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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妹妹说得不错,但母亲挂念妹妹,怕妹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也牵挂着妹妹。妹妹自小被父亲如男儿般教导,虽性情坚毅,但毕竟身子弱了些,父亲也是让人想不透彻,怎能就由着妹妹随了靖王到边关?
又想着妹妹在这个错综复杂的关系里千般的难,不免也暗自悲叹自己的命运,他深爱的人儿被表哥王东阳玷污了身子到庵里做了姑子,长公主他又没有男女之情,他过得未尝不也煎熬?
老三要来夏州,他抢了去要自己来,他何尝不也是逃避?若可以,他也想卸下这肖家的重担,独自一人远离了闹市,去了山野做个闲云野鹤的樵夫渔翁。
兄妹二人续着话,李思同闷闷不乐在跟前熬着汤药,连翘去伙房拿吃食招待二公子的随从。
想着二哥连日地担忧挂念她,又风雨兼程地赶路,和二哥聊到戌时三刻,让李思同带了到他的帐里安置。
如今正值寒冬,北风在帐外‘呼呼’地响,梁靖恒议完军务,独自坐在主帐,心情纷纷杂杂。
他还从未这般纠结,方才肖兴宗的话儿极深地刺到他心里去了,但他却也无力反驳,曦儿跟了他确实过得艰辛。若是回汴梁,放了她吧,让她和她心里的人儿去过吧,她百般替他着想,他也替她想一回罢。
亲兵进来禀肖公子已安置在李总管那个帐里,他起身去见肖兴宗,亲兵见他只着了宝相花的夹袄,忙给他披上鹤氅,到了亥时二刻方离了肖兴宗,悄悄去看她。
她睡得并不安稳,见他过来,披了紫貂皮褂子坐了起来,他赶紧扶下她躺好,轻轻地抚着她额前的头发,沉沉地看她。
她别过眼,轻声道:“王爷,早些歇息吧,你也是累的。”
他犹豫许久方道:“曦儿,我今个晚上住你这里可否?”
她咬咬唇点头,他快速洗漱了钻到她暖和的被窝里,不停嗅着她身子的香甜,她极力压制自己嗓子的干痒,他疼惜道:“曦儿,你想咳嗽就咳吧,我睡得着。”
她用帕子捂了唇道:“王爷,如今西夏内里矛盾重重,只要有外力把这些个矛盾扩大,李元台的西夏朝就会动摇不稳,王爷凯旋指日可待,我和二哥回汴梁,王爷你也注意着身子骨,你的箭伤并未痊愈,莫要急一时。军里的将军又还得力,王爷是这次攻打西夏的主帅,在帅位制定战略才是最为重要的头等大事,冲锋陷阵由将士即可,倒不是怕杀敌,而是王爷是主心骨,主心骨不能倒,莫因小失大。”
他缓缓抚着她的胸口慢慢点头,她叹口气道:“王爷,你也莫怪我二哥方才的话儿,母亲挂着我,二哥自是有些子急,往后我回了母亲家住,给母亲好好说缘由,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母亲只要看到我好,也不会太怪王爷,王爷自个安好就好,无须把这些事放心里。”
他喉管干涩地又点点头,她不再继续说这些个事,大军的事就够他操心,家事简单给他交代清楚就成。
她拿了他给她顺气的手,闭了眼道:“王爷,时辰不早,歇息吧。”
他缩回手,哑了声音道:“曦儿,我这就睡,你也赶紧睡一会子。”
她靠了他的怀里迷迷糊糊地睡,半夜里口渴,见他撑着手肘不眨眼看着她,她唬了一跳道:“王爷,你怎么还不睡?把我惊一跳。”
和她处久了,知她这会子醒转定是口渴了,他揭了被子给她倒温在炭火边的枇杷秋梨露,扶她起身喂她喝,她饮了几口,摇头不要了。
他把秋梨露放回炭火上温着,怕一会子冷了,她喝了不舒服。
他回转,她替他揭开百子千孙被,他赶紧钻了进去,怕冷风儿进了被窝凉了她。
她靠在他胸口喘气:“王爷,你也未大愈的,明个你还是回主帐歇息,在我这里你睡不好,一会子又是要饮水,一会子又是咳嗽吵你,让连翘侍候就成。”
他闷声道:“曦儿,无事,你在我跟前也住不了多少日子,以前我亏了太多,这几日要我照顾一下你。”
第123章 再相见物是人非()
她垂了眉眼不再说话儿,窝在他怀里合眼休息,他揽了她,唇触在她清香的发丝上,慢慢呼吸沉稳地入睡。
到了卯时她醒了过来,自嫁入他后,只要他在她房里,半梦见天早起过来侍候他,初始她衣衫还未穿周正,半梦就到了榻边明着给她请安,暗地里让她难堪。几日后她到了卯时就会醒,在半梦来之前收拾端正,免得让自己在一众人等的面前失了脸面,日子久了,不管半梦来不来给她请安,她到了时辰自然就会惊醒。
二哥去银州办事回转接她,估计要十天半月,从这地回汴梁也得十几日,若是行得快,或许过年时,就可回了娘家,在娘家府里和父母兄弟团年。
他征战西夏,若是顺利,开春也能有个眉目,等他回汴梁也在四月上下,那时他既立下赫赫战功,又添了世子,算是双喜,心情自是舒朗,想也不会太为难于她,和她好生地了结。
和他做了大半年的夫妻,甘苦辛涩种种滋味,有时她也想,若是半梦没有他的孩儿,她是否已成了慕容夫人?
