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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艺从此缺焉。诸法皆诵孔子者,惜其不得流传于世。亦有伪君子者,常怀怨愤,谓秦皇焚书坑儒。坑着为何?实为术士之辈。术士者,灵异也。可谓儒乎?类术士之谓儒,有辱斯文!始皇奇冤也!儒者亦冤矣!嗟夫!人心背道,世日风下,不亦痛呼哉?”
不由失笑,如此不伦不类,还能有三分道理,这么奇怪的杂谈,似真似假,大概也只有宁昭会看。
忽然又想起皇后来——她那样隐忍和委曲求全,仿佛他是冷情又刻薄的人,看不得皇后好,一定要把她折腾下去才甘心。
庆丰帝觉得非常的无奈,他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皇后对他这么不信任和防备,宁愿保养一个生母微贱的皇子。他们少年夫妻——是夫妻!而不是别的什么!他确实不宠爱皇后,但他敬重她,信任她,把她放在平等的位子上。
这才是妻子不是么?
不过皇后似乎不那么想,他的不宠爱被她当成是不信任。哦,不仅仅是不信任,她大概认为连尊重也是面上的,满心满眼的危机感,仿佛她一个不对就会被废——即位后所有的推恩和封赏都辞了,也不愿他启用皇后娘家的人,避讳十足地让他以为自己把皇后怎么了!!
他若是以怨报德、刻薄寡恩,就不怕那些忠于他的人寒心离心?
庆丰帝默然长叹一声,罢了,他也没那么多闲情再去理会皇后那点儿小心思,只要她在一日,他便视她为妻敬着一日,至于其他……
既然做了选择,希望她不会后悔吧。
作者有话要说:凰归终于从期末考和实习中过来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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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才子()
罗氏生产的日子是八月二十一;刚过了正午就发动,到天擦黑的时候终于生下一个七斤三两的胖小子;哭声劲力十足;就差没把房梁上的灰都震下来了。
庆丰帝知道自己又有了儿子也颇为欣慰;特意去看了一眼;瞅着白白胖胖的儿子怎么看怎么可爱。不仅抱了一回;还在儿子脸上啃了一口,才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第二天罗氏的晋封便到了;晋为正六品贵人;还添一个“顺”字的封号。
以她的出身来说,这已经是难得恩宠。只是没高兴上两天;洗三过后孩子就被皇后抱去了重华宫。
罗氏虽然早有准备;但孩子是她身上掉下的;如今生生母子分离,怎么能不心疼?闷着被子大哭一场,又被身边的人劝住,月子里是不能哭的,况且孩子在皇后那里,若是被皇后知道了,难免会认为她心有不满,一旦皇后心里存了芥蒂,还能对孩子好么?
罗氏只好把剩下的眼泪都咽了回去,这才明白什么晋为都是她没了孩子的补偿——那个“顺”字更是在警告她,要安分!
洗三那日林云熙也难得出席,二皇子生的可爱,小脸圆圆的,白里透红,额上搭着稀疏柔软的毛发。忍不住去握了握孩子小小的手,那样娇嫩脆弱,却叫人心里情不自禁地喜欢。
她抚上隆起的腹间,不知道她日后的孩子是什么样子呢?会不会像二皇子一般健康可爱?
皇后看着颇为喜欢这个孩子,宴上一直抱着不肯放手,眉眼间尽是笑意。
忻贵仪打趣道:“好啦,如今娘娘有了儿子,便将咱们姐妹抛到脑后去了。”
谢婉仪与她素来要好,忍不住刮刮她的脸道:“听听这话酸的,皇后娘娘还不够疼你么?竟学得与二皇子吃起醋来。”
皇后闻言笑道:“一个两个都是大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似的。”
皇子满月,又是皇后亲自主持,大家自然要和和气气。却也有不省心的,李美人瞅着二皇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道:“妾身瞧二皇子健壮,看着竟比皇长子还要大些。”
皇后脸上笑意不减,只淡淡扫了她一眼。
瑛顺仪闻言露出一个似是嘲讽般的笑来,缓声道:“皇长子是早产,身子本就不好。”压低了声音道:“听说刚生出来的时候,连吃奶的力气都没有,还是生生灌进去的。又天天用着药,一日都断不得,如何能与皇后娘娘的二皇子相比?”
张芳仪听她们言及皇长子身体,脸色陡然难看,“皇儿不过身子弱些,前些日子已有好转,日后自然能平安长大,却不知什么时候像说的那般不好了。”
李美人笑道:“张姐姐别生气,何姐姐不过随意说说罢了,您宽宏大量,想来不会与她一般见识。”
张芳仪气得脸色发白,“你!”
