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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豫倒也没跟她客气,半点儿绅士风度没有的把袋子的另一个手提给她,“贵也贵,重也是真重。”
时翎想起他是个骨科大夫,平时除了给病人做支架啊固定啊什么的,最长的就是进手术室了,不由得道,“你们这行平时是不是把手看得比命还重?”
程嘉豫觉得她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太过应景了,仿佛在暗示他因为珍惜手连这点儿东西都提不起似的。
“看人吧,”程嘉豫将兜儿里另一只手拿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五指修长骨节分明,还挺好看,“我就看得没命重。”
“不都说上手术台的医生都把手看得特别重要吗?”时翎道,“平时酒都不怎么喝,怕到时候手抖拿不了手术刀什么的。”
“这你都是电话剧里看来的吧?”程嘉豫笑道,“我寒冬腊月里,零下好几度还徒手给你堆了个雪人呢,你说这种话的时候摸你左。。。。。。”程嘉豫往时翎胸前瞄了一眼,快速改了口,“良心了吗?”
“嘁。”时翎翻了个白眼,虽然对这话有些不服,但程嘉豫说得倒不假,那个雪人就算有人帮着一堆,带着线手套也还是冻手的,要真那么爱惜双手,怕是连雪都不会碰了,更别说堆雪人。。。。。。。
“我是没资格上手术台的,”到单元楼门口的时候,时翎刷了卡程嘉豫拉开门的时候突然道,“至少眼下是没那个资格。”
时翎怔了一下,想问为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她想起程嘉豫说他有案底的事儿。
医院能录用一个有案底的人在当今社会来说都可以说是包容性很强了,再让一个‘杀人犯’上手术台,估计谁都没那个把握他是医人而不是杀人,虽然院里也不是每个医生都知道那个人的案底到底是什么。
程嘉豫半垂着眼眸盯着地板,时翎伸手摁电梯的时候侧头看了他一眼,只能看到他低垂着头的侧脸,那双狭长的眼睛被垂下来的刘海挡住了,只能看到被楼道灯光照得惨白的半边脸颊。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是一件与时翎毫不相关的事,她大可当作故事听听也就算了,可听到程嘉豫用平淡的语气说着自己没什么未来的未来时,她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难过,甚至有揪成一团的趋势。
好在电梯叮了一声开了门,打散了还未揪成一团的心绪。
程嘉豫率先抬腿走了进去,时翎跟在后面习惯性的站在了门口,程嘉豫伸手摁了数字键,因为两人一起提着塑料袋,程嘉豫为防中途有人进来只好走到时翎身后站定。
轿厢里因为程嘉豫的那句回答而变得沉默,时翎一时间也找不到话去回答,或者说是安慰,因为那太过徒劳。
“你呢,”程嘉豫突然开口打破了狭小空间里的宁静,“刚开年应该没那么忙吧?”
“本来是没有,”时翎叹了口气,“部门有调整,要招不少新人,这个月是闲不下来了。”招了新人还得培训,应该说到下个月都闲不下来。
“你们那小破公司还要招新?”程嘉豫一脸不能理解的表情,“我以为姓何的已经把你们部门搞垮了。”
“噗——”时翎没忍住笑出了声,“你别这么说他,他虽然业务能力一般,不过用人方面还行吧。”
程嘉豫几不可察的蹙了下眉,“你这是在维护他吗?觉得我不该这么损他。”
时翎无语的翻眼,“没有。。。。。。”
“那是什么原因让你替一个阶级敌人说好话?”
时翎无奈,“他不是阶级敌人。”
程嘉豫啧了声,“看吧,还说不是替他说话。”
时翎无语,“我虽然讨厌他,但也没把他当成是阶级敌人,如果非要说是某个对象的话,”时翎思索两秒回道,“那也应该是竞争对手。”
程嘉豫对这个回答还勉强满意,点头道,“你得时刻记着一件事儿。”
电梯到了22层,时翎先抬脚往外走,听了这话疑惑道,“什么事儿?”
“咱们可是在互相了解阶段,”程嘉豫一本正经的道,“在此阶段里,你可不能再去了解别人了。”
时翎:“。。。。。。什么?”
