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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两人离得有些远,这会儿张玉落被萧云拉紧了距离,闻着她脖颈散发出来幽香,看着她眉目如画肌肤如雪,柔顺的青丝被风微微吹起,时而在那张吹弹可破的俏脸上闪过,被两侧的景色一衬托,竟是说不出的美丽动人。
“不将心嫁冶游郎。溅酒滴残歌扇字,弄花熏得舞衣香。一春弹泪说凄凉。“
萧云神色呆了呆,忽然松开他的小手,伸手往前方一指,道:“前方景色更加秀丽,我们不妨去看看如何?“
张玉落脸颊如火,却是有些幽怨的看他一眼,道:“苏州被围困,伯父心急如焚,我,我实在无心去游览,你——?“
萧云淡然一笑,道:“要亡早亡了,不在乎这么一会儿,走吧,去看看,说不定看了之后,我心情好了,跟吴王说几句好话,便答应了你的要求你,你也知道我与吴王的关系很铁的呢?“
张玉落一阵犹豫,显然是真的无心游玩。
萧云呵呵一笑,道:“今早早朝吴王让我处理张士诚一事,不是我与你吹嘘,如今的江南,你家伯父若是当真想做个逍遥王,能帮你说上话的,天下唯独三个人,除了刚刚立下的世子,还有一个让人敬佩的女子,剩下的那个就是我了,相信这一点你应该知道了,如今你这般不配合,我心情自然不好,性情不好了,那办事情嘛,那就不好说了?“
“啊——?你——我去还不成么?”张玉落俏脸一红,急忙说道。
萧云嘻嘻一笑道:“这就是了!”
“走吧!”萧云重新划起木浆,小舟轻轻往更加茂密莲叶深处划去,那些刚刚露出牙尖的菱叶儿被他划动的水波一波一波的挤压,慢慢漂向了更远的地方。
萧云将小舟停在莲叶最前端的位置,这里四周恰好被莲叶包围,却又能看到整个湖面。
远处烟雾迷茫,峰峦叠嶂,朝阳斜映中,远处的亭台楼阁一一看的清清楚楚,数百只不知名鸟儿来回飞翔,配上这片在风中的摇曳的莲花,竟是一幅天然的水墨山水,美不胜收。
萧云放下木浆,这一次直接走到了小舟的中央,看了一眼端坐在船头上张玉落,便将目光移到了前方,浓浓的水雾之中,对面的湖岸上,一大群卷着裤脚,卷着臂挽的人群,正卖力将一簸箕一簸箕的土壤倒入河中,人数不多,却也不少,男女老少,相互配合,竟也十分默契,在这风景如画的莫愁湖上十分的抢眼。
“他们,他们在做什么啊?”不知何时,张玉落也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对面的人群,好奇的出声问道。
萧云没有收回目光,而是沉吟了一会儿,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填湖!”
“啊——填湖?”张玉落显然没想到萧云嘴里蹦出了这个两个字来,一脸的惊讶。
“嘿嘿,很吃惊吧?”萧云干笑了两声,侧过脸瞥了一眼张玉落因为惊讶,而更加妩媚的脸颊问道,不待张玉落询问,他自问自答了起来,填湖算不得什么,这个事情许多的帝王将相都干过,当年隋文帝曾经下令夷平金陵城,莫愁湖,玄武湖、秦淮河都遭受了填平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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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9章王者天下()
张玉落不知为什么萧云会待她来看百姓填湖,心中暗自奇怪,听了他话儿,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瞥了他一眼,咬着鲜嫩的红唇,并不言语。
萧云眯着双眼,这一次并没有看他,目光望着将那一簸箕簸箕的土壤填入莫愁湖,随着泥土落入湖水中,原本干净湖面变得浑浊了起来。
看了许久,才轻轻一叹,道:“玉落,这莫愁湖虽然不大,却也不小,可最终难逃被人填平的厄运,可见人力的可怕,有时候一个单个的人,面对无法改变的历史洪流,或者更大的实力面前,无论是曾经是多么的叱咤风云,多么的不可一世,最终变得渺小如蝼蚁,你觉得该是反抗,还是顺应潮流呢?”
张玉落俏脸变得煞白,一双秋水般眸子死死地盯着萧云,那一张粉嫩的小嘴,因为太过用力的撕咬,已经渗出了丝丝的血色,显得异常的醒目。
萧云硬着心肠,没有回头看,只是轻轻叹了声,沉吟了片刻,道:“你知道一个男人的王者与普通人最大的差别么?”
