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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段夫人,刘将军夫人过来帮衬,但往来的宾客仍是陆陆续续赶来,临时的府邸一时地容不下这许多人,她当即让段夫人领了一些往来密切的夫人到都督府。亲近的客人稍稍怠慢一些,大多能理解,不常来往的客人,反倒要殷勤些,免得被人说靖王府瞧不起人,只顾着高门大户有头脸的人。
清河公主带了随从来贺喜,见她井井有条安置,滴水不漏打理着种种事物,暗地里叹息,如此玲珑的当家主母,夫君纳妾,还得装着如无其事张罗打点。
酉时门外的炮仗如火炮般‘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她回了正厅坐到了主位。他也来了正厅,一脸的喜气洋洋,她没有瞧他一眼,始终带了亲和的笑意,端正雅致得体。
随后潘润雪从侧门抬进了府里,下轿后阴阳先生捧了花斗撒着五谷豆钱彩果的,看热闹的孩童’呼啦啦‘地竞相去拾,两位伴娘扶了潘润雪踏着青布毡席去正厅,她的正前面芸香捧了镜子倒行引路,二伴娘扶她跨了马鞍,来到了人头攒动的大厅。
因不是正娶,潘润雪虽着了正红的吉服,穿戴了五彩霞披,但未盖大红的盖头,循着规矩,只是给靖王和王妃磕头行礼,无娶妻的夫妻交拜礼节。
虽潘润雪只是侧室,但王爷的侧室也是极为尊贵的。若是封为侧妃,也是从三品,只比她的父亲矮二级,夏州节度使是从二品大员,王爷侧妃是从三品诰命。
自潘润雪进门,梁靖恒就带了喜悦,眼神粘在她身上如牛皮糖一样,及至潘润雪给他行礼,他起身亲自扶了潘润雪,赠于一块羊脂玉的如意。
潘润雪进得正厅后,也暗暗瞧他,见他目不转睛笑看着自己,心里有了惊喜和欢心,靖王爷多少还是喜欢她的。当梁靖恒离位亲自扶起她,她更是抑制不住的开心,抬眼含情脉脉瞧他,他片刻恍惚呆怔,随后忙掩饰失态,道:“润雪跟瑶池仙子一般,让我疑似天上,不在人间了。”
一众人等也笑道:“潘小姐可是西北头号美人,我们原也想这样有才有貌的人儿,到时候会落到哪家梧桐树下了,原来潘小姐果真是有福的,入了靖王爷的府里。”
连翘侍在她身旁,脸色有些挂不住,她不动声色轻拍拍连翘的手,连翘望向她,她朝连翘展唇笑笑,随即温和地瞧着朝她走过来的潘润雪。
今日潘润雪真是极美的,常人说,嫁给自己心仪的男子,会格外的光彩照人。潘润雪本就生得白,如初雪般的吹弹即破肌肤,婀娜多姿的身段,明艳不可方物妆容,当真称得上西北第一美人儿。
慈姑在她跟前安置了跪垫,潘润雪恭敬地给她跪地请安。她柔和地扶了潘润雪起身,送了潘润雪也是一方白玉,是当日他从江南回,半梦看中的白玉并蒂莲。
他本眉开眼笑望着她们,见到这只白玉并蒂莲,眉心深处有了一抹压不住的无奈黯然。
过完了仪式,摆开了流水席,他携了潘润雪的手,一桌子一桌子地走动,因他身子有伤,但凡事敬酒的,一旁的刘将军全给挡了回去。
第114章 金屋子养着阿娇2()
她张罗在女宾席,不失分寸应酬,清河公主是贵客,自是安置了段夫人主陪。和潘润雪私下极好的王作云夫人杨佩琪,今日如自己大喜般,极是神采飞扬,不仅高门大嗓说话,放声笑着,还时不时暗暗扯了唇角露出一抹冷嘲,虽来人众多,但她也看了去。
如今她还是正妃,就被人看低了去,若是有遭一日他有了更大权力,站到更高的地位,新人一个一个地进,她怕是更是无安生之地。
李飞母亲带了媳妇半夏也来道贺,当她招呼到李老夫人这桌时,李夫人只是紧紧地握了她的手,眼里有着湿润。
顿时她心里也有了酸涩,但面上温润如初问丰儿可还好?这些日子学业功课做得如何?
