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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冕开车送我到大学城的那套公寓,刚整理好东西他又接了个电话急匆匆的走了。
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掏出了那块手表。
是那天我从婚纱店辞职后,回到家发现的。如果不是昨天看到陈冕在洗澡的时候摘下手表。我根本不会去想,他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把手表摘掉还落在我的床上呢。
可是,他竟然说谎骗我表去送修了。
面对陈冕的欺骗,我选择的最懦弱的方式。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包容还是纵容。
第43章 突变()
之后的日子里,陈冕似乎真的没有发现我的异常,他越来越忙碌,却也尽量抽时间来陪我。除了上班和睡觉外,陈冕都会到公寓来陪着我无所事事,然后在天黑之前离开。
陈冕对我的温柔不曾减少过半分,但是这依旧不足以让我安心。
而随着六月的临近,毕业的日子就快要到来了。原本我是准备把那件婚纱当做毕业设计的,现在却要打翻之前的一切努力重新开始。我每天对着纸笔绞尽脑汁却没有任何的进展。
为了能够顺利完成毕业设计,大多数的时间,我都留在学校,我努力的让自己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学业之中,获得的却只有满满的疲惫。
我开始每天不断的被噩梦围绕,因为过度的焦虑精神越来越差,镜子里的自己永远带着两个黑眼圈,巨大的恐惧无情的将我紧紧的包裹住,我根本找不到出口。
慢慢的,我越来越厌烦自己的疑神疑鬼,却始终忘不掉那些陈冕出入酒店的照片。我告诉自己,那也许是陈冕和我交往之前的事情。甚至那个手表,也许根本就说明不了什么。
陈冕不会对我说谎的,也许那真的只是误会。
可是,当陈冕不止一次的神秘兮兮的接电话时,我总会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尝试着去偷听他电话中的内容。
他经常有各种加班的理由不得不在约会的中途离开。我总会在那些时候,刻意的靠过去,从背后紧紧地拥抱他。
陈冕会轻轻抚摸着我的手背,带着浅浅的笑意告诉我很快就回来。
我安静的点头,脑子里确是他和其他女人亲吻拥抱的场景。
我想,我就快要发疯了。我始终认为,那个让我的幸福支离破碎的幕后黑手就是白浩。他是故意要折磨我的,在那次我让他去死之后,白浩果然很久的一段时间都不再出现在我的生活圈子里。
可是,我还是能随处看到关于他的消息。
他在新建的全市最大美术馆开了个人画展,陈潇以未婚妻的身份始终陪伴在他左右,白浩对记者展示着他亲手为陈潇画的画像,我记得他曾经说过,只会画最爱的人。他们婚纱照的花絮被在网络上曝光,每一个十指相扣镜头都昭示着满满的幸福。
白浩和陈潇的婚讯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甚至成为了我身边同学们的谈资。有人赞叹着郎才女貌,也有人叹息着没有遇见王子的机会。
陈冕大概也以为我的失落是因为白浩,所以无论我如何精神恍惚,他都只会更加温柔的对我。即使我们直接的交流越来越少,他告诉我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点头,然后把头埋在他的怀抱里,把全部的眼泪蹭在他价值不菲的白衬衣上。我用力的嗅着他身上的香味,即使我从未在那里闻到来自其他女人的香水味。
我以为已经没有更糟的状况了,但是,那天下午我忽然接到琳姨的电话。她声音颤抖的对我说。
“遥远,你快来……你哥他出事了……”
我当时正拿着铅笔在纸上画出一团杂乱无章的线条。
第44章 还好,他还活着()
我慌张的放下手中的画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琳姨,你先别急,你们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就赶过去。”
“我在向诩租的房子这里……他……总之你快来……”
“好,好,我马上就到。”我甚至极力的让自己的声音更有自信一点的去安慰琳姨。
