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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长时间,一次性得罪干净了不好,便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下来,想着一会儿微信上就直接跟人姑娘说清楚吧。
只是他显然对这相亲对象了解甚微,没等他去加好友,人家的好友请求已经发过来了,并附带了添加信息——李亭。
程嘉豫略一犹豫,把人给加上了。
随后李亭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李亭:八点,望江楼,雅室。
李亭大概是人民教师当得职业病都出来了,跟谁都得起个个范儿,连约饭都约得这么不容拒绝,倒是让程嘉豫有些措手不及了。
介于是薛医生再三往他面前‘推销’的‘良人’,而且处事如此的落落大方,他要是不去岂不是显得姿态太过扭捏?
有些话当面说出来,或许意思更为明确。
只是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在快下班的时候来了两个病人,程嘉豫给人开了加急单,走绿色通道拍了片子,最后又给另外一个伤了手的病人做夹板固定,等忙完下班外面的天都黑尽了。
他看了眼时间,与跟李亭约好的八点已经过了半小时了。
大概是因为平安夜的缘故,本来就不算顺畅的道路起码比平时堵了能有两倍,等程嘉豫在望江楼下车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
只是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欠他饭债的时翎。
时翎看样子是跟朋友一块儿来的,跟一个男的一手扶着个醉鬼正下着台阶,大概是注意力都在台阶上,也有可能是都在另一边不停与她搭话的男人身上,擦肩而过的时候时翎并没有看到他,但他却把她那句随口胡诌的话给记下了。
等程嘉豫到达约定好的包厢时,里面空空如也,服务员正好在撤桌上没怎么动的菜,看到他推门进来还以为他是喝多了走错门的客人。
不用问,迟到一个小时的相亲对象不值得怜悯,程嘉豫掏出手机想给李亭道个歉,想想又觉得没必要,何不就这样让人觉得他态度怠慢直接打消第二见面的想法呢?
倒是省了他去绞尽脑汁想些客气话了。
“你怎么会在望江楼?”
时翎的话将程嘉豫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扯扯嘴角,从车内后视镜里露出一个颇为欠扁的笑,“来追债呀。”
时翎看在刚刚这人算是帮自己解了气的份儿才止住不断往上翻的眼皮,扭头继续望向窗外,“不说拉倒。”
“相亲。”程嘉豫在她扭头的同时,吐出两个字。
时翎一怔,又将脸扭了回来,大概是表情太过惊讶,把前面开车的代驾师傅给逗乐了,“你那什么表情?难道帅哥就没有相亲的权力吗?”
“看来相亲失败了。”时翎啧啧两声,重新偏头看向窗外。
“何以见得?”程嘉豫虚惊求解。
“女人都不喜欢太过自恋的男人,”时翎难得心情不错,“特别是油腔滑调的自恋。”
程嘉豫故作好奇:“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时翎不悦的皱了皱眉,没吱声。
大约是想到了她那位不堪回首的前任,程嘉豫难得知情识趣的没再吱声,车内顿时因为这个话题而陷入了无边的沉寂里,倒显得气氛有些凝重。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车停在了同安大学教师苑门口。
“能开进去吧?”程嘉豫扭头说了沉寂一路的第一句话,“里面有停车场吗?”
“不用了,”时翎说着径直拉开车门下了车,绕过车头走到驾驶座这边,“今天谢谢你,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你喝酒了。”程嘉豫却是把着方向盘没动,连屁股都没往上抬一下。
“就两杯。”时翎说。
“那也是喝酒了。”程嘉豫不依不饶。
时翎耐性全无,撑着半开的车门凝着面前那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平时把车停哪儿的?”程嘉豫似没看到她面上的不耐,反倒耐着性子问。
时翎被他弄得完全没了脾气,指指前面那条黑黢黢的树荫,“里面建的都是老房,没有规划停车位,平时我们都是把车停在那条道的两边,这片儿也没有交警查。”
程嘉豫点点头,打开大灯把车往前面开了过去,时翎站那儿没动。
程嘉豫停好车往回走,把钥匙交到时翎手里,“代驾费就不跟你收了,能赏脸请吃个宵夜吗?”
