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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叹息,王妃再好,也敌不过这样撩人心怀的女子。
半梦会撒娇,会媚人,极为地逢迎侍候,王爷自然会喜欢半梦胜过王妃。王妃即便再美,但一举一动都是大家闺秀的端庄,待王爷也是清淡的,这样的心性做当家的夫人挑不出一点的毛病,却未必得王爷的心。这潘润雪也不是一个简单人,她不仅低了官宦小姐的身份以身试药,还这般如水般柔情,哪个男人在病中会不感动动心?
又想着大凡有权势的府里哪家不是三妻四妾地侍候着,更何况是权势滔天的王爷?虽如今是非常时期,府里只得王妃和半梦,再加一个侍御,等天下太平了,怕是府里陆陆续续会进不少的美人,好在王妃也有离了靖王爷的打算,否则往后的日子比夫人要难熬得多。
潘之伦听余大夫说不知后效如何,沉稳说道:“王爷,要不让润雪天天过来让余大夫瞧瞧伤口,若是有疗效,王爷即便自己不用,按这方子配了去,给军里受伤的将士用也是极好的。”
余大夫当即道好:“王妃,这倒是一桩惠及将士的大好事,沙场杀敌,天天都有伤亡,若是这药膏有如此奇效,到是可以救下许多人的性命,这是一件慈悲事。”
这话极是有理,她当即许了:“潘小姐,那就有劳你了,只是不知这药的配方药材是否难寻,能否大量推广使用。”
潘之伦当即就奉送了秘方,余大夫接了过去细瞧,她常日里长期吃药也熟悉一些个药性,遂问道:“余大夫,这方子可好配?”
余雨生瞧着方子道:“当归甘草白芷都是寻常药,血葛和紫草也好寻,就是乌贼骨粉稍微麻烦一些,但也不是难事,这方子上的药草除了一味雪鲜草只得西域这地有,其他的都能配齐。”
潘润雪见王妃许了她,一时的脸上有了春光,柔柔细语:“王妃,只要这方子好,能造福于将士,润雪即便是拼了性命也是甘愿的。”
她温和地点头赞,让连翘取了她一支珍珠玉蝶步摇赏于潘润雪,就这样潘润雪一日两次来府当着王妃、王爷的面换药,让他们瞧伤口。府里侍候的一众人等,见其回回来了,都允了去东厢房靖王爷的住处,也就没有了阻拦。
十五前一天,她去都督府邀段玉英明日一起去宝华寺上香,潘三小姐来了府,双花领了去东厢房。
梁靖恒正在用乌鱼粥,自他回夏州后,她日日亲自安排着他的饮食,乌鱼对愈合伤口有奇效,她遂吩咐厨房每日都干焙了乌鱼,加黄芪枸杞和红枣熬粥。
第108章 花田柳下鸳鸯错2()
余雨生解了潘润雪伤口的绷带,小心地清理,伤口已合拢,创面正逐渐缩小,余雨生给潘润雪上了新药,包裹好伤口,想到还有几剂内服的汤药给潘小姐,回房去取。
他已好了许多,除了不能剧烈运动,旁的已无碍,因静养,屋里侍候的人不多,只一个小何子近身服侍。
他坐在花腿乌木小方桌前喝粥,瞧暗送秋波的潘润雪道:“潘小姐,这会子王妃不在,你先退下,等明日王妃在的时候再过来。”
潘润雪委委屈屈走到他跟前噙着泪道:“王爷,难道您不明白奴家的心事么?润雪敬仰王爷,愿意服侍在王爷跟前,润雪愿为王爷连性命也不要。”
他神色不变道:“潘小姐,本王已有王妃和房里人,无意纳你为姬妾,你若是相中军里哪位将军,本王倒是可以成全于你。”
潘润雪一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立在他身边只是垂泪,泪珠儿成串成串往下掉,一旁的双花忙递了一方帕子,潘润雪只是不接。
他搁了琉璃碗,起身去书案,潘润雪小心翼翼拉了他的广袖,又是娇羞又是敬畏哭着道:“王爷,润雪心里只有王爷,天下的男儿没有一人能比得上王爷,润雪知道自己愚笨,及不上王妃,但润雪愿意好生侍候王爷,侍候王妃,如今夏州城都知道父亲把奴家送于了王爷,若是王爷不收了奴家,往后奴家也只能孤老一生。”
他转身拂下潘润雪的纤手,淡然道:“潘小姐,本王的心里只有着一人,不论是你还是旁的女子,本王都不会收在府里。”
潘润雪一时顾不得上下,追问道:“王爷是喜欢王妃,还是喜欢肖妃?”
