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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中元,轻咳一声,又见台上那人看着还算比较真诚,正真,不像那个崔宏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便悻悻道“不必,你就行了”
江离向他展露出友好的笑意
“就知道姚大人,体恤下官不易,那么咱们现在就开始吧。”她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姚中元不响,算是默认
“姚大人,您于永兴二年腊月十二日,让一个叫烛黎的南疆族人,杀了一个从永州来寻亲的男子,男子年二十五左右,身高七尺三寸,脖子后有一块枫叶型胎记,男子名曰花柏,可有此事。”
姚中元一楞,他不曾想眼前这人能将这些信息记得如此之全,咽了口唾沫道
“我确实认识烛黎,但是那男子并非是我指使他杀的。”
“哦,那为何有人看见烛黎就在那几日进出过你的宅院,而恰巧那几日,城东的守城将领蒋新,也皆得到过你的指示,在全城禁严时,你曾放出过一辆你府上的带有红色标记的马车。
而马车上载有何物,并没有例行检查,所以无人知晓,里面拉的是人,是物。蒋新的口供在此,这件事,你认,还是不认”
姚中元被她周身散发的气势惊的一阵心虚,想当初姚皇后让他去查眼前这人,平空冒出来,没背影,确提到提升,当初还以为是这小子幸运,不想,还真有两把刷子,一面有骂着那城东门的蒋新,升官的时候想到他,现在确这么快出卖自己,这墙倒众人推果然不假,连这样的小事都桩桩件件给他翻了出来。
他长叹一声道“是我传令,让城东守将蒋新放出去的,但是人并不是我指使杀的。”
江离秀眉斜挑
“哦,那不是你杀的,难道是我杀的。或者是他自己拿刀把自己杀了”
公堂之上出奇的安静,只听得堂下之人粗重紊乱的呼吸声,她也不急,手指轻扣着桌案,一下一下,咚、咚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可以听得落针的堂上,显得格外刺耳。
姚中元额头开始冒汗,他哆嗦着拿袖子去擦,然后开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一副打算将沉默进行倒底的样子。
江离也不恼,她轻轻击掌,身后立马有人将一卷帛书曾上
“想必姚大人进来多日,外面的一些事情,还不知晓吧?”
姚中元眼底微光一闪,片刻继续低着头,他心知,自己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与其让他套出什么,不如索性闭嘴,难道这人还真能在无口供的情况下情况下定他的罪吗。
“知道这是什么吗”
姚中元不响
“昨日你被逮捕后,皇后娘娘便脱簪请罪,到陛下勤政殿外跪了一天一夜,陛下心生怜悯亲自接了皇后进殿,结发夫妻自然是情深义重,至于夫妻二人说了什么,做下臣的无从知晓。
但是,陛下次日便将皇后娘娘的罪已诏,送到了南平公的手里,区区不才,今日将这卷罪已召请了出来,为的就是怕你这东西抵赖不认,怎么样,要不要在下给你宣读一下。”
姚中元沉默的颤了颤,自来天牢中,他便开始思考,原以为陛下不过是忌惮自己手中那三万驻军的威胁,让自己来这牢里转几天,但肯定会念在自己,于国有功的份上,会饶自己一条小命,但没想到,自己的罪名还未定下,就先被盟友给出卖了,此刻,愤怒已占居了他的理智,他甚至都不去想那帛书上写的什么,更无暇分辨那帛书的真伪,便愤然起身
“哼,既然她不仁在先,就休怪我无义。”
他大手一挥,指着下首的书记官“你给老子记好了。”
“永兴二年腊月,姚氏命我去城东接应一个长的奇丑无比的男子,并在没有路引与通关文谍的情况下,安排他进城,后来又让我派人查到了花柏的住处,不知是用何方法,让那男人死在别家的酒馆里,企图嫁祸他人,后来一计不成,事情暴露了,便让我安排他出城。这是其一。