似乎知道张玉落不会回答一般,沉默了一会儿,萧云的声音又起。“王者,那便是站在泰山上,有一览天下的野心,而普通人,面对着汹涌澎湃的长江,想到也不过是自家门前的那点小河的佛心,不巧的是,吴王便是那一览天下的野心王者!“
张玉落贝齿紧紧咬着红唇,水汪汪的大眼睛,已经是泪珠滚滚,望着萧云,发出轻轻的哭泣声,那声音很轻,充满了无助。
“难道就一点法子都没有么啊,我们不要杭州,不要湖州,只要一座苏州城行么?”张玉落扬起一脸泪水脸,楚楚可怜的问。
萧云咬着牙,不敢扭过头来,生怕这一望啊,便不忍心拒绝,朱元璋断然不会让张士诚求和的可能,若不然,也不会有一个统一大明,便是有这只是惺惺惺作态留给后人看到。今日他要的答案已经从张玉落口中得出,那便是张士诚伸手想要一个王位而已。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玉落,若是今日败的人是吴王,试问张士诚会放过朱元璋么,不会,他们都是这个时代一等一的枭雄,一闪容不下二虎,这天下也只能有一个王者!这个人便是朱元璋!“
其实,张士诚也有坐天下资本,只可惜苏州的繁华,淹没了他的锐气,沦落做了霸王!这怪不得别人,自古成王败寇,失败注定要付出代价!“
张玉落抹了眼角泪珠,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其实她哪里不不知道,这些年苏州大小官员,大起第宅,饰园池,畜声伎,购图画,唯酒色耽乐是从,民间奇石名木,必见豪夺……诸公宴集,辄费米千石”;丞相张士信更是日夜召集了数百名歌伎,在家里“习天魔舞队,洙金玉翠,极其珊饰,园中采莲舟楫,以沉檀为之,早已不再是当初的单靠一座高邮城池便可抵挡鞑子百万大军的张士诚了,可便是这样,她身为张家的人,却难以做到置身事外,才在她大力的恳请下,担当了出使金陵的使者,想能说服一向仁慈的吴王殿下,能退回杭州、湖州,再不济能拥有苏州城池做个逍遥王,但她没想到,成王败寇,失败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这么聪敏,真的没有法子,留下苏州么?”张玉落娇躯微微颤抖,酥胸起伏,泪水如洪水一般滚落不停。模样凄惨无比。
“大势所趋,非人力可为!“萧云咬着牙一叹。
“好一个非人力所为?“张玉落咬着牙道:“我张家虽仅剩下一座苏州城池,可要攻下也绝非易事,吴王要拿下苏州,只怕要被咬下一块肉来,这难道是吴王愿意看到的么?”
“这个丫头,还真不死心啊?”萧云感叹了声,心中忽然涌出了一股敬佩之意,一个千金大小姐,胆敢独自来金陵说服吴王,光是这份胆色就足以让人敬佩。
“死多少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吴王一定不愿意当年高邮一战重演,张士诚是什么人物,你我都清楚,吴王志在天下,绝不会容许一头猛虎,留在江南,苏州便是固若金汤,我相信吴王也一定要攻下来!”萧云趁着脸用一副不容置疑的口问道。
“你,你好狠的心!”张玉落哭得梨花带雨的道。
萧云苦笑了声,道:“玉落你错了,不是你的萧大哥狠心,是历史狠心,是大势狠心,是这个时代狠心,既生张何生朱呢!”
吴王行宫,朱元璋端坐在龙椅上,对面分别站着刘伯温、徐达、常遇春、还有刚刚被叫回来的李善长,君臣一共无人,在偌大的金銮殿里。
徐达、常遇春、刘伯温、李善长四人一时摸不透朱元璋叫住四人做些什么,一时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猜不出朱元璋的心思,纷纷摇头,将目光落在了龙椅上的朱元璋。
朱元璋端坐在龙椅上,手中把玩着一块玉如意,不双粗糙的大手不时的抚摸,眉头紧锁,一张冷峻的脸,略带阴沉,弥漫着上阵杀敌的杀气,仿佛如一只随时准备出手的猛虎一般,让人感觉到他的那股君临天下的庞大气势。
朱元璋把玩了一阵玉如意,才抬头迅速地扫了四人一眼,重新低下头了头,漫不经心的问:“你们看,张士诚会投诚么?”
四人一愣,还是刘伯温最先反应过来,朱元璋这么问无疑是没想到张士诚会投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