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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毛笔,青瑶打量了下自己写的这幅作品,满意地发现她的字没有退步,才抬起头看向柳子昂的方向,而此时,柳子昂才刚刚写下题目。
台下的其他人可能觉得青瑶写这么快是因为早有准备,但深知内情的吴越彬却完全目瞪口呆了:“不、不会吧,这么快?从确定题目到他写完,有一盏茶吗?”
哪怕是心里对青瑶的才学有十足的信心的张垚他们也回不过神了:“一盏茶?哪里有一盏茶?这连半盏茶、不、四分之一盏茶都不到啊!队长这也太妖孽了吧!”
茶楼里的几位夫子也震惊了,凭他们的实力,自是一切细节都尽收他们眼底。陈夫子不由转头问孟茂安:“珵美,你曾经最快作出一首诗是用了多长时间?”
孟茂安摇头苦笑,“我不精于诗才,所以没法比,不过哪怕是当世最精于此道的咏志居士也无法媲美吧!看他这速度,已经堪比当年七步成诗的曹大家了!就是不知道他那作品的水平如何?”
李夫子喃喃道:“若是他写的诗的水平也不错的话,那对人族来说,可是有福了!”他转头看向孟茂安,“珵美,你不是要收弟子吗?这个华清可是难得的美玉之才,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孟茂安闻言却露出了一个更加苦涩的笑:“你当我不心动吗?那篇何为儒我刚看到时就心动了,可这个华清,他是宗圣华家的人啊!若是孔家出面收徒还有可能,但若想让他拜在我孟家门下,却绝无可能。你说他怎么就生在了华家呢?他的天赋,在华家那就纯属是浪费了啊!若他是我孟家的人”
听着孟茂安这样长吁短叹、痛心疾首,几位夫子也都表示可惜,不过一直话少的王夫子突然出了个主意。
“珵美,你不是有个女儿马上十岁了吗?这华清今年也不过才十四五岁吧,与你的女儿年岁倒也相当,华家和孟家也门当户对,你是不是可以考虑提前定个女婿?这女婿也是半个儿,到时候,他不自然的就是你们孟家的人了吗?”
孟茂安顿时眼睛一亮,在心里迅速权衡一遍其中的关节后发现此事果然可行,顿时,他的心思就跑到了该如何落实这件事了。
台上早早写完诗,站在那里有些无所事事的青瑶只觉得背后一凉,明明阳光灼热,她却莫名的打了个寒颤,一股不太好的预感突然涌上了她心头。
青瑶心下一凛,在圣元大陆,这种玄之又玄的感觉通常来说是非常准的,她不敢忽略,暗自思忖:‘难道有人在算计我?’她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之前在墨家时她破坏了悖族的叛乱分子和蛮族的计划这件事有可能被盯上,但对于悖族和蛮族她也只能暗自提高警惕。
完全想偏了的青瑶丝毫没有料到她的预感实际上是来源于不久后的书院生活,她还未入书院,已经有一个难缠的人惦记上了她的终身大事了。而她未来的日子,将是无比的“水深火热”。
柳子昂也算得上是一个心思纯粹的人了,按说青瑶早早地写完了,无疑会给他带来很大的压力,但他却像并没有感觉一样,仍旧按部就班地按照自己的节奏来,丝毫没有慌乱。对此,青瑶也不由得心生敬佩。为此,她也没有先一步把写好的诗去挂到诗屏上对比,而是站在原地等待着和柳子昂一起。
“柳兄,谁先来?”青瑶指的是谁先把作品挂到诗屏上与祁昊乾的诗相对比。
文学上的比较自然不是凭主观的比较,除了一些一眼就能分出高下的作品,其他的基本上都很难评判,所以必须借用一些工具,而这里的工具就是那九面诗屏。也不知道这九面诗屏是如何制作出来的,竟带有简单的测才气的作用,只要把文稿贴上去,自然就会给出结果。只是这结果并不十分精确,遇到相同的,就只能借助文华尺了。
柳子昂对自己的作品其实并没有太大的信心,他对这个主题之前并没有准备,所以此时他直接道:“不用了,华清,我想直接看看你的作品,可以吗?”
