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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亭亭玉立。
青菱忽然道:“主子你瞧,那不是钱顺容么?”
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高高的汉白玉石拱桥上,钱顺容披着精致的银鼠皮夹袄,金玉满头。
林云熙瞧瞧远处的宫室,与钱顺容的住处差了老远,微微挑眉,“她住云台殿,怎么走这条路?”
青菱道:“主子替她操什么心呢,上林苑里大路小道那么多,她爱绕多远就绕多远。”又笑着劝道:“天这样冷,主子还是快些回去吧,仔细别着了风寒。”
林云熙展眉一笑,“出来的时候叫碧芷煲了汤的,这会儿回去正好热热地喝一碗。”不再去想钱顺容那边的事。
她走了才不足百步远,突然听到有宫人惊叫,“主子小心!!”
甫一回头,便见钱顺容大半个身子在拱桥外,被一个宫女拉住了外袍。然后只听袍子“哧啦”一声断裂,钱顺容猛然落入水中!
49第 48 章()
林云熙陡然一惊,心思微转;咬咬牙;对青菱轻声道:“去喊人!”
青菱愣了愣;点点头;一边向着那边的拱桥飞快地跑去;一边大声道:“快来人呐!钱顺容落水了!”
立刻有护卫内侍闻声而来,跳入水中救人。
林云熙踌躇一下,并不上前;叫人拦住了几个内侍,“一个去皇后宫里禀报,另一个去请太医;要快!”几个内侍对视一眼;立时有两人去了。
又指挥着其他上前的宫人去寻撵轿和厚的棉被来,林云熙自己的肩舆倒是跟在后面,不过她却不想给钱顺容用。
因太液池边时长都有护卫戍守,附近侍弄花草和洒扫的宫人也不少,青菱喊得又快,钱顺容没多久就被救上来了。
只是冬日寒冷,那一池水更是冰凉,钱顺容又呛了水昏死过去,头发衣衫凌乱,浑身湿透,面色青白,入枯叶般了无生气。
林云熙看了一眼,马上吩咐人用厚厚的被子把钱顺容裹起来,抬回云台殿去。剩余的事一概不管,只等皇后那里来接手。
她面色沉沉地回了昭阳殿,太巧了!上一次张充华差点小产遇到的是她,这次钱顺容落水遇到的也是她!
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怎么偏偏都是在她出门的时候碰上?!若说没有人在背后捣鬼,她是死都不信的!
回过头想想,一路上虽无其他人,但若她没有当机立断地救人,而是为了避嫌躲开了,它朝一旦揭出,不免叫人心寒。连不足百步之处有人落难都见死不救,可见其凉薄无情到了什么程度!
到那时她就是百口莫辩,一个无德的名头压下来,即便是庆丰帝也不会再宠爱一个本性凉薄冷漠自私的人。
林云熙吩咐了董嬷嬷,哪怕花再大的力气也要要好好查一查,她绝不能轻易放过幕后的人!这么处心积虑地败坏她的名声,想把她打落尘埃,她林云熙怎么好意思不予以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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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殿。
襄婕妤倚在榻上,身边的宫女小心翼翼地把凤仙花汁染在她的指甲上,再细细包好。她漫不经心地问:“都布置好了?”
宫女微微一笑,“奴婢办事主子还不放心么?他与钱顺容本就有仇,这样好的机会,他怎么肯放弃?何况主子承诺他会照料他的家人。”
襄婕妤点点头,“回头你传出话去,把他们一家接到庄子里。”顿一顿,“只要他咬死了,我还可以送他弟弟进私塾,给他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但若是没做到……”眸色一冷,“就别怪我不客气!”
宫女欠身笑道:“主子向来仁心,您都替他解决了后顾之忧,想来他也不会糊涂至此。”
宫女显然是襄婕妤的心腹,看看襄婕妤的脸色,又问道:“奴婢只是奇怪,您为什么要挑这个时间对付钱顺容?”
襄婕妤“嗤”地一笑,“我要对付的可不是她!区区一个顺容,圣人不过一时新鲜,能宠多久?你看自轩北回来,圣人哪里还将她放在心上?”
