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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天许是要亡我大赤呢……”帝君说着这番话语,倒是与二皇子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两人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父子,骨子里这一点不爱听好话,不爱说好话的性子倒是像的很。
“帝君且莫这样说。”靖榕急急说道。
“若是我死了,超纲必是大动一番,为了一个储君之位,想来胡国还未进犯我大赤,这国力就会因派系争斗弱上三分,可也不过只是三分而已,胡国休养生息多年,却难撼动我大赤根基。可我若是活着……储君之位便是玄而又玄之物,他们斗,却不敢大斗,只好慢慢磨着……耗着……久了,这国力便会被慢慢磨损掉,想来便不止三分了。”帝君看的通透。
自帝君重病以来,国事三分天下,由三位皇子相互制约,相互维持,看似并未有什么大事,可这国力,却是消耗在看不到的地方。南疆叛乱,大赤出兵救援,打仗的武将,可粮草军饷却是攥在文臣手里,武将上前拼命,可粮草却是未动,最后虽是胜了,可死伤却是无数……
诸如此类不撼国本的事情在帝君病重几年之内屡屡发生,看似国无大事,其实,这国力已经开始被慢慢蚕食了……
——如今这胡国出兵,一站夺边关五座城池,并非只是胡国新国主郝连城钰用兵如神,胡国兵士骁勇善战,这大赤国力式微,派系内战,也是一个极重要的原因。
“靖榕,你说,我这三位皇子里面,哪一个,是最适合坐我坐下那张金光闪闪的龙椅的?”帝君漫不经心地问着。
靖榕一听,手中茶碗落地,便是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怕什么?我若问了,你便说就是,我便赦你无罪。”帝君淡淡说道。
“后宫之人不可议政。”靖榕回答道。
帝君一听,哈哈大笑,反问道:“靖榕啊,国亡,家可在?”
靖榕一愣,这样的对话似曾相识。可帝君如此问了,靖榕又如何能够不回答呢?她便回答:“国亡,家自然不再了。”
“那你,又是何人?”帝君又问。
这一句话,越发的熟悉了。
——这不是在宸妃聚会之中,靖榕声声反问明凌的话吗?竟是被帝君一字不差的复述出来。
见靖榕不说话,帝君也大约明白了,便是哈哈大笑,兀自说道:“吾乃大赤国主,而靖榕是我妻妾,这国事,实则为家事,这家事,又有何不可说的。靖榕,你说,是或不是?”
靖榕一听,自是无法辩驳,便低声说了一声:“是。”
“我那大儿子忠厚老实,为相为臣皆好,只是少了些霸气,终究只是守成之君,我那二儿子为人聪明机灵,可话不饶人,可为酷吏为杀敌猛将,为君却终是少了半分容人之量,唯有我那三儿子,从小聪慧,又是机智过人,为人也宽厚……”可后面的话,他却没说下去。
对于秦萧,帝君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思呢?对于大皇子、二皇子,他褒了,但也贬了,他说了自己对前面两位皇子的期望,但却未说明三皇子到底适合什么?
人都说,帝君最三皇子最是偏爱,他赐大皇子、二皇子府邸,赐二人王位,却不给封地,还将两人留在帝京,却唯是对三皇子偏爱有加,只愿把他留下自己手心里爱护,不愿将其放到宫外。
如今看来,这传言确实不假。
二皇子、三皇子身后权势皆大,无论传给哪一个,都会引起另一个的不满,可……这又如何呢?
自古以来国主上位,又有几个是和风细雨的。哪怕便是史实上记载着这位君主是平顺之君,可他上位之前又杀过多少人,踏着多少人的骨头爬上了那个金闪闪的宝座呢?世人会记得他的残酷,但也会记得他的功勋,经得起多大的诋毁,就会有多少赞美。
为君者,最是懂这一点。
历来这皇位之争,都仿佛是炼蛊一样,千万蛊虫放进一个罐子里厮杀,只留下最后一个,其他皆成了祭品,可唯一剩下的那一个,却是有所有毒虫的毒素,并未因为它的毒素有多强悍,或是因为它的体格有多彪悍——只是因为,它活到了最后。
——终于,终于要开始了吗?
