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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夜里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到了马车上,她就思量着他的心思,他定是怕清河公主为三王子提亲,让他失了脸面,方匆匆带了她去盐州。他是个有骨气之人,并不赞成和亲,更不会拿了自己的妃子去和亲,这一点她是明白他的。他数次和她讲过清河公主的思乡和苦楚,不论他爱她与否,他都不会拿了她换和平,即便是旁的人做了靖王妃,他一样会如此,这一点她信任他。
他在路途待她十分温柔体贴,只言不提潘润雪一句半句,她也不多嘴问,免得惹些子烦恼。
这一回大军旗开得胜,他必定会乘胜追击,往西夏京都挺近。他是个铁血的人,若是开战,必定不会打打停停,边打边想着和,以他的个性定是打得西夏心寒,一蹶不振地不敢再在边境轻易滋事端。
如今被他带了来,那么克敌是他们共同的目标,旁的事,都往后了说。先顾了国事,日后在谈家事,国事顾不上,那么家事就更无从说起,有了国,方有家。
想着他身子这回受了箭伤,伤得也不轻,她尽心照料着,两人在途中谈着国事,互相照拂着,倒也融洽。
第119章 海市蜃楼的梦话()
到了盐州地界,远远望见大宣的大旗,一望无际的大营,他松了口气,露出了笑容握了她的手道:“曦儿,真是辛苦你了,这么艰难的路,你都忍了下来。”
她浅浅笑着:“王爷,看来我身子还没有那么糟糕,倒是你的箭伤别留下陈疾就好,这仗打完,你真得好好休养一番。”
他垂了头轻轻吻她如春葱般的指尖:“曦儿,这仗打完,是得好好休息一阵,你不是一直想去江南么,我陪了你去。”
她不置可否道:“王爷,先打了这仗在说,如今胜负还未定,别想那么远。”
他狡黠地笑道:“曦儿,这仗我已经有了七成的胜算。”
她知他十分地稳沉,若不是极有把握之事,绝不会轻易下断言,遂喜道:“王爷,那甚好,甚好啊。”
他见她有了深深的笑容,把她拢到怀里,这几日即便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他也只是和她头挨头睡在一起,这会子他紧紧地拢着她,她心情好,也无挣扎,他在她耳边呢喃:“曦儿,你知道云叔华去做了何事?你可还记得那个车师公主么?”
她眼波流转侧望向他,他一时地魂了都飞了天,只觉得眼前一片流光溢彩,她瞧着他的呆样子,笑得两只细长的眼睛如上弦月般往上弯弯地翘着:“王爷,难不成云叔华去了车师,车师四皇子主了政,从另一侧夹击西夏,让西夏两面受敌?”
他顿时愣了一愣,随即在她脑门上画着圈笑言:“曦儿,你若是个男子,定是个相国之才,你若是我的敌手,那么你会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对手。”
她的心猛然‘咯噔’一下,忙温柔地靠在他怀里柔声道:“王爷,我也是瞎猜,没想竟被猜中了,今日这般好火气,若是打骨牌,定是赢了钱去,往后回了汴梁,和姨娘她们去打牌,赢姨娘几个银子花花。”
他深邃的眼神被宠爱掩了去,凑到她唇边舔她软软的唇,她闭了眼,小心地环了他的腰身,温顺地由着他亲昵。
那日云叔华离了大军,带了通译往西边行,她就猜测到云叔华背负了和西域结同盟的使命。只是他没有想到车师四王子会主政,他的母妃早亡,在车师受着排挤,当日汗古丽公主在醉月轩受着凌辱,按理说定是对他们极为愤恨,此番能结成同盟,云叔华谋略和游说是一方面,说不定那时梁靖恒和车师四王子有了私下交易,达成了协议助四王子当上车师王。
西域和中原一直有着密切的贸易往来,丝绸之路从洛阳到西域,极大地繁荣了大宣和往来国家的经济,大宣的瓷器,绸缎,茶叶源源不断通过这条通道输出,这条担负经济和文化往来之路历来被朝廷极其重视。这回大宣攻打西夏,一方面是西夏悍然在边境挑起事端,蠢蠢欲动想进军中原,另一个原因,西夏掐断了丝绸之路的通道,严重影响了大宣和西方国家的贸易往来。
西域历来依附着中原,大宣虽然没有前朝的疆土面积大,但大宣历经三任皇帝勤勉简政,经济有了极大的飞跃,暗中帮助车师王子登基并不是难事。梁靖恒能在车师公主受辱的情况下,和车师王子结盟,不仅化敌为友,还留了制约西夏的后手,他的深谋远虑和手段极有过人之处。
这会子他虽是笑言,她若是敌人会是可怕的对手,但她却是惧怕的。若她站在王家这一边,他们即便曾经是夫妻,他也定不会手软。
皇位只有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平手的可能,即便一方罢手,但总归是新皇的心腹大患,迟早会除了去。
见她这般温柔,他得寸进尺地把手探入她的中衣里,她闭着月牙儿般的眼,由着他解了她的小衣,由着他厚实的大手覆盖在她胸口。
他是个犀利的人儿,她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心事,倒不是她怕死,到不是怕有一天被他治了罪,而是她不想在如今这个时节和他生嫌隙。
这仗打完,回了汴梁,那休书也生效了,他是疑她也好,防她也罢,她远远离了这些个是非漩涡。不管是太子也好,他也好,她都远远地躲了去,绝不参合到他们的政事里面去,伴君如伴虎,越是亲近的人,越是没几个好下场的。
见她如此地乖巧,他哑了声音道:“曦儿,晚上给我吧,你脸皮薄,这车里怕你着了凉,晚上营帐里让他们把火生旺一点,好不好?”
