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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眯眯地瞧着跟个小肉菩萨一样的昊儿,宽慰着父亲:“父亲,我知晓,半梦和我一起长大,她那个心性我还不明白么,她喜欢争强好胜不饶人,我让她一些个也无妨,我终归是她姐姐。”
肖安邦叹口气道:“曦儿,我也知道你受了些个委屈,日后半梦明白就醒悟了。”
王元珊瞧着女儿疼爱地瞧着梁泽昊,犹豫半分道:“曦儿,你若是要教导了昊儿,就把昊儿留你殿里,别让半梦抱过去,不然你这般教着昊儿的,回半梦那里,立马又教成旁的了。孩子小看不出来,时间长了,等昊儿大了,特别是顽皮的时候你也是难教的,管严了,说你不是生母故意地虐待,管松了又是个不成器的。若是昊儿是个公主,那倒是另一回事,总归是要嫁人,可昊儿是个皇子,日后是国之栋梁,需得好生教导才好。”
她也知母亲这番话的苦心,半梦就是个例子。母亲起初也是一样教导她和半梦,半梦在母亲这里还规规矩矩,回了陈姨娘那里,立刻就被陈姨娘唆使得使小坏心眼,母亲被半梦气了好几回后,也就把半梦放回了陈姨娘房里,不再管教她,由着陈姨娘自个去教去,久而久之半梦越来越像陈姨娘的心性。
她原本也想把昊儿放在慈元殿,但今个看着半梦难舍的眼光,不由地就生了心痛。宫里的女人没一个孩儿是万般难过的,她已有了梁靖恒的疼爱,不能风光全占了去。若自己无出,她和半梦一起地把昊儿抚养出息,半梦也有了一个盼头和指望。若自个有孩儿,昊儿也是天资聪慧的,皇子里面谁能胜任大宣的皇位,就立谁,不一定非得立自个的儿子为储君。
夜里,她去大明殿侍候梁靖恒,跟他说了这个事儿。他对立储君不置可否,但反对把昊儿放春锦殿里养,也说着和王元珊一样的担心,怕昊儿小,不明白道理,被半梦往旁的地方教。
她伏在他身上,啃着他宽阔的唇儿撒娇儿,他吃不住她这般甜腻,遂了他的心意。但也暗地里吩咐春锦殿的宫人仔细地照看大皇子,若是有差池,一并受罚。
就这样白日里她给孝和太后请安,忙完宫中事物,下午在慈元殿陪伴教导着昊儿。辰王爷见她回宫长住,下午也常跑到慈元殿寻着她和昊儿玩,她怜辰王爷自小脑子不好使,把他当和昊儿一般大小的人儿,也没阻拦他来。只是让宫人小心些,辰王爷和昊儿呆在一起时,一定跟前不能离人,免得辰王爷不知轻重,把一些个危险的东西给昊儿吃和玩。
黄昏定省时,她必定是抱了昊儿到隆福宫承欢孝和太后膝下。孝和太后自咸帝驾崩后苍老许多,身子也差了许多,起初还管着宫里的事儿,及至她协助孝和太后打理后宫诸事后,渐渐地让她管了宫里繁琐的内务,孝和太后只在大事上定夺。
宫里经姨母执管交由孝和太后主政,有了一些个混乱。她接管内宫后,所有的内政恢复到严格按照宫制执行,讲究礼法,一切行事以‘祖宗之法’为依据,赏罚分明,对事不对人,但不失去宽厚大度。
大宣建朝以来,宫里从未外放过宫人,由建朝起初的几百个宫人,到如今五六千人的庞大人员,有些个已是两鬓花白的老宫人。她和英宗以及孝和太后商议后,宫人年满三十五岁的一律放了出去,若是无亲无故无投靠的,由原籍的衙门安置供养。嫔妃没有被幸的,自由选择去留,愿意留在宫里的,宫里奉养终身,愿意回家的,宫里按进宫的年限统一制定标准发放遣散银子。如此一来,裁减了三千余人,宫里的开支减下了二成多。
放出宫的不管是嫔妃也好,还是宫女太监也好,绝大多数是感激的。回了原籍和亲人在一起,比在宫里孤独的老死要强上很多,更何况宫里的打发也宽厚,加上这些年来他们自己积攒的月钱和各种赏赐,也能小康地度日。
她自个也是严格按制约束自己,虽皇帝可以到皇后的殿里过夜,但她不想长此以往形成习惯,给嫔妃或是以后皇子的嫔妃做出不好的表率,自个前往大明殿侍寝。
