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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没鬼,你偷听什么啊!
秦末染心底直吐血。
这拙劣的,不入流的伎俩,她偏偏用了又用,还堂而皇之?
哪有这样的大家闺秀!
每次和秦芷儿对阵,秦末染都有一种感觉,没被她弄死,气都会被她气死!
秦坊侧过脸去,看了一看简氏,又看了一眼秦末染,道:“还不快扶夫人下去。”
简氏被扶了下去,垂头丧气一声也不敢出。
秦芷儿一招就把秦末染拍死,尤不知足,隔着秦坊向秦末染挑眉笑,“二妹妹,您不用向我道歉,干娘没有得罪我。”
看着她那条挑到了额头的眉毛,秦末染吸气再吸气,终于平心静气了,温婉地道:“大姐姐,是我误会了。”
秦芷儿呵呵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秦坊见两个女儿其乐融融的,你让我帮,很是和谐的样子,甚感欣慰,赞扬秦芷儿,“芷儿,末染刚刚才醒过来,性格未免孤僻,还好这些日子你在荣国公府备嫁,常和她相陪,倒使得她性格开朗了不少。”
秦末染一口老血直冲上喉咙,又强自咽了下去,见秦芷儿笑意融融地朝自己点头,也只得点头回应,“是啊,爹,大姐姐这些日子,可助了我不少。”
那个‘助’字,到底说得心不甘情不愿的,重了许多。
堂上主子你来我往地聊了起来了,夫人却被扶了出去,让堂下几位妇人更加肯定了这大堂之上作主的人是谁了,小姑娘作主,那是肯定的。
那一位被唤为二妹妹的,肯定不是作主之人……连她娘丢了脸面都没保住。
这几位妇人虽然出身低下,但看人的本领却是一等一的,见简氏被扶了出去,各自在心底里呸了一声,什么贵妇人,连男人都管不住,还不如做乡下婆娘来得自在。
这些婆娘,在乡下各自嫁了个窝襄的男人,那可是利用一张利嘴,一幅无事就闹,有事更加闹的本领,把那些男人管得说东不敢往西的。
想想那些女骑,她们骂得越厉害,女骑手底下治得越厉害的手段,妇人们再次使着眼神儿决定……今儿个能不能从这荣国公府全身出去,就指望着这笑眯眯的小姑娘放不放行了。
所以,小姑娘说的那番话,她们记得可清楚了。
开玩笑,以骂人耍泼为生的人,最紧要的,是记清楚旁人的话语,从中找出破绽加以反击。
秦坊开口询问,“说,你们被捉拿之时,是否在四处传播不利于荣国公府的流言?”
几位妇人点头得如鸡啄米,“没错,没错,我们只为了替如娘打抱不平而已,并没有说荣国公什么,还请老爷明鉴。”
秦末染证实了心底的猜想了,这秦芷儿定是与她们事先商量过了,秦芷儿知道了这些人是她派去的,要利用她们,实行那反间计。
只要查到了指使她们的中间人,定会查到她身上,这些妇人说及如娘,又会牵扯到了如娘生病了的那小儿子身上……这么一来,秦坊便能将她禁足了,她更回难以施展计划了。
她只有三个月时间而已,三个月后,她又要回到妹妹那里了,可不能再耽搁了!
有谁阻止她,她便只能遇佛杀佛了。
幸好,这些人都是她找了来的,她了解她们的底细,她们的住处,相隔并不是很远,饮的,却是同一条河的河水,那条河么,多年之前,为了让那一世的她上位成为那三品官儿的主母,在那官儿的嫡妻坐官船回娘家时,她在那官船上的螺蛳上放了一种改良过的血吸虫,官船行驶在河道之上,吃用的水都是从河里取的,古代的河水还很清辙,并没有受污染,因此,没有人特意去备清水。
隔不了半年,那嫡妻就死于肺涝之症了。
那一世,她成功地成了那个三品官儿的嫡妻了,而那条河,却渐渐地死人无数,成功之后,为了其夫的官声,她也曾派人施药,更让人用药物清洗过那条河流,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没有现代的某些工具,那条河永远都清洗不干净了,那些药物,只是让那些血吸虫发育不良,没那么快害人性命而已。
这些妇人都是沿江而居的,饮用河水那么多年,体内怎么会没有那虫子?