还有一件事,想必你应该清楚,那就是永州睢阳村一案,也是姚皇后密谋策划,我一同族在蔡京府中当差,便让那烛黎拿着我的私印去找他。后来睢阳大火,一干百姓人等皆死于非命,但有一人逃了出来,她怕事情暴露将她牵出来,着命我府中的影卫去追杀那逃走的人,后来陛下对此事极为重视,便命你与长孙嵩那老匹夫去了永州,谁想到,你们竟然如她所想,草包一个,什么都没查出来,这事也算翻过去了。这是其二。”
“上个月,她突然又派她的贴身宫女,让我去寻一些生于二月的九到十岁的孩童,这次我给拒绝了,只道最近风声紧不好行事,让那宫女回去。不想过了几天,她又派人来,只说让派个可靠的人,保护着宫里出去打探的太监即可,我想着,之前拒绝过一次,这次见她退了一步,我也识趣的答应。这是其三”
“你说永州一事,乃姚氏所谋,可有证据。”
姚不元沉默,片刻摇摇头
“这些事情,她哪里肯亲自动手,都是那个丑八怪在做。当然那男人也不她的人。”“那胡氏是否为你的人所杀。”
姚中元点头默认。
江离手指轻轻滑过案上那张明黄帛书,半晌不动,轻轻点了点。
“还有一点,烛黎为何要杀花柏”
刚刚还沉浸于愤怒的姚中元眼神一霎慌乱,那慌乱里,竟然还带着一丝恐惧,片刻又恢复了平静。
“这,这,我哪里知晓,那老头像来行踪诡异,行事又不按章法来,兴许是,那人出言不逊,得罪了他呢。”
江离嘴角挂一丝嘲讽
“据我说知,烛黎向来不做无用之事,他所杀的每一个人,皆是有用。就拿睢阳来说,他用全村三百多人的性命,就是为了挑起大魏与南疆的争端,但他没想到的是,南疆早在半年前便陷入了族中内乱,根本无暇关注我大魏。那么他杀花柏仅仅是为了这他出言不逊吗?姚中元,你欺骗老子的手段可是真低劣阿。”
言毕姚中元依然一副不敢言说的样子,
她看着恼怒,竟从公堂上站起身来,双目通红,杀气凌然,拿起惊堂木砸向姚中元的脑袋。
啪的一声闷响,姚中元额角应声流血,他立刻捂着脑袋,不解,为何刚才还看着像是很好说话的人,突然暴怒起来,于是不自觉的退了退。江离眼中杀气一闪,片刻,便被清明取代“不说是吗,那我来替你说吧,这花柏肯定是牵扯到另一起案件了,而那案件,也定然少不了你与烛黎的手笔,花柏是一定要死的,他不死,怎么能保全宫里那位?当然也许宫里那位也并非主谋?”
姚中元吞了口唾沫,他手于身后紧紧的抓着衣角,细密的汗水布满额头,上下起伏的微微颤抖的胸口,显示出了他此刻的恐惧。
若说之前的事情杀人放火,皆可解释,那么唯有这件事,牵扯不只一点,弄不好自己一家老小九族上下皆被灭了。但看眼前这人的架势,一点不是好糊弄的,该如何是好。
堂内一片寂静,只听得堂内呼吸声。不知何时,贺兰寻自屏风后出来,在她肩膀上轻轻一拍,江离回眸,对上一双烟波浩渺的眼睫,那深邃的眼眸里有一股浓的化不开的担忧,让她心神一颤,瞬间恢复平静。
“让他签字画押,带下去,择日再审。”
便拂袖离去,留给那人一个孤独背影。
长孙嵩自屏风后出来,见贺兰寻目光呆滞的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他捋了捋自的胡子,握拳掩唇轻咳。
贺兰寻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目光空空望向门外,接着头也不回的向着那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长孙嵩纳闷,这两人怎么了,今日这审的不是挺好的吗,该招认的都招认了,虽然还有一些有待证实,但今日收获也颇多,于是他兴冲冲的走到案前,拿起那厚厚一打的供词,向宫城走去。酉时
贺兰兄台于饭后散步,刚巧逛到某人窗下。
见一人临窗而坐,一枝悄悄爬上窗台,穿帘入室的夏风,撩起少女漆黑如墨的长发,风里有丝丝清凉,他立于窗下,背对着夕阳,少女瞬间被罩在那人投下的剪影里,抬眸定定的看向那人。
贺兰寻一喜,刚想前去搭讪,便见那人秀指一出,撑窗的木杆瞬间缩回屋内,窗户便砰的一声关了
那人立于窗下,久久不肯离去。
是夜盛夏的月光照进来,斑驳的树影晃动,风里带着丝金桂的清香。杨树的叶子哗啦啦的响着,悄悄掩盖了开门的声响。西厢房内正与周公幽会的花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