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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目双眸圆瞪,惊恐的盯着放下的车帘,屏住了呼吸,主子对物好净,与人疏离。
方才他的意思也是让小姑娘坐在他旁边,怎知道小姑娘直接钻进了车里。
……她一身的血污,主子不会把她扔出来吧?
清目心里忍不住泛起同情来,可怜的小女孩已经浑身是伤了,再来个伤上加伤可就真的没命了。
不过,这会子了车里怎么没有一点动静?
清目惊诧怔愣,怎么回事?主子莫不是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清目,还不走是想留在此处过夜?”淡淡地声音使得清目一个激灵,赶紧扬起了马鞭儿……
长相守一进车厢,整个身子软躺在了榻上,不是她没礼貌而是她实在支撑不住了。
眼皮很重,脑袋越来越沉,即使车里弥漫着沁人心脾的薄荷香也不能使她头脑清醒。
稍稍休息了一会儿终于恢复了一些精神。
长相守抬眼看向斜对面的人。
当看到那人时,眉眼微扬了下——好一个气质高雅的仙人!
白衣出尘,慵懒高贵。
如冰山之巅的雪莲,冰清玉洁,纯美清雅,又如那崖上之松,孤傲耸立,俾睨天下!
长相守抿了抿干涩的唇瓣,有气无力地说道:“公子今日之恩,日后我定会涌泉相报!”
侧倚在榻的男子从书卷中抬起了眼,露出了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
那双眸子是冰蓝的颜色,宛如耀眼的冰晶清澈透明不含任何杂质,也因为太过清透了给人一种目空一切什么也不存在的凉薄与疏离。
风过无痕,存在的依然是那透明无杂的空灵……
他的面容甚是白皙,似雪如玉,就像是上好的白玉雕出的艺术品,蕴含着淡淡的光晕。
虽精致,却也没有丝毫的人气。
空灵美好却凉薄浅淡,存在于世间却仿佛隔绝于世间,犹如那九天之仙,可望不可即。
他开口,语气清淡,有着一种空灵的清透,“涌泉相报就不必了,将你身上的脏衣服脱了扔出去,怪味儿快要盖过我的薄荷了。”
第4章 白衣出尘(3)()
衣服脏烂不堪,长相守穿着也不舒服,所以她也没说什么,脱去外衣随手扔出了车窗外。
“把它吃了。”
白衣公子从旁边的小抽屉里取出一个小锦盒打开,拿出一颗雪白色的丹药递给长相守。
长相守拿过丹药习惯性的放到鼻前嗅了嗅。
对这个世界的药材她不熟悉,所以此丹药里有一些她不认识的药材,不过其中几味治疗内伤的药是她认识的。
长相守服下丹药,入口清凉带着淡淡涩味。
她天生对药材很敏感,不仅能自己炼制丹药和药膏。
而且只要一闻就能知道成分,就连制作步骤她也能知道。
还有她的针灸更是无人能及。
换句话说,只要没有死透她就可以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这也就是她被人称作毒医天才的由来。
看着长相守嗅闻丹药的举动,白衣公子挑了下眼尾,冰蓝的眸子似有什么一闪而过……
丹药入喉,胸口几近麻木的剧痛瞬间就得到了缓解,接着一股暖流延伸到了四肢百合。
下一刻,长相守就觉得通体舒畅,那昏昏沉沉的脑袋也清醒了。
这时,面前又出现了一瓶药还有纱布。
长相守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打开盖子依旧放在鼻前嗅了嗅。
入鼻清凉,沁人心脾,是治疗外伤的药膏。
白衣公子看着她的动作,清清淡淡的面容染上了一抹趣味,一抹思索……
上药包扎这类小事自然难不倒长相守。
即使没有人帮忙,她也是三两下便为自己包扎好了烫伤的地方。
抬眼看向对面的人,真心实意地说道:“多谢,虽然你不需要我报恩,但是这份恩情我迟早都会还的。”
她不喜欢欠别人。
白衣公子只是浅淡的勾了勾唇,神情凉薄而慵懒。
他似乎没有把长相守的话当回事。
只是觉得她的执着有些新奇~毕竟他周围的人还从来没有缠着他要报恩的……
可他似乎忘了,他从来都不施恩于人,又何来的报恩之说。
“你不相信?”长相守皱眉,她的真心不喜欢被人怀疑。
“呵~”那人轻笑,冰蓝的眸子干净透明,宛如玻璃珠子空无一物。
他道:“我想要的……都已实现,我无法实现的其他人也无法实现……”
他一顿,双眸看看她,微勾的唇角带着清凉的嘲讽,“如此,你要怎么来报恩?”