这个帝国中最血腥,也最残酷的争斗,终于要在帝君的默许下开始了吗?
可眼前这个男人,却又太过于淡定,也太过于默然了……
是了,他非但是三位皇子的父亲,也是大赤的君主,这是他的义务——他理所当然的义务。
(本文3G书城首发,支持正版,人人有责哦,ps:作者君想写番外)
第一百六十五章、咒()
帝君心中是已经有了为君之选,还是依旧想要再等等,再看看到底是谁能为储君……
天威难测,靖榕自然是不知道帝君心中所想,只是觉得眼前这个苍老无比的男人陌生的让人可怕。连胡国国主那样莽撞而狂野的男人都知道只生一个儿子,可帝君为何要一生三个呢?
这三位王子平安长大,年纪又相仿,仿佛只要从这三个里面选出任意一个,这国家就可以延续下去一样。
可无论是帝君或是大赤,终归是要选出一个最好的,不是吗?
看似帝君心仪之人乃是三皇子秦萧,众大臣也是对秦萧啧啧称赞,可帝君的心,又是否真的在秦萧身上呢?秦萧与秦筝都身后都有这动人的权势支持,各掌朝政一半,母妃势大,盘踞后宫之中,看起来这两人是最事宜做储君的人选了。
可……
那有如何?
便是权势再大,母妃再强,却又有谁能敌得过帝君那十分宠爱呢?
便是无权无势又如何,帝君一心想要那人登上帝位,便是身后无势的大皇子,也可独揽朝政,龙袍加身,九龙临顶,坐上那金光闪闪的龙椅。
靖榕又想到那一晚不小心窥见的圣旨内容——皇上,竟是有意封二皇子为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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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刻着百种毒物的铜盆之中,一个稻草人偶正被放置其中,那人偶背后贴着一张明黄色的绢布,绢布上写着几个用朱砂写成的生辰大字,一块块冰块被压在那人偶身上,满怀怨恨,满怀苦闷。
“怎么会没死呢……虽然他命这样的硬,怎么会不死的,非但不死,还活了……”说话的,是一位女子,一位穿着淡绿色长衫的美丽女子,她年纪已经不轻了,可身上散发出的飘渺与不食烟火,却依旧让人倾心的很。
只是这样一位女子口中说出的话语,却是恶毒无比的。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淡漠,脸上也无什么表情,仿佛只是在说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语一样。素白的而上无一丝饰品的手,拿起一块块冰块,再一点点压在那稻草人偶上面……
片刻之后,这额度的诅咒仪式终于停止了……
她将自己的手泡在放在一旁的水盆里,因为接触冰块久了,这手都已经通红发冷,可是她却毫不在意。冰块一点点化掉,她将那稻草人偶从雕刻着百种毒物的铜盆之中拿了出来,再是点了一把火……
稻草人偶在面前燃烧殆尽,她眼中的火却是熊熊不灭,那火里,有欲望,有怨恨,有不甘,有无奈……
“自我记事起,你便在诅咒他了,好不容易有一次成了,可却让他逃过了一劫,想来这也是天意。”站在她身后的高大男子这样说道,面对女子这般行径,想来他也是看的久了,已经麻木了。
“天意?你若成了这天,那你的意思就是天意!”女子站起身来,走到年轻男子面前,以手轻轻抚摸着男子光滑面庞,状若痴迷般说道,“我会让你成为这天的,我的儿啊,你注定是要成为人上人的。”
男子看着女子模样,也不觉得惊讶。
他略略想了一想,便是从怀中拿出一卷明黄色的绢布来,上面五爪金龙栩栩如生,而那女子看着这一卷明黄色的绢布后,却是眼前一亮。
“哪里来的?”她一把将那绢布抢过,急急打开,以眼扫过那绢布上的字后,脸上出现狂喜颜色,眼中的火,烧的更烈了。
“几日之前父皇让一侍人将我叫到去病宫,由那侍人交给我的。”男子回答道。
“我一向以为你父皇最喜欢的便是秦萧,却没想到,他的心到最后,还是放在了你身上……”女人看着那圣旨上的字字句句,恨不得将那字句一字字刻在心里。她将那圣旨又卷了起来,贴身藏着,不让任何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