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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杰紧跟其后,护送出去……
楚斯年觉察到了墨衔之离开时,视线射在小女人脸上两道包含仇恨的阴戾寒光,心脏一阵阵剧烈的抽搐,松开小女人,忙不迭的追了出去……
虽然不知道小女人和白露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让她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可是这毕竟是在他的家发生的,他不能什么都不说不做留在家里陪小女人。
楚斯年追到门口时,墨衔之正抱着白露往车里坐,楚斯年俯身对驾驶座里的罗嘉慕说:“这一片我熟悉,我来开车吧。”
“盛夏怎么办?”罗嘉慕反问道。
“没关系的。”他是心疼小女人,可孰轻孰重他很明白。
宋杰护着墨衔之和白露坐进后座妥当之后,拉开驾驶室的门坐了进去,墨衔之看楚斯年还坚持他要开车,便摁下车窗玻璃,阴鹫着脸,语气冷窒的说道:“管好你的女人,开车!”
罗嘉慕给楚斯年送去一记‘放心吧’的眼神,车子犹如深海中穿梭的箭鱼‘嗖’的一声消失在深蓝色的夜幕之中。
“斯年……别担心……应该……不会有事的。”黎戈手搭在楚斯年的肩上安慰,可是连他自己都觉得说出这句话没有一丁点底气。
毕竟大家看到了,流了那么多血,大人应该没事,可孩子肯定保不住的。
“回去吧。”楚斯年薄唇微启,从缝隙中挤出三个字来。
“斯年,要不我留下来陪陪盛夏吧。”唐浅晴走到楚斯年的面前,美眸盯着楚斯年灰败的俊脸,如黑曜石般的瞳仁在深夜里泛着一抹显而易见的担忧之色。
“不用了,”楚斯年拒绝,转而对黎戈说:“你送晴子回去吧。”
“嗯……放心吧。”
楚斯年目送黎戈的车子离开之后,高大的身躯一下子颓败下来,一边抬手将束缚着脖子的领带扯开,一边朝着房子走去。
前一会还热闹非凡的房子这会子清冷压抑,从门口到楼梯处血迹斑斑,似乎空气中也参杂着一丝血腥喂,让楚斯年的心像是坠入了万丈深渊,那种无法控制的压抑感,胀满整个胸腔……
怎么会这样……
本就被小女人弄的焦头烂额,现在又发生了这一桩事,墨家对白露腹中的孩子有多期待他是知道的,现在出了这档子事,那可不得将老太爷活活气死……
蓦然抬头,看到盛夏盈满泪水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地上那一滩刺眼的血迹,双臂抱着膝盖,娇小的身躯因抽噎而一颤一颤的,泪眼婆娑的小模样好不可怜。
高大欣长的身躯伫立在盛夏的面前,客厅水晶灯的光芒照在楚斯年的背部,投影出来的阴影在盛夏蜷缩成一团的身躯完全遮掩住,视线也被她两条修长的腿挡住。
盛夏敛神,缓缓的抬起下颌,泣不成声的问道:“白露姐……和孩子……不会有事吧……”
看到两颊的泪水在尖巧的小巴出汇聚成一颗饱满晶莹的泪水,最终坠落在衣襟上,楚斯年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薄唇微启,略显沙哑的声音从齿缝中挤了出来——
“不知道。”
他很想安慰她,让她不要这么伤心难过,可是面对地上那么大一滩血迹,说一点事也没有显然是不可能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就从这里摔下去的……”
刚刚大家出去之后,她强制自己清醒一点,脑海中将白露滚下楼梯前的一幕回放了无数遍……
不应该啊!