长相守微微一怔,他的意思是根本不需要她为他做什么吗?
唇瓣轻掀刚要口问他无法实现的愿望是什么。
就见他重新捧起了书卷,垂首认真的看了起来,很显然这个谈话已经结束了。
长相守并没有立即移开视线。
他墨发如丝绸般柔软的散在身上,额前的细碎刘海微微遮住了他的眉眼,阴影下的双眸更显神秘沉着。
她很清楚,此人并不是乐善好施之人。
救她也许是他突如其来的兴趣,但绝不是什么突发好心。
他的那一点点兴趣为救她性命用完了。
所以他给了她伤药,却没有因为她双手都是烫伤而好心帮她包扎一下。
马车里暗格柜子应有尽有,很显然日常所需准备的很充足,但是他没有给她一件干净的衣服,由着她衣衫不整……
第5章 白衣出尘(4)()
善也罢,恶也罢,无情也罢,冷心也罢。
无可否认的是他救了刚来异世的她,并给了她伤药。
这一切便足以让她铭记在心,况且她本身就是一个有恩必报的人!
吃了丹药,精神好了很多,长相守靠在车壁上休息。
眸子随意的打量着车内,古代的马车在电视剧中见过不少,但是如今亲眼所见却也不同。
车内摆设处处透着清雅贵气,榻上铺着毛绒毯子,后方是檀木书架。
紫檀小几上紫色的小炉白烟缭绕,空气中索绕着沁人心脾的薄荷香……
从物件摆设可以看出主人的性格喜好,物件虽然淡雅脱俗,每一样都绝非凡品。
视线一转又落在那如仙般的白衣身上。
这位冰雪一样的公子应该身体不好,此时正值盛夏,他却穿着狐狸毛裘衣。
脖颈间一圈白狐狸毛衬得那如玉皮肤更是晶莹剔透,有一种病态之感。
而且此人身子过于纤细,他刚刚伸过来的手腕纤细的宛如女子手腕。
还有皮肤过于白皙通透,有一种随时会透明淡化而消失的错觉……
这一切无疑不在诉说着他的身体很不正常。
不过,至于他到底得了什么病,需诊过脉才可知晓,现下显然不是个好时机。
长相守有种直觉,她觉得他们日后还会再见面的。
日后再相见的话,若是他的身体任然未愈,那么她不妨医治他的身体为报恩好了。
跟随着白衣公子的马车行了一日后,得知白衣公子要去江荷城,而长家正好就在江荷城。
于是,身体未愈的长相守只好厚着脸皮同行了两日。
托白衣公子一粒丹药的福,她的内伤已经好了。
手上的烧伤也已经痊愈了,就连疤痕都没有留下,之前烧伤的部位现在已经是洁白如昔,根本看不出之前还血肉模糊……
告别主仆俩,长相守照着记忆里的方向往长家走去。
长家位于城郊,宅邸宽广,外面看来飞檐红瓦,宏伟大气,想必内在也是极奢华精美的。
来到朱红门前,长相守轻扣铺首,门内传来下人急急的脚步声。
“来了。”
大门打开,门内的下人看见一身狼狈的长相守微微一愣,问道:“小姑娘,你找谁?”
“我是长相守!”
她直接报出名字,离开时自己才五岁,这人不认识她也在情理之中。
“啊,是大小姐,快请进来。”下人立即笑脸相迎,躬身请长相守入内。
“小福,这脏兮兮的丫头是谁啊?”同时一道柔美却先凌厉的女声从后方传来。
“二夫人。”小福赶紧行礼。
“小福,你怎么搞得?怎么连臭乞丐都放进来了。”
走上前来的年轻妇人一身桃红抹胸长裙,腰间珠玉佩环流光四射,手臂上挽着同色披帛,雍容华贵却又优雅美丽。
“回二夫人,这是大小姐。”
“大小姐,哪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