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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非不喜欢她自己的孩子。
她原本有的打算,便是找一个地方,将孩子生下来,然后将其养大。
可无论是生下孩子的那个时候,还是将孩子养大的那个时候,都是没有郝连城深在的——她想独自一个人熬过这样的岁月,只是因为,她有一件决计不能对郝连城深说的事情。
而此时她并没有真的将孩子打掉的打算。
——她这样说,只是为了让对方伤心而已。
郝连城深伤够了心,他便会走的。越是在自己身边呆的久,越是无法将对方感情割舍——也许有一天,也许在几十年后,靖榕会找到对方,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对方吧。
也许郝连城深会原谅她,也许不会……
也许自己会带着孩子孤独终老。
可此时,她所做的,只是让郝连城深足够伤心罢了——她知道,自己的冷漠并不能让对方退却——以前她还在奇怪为什么阿成靖榕受得了自己的冷漠,后来在皇宫之中的那个满是自己画像的小房间里,靖榕终于找到了原因。
——这个人,从小就在远处看着自己,而自己的冷漠,他亦是从来都看在眼里的。
他已经熟悉了自己的冷漠,自然不会害怕自己的冷漠了。
就像那时候对卓雅说的那样,她非但没有希望卓雅退却,而是告诉卓雅,“那位夫人”根本不如卓雅——也许她在心里,是希望郝连城深与卓雅在一起的吧。
终究阿成这样的好,他值得这世上所有美好的东西——自然包括了那世上最美好的姑娘。
而自己,配不上阿成。
卓雅虽是原本刁蛮任性,可这一些事情过后,她便是成长了许多,虽然脸上有疤,可也只是破坏了一些美感而已,即使脸上有一条疤痕,卓雅依旧算得上是一位美丽的女子。更重要的,卓雅可以这样热切大胆地回应郝连城深的爱意。
——可自己,却是不能。
不是不敢,是不能。
她心中有他,她知道,他也知道。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为什么,为什么靖榕不能回应自己,哪怕自己对靖榕做的事情够多了。
“是因为我对你不够好吗?”郝连城深只能找出这样一个原因,所以他这样问着,“是因为那日我在皇宫之中,选了自己的母亲,而不是你吗?你生气,所以才怪罪我,怪罪我的孩子。”
——虽然他知道,并不是这个原因,可此时,他能想到的,似乎也只有这个原因了。
“不是。”
“是的。”
一男一女两个声音在房间里面想起,却是听的人一愣。
这女的声音,乃是靖榕的,而男的声音……
——只见房门打开,而从外面,却进来了一个人来。
495陆廉贞来,这茶是好还是坏()
此人坐在轮椅之上,乃是一个年约二十岁的男人模样,因是坐在轮椅上久了,故而这双腿极其无力,而双手上有着细小的伤痕,他穿着一声雪白的袍子,头发高高隆起,只用一根白玉簪簪起,全身上下什么装饰品都无,却只有一个十三四岁一样的小仆人站在旁边。男人面目清秀,皮肤干净白皙,只是分明算是一个俊逸男人,却不知道为什么,让人总是记不住长相……
那人因是坐在轮椅之上,而这门口却是有个门槛,门虽然开了,这门槛却是不过去,故而只能站在门口,却不能进。
没想到那小仆人竟是将轮椅不费吹灰之力举起,再是举着轮椅踏过门槛,将那轮椅又稳稳地放在了地上。
“小七最近的力气是越发的大了。”那男人此话说完,乃是夸,可他下一句话,分明是罚,“既然力气大了,必然是吃的太多了,想来这三天不吃饭,应该也是可以的。”
而靖榕当看到这两人进来的时候,她的血,都凉了。
刚刚靖榕说了一句是的,而那一句不是,便是从这门外进来的,坐在轮椅之上的男人说出的。
而这男人不是别人,真是陆廉贞!