她没有睁眼瞧他,闭了眼点头,他俯着身子瞧她紧闭的双眼,轻声问:“曦儿,你怕我么?”
她恭顺地轻言细语:“王爷文治武功当之位人之翘楚,曦儿仰望你,敬畏你,心存畏惧。”
他问道:“曦儿,你说夫妻是敬畏的感情么?旁的夫妻是怎么相处?是如我和你这般小心翼翼,还是水乳相融的亲昵?是不是心里有什么话儿就说什么话儿,有福一同了享,有难一同了分担,随着岁月的远去,越来越分不开,恩爱携手到白头?”
她心里暗暗叹口气,旁的人家或许会有这个可能,但帝王之家绝不会,观历史,极少有皇帝和原配皇后一辈子恩恩爱爱的,元皇后寿终正寝被皇帝挂念的没几个。
她把脸偏到蓬松的白狐毛的垫子里,小声说道:“王爷,旁的夫妻如何相处,曦儿不知,曦儿只知父亲对母亲很是礼遇,曦儿母亲敬重父亲,就如曦儿待王爷一样。曦儿未出嫁时,母亲再三教导曦儿,让曦儿遵了女训,直至嫁于王爷,在曦儿临上轿之前,母亲更是叮嘱着曦儿,敬着王爷,顺着王爷,不可让王爷生气,不可忤逆王爷,不管遇到什么事要忍让,不可没有了女子的贤德。王爷纳姬妾是循了例,不可生嫉妒之心,定要好生地待这些妹妹们,若是妹妹们有了子嗣,自己无出,应该让妹妹们主位,自个去了佛堂修前世的孽,好下世投胎能有个好身子。”
他停了在她身上游走的手,怀疑地问:“曦儿,你母亲真是这么说得?”
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结巴停顿,极是慎重地点头道:“王爷,我唬你做什么,当然是我母亲说的,她说凡是生不出一男半女的妇人,都是前世做了恶,今世来这世上受着报应,这样的妇人极是晦气,还会带累了夫君的前程,七出之二条,无子绝世是极大的罪过,这样的人儿是不能久留的,打发了才会干净太平。王爷,我本不想跟你说这些个话,又想着你我既是夫妻一场,心里话儿说于了王爷听,王爷定是不见曦儿的怪。”
他神色渐渐凝重,问:“曦儿,那你说,如果有了孩儿就不存在你说得这些个事了?”
她想着她这身子骨是不能有孩儿了,大婚之后他一月里头在她房里大半月,这些日子下来,她仍然未有一丝一毫地异常,怕是此生只得自己一个人儿了,遂答道:“王爷,那自然会破了这个晦气。”
他系好了她的小衣,宽慰她:“曦儿,你爹都说你是有福气的,我也合了你的生辰八字,是个少有的好命儿,又旺夫又有吉相,你且不要想那么地多,只管养着身子。”
她感激地靠了他怀里道:“王爷,你这么地为曦儿着想,曦儿无以为报,只是盼着王爷能长命百岁的平平安安,多子多福,儿孙满堂。”
他低了头仔细瞧她:“曦儿,你这会子怎么嘴里跟含了蜜糖一样甜?和你往常不太一样。”
她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