“那主子是……”
“她要去沈美人那里,自然要走梅苑那条路,”襄婕妤缓缓道:“那可是咱们徽容夫人回宫必然要经过的地方。”
她神情阴冷,“只要控制得好时间,就能叫两人碰上。不管徽容夫人是下令救人还是明哲保身,上回张充华出事她在,这回又在,圣人再怎么宠她,也会有疑心!”
襄婕妤冷笑,“最好不救,来日算起来整好多一条品行凉薄,自私无情!”
宫女想起襄婕妤后面一连串的布置,恍然道:“待圣人有了疑心,自然会有防备,等来年开春再出了事……”她笑眯眯地道:“主子算无遗策,奴婢敬服!”
襄婕妤“咯咯”笑道:“就会说好听的奉承我!”她神情转淡,胸有成竹的同时似乎又带着莫名的疲惫,“我筹谋了那么久,总要有所收成才是。”
宫女讨巧道:“徽容夫人再受宠,入宫也不到一年呢!哪里能有主子根基深厚?她霸着圣人不放,主子给她点儿教训又如何?主子要她失宠,她就注定了要失宠!也叫她知道这宫里可不是光靠圣人就行的!”
襄婕妤唇角微微勾起,“你主子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伸手点点她的额头,“嘴里根抹了蜜似的,贯会说些浑话!”
她眸中带着一点奇异的疯狂,不仅如此,替她做了挡箭牌的谦充容必然会令庆丰帝更为厌恶;只要等到三个月后,这宫里就会再少两个让她憎恶的人了!
那宫女佯装可怜兮兮的模样,“奴婢说的可是真心话!”
襄婕妤心情颇好地笑着,拍拍她的脸颊,道:“好啦!别讨巧卖乖了,好好给我做事,你主子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宫女脆声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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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上年轻的帝王扣着手在桌子上一下一下地敲着,神情冷漠,“她真是这样说的?”
下面垂手站立的暗卫声音平淡无波,“钉子传出来的消息,不会有错。”
庆丰帝冷笑一声,她真以为自己不会把她怎么样么?若不是对她当初失子还有一分愧疚,他哪里能容她活到现在?居然还不安分!
看来这几年他对她太过容忍了,竟纵得她什么事都干做!当真以为她不知道当初那些事儿么?不过是看在那一点微薄的情分上,这些年她又还算得体,他才懒得管而已。
却不能让她越过那条底线去!
殿中一片寂静,唯有他一下一下瞧着桌子的“笃笃”声。
“让人好好盯着,不要出了岔子。”
“是。”
暗卫顿了顿,又道:“玉淑楼那里……”
庆丰帝淡淡打断,“朕说过,玉淑楼的事不用再来报了。”
暗卫道:“温美人命不久矣,不然属下不敢提起。”
庆丰帝有一瞬间的失神,半晌才问道:“怎么回事?”
“谦充容给温美人下了药,襄婕妤命人悄悄诊治,却使温美人神志不清,还坏了她的元寿。”
庆丰帝一怔,用力将手边的杯子掷到地上,“哐啷”碎裂,“又是她!”声音冷漠中带了三分杀意,心里滋味莫名。
暗卫依旧平静地道:“请主子示下。”
庆丰帝冷冷道:“她不是想把钱充容的死嫁祸给徽容夫人么?就让她放手去做,你派人看好了,最后一个都不许放过!”
暗卫点头应是,“那徽容夫人那里?”
庆丰帝皱皱眉,似乎在想什么,犹豫了一下,“能挡的都挡下,别让她牵扯进去。”
暗卫不着痕迹地动了动,“属下明白。”
庆丰帝沉默良久,“阿……温美人还有多久?”
“最多不过三月。”
庆丰帝心头似有什么哽住了,三个月,原来她只有三个月的笀命了。他还想问那日到底是谁把她放出来的,问问究竟是什么药有没有回旋的余地,问问她过得好不好。
却最终只是无力地挥挥手,“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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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顺容昏迷了两日,刚刚才醒便向庆丰帝哭诉说是有人推她落水的。
她那日是应沈美人的邀请去福阳宫小聚,这才走了和平日里不一样的路,没想到在桥上被一个眼生的内侍推下水,小命都去了半条。
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