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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颊,脸颊上的酒窝,这样说着。
可那孩子,却笑得越发灿烂了……
靖榕的孩子啊……陆廉贞想到这里,那如铁石一样的心,便是柔软了一块,可复又想到这孩子身上又流淌着一半郝连城深的血液,便不自觉厌恶了起来……
小七走到陆廉贞面前,对他比了比手势。
“名字?”陆廉贞看着小七一会儿,便是回答道,“叫陆消吧。”
于是,这孩子的名字,便这样定下来了。
怀着对靖榕的爱意,对郝连城深的爱意,这样奇妙而矛盾的名字,便安在了一个不到一月的孩子的头上,可那孩子,却只是傻笑……
而如今,这个让陆廉贞如此讨厌的孩子的父亲,却又摆了自己一道,这让自己,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呢?
“爹爹可还记得与我第二个赌?”靖榕问道。
“这一次,倒算是你赢了……”陆廉贞脸上带着冷笑,这样回答道,“乃是我想的不够周全,以为这郝连城深是真心要娶郡主的,却没想到,也不过只是一个计策而已……便是为了这个计策,想来此时,他已经将郡主杀了吧……”
“若是真的杀了,那阿成,也便不是阿成了。”靖榕看着陆廉贞,这样回答。
“你以为那郡主还活着?”陆廉贞做事,一向心狠手辣,若是在他手上,郡主必然是必死无疑,只是郝连城深并非陆廉贞,可陆廉贞也知道,这郡主死了,比活着,更有价值。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是郝连城深是一个成大事者也必然是会这样做的。
“爹爹有没有想过,为何阿成会用这个方法呢?”靖榕这样问道,“这办法原本有千千万万,要与应猛联盟的办法,也有千千万万,他用这个方法确实是最简便的,可却不是最简便的。若以杯酒释兵权之法,未必不可,只是阿成却用了这个办法……爹爹有想过为什么吗?”
“你是说……其中另有隐情?”陆廉贞这样问道。
自然是另有隐情的,只是陆廉贞却看不出来。倒并非是因为他太不聪明,只是人情世故,他也不过只是初初懂得,如何能看的通透呢?
“郡主走了,走前袭击了阿成……只是以阿成功夫,如何会被这柔弱的郡主所袭击呢?”靖榕问道。
“这原本就是郝连城深的自导自演而已,你我,都知道,便也不用多说多讲了。”陆廉贞听着靖榕的叙述,便是这样回答。
“可是他自导自演,又是为谁?”靖榕看着陆廉贞,突然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陆廉贞原本想回答是:为了他自己。
可这时候,他却隐约觉得,答案,并不是这个……
577帮助阿忆,这两人便离开了()
“乃是因为爹爹没有看到一个人看另一个人时候的眼神吧……”靖榕对陆廉贞这样说着,“阿成看应璃的时候,眼中有的,并非是爱,而那所谓的利用的眼神,也自然是没有的……可另一个人,另一个人看应璃的眼神,却是这样的炙热。”
陆廉贞不懂爱情,他懂这世上所有的反复,可他偏偏却有一样不明白。
只是他虽然不明白一个人爱着另一个人时候的眼神是如何的,但他却知道身边到底是有谁少了,有谁消失了。
他或许不懂靖榕说的,那个以灼热眼神看着应璃的人是谁,却大约知道到底是谁,不见了。
既然那个人伤了郝连城深,便自然是带着应璃走了。他做了那样的事情,是不敢呆在北通部族之中的,只是……
“是阿忆?”陆廉贞问道。
靖榕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愕的神情,她原本以为陆廉贞是猜不到的,只是她没想到,陆廉贞所想到的答案,并非是阿忆看着应璃的眼神,而是因为阿忆,这个原本理所应当在郝连城深身边的阿忆不见了。
当然,这并不是最准确的答案。
这在郝连城深身边走走停停的人亦不少,只是这阿忆,却是陆廉贞以为最正确的答案——而实际上,他也猜对了。
不错,便是那阿忆带走了应璃。
