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悟空咳了一声,捋了把猴毛:“那个,勤俭节约是美德。”
一时之间,安静得有些诡异,而玉兔啃胡萝卜的声音越发清脆响亮。八戒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毫无表示的玄奘,一只手摁住玉兔脑袋,另一只手把那根胡萝卜从她嘴里抢了出来。
沙僧眼神看过去:你们干嘛呢?咋都不动筷子呢?
敖烈朝玄奘抬了抬下巴:做师父的都没动筷子,做徒弟的怎么能动筷子。
悟空抚着额头:俺老孙就知道,死秃驴又要作妖了!
玉兔瞪着八戒,三瓣嘴一扭一扭的:人家还没吃饱呢!
八戒手指放在嘴巴上:现在这种时候,千万不能让死秃驴揪住辫子。
沙僧一头雾水:到底是咋了嘛?师父这又哪根筋不对劲了?在这么下去,我这汤就不好喝了!
八戒瞅向他:小善和江流儿私奔了,这件事情老沙你还不知道吗?
沙僧死鱼眼猛地瞪大,坐下来两眼冒光:真的假的?出了这么大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呢?
玉兔嫌弃地扭着三瓣嘴:这种大八卦你都不知道,老沙你已经落后了!
沙僧倒吸了一口冷气:天哪!我这半天不在,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八戒嘘了一声:现在千万不能在师父面前提小可爱,不然他会爆炸的。
玄奘抱着胳膊,面无表情地盯着那锅散发着恶臭的野菜汤,没好气道:“食不言寝不语,这种规矩,还要为师来提醒你们吗?吃个饭,简直吵死个人了!”
八戒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可是师父,刚才好像并没有人说话哦!”
玉兔点头如捣蒜,表示十分同意他的话。
玄奘转过头去,毫无温度的眼神锁住他:“目光交流,难道就不叫交流吗?”
悟空扶额:果然,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八戒笑脸一僵,随即点头,真诚无比地拍马道:“您说得对。”
玄奘眼神转了一圈:“悟空敖烈你们怎么不动筷子?”
悟空放下手:“师父,我不饿。”
敖烈倒是十分淡定:“我们都在等师父您先动筷子。”
玄奘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把玩着茶杯,淡淡道:“我现在胸口闷吃不下,你们先吃吧。哦对了,沙僧,文殊老人家呢?他不来品尝一下你精心制作的爱心晚餐吗?”
沙僧哦了声,一五一十地回答道:“那老头被蜘蛛精和红孩儿缠住了,那俩小妖怪说要等小善回来,他们才能放人。”
众人打了个寒颤。
玄奘握着杯子,微笑道:“他们不是私奔去了吗,怎么还会回来呢?难不成,小善还要带着江流儿回来不成?好啊,回来道一声再见也好。毕竟大家都是驱魔人,这点气度还是应该有的,你说对吧?”只听清脆的一声‘喀拉’,众人在心里默默地向玄奘手里那碎掉的茶杯行了个哀悼礼。
沙僧被他的眼神逼得两腿打哆嗦:“师父,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我是无辜的啊!”
悟空看不下去了,解围道:“老沙,去把那三个家伙都叫过来吃饭,告诉他们,如果敢不来俺老孙就亲自去请。”猴子想着兴许有外人在,这死秃驴就算犯病也能顾忌三分。
玄奘靠在椅背上,自嘲地笑了笑:“你们说,我是不是真的很失败?”
一片静默中,玄奘又道:“说实话,我不会生气。”
敖烈舀了一勺野菜汤:“真的,你是真的很失败。”
悟空默默补刀:“你不仅是个脾气暴躁的秃瓢,还是个穷得只能喝野菜汤的秃瓢。”
八戒摇头:“啧,师父,论长相你也就比我们几个好看一丢丢,可是好看得像个绣花枕头又管什么用?你能像我们一样飞天遁地会法力吗?你不能。最重要的一点,是你能还俗娶人家姑娘吗?师父,你不能。”
玉兔扒着饭桌:“你又不能娶小可爱,你还喜欢小可爱,师父,你这样是不道德的!”
玄奘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众人刚以为他又要发飙,却见面容略显苍白的和尚推开椅子便大踏步离开。迎面撞上了才来的文殊,白胡子老头奇怪地问道:“大师,你这是要做什么去呀?”
玄奘一本正经地绷着脸:“去还俗。”
文殊睁大眼:“怎么,你破戒了吗?”
