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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猎户后,二人凭着记忆返回了当初的战场的所在,却见四处一片狼藉,昔年破旗、兵刃、以及安营扎寨时,烧火造反的灶台还在,萧云当年被韩扎尔强弩所伤落下了悬崖,不知这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胜负如何?好在这一带也有百姓出没,细细一打听,便也知道了当年战争的结果。
得知徐达大胜王保保,心中为徐达高兴了一番后,便带着陆楚楚赶往金陵城。
两人一路向南,沿着当初行军的路线返回金陵城,如此这般走了一天,此时虽是五月,但北方的天气热得厉害,陆楚楚忽然走进了一片树林,萧云只道是女儿家内急,急忙扫了一眼四周,见无人便摸了一把汗珠笑眯眯的道:“媳妇,要不要俺给你放风啊?”
陆楚楚白了他一眼,嗔道:“讨厌——?“说完不理会萧云径自去了密林之中,萧云见四周没人,倒也放心,正热得厉害,坐在一旁树影下喝水,不多时,陆楚楚走了出来,手中竟多了两顶草帽,将其中一顶交给萧云,道:”这太阳热的厉害,我们的水不多了,戴上这顶帽子,也许凉快一些?“
萧云这才明白她闪入密林并不是内急,脸上一红,心道:“看来老子的思想,还着实龌蹉了些?”身后接过帽子,带着头顶上,登时觉得全身凉快了不少,笑道:“哎,还是我有福气啊,娶的媳妇不断漂亮,还有一颗聪明的大脑,还这么心疼丈夫……啧啧啧……?”
陆楚楚听他夸耀自己,俏脸一红,唾了他一口,道:“你啊,这张嘴,也不知是不是摸了蜜!”
萧云嘻嘻笑道:“你怎么知道?哦,对了,昨晚你亲吻过?难怪,难怪啊……?“
陆楚楚脸红如火,笑道:“你胡说八道……?”
萧云道:“哦,我胡说了么?也不知道是谁昨晚……?”
“啊……?你还说,看我怎么收拾你……?“陆楚楚红着脸蛋,挥舞着小手,作势要殴打萧云。
“嘿嘿,也不知是谁昨晚折腾着这么厉害,那个声音叫得……?“萧云边跑边笑道。
“你,还说……?“陆楚楚大窘,挥舞着拳头追了起来,追到一般,想起昨晚的两人缠绵的情景,忽然扑哧一笑,骂道:”这个挨千刀的……?“
两人一路上嘻嘻哈哈,倒也愉快,如此这般行了一个多月,方才到了江南地界,过惯了北方的大漠孤烟,陡然回到了江南的小桥流水,两人颇有些再世为人的感觉。
当然了,这一路南来,沿途也听了不少朝廷大事,得知洪武五年,徐达大军再次北伐。这些边关的战事,被一些百姓传递,当真如同演绎一般,徐达如何三头六臂、李文忠如何料敌先机,那王保保如何的厉害,都被说书人,编成了集子,一集一集的说了起来,其中偶尔还能听到他的大名,如何力挫王保保,把萧云心中那个欢喜不言而喻了。
等二人入了江南,听得最多的却是朝廷的大事,其中被人说得最多的,却是最近朝廷上的大事,而萧云与陆楚楚听得最多的,就是永嘉侯朱亮祖被皇帝鞭死的事情。
堂堂一个侯爷被鞭杀,这本身就是值得百姓茶余饭后说道的一件有趣的大事,所以萧云尚未进入西湖地段,对于朱亮祖如何被皇帝鞭杀的来龙去脉听得个一清二楚。
原来,这朱亮祖是武将出身,在洪武初年立下不少大功,被朱元璋奉为永嘉侯,官职颇高,朱元璋鉴于广州一带不服朝廷管教,便让朱亮祖以侯爵镇守广州,谁知朱亮祖来到广州,不但不管理朝政,反而放纵军士胡作非为,自己也更加横行,甚至与地方恶霸沆瀣一气,欺压良善,搞得广州一地,人人怒骂不止。
但朱亮祖是永嘉侯,官高位高,一般人也是敢怒不敢言,但偏偏碰上了一个宁折不弯、爱民如子的番禺县令道同。
这道同是河间府人,蒙古族。以伺母至孝闻名。洪武初年被举荐为太常寺赞礼郎,后出知因军卫横行而被视为难治之地的番禺县。道同执法严明,对于军卫的非理要求坚决予以抵制,使军校们的嚣张气焰稍有收敛,百姓赖以少安。朱亮祖到广州后,很快就把广州城搞得乌烟瘴气。番禺城中有一群流氓地痞,欺行霸市。市场上如有珍奇货物,就极力压价收买。商人如稍加争执,他们就故意诬陷,或称其私卖番货,或称其使用伪钞,然后七手八脚将你弄到兵马司,轻则没收货物,重则严刑拷打。商人们对这些人或望风而逃,或忍气吞声,多是迫于朱亮祖的位高权重,敢怒不敢言。