“若是那阿忆带走了应璃……那似乎,我也大约明白了什么……便是让这阿忆勾引应璃在前,在让郝连城深想应猛下聘在后,应璃是如此单纯之人,她之单纯,便是让她觉得自己非阿忆不嫁,而那郝连城深乃是阻拦她幸福之人,可阿忆却又对她许下承诺,让她静观其变,新婚之夜,阿忆突然闯进洞房之中,便是假意袭击郝连城深,将应璃带走,应璃走后,郝连城深便是伤了自己的额头,再将自己绑上——这额头伤口虽深,可以郝连城深功夫,还不至于晕厥,终究是习武之人,和一般人还是有些不同的,且这自缚之法,想来江湖中人都懂得一点,也便不足为奇了……”陆廉贞娓娓道来,便是将这前因后果如此猜测。
只是他之猜测却是恶意之猜测,如这陆廉贞所想,若是他做这样的事情,必然是会杀了应璃,以绝后患的。
靖榕摇摇头后,却是叹了一口气回答道:“错了,却也对了。”
“在我面前买什么关子……你以为我猜不到吗?只是郝连城深这样蠢,也便只有你会觉得,那所谓善良,乃是一件好事了……”陆廉贞如此呲之以鼻说道。
像他这样的聪明人,自然是不会想不到的。
他心中有千万种可能,便只是说出了自己最以为的可能,便是将自己是郝连城深时候会做的事情说个清楚明白。
陆廉贞为人狠毒,可便是这样,才是不留情面,做事果断,决计不会有所差错。
而靖榕所说对了一半,错了一半,乃是因为这后一半,对了,而前一半,却是错的离谱。
阿忆知道郝连城深想收服北通部族的时候,便是想要替郝连城深排忧解难,只是他的脑子灵活,却并非是聪明的灵活,不过好在这一群人中,却有另一种聪明人。
比如,缪叔。
当阿忆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缪叔之后,缪叔先是看了阿忆一眼,便是看了许久,看的阿忆几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缪叔你说话便说话,看着我作甚?这样看着我,倒是弄得我有些毛骨悚然。”寮寨里的少年、青年,倒是没有不怕缪叔的。因是缪叔管着刑务,而这些半大的小子又恰好是最爱出错的,所以倒是又不少人受过缪叔的打,这阿忆便是其中一个,只是阿忆如今更在郝连城深身边,便是有错郝连城深也会担着,所以久未受过缪叔的刑罚了。
只是这骨子里印下的东西怕是一时间无法改变,所以当阿忆看着缪叔如此看他,于是就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只是觉得奇怪,你小子怎么长大了。”缪叔说了这样一句话。
“先生这是什么话?阿忆我原本就是大人,怎么有长大了这一说法?”阿忆反驳道。
“便是说你两句就上了火气,如何像个大人?”缪叔拍了拍阿忆的肩膀,这样说道。
“这……”阿忆挠了挠头,“我这不是关心大当家,想要帮他些忙吗?”
“什么大当家!”听阿忆说了这么一句话后,缪叔的脸上便是变了,“这里哪有什么大当家?这里有的,只是胡国二皇子!”
缪叔原本是胡国宫廷之中侍人,因是郝连城深受到郝连城钰迫害,便被逼出宫,其间遇到困难,便是不言而喻的,若是没有这位缪叔帮助,怕是能不能出来,还是问题,而这缪叔虽是阉人,郝连城深却极为尊敬对方,将之视作亚父。
只是缪叔却是一向谦卑,不敢受这亚父的名头。而此时听到阿忆这样尊卑不分的一句话,这缪叔自然是极不开心的。
“我错了……缪叔……”阿忆机灵,便是听到缪叔这样严肃说后,立刻道歉,“缪叔,你帮我想想,我如何能够帮助……二皇子,将这北通部族收服?”
“你?收服?”缪叔看了阿忆一眼,便是笑着说道,“除非你有这能将北通打败的兵力,否则要想收服北通,怕是比登天还难……”
“若是我将这北通部族的族长杀了……”阿忆眼睛转了一转,便是这样问着缪叔。
“杀了?且不说你是否有这样的本事,便是有,便是杀了有如何?郝连城钰乃是国主位置,杀了这一族之长之后,也只敢旁敲侧击,将这部族族长的位置替换成自己的人,而不敢直接收服这部族,若是你真的杀了这应猛,又让二皇子怎么办呢?”缪叔这样反问。
郝连城钰之优势,乃是如此的得天独厚,便是如今看来这势力是势均力敌,可无论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