他本念着潘润雪割臂试药,尚有一分另眼相看,这会见潘润雪如此的没个规矩,顿时不悦道:“潘小姐,本王心里有谁需向你禀报么?你也太不知道身份了,双花你即刻送潘小姐出府,孤男寡女的,免得王妃看了不妥当。”
这样毫不留情的话,任潘润雪比旁的女子大胆,也灰败了脸色。更何况她常日心气也是高的,若不是对靖王,她也是万万不肯低了身子,在双花的陪伴下极其羞恼不甘地离了王府。
西北的夜是冷的,但东厢房里暖意如春,他把她拢在怀里道:“曦儿,你明个让潘三小姐不用来府了,我这身子也好了一个大概,再养几天,我还得去盐州。”
她伏在他怀里慵懒应承:“嗯,那我明个吩咐潘小姐不用来了,你也莫急着去盐州,你这回为我舅舅挡了这一箭,我舅舅定是会拼了性命也会杀敌在沙场,西北苦寒,你还是多养些日子,好利索再去。”
他解她的珍珠钮扣,坏笑道:“曦儿,我真已好得差不多了,不信你试试,看为夫的是不是和以前一样健壮如牛?”
她当即唬了一跳,这个不要命的,伤口才刚刚地愈合,就想做这些个事,且不说做这事极要体力,若是兴头上,不管不顾的,伤口怕是又得裂开。
她拍下他的手道:“王爷,不行,今日不行,我身子不舒服,你好好安生了睡。”
他已经剥下了她水纹中衣,微微粗糙的大手褪她的中裤,她忙抱紧了身子摇头道:“王爷,不行,这几日不行,你身子不好,我身子也不好,过几日在做这事。”
他已经有火上身,这些日子想她想得苦,翻身伏在她身上道:“曦儿,是谁在我回来那天夜里说给我的?我已经可以了,我现在就要。”
她不敢乱动,怕撞到他的伤口,柔声说:“王爷,你暂且先下来,我口渴,饮点子热牛乳就来。”
他触着她软软的如汪在水中央花瓣般的唇,亲舔道:“曦儿,外头冷,你躺着,我拿给你。”
他下床拿牛乳,她快速穿了中衣中裤,裹了毛斗篷极快开了房门说:“王爷,我叫张全过来上夜,你早些安歇,我明日再来。”
他没料到她一个病怏怏的身子,动作这么的敏捷,无奈地放了玉盏子,这会子把她追了来,她穿得少,怕是立时就会冻病。
这些日子来她一直在旁边偎着,跟个小暖壶一样烫着他的胸口,这一时她走了,顿觉床上没有了热气,一晚上没有睡安稳,不待天大亮就摸进她的房。
她已起床,穿一袭领口袖口缀了黑色貂绒的玫瑰紫对襟比甲坐在妆台梳妆,连翘给她绾了一个飞仙髻,他走了过去从她的首饰匣子里取了一枚蝙蝠飞凤颤枝金步摇簪到她如云般的乌髻上,贴了她的脸道:“曦儿,我来画你眉心的梅花吧。”
她嗔怪道:“王爷,你也没个正行,王爷应以国事为重,哪能和这些脂粉打交道,有作为的男人最是不能玩物丧志,你要么躺着在休息一会子,要么让小何子给你念书。”
他想了她一夜,一早巴巴地来瞧她,她却如老夫子一样说着他玩物丧志,他顿时也不高兴道:“曦儿,你最是无趣的,一点意思也没有,跟个木头一样,一点都不懂情趣。”
她一时地呆了,愣愣地看着他,他自觉口不择言,立马忙安抚她:“曦儿,我是和你说着玩的,我这就回房看书去。”
他折转回房,她默默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他方才的话说到她心里去了。她确实是个木讷人,半梦会娇笑,会撒娇,会眉目传情,会哄人开心,她却是静然的,不会媚人的迟疑。
心里翻滚着波涛,及至早间用饭,她堆了满脸的笑容亲自侍候于他,他见她眼里极尽地弥补,不免想方才的话伤了她,忙道:“曦儿,让慈姑连翘侍候就成,你早些用饭去宝华寺吧。”
她放了给他盛得乌鱼粥,沉默地吃饭,去宝华寺的路上她话也不多,连翘小心瞧着她,不知怎么劝她。
她默了好一会子,快到宝华寺方说了一句:“连翘,难怪父亲会喜欢柳姨娘。”
自她去了宝华寺,他心神莫名的不宁,一时地慌,一时地乱,心里七上八下不得安稳,想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