谁知,这些事情不知怎么被道同知道了,他安插了眼线在广州的各个市集,趁着那些地痞恶霸敲诈勒索他人之际,突然将他们抓获,又从他们口中得知其为首者,一并抓来枷在大街上示众。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地痞无奈不少,其中有一两人找到了朱亮祖,求他出面搭救。朱亮祖本就对那道同不满,平日里与这些泼皮无赖也有些交往,此时被他苦苦哀求,加上身边收到了好处的亲信不断的煽动,当即便答应了帮忙。
他虽不满道同,却也知道那道同大小是个官,不好弄得太僵,当下让人将道同召至府上,设酒食款待,席间请道同放人。道同不卑不亢,先是历数了这些人的罪恶,然后对朱亮祖说:“大人以侯爵之尊,出镇南疆,应当抚慰百姓,除霸安民,不要受小人蛊惑。”一席话将朱亮祖弄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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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0章西湖寺外()
朱亮祖没想到道同小小一个县令,七品官,不但不买账,还出言教训他,大怒之下,诬陷道同对他不敬,命左右对其独打了一顿,第二天清早亲自带人到现场将那些地痞恶霸抢走后释放。
这些地方恶霸有朱亮祖未其撑腰,胆子越来越大,寻衅滋事,欺行霸市,更是家常便饭,百姓送上的状纸不计其数,要道同帮忙伸冤。
道同对此感到十分棘手,知道只要自己一动手,朱亮祖便会出面干涉,但想到那些无辜的百姓,以及被这些恶霸欺负的恶事来,哪里还忍得住,决议动手为民除害,经过他的周密部署,以及眼前的精确密报,他一举逮捕了恶霸之手,罗家兄弟,将其关入县衙,派人严加看守。但他没想到竟胆大到,动用军队包围县衙,强行将罗氏兄弟抢走了。
道同知道自己官卑职小,不足以撼动朱亮祖这棵大树,况且如今两人已经势如水火,他早已没了退路,等下来的唯有无穷无尽的抱负,与其束手待毙,还不如上一道奏折请示皇帝,于是他将朱亮祖的罪行,连夜写在奏折里,派人秘密送往京城。“
谁知,朱亮祖回去后,他的幕僚对他说:“按道同的倔强脾气,他会冒死上疏皇帝的。大人,您不如先发制人。”朱亮祖立刻让人拟好奏章,派人快马送往金陵城。
两人同时出发,但道同用的驿站的马匹,而朱亮祖让人从军中挑选了最快的千里马,一日千里,连夜送到了金陵城。
朱元璋一看朱亮祖的奏折,非常吃惊,凭借一位侯爵,弹劾一个小小的县令是非常罕见的。朱亮祖在奏章中弹劾道同诋毁上司,倨傲无礼。朱元璋不知其由,大怒之下,当即就批了“斩立决”,派使者去广东执行。朱亮祖派人买通了使者,弃船登陆,乘六百里快马,昼夜兼程,迅速赶到广州,将道同斩首。
过了几日,道同的奏书也到了,皇上这才明白事情来由,并认为道同虽然职位十分卑微,却敢于指责大臣违法之事,此人耿直可用,便又派使臣前去释免道同。两名使臣同日抵达番禺,后面这位使臣刚到,道同却已经被处死了。得知自己冤杀了一个好官,朱元璋勃然大怒,命身边锦衣卫赶往广东捉拿朱亮祖及其子广东卫指挥使朱暹进京。
就在前些时日,朱亮祖父子被押到金陵城的皇宫内。那朱亮祖一见朱元璋满脸怒气,心中害怕立刻跪了下去,膝行向前,不住地以头撞地,请求宽恕。朱元璋未听其分辨,便命武士对其进行鞭打。武士们也知道,朱元璋这次要的是死的,都暗暗加重了力度,不一会儿,朱亮祖父子便血肉横飞,气绝身亡。
杀掉朱亮祖和朱暹后,朱元璋下令将参与此事的恶霸全部杀死。他念及朱亮祖有功,给他留了全尸,但朱暹等人的皮都被剥了下来,悬挂在闹市,供众人参观,以为后世警戒。
萧云对这朱亮祖没什么好感,倒是对那道同死于奸人之手,不免一番感叹好人不长命。一路上听了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