她抚摸白露肚子时生怕惊扰了小宝贝,所以几乎没有一丝力气,可是刚一触上,她就从楼梯上摔下去。
“好了,不怨你,别多想了。”
楚斯年一只胳膊从通过盛夏的腋窝捧着她的后背,另一只穿过腿弯,将她打横抱起,缓缓上楼……
盛夏的眼泪仍然悄无声息的流淌着,乖巧的将脸贴着楚斯年温热的胸膛,像是一只受冻的小宠物,汲取他身上的温暖,本能的蹭了蹭。
“别胡思乱想,睡一觉就好了。”
楚斯年将盛夏安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俯唇轻吻着她被泪水浸湿的卷翘眼睫,温柔的抚慰道。
就在他伸手准备关掉床头的昏黄小灯时,盛夏一把拽住他的衣袖,红肿的眼眸又隐隐泛出了泪水。
“害怕黑?那就不关灯了。”
楚斯年反手握住盛夏柔若无骨的小手,准备将她的胳膊再次放回到被子里时,她的另一只手也抓住了他的手腕,许是她的手很小而他的腕骨比较粗,小女人一只手握不住,所以用了很大的力气,指甲几乎嵌入他的皮肉里,满目惊惧的凝睇着他,嗓音几不可闻——
“我睡不着……”
看到小女人如此可怜的小模样,楚斯年的心里瞬时溢满了酸水,故作轻松的揉了揉她额前的头发,微笑着说:“小傻瓜,现在都快十二点了,不睡觉怎么行,这样吧,我陪你。”
盛夏轻轻地点了点头,楚斯年这才在她的身边躺下……
因为受了惊,盛夏的心灵特别的脆弱,对楚斯年不但没有排斥,反而异常依赖,小脑袋不停地往楚斯年的怀里缩……
若是放在平时,只怕这会儿楚斯年早就心猿意马,翻身将小女人轧在身下狠狠的疼爱,这是这会儿,却在心里默念着希望她能快一点入睡……
终于小女人的呼吸变得匀称起来,楚斯年极其小心的下床,拿着手机,悄悄的走出房间……
下楼,走进书房,拨通了罗嘉慕的手机——
“怎么样了?”
“……孩子没保住,白露还没有脱离危险,正在抢救。”罗嘉慕犹豫了几秒,还是实话实说。
孩子没保住……
听到这一句楚斯年的脑子‘轰’的一声,空白一片,险些没站稳脚,空闲的那只手本能的摁在书桌上,支撑了似要坍塌的挺拔身姿。
虽然他坚信小女人不是故意的,但这个孩子的离开,却和她脱不了干系,楚斯年觉得头痛欲裂,一边是他爱的女人,一边是生死交情的兄弟……
他爱盛夏,他可以包容她甚至包庇,可是墨衔之失去的是他的亲生骨肉,他若是要给自己的儿子报仇或者讨回公道,那小女人怎么办,他又该怎么办?
“斯年……斯年……”罗嘉慕听不到一丝动静,以为信号不好,扬声唤道。
“继续说。”楚斯年捏着酸痛的眉心,沉声说道。
“那个……宋杰刚刚问了做手术的护士……流掉的还是是个男孩……”罗嘉慕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有必要告诉楚斯年这些,好让他心里有底。
“衔之……现在的状况怎么样?”
素未谋面的孩子,就这样没了,楚斯年没有过孩子,感觉不到那种丧子之痛,可是他知道墨衔之肯定痛心万分,瞬时心里涨满了内疚。
“他现在还顾不上伤心,老头、老太太和老太爷都来了,正忙着安抚他们呢。”
“你们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出了这种事,他不能一直待在家里,不管不顾的。
“别,千万别,老太爷现在可在气头上,我都不敢靠近,你来了不是添乱,还是在家好好陪盛夏,她也吓的不轻。”罗嘉慕极力制止道。
刚刚老太爷一听自己的重孙子是在楚斯年家里摔没的,气头上说要让楚斯年赔命,现在来了估计能拿他的龙头拐杖将楚斯年的脑袋敲爆了。
“盛夏已经……”睡着了。
“好了好了,手术结束了,我先挂了,再联系。”
楚斯年话刚说了一半,就被罗嘉慕打断,一口气说完,焦急忙慌的挂了电话。
手机听筒中传来的急促的‘嘟嘟嘟’的声音,让楚斯年的心彻底慌了,高大的身躯像是被抽走了气力一般,颓然的瘫坐在转椅里,浑身笼罩了一层密不透风的阴云……
————————祝大家阅读愉快——————————
清晨,盛夏是被扑面而来的清风唤醒的,由于昨晚哭肿了眼睛,这会子想睁开眼睛是件很不容易的事,缓了好半晌,视线才彻底清晰起来。
“你醒了。”一个甜美的女声从床尾方向传来。
盛夏怔了怔,以为自己的出现幻觉了,也没在意,抬手拍了拍快要炸了的脑门,同时,坐起身来。
“喝——”
由于胳膊还挡着视线,盛夏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床尾的小几旁站着一位女人,吓的她倒抽一口冷气。
“吓着你了。”唐浅晴将手中的杂志放在小几上,缓缓的走到床头,看着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