岔,想说的话原本还在齿缝里候着的,结果这一岔直接给忘了,直到把车按程嘉豫的指示停到了车位里再一块儿进到了电梯里时翎才反应过来。
她干嘛跟着一块儿上去?
电梯已经上行到了三层,再开口是真的已经为时已晚了。
时翎靠着轿厢,视线落在自己的鞋尖上,懊恼自己刚刚反应过慢,以至于这会儿都站在了电梯里才生出后悔来。
即便如此,程嘉豫定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还是让时翎不得不将自己的视线从脚尖上移开。
“盯着我干嘛?”时翎跟他对视了一眼却又匆匆别开了,因为她想起了那个保安刚刚看她时眼睛里明显的暧昧,估计是把她跟程嘉豫的关系给误会了。
“你怎么不晕了?”程嘉豫不但没有因为时翎的话而将视线移开,反而像是觉得有趣般,紧紧的胶着在她身上,“你不是说你晕电梯吗?”
时翎一怔,缓缓抬头盯着头顶上变幻的红色数字,而后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几秒钟后手习惯性的去抓轿厢里的扶手,结果却抓了个空。
时翎突然就紧张了起来,手掌在轿厢的厢壁上来回摸了好几下,最后摸到了一只温热的手。
她仓皇的抬眼看过去,正好跟胶着在自己身上的那道视线撞上。
程嘉豫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却引来时翎这么大反应,心里不由生出些愧疚来。
他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却并未顾及到对方的感受。
“没事,不会有事的,”程嘉豫紧了紧握着的手,嘴里说着安抚的话,“我抓着你呢。”
时翎却在怔了两秒后突的挣开了他的手,说挣开还不如说是甩开来得合适。
时翎将自己有些轻颤的手收回到大衣口袋里,然后紧握成拳,面上装着若无其事,但脸色却不怎么好看,语气却很笃定,“我没事。”
程嘉豫张了张口,时翎快速打断他,“快到了。”
程嘉豫转头看了眼,还有两层。
心中默念六个数,两层楼就过了,很快,时翎经常这么干,特别有经验。
果然,刚念完六,电梯门就开了。
时翎松了口气,抬步往外走的时候却见程嘉豫愣在一旁看着她,像是在发呆。
“到了。”时翎轻咳一声说。
程嘉豫这才抬步跟着她一块儿往外走,边走边从兜儿里掏钥匙,“你经常这样?”
“嗯,”时翎没有刻意避开这个问题,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也不是经常,就像刚刚,你如果不提醒我,我都没想起来要害怕。”
程嘉豫开门的动作一顿,“对不起。”
“没必要道歉,”时翎扯了扯嘴角,尽量让他从自己的笑里看出她并不在意此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程嘉豫将钥匙插进孔里,往右扭了三圈后门锁发出咔的一声响,“我是故意的。”
时翎跟着他进门的动作一顿,诧异的瞪着他。
“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晕电梯。”程嘉豫从鞋柜里拿了双自己的拖鞋给她,“平时没什么人来,将就穿我的吧。”
“你觉得很好玩儿?”时翎没穿他扔过来的鞋,而是有些愠怒的盯着他,“就因为你不信,所以就这样?”
程嘉豫并不是纯属好玩儿才那么问,他只是想确定,确定心里的一些猜测和疑问,他没想过如果时翎说的是实话后果会不会很严重,甚至也没有去想过对方是不是会生气。
如今真生气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自己的行为了。
“抱歉。”程嘉豫站在那儿,脸上表情难得的有些不知所措。
时翎站在门口没动,也没开口接他的话,气氛就这么僵着了。
她的确有些生气,却不是生气程嘉豫以玩闹的举动让自己陷入狼狈境地,而是生气这人居然不相信她的话。
她也生自己的气,气自己生气的点过于莫名其妙,所以她站在那儿像座石化了的雕像并不是不想接程嘉豫的道歉,而是没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将生气的点弄歪。
程嘉豫等了十来秒,见她好似并不想要原谅自己的无心之过,便也不打算再多说什么,踢掉脚上的鞋也没打算去找找别的,直接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往卧室的方向走,边走边指了指客厅沙发,“你先坐会儿,茶几上有热水,要喝自己倒。”
时翎反应过来下意识想点头的时候程嘉豫已经关上了卧室的门,时翎叹了口气,盯着地上不知道大了自己脚多少码的拖鞋看了几秒,才不大情愿的弯腰换上了。
简约的小套一,客厅卧室厨房浴室都挺齐,时翎按屋里格局大概估了一下,也就四十多平,一眼就能望全了。
她抬脚往前走了两步,发现客厅外面还配了个小阳台,时翎没去坐沙发,而是往阳台那边走了过去。
阳台不宽,一个简易的铁架子往上一搁就没什么地方了,时翎站在门口盯着铁架子上的几盆植物看了看,除了一盆办公室常见绿萝和一盆多肉外,其它一概不认识。
没想到这人还挺喜欢养花种草,时翎啧了声伸手在多肉瓣上摸了摸,自言自语道,“长得还挺肥。”
“多肉不肥就不好看了。”
时翎吓了一跳,抬脸看到程嘉豫已经换了身衣服,正拿着个水杯站在茶几边一口口慢慢喝着,也不知道站那儿多久了。
时翎自觉自己这话说得挺小声的,没想到被听了个全,登时有些尴尬,不过一想也不是什么不好的话,夸他养得好呢。
程嘉豫将手里的水杯放下,拿起一个空杯倒了半杯往阳台走去,离时翎还有一步之遥的距离把水杯递了过去。
时翎伸手接过,杯口被雾气熏得发白,她轻轻抿了一口,发现并不烫,这才又试着喝了一大口。
“你们平时不挺忙的吗?”时翎问,“有空打理这些?”
“也不用天天管,”程嘉豫靠在推拉门的门框上,姿态随意语气平和,“想起来了就浇点水,叶子黄了就施点肥,有虫眼儿了就喷点儿药,好养活。”
听着倒是挺好养活的,可时翎却不大信,植物这玩意儿最是娇气,特别是某些会开花的,更是娇气得很,稍不注意就翘辫子了,就她之前放办公室的那盆文竹还是在网上搜罗了大篇大篇的经验之谈后才下手买的。
“这个是不是还分种类?”时翎指着那盆胖多肉问,“我弟有段时间扭着我要养多肉,说班上有同学养了盆黑法师,非要我买给他,我连黑法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程嘉豫笑了笑,也伸手摸了摸那厚厚的瓣,“这个叫星美人,你说的黑法师叶片比这个薄很多,颜色呈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