一番子应酬下来,她极是疲乏,连翘从荷包里掏了数片西洋的人参喂于她的唇里,刘将军夫人扶了她歇息,替她主持着流水席面。
这边喜宴热闹非凡,不时鸣放的烟花爆竹极是绚丽隆重,那边后院里数个大包袱悄悄地提出了府,一行人在烟花爆竹声里无声无息出了城。
待他牵了潘润雪的纤手来了女宾席,众夫人更是道喜声一片,她隐在暗光的地方,失神地看沙枣树。
进得后堂他就暗暗寻她的身影,她并不在众人之中,他不由地心提到嗓子眼,她去了哪里?这会子这么闹腾,她身子本就不好,受着这些各式各样心性夫人们地打探窥视,她这么自尊的一个人儿,该是受了多少的委屈。
他焦急地找寻她,见潘润雪喜上眉梢地瞧他,他回了眼神,带了潘润雪走向清河公主道:“姑姑,这是润雪,极其聪明伶俐识大体,在这夏州城是闺阁女子的楷模,德容言功极是出类拔萃,放眼夏州城,即便放眼汴梁,如润雪般晶莹剔透的人儿也是难得的,日后靖王府宅院少不得润雪打理,润雪快见过姑姑,明个你陪着姑姑去逛逛这西北重镇的夏州。”
握着梁靖恒又厚又绵大手的潘润雪,见靖王爷如此的抬举,如正妃般引见大宣清河公主,激动得唇儿直颤抖,好一会子方回到常态,急急地给清河公主见礼。
梁靖恒又当着众夫人面指着府里管事的慈尚宫和张全道:“慈尚宫,张全,你们过来拜见潘妃,从明日起,潘妃管着这夏州的内宅,你们都小心仔细了,待潘妃就如对我一样服侍,不能马虎了,你们听明白没有?”
如踩在云彩堆里,只觉得脚着不了地的飘飘然,这巨大的惊喜,让她潘润雪如中了头彩般,潘妃,潘妃,他当着众人叫她潘妃,是否就是定了她侧妃的名分?
又见着靖王府里俩个极有头脸旁人逢迎的管事,这会子被指了服侍她,潘润雪一时兴奋得辨不清东南西北,只觉得这幸福尊贵如天而降。
肖芷曦立在原地,没有望向他,但他的每句话儿却清晰地传了过来,只觉得天际一弯月牙儿冷清的月光,照得沙枣树的影子支离破碎。
好不容易宾客散尽,她累得回了西厢房就不想动弹,余大夫在她的房门跟前焦急万分,想给她拿脉瞧瞧身子,守在门旁的李思同,拉了他离了她的住处道:“余大夫,王妃今日太累了,我已经给王妃呈了参汤,她这会子怕是已经沐浴,准备着休息,也不急这一时半会的,不如明日等王妃醒来再做打算。”
余雨生急道:“思同,我有要事禀告王妃,你一定要给传话给王妃,让我给王妃瞧瞧脉象。”
李思同也现了疲乏道:“余大夫,王妃这身子骨也不是一天两天这样,天大的事明日再议。”
余雨生记得暗暗跺脚道:“思同,你可还记得相爷让你是怎么侍候王妃的,王妃这会子要有生命危险了。”
李思同不以为然地说:“余大夫,您原来也常说王妃身子如何如何地差,说是有生命危险也不是一次两次,但如今王妃不是还好好的么?大夫最是危言耸听地吓死人。”
余雨生气急得红了脸,李思同拍拍余大夫的肩膀,打着呵欠道:“余大夫,我今日忙了一天也乏了,明个一早我替你禀报王妃,现在夜已深,你也早些歇息吧,明个再说。”说罢回了房,只留下恼火的余雨生。
西厢房里,她饮了药,缓了口气,扶了连翘去沐浴。慈姑并不像以往那般亲自侍候着,去了东厢房侍候那边的新主子,芸香替了往常慈姑的活,新晋的大丫头碧玉在旁给她们递着湿热的帕子。
她在雾气里半闭了眼,放松地让连翘给她梳洗,碧玉边递帕子边仔细观察她,小声问:“王妃,明日潘小姐来给您请安,小的是唤潘妃娘娘,还是潘夫人?”
她闭了眼没有说话,碧玉犹犹豫豫又说:“小的原来听说潘家小姐在娘家极厉害,哪怕是她跟前的贴身丫头就常被打骂,王爷方才说,以后夏州的宅子由潘三小姐打理,刚刚我去厨房吩咐下人给王妃打水,那些个常日极好说话的下人,竟然让我们这屋等一会,说是东厢房正用水,先送了东厢房的水再送我们这屋。”
连翘绷紧了脸,把手上用过的毛巾用力掷到一旁的金菊吐蕊檀木桶里,芸香默默地给她揉捏身子骨不说话。
碧玉又道:“王妃,您虽来夏州府里日子不长,但小的几个都看在眼里,王妃治家井井有条,赏罚分明,底下的不管是丫头婆子,还是小厮莫不说王妃待人和气,若是潘妃管家,怕是先要拿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