她以为自己没听清或者听岔了。
“为了公平起见,既然是互相了解,你就不能去了解我之外的别人了,”程嘉豫靠着门框,手指在门锁上轻叩了两下,示意时翎掏钥匙开门,嘴上却也没闲着,继续道,“当然,想对的,我也不会去了解除了你之外的别人。”
时翎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什么了解不了解的,还不能了解别人,凭什么?”
“就凭你自己说的想了解我呀。”程嘉豫兀自推开门往里走,“何况,你不是说我要追你吗,互相了解不就是在实行‘追’这个字的前提?”
时翎:“。。。。。。”
第105章:刀疤由来()
在初初认识程嘉豫的时候,时翎觉得这个人见义勇为的同时性格又有些古怪,接触时间长了些了便觉得这人脸皮厚不说嘴巴还有些毒,相熟之后。。。。。。。比如现在,发现这人不但含有综上所述所有症状,好像还出现了新的症状——臆想。
时翎被程嘉豫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弄得站在门外懵了好几秒,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兀自从鞋柜里拿了拖鞋换上,手里抱着不停喵喵叫着反抗的发财坐在沙发上揪它耳朵。
时翎:“。。。。。。”
“这猫你怎么养的?”程嘉豫在猫脑袋上狠狠撸了一把然后将它放到地上,小猫四脚一下地便快速往时翎这边窜了过来,像是在逃避什么洪水铜版画兽似的。
时翎随手把包挂到门后,弯腰换鞋,听了程嘉豫的话后偏头看了眼躲在自己短靴后面一脸警惕的小猫,“除了猫粮还会喂些猫罐头火腿肠什么的。”
“不是问你都给它吃什么,”程嘉豫没好气的笑了笑,“我上次过来这边好像还没五天吧?这就又不认识我了。”
“你上次过来它也没有重新认识你。”时翎说。
“啧,”程嘉豫一脸无奈,“话好像也没错。”
“猫跟狗不一样,”时翎从柜子里拿了猫粮出来泡上,用勺子一边摁压一边道,“我在网上查过了,猫没有猫亲近度高,如果不是长时间相处的话,猫很难记得那个人,更别说亲近了。”
她放下勺子又打开了一小袋猫罐头,撕开一条小缝挤了一点出来,小猫闻到味儿早在她脚边跟着转了,她蹲在地上一边喂猫一边道,“它现在还小,而且也不算很怕生,再大些了估计再想抓着它搓呀揉的就难了。”
程嘉豫也走过来,在时翎对面蹲着,小猫警惕的缩了缩身体,斜眼往旁边看的时候嘴却也没停下,估计在食物人害怕之间做选择,最后还是选择了食物。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程嘉豫趁着小猫没跑,伸手在它小脑袋上一下下轻轻摸着,小猫边吃边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时翎纳闷儿,“你明白什么了?”
程嘉豫轻咳两声,一本正经的道,“我会经常过来陪它的,”说完似觉得不妥,又补充道,“一有空就过来。”
时翎愣了愣,结合这人刚进门的时候说的那番话,再看这人表情虽然严肃,语气却带了些轻佻,似有一语双关之意,忙摇头拒绝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猫跟狗在某些方面其实还是一样的,”程嘉豫打断她道,“本质里都还是挺有亲和力的,想跟人亲近,想主人整天陪着玩儿,不然很容易得抑郁症。”
“抑。。。。。。”时翎以为自己听错了,“抑郁?”
“嗯,”程嘉豫看着猫的眼神暗了暗,好一会儿后才道,“动物跟人一样,主人不常在身边,不结交朋友,整天独自呆在一个空间,心情也会抑郁。”
不知道为什么,程嘉豫明明说的是猫,可是那语气又好像说的不是猫,脸上的笑意也不知何时淡了下去,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勾勒得下巴线条硬朗又明显,使得底下那道平时要微抬下巴才能看见的蜿蜒伤疤也像是跟着绷直了一般。
“你。。。。。。”时翎下意识指了指自己的下巴,“这里的疤,是怎么来的?”
时翎问出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愣了一下,鬼使神差般,虽然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心里就存了这个疑问,可那时候两人的关系不过是萍水相逢,如今就算相熟了,问这种私密性问题好像也不大有礼貌。
可那道疤太过明显,位置也有些隐蔽,什么样的情况才会伤到那儿呢?
也许是好奇心使然,也许是屋里灯光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