玄奘微微皱眉:“尚未。”
文殊松了一口气:“吓我一大跳,你都没破戒,你还什么俗?这不是瞎闹嘛?”
玄奘想了想,点头道:“嗯,你说的很有道理。”说罢,茅塞顿开的和尚就裹了裹身上的破袈裟,推开了挡在面前的文殊大踏步离开。
众徒弟齐声问到:“师父你做什么去?”
剑眉星目的和尚头也不回:“破戒。”
红孩儿和老戚惊相互对视一眼,问其他人道:“那和尚吃错药了吗?”
八戒耸了耸肩膀:“还能怎样,听到小可爱和江流儿私奔,师父就吃醋了呗!”
文殊以为自己年纪大了出现了幻听,不敢置信:“和谁私奔?吃谁的醋?”
沙僧一本正经地重复了一遍:“师父吃那个叫江流儿的醋了。”
第94章 地藏王的答案()
清脆悠长的铃铛声在十八层地狱之间响起;隐约伴随着大象啼叫,一声禅语便响了起来:“阿弥陀佛——”回声荡开在这地狱之底;带着厚重绵长的慈悲之意。
我惊恐交加地喘着气,满脸冷汗地抓住无头鬼的手;只见那个本来要将我塞入腹中的恶鬼瞬间停滞了动作。半响,我便惊异地看见无头鬼胸膛上替代眼睛的双乳缓缓地眨了一下,紧接着便淌下两道清亮的水痕。
无头鬼刚才是在哭吗?想到这一点,我便不可思议地睁大眼,不明白连地狱酷刑都没有流半颗眼泪的无头鬼,此刻竟然会默默流泪。小心翼翼地挪开他掐住我脖颈的大手,我站远了些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你怎么了?”
“嘘;先不要说话;刑天如今正在自己梦中。”
“你不必怕他,但也不要惊动他,快出来吧。”
无头鬼虽然没有了脑袋;可是他的身形依旧高大,挡在前面让我看不到外面的情形。虽然不知道说话之人是谁,可我却莫名觉得那声音有些熟悉和亲切;就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般。按照那声音的指示,我最后看了一眼已是泪流满腹的刑天,弯腰从他胳膊下钻出来,小心翼翼地淌过包围着封印台的冥河水——
少女神情中还残留着生死徘徊的惊惶;她站在金波粼粼的冥河水之中;发髻凌乱略显狼狈;可又衬得那张脸懵懂而稚气。她怔怔地仰着头,眼神不敢置信地望着坐于白象之背的上佛。冥河之水缓缓地在她脚旁流淌,一如几百年前,来自幽冥的女孩与手持禅杖的尊者初次相遇。
白象缓步踏上前来,伸出柔软的长鼻子,将冥水中的少女拉了出来。
我回过神来,喃喃道:“我我见过你。”
在最后一次关于前世的梦境里,便是这个男人帮我进入地牢,而我代替了江流儿并将昏迷的少年托付给了这位红衣袈|裟的尊者。此时,白象微屈前膝,那位上佛行云流水般地从它的背上下来。眉心一点朱砂的尊者便踱步到我的面前,神情之中兼具着地狱煞气与佛门威严。
无间地狱、白象谛听。
回过神来的我睁大眼,激动地问道:“你哦不,您就是传说中的地藏王菩萨?”
地藏王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皱眉打量着我。
我有些紧张地握住手,觉得还是应该先自报家门一番:“我叫小善,是只白骨精也是尸鬼王,这次冒昧前来无间地狱,是受文殊菩萨指点想来向尊者您讨教一些事情的。哦,我肯定问完就走,绝对不会给您造成麻烦的。”
尊者眉头皱得更加紧,我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没有说得妥当。
一旁的白象谛听百无聊赖地卷着自己长鼻子玩,不但自己玩,还来给我撩被冷汗浸湿的额发。我更加局促地站在原地,僵硬着身子任白象柔软温糯的鼻子理顺我杂乱的额发,然后那只白象才歪着大脑袋朝我轻轻喷了一下。
地藏王抬手点了点我的眉心,半响道:“果然,喝了孟婆汤却不入轮回,就会变成一个傻子。”
我抬头啊了一声,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对我进行人生攻击。
红衣袈|裟的尊者见我那副懵逼脸,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是出现了几分笑意:“我虽不知道你记起了多少从前的事情,但是,昔年你同我之间没有如此生分。你这个孩子,从来都不怕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