他是个龙精虎壮的,潘润雪被打到了冷宫,他还有她和半梦以及翠薇,她也劝着不能独宠了她一人,半梦和翠薇也不时地召了才好。
他虽然没有召了半梦和翠薇侍寝,但也听了她的劝,五七日到春锦殿小坐一会子,喝几盏茶,翠薇则偶尔召了孝和太后的隆福宫侍候用饭。
那些个选侍,他挑了一个吉日在宫里办了一场游园会,邀请了王府和臣工府里的适龄男子到宫里和这些个选侍联谊,慕容熙也被邀请在列。在游园前一日,他让连生去传旨意,若是没有寻到夫君的女子一律在宫里做宫女,不再成为妃嫔的待选。
如此一来,选侍在游园会那日各个打扮得美若天仙,怕落选无人娶了去。这些个未婚的男子家世都是好的,去了之后还能成为正室,比在宫里做个低等级的宫人要强上百倍,让她们自是百般争取。
那日她没有去园子里,在隆福宫陪着孝和太后。她宽慰孝和太后,平江府的瑞香儿,皇上已属意平皇叔府里的世子,那世子也是极为拔尖一个人儿,也是好归宿。
前几日梁靖恒就和孝和太后知会了这事儿,孝和太后见儿子异常坚决地不想拿妃,相持不过也妥协了,这会子见瑞香有了好归宿,也就罢了。
事后,她听了梁靖恒对她道,那些个选侍都已安置妥当,唯慕容熙不肯娶任何一个人儿。
她听梁靖恒讲这个话时,没有多嘴,怕梁靖恒心生误会。这夜里梁靖恒几乎折腾了她大半夜,任她连连地叫饶都不松手,到了三更天才放了她,但仍然把他圈在自个怀里,不让她动分毫。
她知他暗地了生了醋意,连接的几日都小心服侍他,哄着他,由着他使着花样的折腾她,直到他心满意足。
几日后他的心绪在她的抚慰下渐渐平缓,放了她在慈元殿养了几日,她才算是缓了元神过来。
从匈奴回来的使臣并尚药局的副院使回京,梁靖恒第一时间召见了他们,得知制这个药的是一个世外高人姓何,字俞之的,也就是余雨生的师傅。此人二十几年前就四海为家寻仙采药,近十年长住在吐蕃和匈奴一带,数年前炼制了这丸药,还未来得及写下详细的药方子,一次去山里采药,不幸滑落到谷底,虽被关门弟子救了回,但无奈伤势太重,数日后就仙去了。
他听了这消息,默了好一会子,想那日在明月庵里,她对他说的话儿,果真就是验了,她得不了圆满的。
使臣见英宗长久地不说话儿,心里有些个发憷,忙说道,虽然何俞之仙去,但他的关门弟子许心文已带到了汴梁。
他心里又升起了一些个希望,立马就召了许心文,特别恩典许心文到尚药局任五品的右院判,若是能给皇后娘娘治好病,皇后娘娘有喜上身,定会加封厚赏。
中元节,宫里摆了家宴,请了众王爷和王妃回宫过节,一大家子在喜庆祥和的气氛里热闹地过了一个节。她忙完所有的事儿,陪孝和太后说了一会子话,待孝和太后睡下后,方坐了肩辇回慈元殿梳洗,准备去大明殿和他过两人的夫妻世界。
待她换了云雁对襟细锦衣,拿出父皇让她中元节方看的锦囊,打开来看是一折叠得方方正正的黄色绫子遗昭,上书授梁肖芷曦御印一枚,若大宣发生变故危难,或是英宗变得昏庸,可用这遗昭和御印,以应当务之急。
她捏着这薄薄的遗昭,又是深深的感动,又是犹如千金压顶,更是不敢有丝毫马虎不慎。
昊儿一日日长大,生得是百般惹人喜欢,二岁就跟着她读些个朗朗上口的论语。她在许心文的精心治疗下,虽不能断了病根子,但元气渐渐扶正,昊儿两岁半时,她有了身孕。
得知这一喜脉,梁靖恒喜得不敢相信,后好几位御医拿脉后,他方确认了她真是有喜上身了。
他不是一个奢侈成性的人,对自个的用度也是有分寸的,那日他竟破天荒地赏赐了所有的宫人一个月的月钱,尚药局的许心文升任到尚药局的正四品的副院判,特别地赏赐许心文汴梁城内宅第一栋,黄金百两。
宫里的热闹喜庆让半梦压在心里的病越发重了,方太嫔又不失时机地暗中挑拨,半梦终于横下了心儿,百般吓唬梁柏辰,说肖芷曦有了自个的儿子,就不会再要昊儿了,昊儿以后就是没有人要的孩子。连接几日吓唬,昊儿到底是个稚子,又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