李美人由不自觉,拍一拍手道:“今儿可是二皇子洗三,姐姐还是消消气儿吧。”又叹一声,“哎呀,这哥哥像弟弟,弟弟像哥哥,日后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她们虽有争执,但话说的轻,并无多少人听见。最多只能看见张芳仪脸色难看,李美人面带笑意。
忻贵仪冷笑,“这起子不知死活地东西。”
“二皇子生的好,张芳仪难免吃心呢。”谢婉仪向皇后微微一笑道:“毕竟是小门小户的出身,还得娘娘好生教导才行。”
皇后面色从容,神情淡淡,“我掌着这么大个后宫,又有柔嘉和皇儿要抚养,哪有那么多精力去□人?不过是几个上不得台面的,理她们做什么?”
谢婉仪微微一怔,含笑道:“娘娘说的是。”
这一日才用过早膳,魏少监便笑眯眯地踏进了栖云轩,“老奴特来与昭仪禀报,圣人说今儿要来用午膳,还请昭仪早作准备。”
林云熙微微一讶,“这几日圣人为着燕北的战事烦忧,连二皇子的洗三都只露了一面,怎么今日得了闲?”
魏少监笑道:“这个老奴倒不甚清楚,只在御前听到些风声,燕北……大约是不用打了。”
林云熙点一点头,蒙古诸部若是不南下进犯,大宋便不用南北两面开战,不必再从各地调度粮草军马,户部也不用再出饷银,连工部名下的作坊都可少打造些兵戈铠甲,难怪庆丰帝忽然就空了下来。
又向着青菱使个眼色,对着魏少监笑吟吟地道:“少监辛苦了。”
青菱抓了一把金瓜子塞到他手里,“主子请您喝茶”
魏少监笑眯眯地躬一躬身,“多谢昭仪。”这才告辞回去。
午膳时分庆丰帝果然来了,方一进门便道:“你准备了什么这么香?朕老远就闻着味道了。”
林云熙笑道:“御膳房今日新上的一道蜜炙火腿,圣人若是饿了,就赶紧尝尝。”
又嘱咐宫人伺候庆丰帝拿了热毛巾擦手。
除了香味四溢的蜜炙火腿,还有清蒸鲈鱼、糟香鹌鹑、鸡髓笋、蜜汁山药、油焖鲜菇、如意竹荪,绿畦香稻粳米饭晶莹剔透,另配上杏仁佛手、香酥苹果、枣泥糕、豌豆黄等点心和一品鸡皮鱼丸汤,庆丰帝吃了足足两大碗方才罢手。
林云熙一边看他,一边笑得眉眼弯弯。
庆丰帝奇道:“有什么喜事么?宁昭怎么这般开心?”
林云熙笑吟吟地道:“圣人今日仿佛心情极好,妾身看着您,自然也觉得高兴。”
庆丰帝笑着伸手捏捏她的脸,“和着是来哄朕高兴的。”
林云熙嗔他一眼,“妾身还用哄么?您自个儿瞧瞧去,眼睛都笑得眯成缝儿啦!”
两人携着手在沿廊上走了一回,庆丰帝喟然叹道:“章任安确实有才干,他原是你阿爹帐下一员大将,如今做了玄武军统领,为朕驻守边关。朕刚刚才收到八百里加急,七八月中草原大旱,丰草美水尽成荒芜,蒙古诸部受困于天,燕北玄武军长驱入草原千里,连夜奔袭,斩杀蒙军三万余人。”
林云熙“啊”一声,眸中满是惊喜,“当真么?”
庆丰帝道:“这还有假?即便蒙古诸部有心再起战事,此刻人马疲乏,又无粮草支持,短时间内也无力南下了。”
林云熙微微屈膝福身道:“妾身先恭喜圣人了。”
庆丰帝忙一把扶住她,“你当心身子。”复又笑道:“七日后玄武军的伤员回京休养,朕正好大办庆功宴,有你恭贺的时候。”
又拉着林云熙慢慢往回走,一路走一路叨叨絮絮,什么“今年秋收颇丰足可填满太仓”啦~“哪个郡的拿了火耗超过两成被弹劾”啦~“林恒又去折腾苍莽军把他们训得连阿娘都快认不得”啦~“晋阳公主的赏菊宴上又有风流才子出了许多好诗”……
林云熙想一想,道:“妾身仿佛记得有一位叫做齐于然的,“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倒是难得的大气。”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