没有药性作引,那些虫子便潜伏在她们的身子里,直到她们死了,才会死去。
那些虫子对她们的影响,不过是让她们少了几年性命而已。
她是制造它们出来的人,怎么会没有让它们提高爆发的药物?
原是想着让她们做下此事之后,事后灭口之用的,却想不到只能提前了。
她只有三个月时间,一点儿差错都不能出了。
秦芷儿纵使千般挑事,想使了手段让秦坊怀疑又怎么样,只要这些人一死,她就什么依仗都没有了。
她后悔自己下了一手臭棋,怎么会使了这么条计策?
如今弄得自己进退两难,尴尬得很。
从穆倾城那院子出来之后,她便知道,秦芷儿和她的对阵,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境地了。
她如果不动作快点儿,被秦芷儿拖延了时间,就不知道要等多少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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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3章 谁是主使()
秦芷儿道:“干爹,她们既是初犯,又有女儿当即立断地拦住了,倒没有犯下什么大错儿,只要问清楚是谁指使的,就把她们放了吧。”
秦坊点了点,“没错。”
那几名妇人大喜,心想这回可押到宝了,大喜之后又忧愁了起来,眼巴巴对秦芷儿看着,心想,您倒给个暗示,要我们说谁是主使?
秦芷儿道:“干爹,不如我来问吧?”
秦坊道:“也好,你日后嫁给九王了,可有数不清的这种事儿,提前学着点儿也好。”
秦末染急了,秦芷儿问话的功力,她怎么不知道?就在穆倾城的眼皮底下,就差点儿‘问’得让穆倾城对她们姐妹动手了。
她那不是问话,是叫搅和!
她就是一根搅屎棍,无事也要搅和三分!
如果给她问下去,原本没有影儿的事,也问出影儿来了。
明明就是她让这些妇人去传她秦芷儿的事的,被她一问,这些妇人传的谣言就是有关于如娘的了!
如娘的儿子,她在里边做了手脚了,秦勇没跟秦芷儿闹起来,说不定就是因为着他们两人商量好的什么了。
秦末染原本就惊慌,此时这么一想下去,顿时越想越觉满世界都是她想要除去的人,如果不除掉了,都会阻着她办事。
这么多世,她早就养成了那种唯我独尊的性子了,也不知道利用手里的东西杀了多少人。
柿子当然是找软的来捏的,她奈何不了秦勇,奈何不了秦芷儿,还奈何不了这几个乡下鄙妇?
她娇嗔地道:“爹爹,你就顾着大姐姐,怎么忘了我了呢,我日后也要嫁人的,不如让我和姐姐一起询问她们,也好跟姐姐能学着些?”
秦坊愕然地道:“染儿,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参与这些俗事么?”
他这个女儿常年躺在床上,清醒的时侯只喜欢读诗作画,他心痛她的身体,也没有强求她什么,今日倒是奇了,倒是参与起这些俗事来了。
尤其是这些粗鄙妇人,她以往可是看都不愿意看的,今日还老老实实地陪着坐在身边,呆了半晌?
秦坊忽然想起刚刚秦芷儿的一句玩笑话,说与她们母女有关?
难道真的有关,末染才会坐在这里不走?
秦末染一见他的眼神,就知道了他心底里想些什么了,半垂着头,脸上全是谦逊与诚恳,“爹爹,女儿醒过来之后,想了许多,要把以后的日子过好,就不能象以往那样不问世事了,也多得大姐姐这些日子住在这里,女儿学了不少,也明白了,要向大姐姐这般为人处世,才是好的。”
秦坊刚刚才夸过秦芷儿,不会自打嘴巴,去了心底的怀疑,笑道:“也好,你与芷儿一起,去审审这几位妇人吧。”
她这么懂事,他也倍感欣慰。
秦末染便向秦芷儿道:“大姐姐,咱们便一同审问了,你没有意见吧?”
秦芷儿很有礼,“二妹妹,你有话要问,便先问吧。”
凡是秦芷儿想做的,她得和她反着来,所以,秦末染便道:“大姐姐,还是您先问吧,我先在一边听着,学些经验。”
秦芷儿挑了挑眉,脸上现出丝喜意来。
秦末染心思原就曲幽复杂,心底里便是一跳,这秦芷儿又在给她下套儿,其实是她想先来问?
秦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