世事变化莫测,或许她会和慕容成为恩爱伉俪,也或许慕容会为她断送了性命。
这大半年来,她想明白了很多事,也觉很多事并非所想就能如愿,越发想过没有争端的清净日子。回了母亲家住上些日子,若是没有大的变故,那她想移居江南,若是风云变幻,那她就出家到明月庵。
及至天明送二哥出营,替二哥整理好斗篷,握了二哥的手,不舍地千般叮嘱二哥,银州一行万万要注意安全,她等他回转。
肖兴宗疼爱地看着她,让她好生吃药,他去银州商议好即刻就回。他担心着妹妹,但关系到国家安危,关系到边境子民生存,他即便再是想带妹妹回,但仍然冒着生命危险去银州。
不论他是否有避世情节,但大宣的兴亡,他做子民的也该尽的责任,他不希望看到大宣国土被旁的国家铁骑所践踏,老百姓流离失所饱受战乱之苦。
肖芷曦目送二哥的身影消失在苍茫大地尽头,心里暗暗为二哥祈福,保佑二哥平平安安一路顺风。
只要二哥这番顺利拿下刚浪给李元台进谗言,清除掉熟知大宣历史和战略思想的郭仁,那么李元台就丧失一个重要的谋臣,大宣的军队进攻就会更为快速。
当年秦始皇采取‘远交近攻’灭了五国,在灭立国长达845年齐国时,纵然齐国内里有很多的原因,但若是没有秦国重金贿赂齐国丞相后胜,齐国不会被秦国轻而易举攻破。
秦齐大战,齐国丞相后胜在齐败亡中起了极其重要的作用,加剧了齐国的灭亡速度。如今只要买通李元台主要臣子,让其制造事端,灭掉大宣进攻的绊脚石,那么即便是贿赂数万银子,也是物有所值。
肖兴宗去银州的时日,右骁卫上将军拼出一条血路,接应上给养部队,解了粮草之危。西夏这路伏击的铁骑在追赶给养部队,被诱逼到吴堡寨一带,因地形不是一马平川的草原,铁骑部队失去了有利战场,被全数歼灭。
消息传到银州,李元台极为震怒,刚浪乘机挑拨,之所以吴堡寨大败,起因是郭仁暗地里给大宣通风报信,让大宣部队有了可乘之机。郭仁是大宣人,人在西夏但心在大宣,辅助李元台也是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好日后回大宣让咸帝另眼相看加以重用。
大宣的人毕竟是大宣的人,身上流得血都是大宣的血,此前李飞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教训和列子么?当初想着李飞是猛将,想降服了李飞为西夏所用,为此不仅待李飞分外礼遇,还准备把宗室的郡主许配给李飞,可是结果了?结果李飞是喂不熟的狼崽子,不仅伺机逃回了大宣,还利用在西夏了解的军情,攻西夏之薄弱,以至于连失去西夏重要的两个经济重镇!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前有李飞,如今又有了郭仁,若不及时处置郭仁,让他还任西夏位高权重的大臣,那么后宫极其危险!
时值李元台震怒之时,太子因太子妃被夺,纠结了母后家族的族人,在朝野里游说其他一些小番邦,欲和他分庭抗礼,让李元台更是急火上心,当即就斩了郭仁,以警示立场不稳的西夏臣工。
西夏在少了一个强有力抗衡大宣的谋士后,靖王的部队又往前开进了二百余里。
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