“陆……爹爹……你怎么在这里?”靖榕许久未见对方,竟是一时口误,听到自己刚刚言语之后,靖榕便是在陆廉贞面前跪下,强忍住这瑟瑟发抖的身子,让自己看起来尽量镇定一些。
而郝连城深却是走到靖榕身边,将她扶起,护在身后,仿佛护着自己食物的狼族一样,恶狠狠地看着陆廉贞。
“小子,你倒是有点胆子。”陆廉贞脸上露出一丝轻笑,便是这样说道。
“爹爹请饶命。”此时靖榕便是再受不住,将郝连城深推在身后,这样说道。
“看来是离得久了,越发是不懂规矩了。”陆廉贞看到靖榕这幅模样,脸上的笑容,便是更大了,“我的儿啊,你莫非忘记了,我是最讨厌别人求情了,越是求,我便越是要杀他一杀,这样,才有趣,不是吗?”
靖榕只觉得耳边一阵风拂过——他原本以为出手的是陆廉贞,却没想到动手的却是那个小仆人。
而郝连城深,只不过在他手下走了五十招而已,就已经露了败象。
“小七,也不用做的太过火,便是让他和你一样,便好了。”陆廉贞这样轻轻巧巧说道,便是脸上露出了一丝狠绝的笑意。
这客栈卧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四人在这客房之中已然算是拥挤了,而郝连城深与那名叫小七的仆人在房间之中,如跳兔,如游蛇,一般对峙,竟是对招之间却未伤到靖榕与陆廉贞一点,乃是极为稀奇。
而陆廉贞说要让郝连城深与那小七一样——难道那小气身上有什么不同地方吗?
靖榕见那小七四肢健全,眼睛也没瞎,这耳朵能听陆廉贞的话,自然也是没有聋的——莫非这小七内脏有所隐疾吗?若是有,如何能看得出来呢?
见是两人对招拆招,而郝连城深却是不敌小七,靖榕冷静想了许久之后,竟是加入战局之中,却并非与郝连城深一起去制服小七,而是点了郝连城深一处穴道。
而那穴道点下之后,小七动作,骤然停止。
——那穴道,并非是止住郝连城深动作的穴道,而是哑穴。
小七四肢健全,眼耳鼻皆是没有问题,唯有这一张嘴——从一进来时候,那小七便没说过话,如此,靖榕便觉得这小七,许是哑巴。
再看这动作之间,小七多半是朝郝连城深上半身进攻的——陆廉贞有命,只是要郝连城深让小七一样而已,却不是要郝连城深性命,小七不敢自作主张,自然进攻上半身并非是为了要阿成性命,那综合一想,想来这小七是个哑巴这一可能,便是大了。
于是靖榕制住了郝连城深哑穴,让他暂时成了一个哑巴,便也是变相完成了陆廉贞的命令。
“我的儿啊,离我许久,却还是这样聪明——可这一份聪明,却是不让人喜欢,越发让人觉得讨厌了。”陆廉贞这样说道。他喜欢什么东西,什么东西便是会遭殃的,而他讨厌什么东西,那什么东西,便会被杀的一点都不留的。
靖榕跪下,不发一语,而心中恐惧极盛。可盛极必衰,竟是亦变得冷漠异常了。
——可哪怕跪下,她亦在意着自己的腹部。
——犹如陆廉贞所说,如她一样的人,是不能爱上别人的,一旦有了爱人,便有了顾虑,一旦有了顾虑,便会有缺点,一旦有了缺点,便会受制于人,而一旦受制于人,也就活不长了。
“爹爹如何到了胡国来?”靖榕此时引出一个话题,便是将刚刚事情假装过去,只是不知道这个台阶,陆廉贞肯不肯下。
“怎么?你可以来,我却不可以吗?”陆廉贞这样反问道。那名叫小七的仆人将陆廉贞推到桌子边,便是为他倒了一杯茶。
陆廉贞将茶拿过,一口未喝,便是倒在了那名叫小七的仆人脸上。那小七清秀脸上满是茶叶,却是擦也不敢擦。
“孩儿只是觉得,大赤需要您。”靖榕这样说道,她不辩解,只是说了一句实话。
“需要?如今那秦筝便是想要把什么东西都牢牢掌握在手——而他也成功了,只不过将所有东西都握在手里了,大约也就不需要我了,既然不需要我了,那我自然便可以做一些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陆廉贞这样说道。
而靖榕知道,陆廉贞之所以回来这里,自然不单单只是为了什么他所想做的事情。
陆廉贞乃是一个大人物,大人物有大人物自己的活法,不是她这样的凡人所能理解的。以往大赤臣子害怕陆廉贞,却在私底下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