时翎觉得这人脑袋怕是被风给刮傻了,收了钥匙打算不予理会。
程嘉豫叹了口气,语气颇为委屈,“为了给你当代驾,我可是饭都没吃呢。”
时翎听不出他这话里是否掺杂了玩笑的成分,毕竟这个人打着自己欠他饭的旗号已经不止一次的叫她请过客了。
“要不等我回来后算一块儿请吧,”程嘉豫自说自话道,“合起来你可就欠我四顿了。”
时翎莫名再次欠债而蹙了蹙眉,紧接着发现了话里的重点,“回来?”
“我要离开几天,”程嘉豫说,“回家一趟。”
时翎倒是被这人问过是不是本地人,却从来没有问过他是不是本地人,不过也不重要,她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再次跟程嘉豫道了声谢后转身往教师苑大门的方向走去。
教师苑这条路大概是为了衬托名字的由来,两旁种了不少银杏,只是深冬的季节里,泛黄的树叶都落光了,徒余光秃秃的树杆和树枝四仰八叉的伸在空中,被底下昏黄的路灯映照出的树影显得有些狰狞。
程嘉豫目光一直跟随着时翎进了苑门又拐了道弯不见了踪影才抬头望了望天,然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真饿呀,不知道这个点还有没有没打烊的面馆。”
第26章:安慰奖()
年底的最后一周,部门里每个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似乎就为了在这一天拿出成绩来回顾自己这一年的努力程度。
因为要做年报,所以把业绩统计的截止时间定在了31号的零点零分,作为部门经理的时翎自然也不能闲着,她能不能顺利转正,就看那时的数据好不好看了。
远去巴厘岛与爱妻蜜月旅行的何大组长却是刚下飞机就直接赶到了公司,敬业程度可见一斑,只是这积极程度到底是想着第一时间看时翎的笑话还是真那么热爱工作就不得而知了。
时翎坐办公桌后面,眼睛一直盯着电脑屏幕,上面是小敏刚发过来的截止目前为止各组的业绩数据。
新签比利比上周多了很多,只是几乎每个客户几乎都欠着一部分尾款没有收回,时翎下意识皱了皱眉,正打算在组群里催一催,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时翎往键盘上敲字的动作一顿,半眯着眼睛不悦的打量着面前径直推门进来并拖过椅子坐到她面对的男人,“何组长的礼貌和教养是被巴厘岛的海关给扣下了吗?”
“哟,看来时经理私底下还是挺关心我的嘛,”何智成叠着二郎腿,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连我去哪儿度蜜月都知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对我还死心不改呢?”
时翎忍着把早上那俩生煎吐出来的冲动,言简意赅道,“太过自以为是对男人来说,不是件好事。”
“看看看看,”何智成不但不生气,反而心情大好的样子,“还说不是关心我。。。。。。”
“何组长如果实在闲得蛋疼,可以出门左转下楼乘坐66路公交车到怀化路口下,”时翎不紧不慢的打断他,“那儿有个男科医院,拿上社保卡挂个急诊,”说罢扫了眼手腕上的表,“这会儿去应该还能看到。”
“你!”何智成再次被时翎的伶牙俐齿刷新了他对这个女人的认知,不过他今天并不是来找气受的,相反,他今天心情相当明媚。
他将脸上一闪而过的怒意收了起来,转而换上笑脸,将手里一个巴掌大小的蓝色盒子推到时翎面前,而后抬了抬下巴,“打开它。”
时翎并不领情,只蹙了蹙眉,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何智成也不着急,自己摸过盒子将盖子揭了,里面躺着一支与盒子同色的香水,香水的盖子上用一条粉色的丝带绑了个小巧的蝴蝶结。
时翎眉头一抖,“几个意思?”
“专程给你带的礼物。”何智成说,“虽然只是个本土品牌,但据说是能让单身女人散发魅力的不二选择,时经理自然是当仁不让。”
“拿走,我不需要。”
“你会需要的,”何智说说,“就当我提前送给时经理的安慰奖吧,毕竟现在已经十一点了,离数据截止的时间可是越来越少了。”
时翎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脑海里闪过刚刚电脑上的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