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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亏了你,但你先莫给你夫君讲,待你们有了孩儿再说,免得你这个心气高的夫君甩手遁入山林做了樵夫。”
梁亦瑶一时地有了惊喜,意外道:“父皇,您替瑶儿想了这么多,瑶儿还不知道父皇这么地疼我。”
咸帝慈爱地看着她道:“瑶儿,若不是肖兴宗为人处世厚道讲感情,父皇怎会让你嫁到肖家?当初你母后定夺你的婚事,父皇再三考虑过后,方由着你母后替你安排,父皇日常忙,少有陪我的瑶儿,但父皇却是最喜欢瑶儿懂事乖巧,温和孝顺。”
梁亦瑶听了咸帝这番话感动不已,原来父皇是爱她的,是关注她的。父女俩絮絮叨叨说着话儿,咸帝留了梁亦瑶用晚饭,梁亦瑶难得和父皇呆在一起,更是体贴贴心给咸帝奉着菜,想多留些这样的时光。
梁靖恒在文德殿处理着朝政,面上虽然沉稳,但心急如焚,恨不得立时就去了大明殿。但他刚刚主政,政权还在交替之中,马虎不得,待他忙完当务之急之事,回了大明殿。
他心心念念的曦儿靠在花间窗边晒太阳,许是她日夜兼程赶回汴梁疲乏了,许是她哭得太过伤心,这会子累了,她歪在躺椅旁合了眼小寐。
夕阳的柔和光线照在她柔软的身子,如渡了一层淡淡的金边,他定定地瞧她如明珠一般的璀璨,如寺庙里安宁如水的气息,心儿十分地安稳。
走过千山万水,聚聚散散,终是又到了一起,终是又让他携了她的手。
第140章 雨露应是均沾的()
方才夏州禀告,已抓捕了双花和碧玉一班潜伏在夏州临时府邸的太子府细作,正解压到京都。
他要亲自一一审理这些个不要命的狂徒,是如何陷他于不忠的?让曦儿瞧见了他和潘润雪的不堪!
若不是潘润雪,他不会带了身子不好的曦儿去前线,让曦儿落入西夏的伏击部队里!
当日他听闻曦儿坠入黄河,心头的伤口顿时裂了开去,没有人知道那一刻他的绝望,他的自怨,他的心痛。
他还未来得及说爱她,还未来得及疼她,她就没了,给他托了一个梦境,就化作云彩没了。
心里的伤口自此不论用什么药都愈合不了,每每夜深人静时,打开中衣,默默瞧着这伤口,不自觉就会泪沾满衣襟。
睿思殿里,王强派了几个稳妥的宫人送长公主梁亦瑶回肖相府,过来陪咸帝说着话儿:“太上皇,靖王妃方才服下了助孕的汤药,又吩咐寻几个身子好能生养的女人带了孩子做药引子,看情形是想着法子能有喜上身。”
咸帝舒坦地笑着,脸上的沟壑如花一样绽放,喘着气道:“王强,只有给些压力,才能让肖芷曦不那么地想置身事外远离恒儿。”
王强抚着咸帝的胸口,不解地问:“太上皇,为何不现在就下诏立靖王妃为皇后?靖王妃目前无子,王帅府多年的横行霸道得罪了无数的臣工,和王家宿怨深的官宦极多,再加上宫里受了孝定太后欺压折磨的宫人也不少,若是您不下诏立了靖王妃为英宗皇后,怕是日后无数的臣工会反对皇上立王妃为后。”
咸帝闭目养着神,意味深长道:“王强,唐僧西天取经不也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才取得真经的么?少一难都得不了真经。梅花香自苦寒来,日后的事须得靠了他们自个解决,否则即便我立了靖王妃为恒儿的皇后,他们俩也不会心心相印地相知相爱相守。有些事当事者迷旁观者清,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让靖王妃慢慢去感受理会。”
慈姑见了皇上脚步轻轻地走了过来,欲唤醒肖芷曦,梁靖恒暗暗摆手。张全赶紧搬了一个折枝百合的罗汉凳,他坐在肖芷曦身边沉沉地瞧她,这个他自小就喜欢的女子,真的就成了他白头偕老的元后。
那张迫不得已写得休书,前些日子她去扬州时,他到明月庵走了一趟,取出她寄放在庵里经书暗藏的休书原件,把经书仍是还给了云清师太。
他不想她走,虽然在西夏行军途中,她病得厉害,他生了放她走的想法,可当她殁了的消息传来,他方知已经永远地离不了她,也放不了手。
这一生他有两个愿望,一个是江山,一个是她,如今江山已在手中,唯有她,却是那么地没有把握。
心儿不停歇地想着种种前尘往事,竟没发觉到了掌灯时分。她悠悠醒来,见梁靖恒坐在烛光跟前瞧她,她默默看他一眼,撑起手臂起身准备给他行礼。
他忙按住她,柔声道:“曦儿,别急着起来,等他们安置好饭菜,你再起身。”
她垂了头道:“皇上,礼是不能少的,若是皇上现在娇惯着,往后臣妾没有了规矩失了分寸倒是大大的不妥当。”
他把她拢到怀里,温润道:“曦儿,我们是夫妻,不用像外人那样,这大宣的江山不仅是我的,也是曦儿的。”
她轻声道:“皇上,江山我不要,能否放了我的外公舅舅他们。”
他的头磨蹭着她的发丝,允了:“曦儿,明日一早我就禀父皇让你的外公和舅舅回府休养。”
她身子僵硬道:“皇上,那还有表舅他们一府的人了?皇上是否也放了?”