匆忙挂断电话后,我直接拿了手提包就冲出了工作室。我没敢问琳姨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可是,从她的语气我能猜测到,事情的情况,很坏。
在庄思远去世之后,我变成了一个悲观主义的人,琳姨的话让我的脑海里充斥着一个有一个可怕的猜测。
六月初的天气极其的闷热,整个城市仿佛一个火笼,在我全部精力都仿佛要被蒸干了的同时却又从心底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寒冷。
在去向诩房子的路上,我给陈冕打了电话,手指都在发抖,他一遍遍安抚着问我怎么了。
我一听到陈冕的声音,已经不能像对着琳姨那样的冷静了,眼泪都快要下来了,我语无伦次的说,“陈冕,你快去向诩的公寓……琳姨说他出事了……我不知道……可是我感觉特别不好……”
出租车的司机都被我当时的样子吓坏了,他说,“小姐您没事吧。”
可我除了摇头之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电话的另一边,陈冕的声音一直没停过,可是我的手垂了下去,我都没有力气再举起电话了。
半个小时候之后,车子停在向诩住的地方的楼下。我从钱包里拿了张百元钞票塞给司机,不等他找钱就飞快的从车子里跑了出去。
向诩租住的房子在9层,电梯还停在20几层,屏幕上的数字跳动的十分缓慢。我不顾一切的冲进楼梯间,我发誓在之前的20年里我从来都没有过这么慌张的样子。
我忽然又想到了庄思远,他甚至连让我慌张的机会都没给,就那么离开了。然后我拼命的摇头告诉自己不会的,向诩不会有事的。向诩的命是用庄思远的命换来的,他肯定不会这么不争气。
在我一口气跑到了9层之后,对着那虚掩着的房门,心里的勇气又好像被抽光了一样。
我放慢了步子走进去。
一屋子的混乱肮脏。随地散落的啤酒瓶,烟头。紧闭的窗子,深色的窗帘,我闻到一种窒息又腐坏的味道。我怎么可能想到那么阳光那么自信的向诩,会把自己关在这样一个黑暗的小屋子里
在我的脚下,有一张被撕碎了的报纸。
我看到,那上面是陈潇和白浩的婚纱照。
我哆哆嗦嗦的推开了卧室的房门,琳姨正坐在床边,她的眼眶里全是眼泪。
而向诩,正安静的躺在床上。他紧闭着双眼,似乎陷入了深深的睡眠。漂亮的长睫毛和惨白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从前英俊的脸已经凹陷下去。
我深深的呼吸着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来,直到我听到他虚弱且并不平稳的呼吸声后,才肯定,他还活着。
还好,向诩还活着。
第45章 怎么可能?()
当我的心情从极度的慌张之中渐渐缓和过来之后,我才发现这件事不对劲。
我转过头去,“琳姨,咱们快送他去医院啊。”我不能确定向诩这样子是睡着了还是昏倒了,我只知道有些病人是不能轻易的移动他们的身体的,所以我不敢碰他。
琳姨抓住我的手,她眼泪扑哧扑哧的就往外掉,我吓坏了,就一直说,“琳姨您别哭,有我在呢,向诩他肯定没事儿。”
我在安慰着她,也安慰自己,其实我心里也特别怕,我只是不敢不坚强。
可是琳姨还是哭,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长辈在我面前泣不成声,我怕下一刻我都会哭的比她更加的汹涌。
而这时,门又响了一下,紧接着是匆忙的脚步声。
陈冕快步的走过来,他按着我的肩膀问我怎么回事。
我摇头,琳姨更是哽咽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陈冕弯下身子,检查着向诩的身体。陈冕皱眉的时候,我心里特别怕,我说,“向诩他肯定没事吧?他这是怎么了。”
陈冕拍拍我的手背,“我下去拿药箱。”
然后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几分钟后,陈冕拿着药箱回来,他身上的白衬衣已经被汗浸湿了。
我双手合十的站在一旁,在心里告诉自己,要相信陈冕,相信向诩,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看到陈冕从药箱里拿出针管和一瓶我不认识的药剂,陈冕侧过头来对我说,“别怕,这是镇定剂,他暂时没事。”
说完,陈冕已经拉过向诩枯瘦的不像样的手臂,针尖刺入时,我的心也跟着疼了一下。
打完针,陈冕又拿出了纱布,他抬起向诩的头,我才看到在向诩的枕头上都是血。
“遥远,来帮我一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