青瑶也没有犹豫,抬手递上文稿。
柳子昂接过,先是把整首诗扫了一遍,然后是一句一句地细读,最后是一字一字地推敲,就这样,足有一盏茶后,他才长出一口气,把文稿递还给青瑶。
“不用比了,我输了。”
他的语气十分平静,但青瑶的眼睛不经意地扫过,却看到他拿在手里的属于他自己的文稿已经被他不知不觉间捏出了深深的褶皱,暴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她微微挑眉,也没有再开口跟他要他的作品,平静地拿起自己的诗文贴到了诗屏上。
“咚”
“豫州学子华清择‘兵临城下’作诗一首:望蓟门——”
“燕台一望客心惊,笳鼓喧喧汉将营。
万里寒光生积雪,三边曙色动危旌。
沙场烽火连胡月,海畔云山拥蓟城。
少小虽非投笔吏,论功还欲请长缨。”
报唱的声音一落,旁边的酒楼里就忍不住传出一声叫好声。发出声音的是一位朝廷的武将,所以对这类的诗词最有感触。
等叫好完后他才忍不住惋惜道:“这么好的苗子,竟然不能为朝廷所用,这也太可惜了!我看他如此擅长写战争类的攻击诗词,如果用到战场上,那可是一大利器啊!”说完,他目带期冀地看向为首的那人,试探道:“查大人,这华清,真的不能试试吗?虽说他出身华家,但也不是嫡支了,而且他还主修的儒道,想必入朝为官也是可以的吧!”
那个被称为查大人的人摇摇头,“这些世家哪家都有自己的领地,不可能放本家的天才离开家族为朝廷效力的。而且华家更是有华宗圣留下的训言,不许子孙从政。这华清就不必想了。”
青瑶完全不知道,她的家世又为她挡下了一波可能的招揽。不过如果她知道了,估计也只会觉得庆幸吧!
台上,高下已分,柳子昂却还站在原地没有动。青瑶见他似乎有话要说,就也停留在台上等他开口。
柳子昂纠结了会儿,有些天人交战,最终还是红着脸对青瑶道:“华清,我知道我这么说可能有些无耻,但我还是想请求你再跟我比试一题。”
“为什么?”青瑶皱眉。
“其实刚刚的那个主题并不是我心里最想选的,也不是我最擅长的,所以我希望能在我最想选的主题上再和你一决高下,如果连这次我都输了的话,那我也就心服口服了,以后也绝不再向你挑战!”
听到最后一句,青瑶才眼睛一亮,如果真能一了百了,那再来一场又如何?
“你说的当真?只要我再赢了你,你以后绝不再向我挑战?”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那我就答应你,再比一题!”
第一百一十八章 徐州彭深亭亭玉立()
青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你说吧;你想选的主题是哪一个?”
柳子昂这次没有犹豫了;他转动流水诗屏,等到他想要的那一面出现,才一用力让诗屏停下。
青瑶抬眼看去;眉梢微动;竟然是之前他们讨论过的最不好立意的“亭亭玉立”?而且这面诗屏上现在挂着的诗;署名可是徐州的学子;徐州啊,据墨礼言所言;已经连续多年位列上三州了,而且徐州的学子最是团结;这一代的徐州的领头人物也极为睚眦必报;这个柳子昂还真敢挑!
柳子昂看到诗屏上的名字时也有些呆住了,显然他并不知道这面诗屏上现在到底被谁把着,他只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挑选主题,徐州,说实话;是他们青州也不太愿意对上的对手。倒不是说徐州就霸道到其他人都不敢触其锋芒了;只是他现在做的并不能算是正常的按文会的规则来比试,而是以文会为平台,解决自己的私怨,被他选中的主题基本上就注定了是炮灰,若是其他州,估计也就过去了,不会细究,但落在徐州头上,就不一定了。
不过事已至此,也容不得他反悔了,而且徐州的这些事都是吴越彬闲聊时提到的,他并没有见识过吴越彬口中那个“疯狗”到底是怎么个“疯”法。柳子昂暗自安慰自己,应该是吴越彬夸张了,而且这点小事,也不至于较真至此吧!
青瑶也不去管柳子昂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反正她只要再次打败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当下她便开口道:“还是和之前一样吗?写完之后我们俩先比,然后再挂到诗屏上?”
柳子昂一激灵,忙道:“不,这次我们谁先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