他沉吟道:“曦儿,王帅府的案子是父皇主审的,这事有些棘手,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吩咐大理寺,好生待帅府的人,不准动刑,茶饭全另做,虽比不得府里用饭,但都是以礼相待的。”
她不再说话,默默盯着他的龙袍,他已是九五之尊,掌控了苍生的生杀大权,他若是想要谁生谁死,只是一句话而已。
王家是太子一系的,放了王家的人,他定是顾虑王帅府的人卷土重来,为太子翻案。虽然军中大换血,但并非所有的人马都会是太上皇和皇上的人,原来受过王家恩惠的,也并非各个落井下石;总还有些个讲感情的。
以前她不想和他有太多纠结,但如今她迫切想要一个他的孩子,有了他的孩子,太上皇就会给她留圣旨,她就能救王家的亲人。
正暗暗想着将来的打算,连生进来禀报,晚饭已摆好,请皇上和娘娘用膳。
她吩咐芸香给她简单挽个盘福龙髻,随了他去用饭,饭间他替她布着菜,她没有多少的胃口,但没有忤逆于他,每样吃了一筷子。
他柔和地看着她道:“曦儿,我这段时间常常想我俩在夏州的日子,虽然战火连天,但日日夜里你都等了我,陪我用夜宵,那段时光是我此生最美好的岁月。”
她想起那几夜她的主动,那几夜她是心甘情愿的,可今日夜里她也得主动,却是因为要救外公他们。
时光不同,心境不同,感悟不同,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他喜欢半梦和潘润雪这样柔情似水会服侍人的女子,她如木头般,让他最是无趣。
晚膳心事重重,好几次吃着吃着就走神停了下来。
及至膳后,他牵了她的手去寝殿,她却生出重重的阴影。
一会子,她要如何做,才能让他舒心满意,想如土地神一样遁走,可偏偏地还想要他给她播种,让她一次就能有孕上身。
这次回汴梁后,他待她从未有过的好,但她心里却和他有了生分,有了无形的巨大鸿沟。
等他沐浴的时候,她在龙床上辗转反侧,等他换过月白的交领中衣过来,她已褪掉了身上的中衣和小衣,卧在薄毯里。
他坐在榻边,见着散落的中衣,踌躇过后,揭了薄毯。这具身子虽然养得比前些日子丰腴许多,不像从长安回来那会瘦骨嶙峋,但比他娶她进王府那会还是瘦弱不少。
这样的身子骨不论如何也是生养不了的,更何况她如今情绪不佳。
他拾了小衣中衣给她穿上,她略略抬头按住他的手:“皇上,臣妾心知不合皇上心意,皇上和臣妾在一起觉得无趣,可是皇上,臣妾如今也是您的妃子,祖宗的古训皇上的雨露应是均沾的,您不用日日召我到大明殿,三五日,或是七八日召臣妾一回即可,臣妾想要皇上的龙子,请皇上成全臣妾。”
他缓缓坐在她身旁道:“曦儿,你这身子如今是不可能有孕的,与其让你难受,不如你好好养着,有些事是急不来的。”
她的眼里有了一丝隐隐的泪光:“皇上,您可以不急,可是臣妾不能不急,母亲因前些日子臣妾的不孝,急白了头,如今外公和舅舅身陷囹圄,母亲已急得茶饭不思,今日臣妾入了宫,母亲怕是一夜不会合眼,臣妾别无所求,只想求皇上一个龙子,保全王家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