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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在平城内,是家喻户晓的产婆,从事这个行业数十年,从未出现过差池,她手中接生的孩童,更是不计其数。
她这次并未直接找到产婆胡氏,而是于半路上截住了胡氏的丈夫。
她查到,胡氏的丈夫,每天清晨都有晨练的习惯,
胡氏丈夫,姓房,名铮自己开了个小药房。
这日一早,他从外晨练回来,遇见两男子。其中一脸较黑的男子,蹲在路边上,另一稍微清瘦的男子,焦急的来回踱步。
他懂医术,一看那黑脸男子的样子,像是中了什么毒。
他上前道“两位兄弟,可是遇到什么难处。”
清瘦点的男子道“这位兄台,我弟弟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现在肚子疼的走不动路了,我也不懂医术,本想着去叫大夫,但你看他现在这样子,我也不敢离开他半步,劳烦您帮帮我们,去请个郎中过来吧。”
“我就是郎中,我看他像是中毒了,我的药房我带你们去寻里吧。”男子道
两兄弟赶忙道谢,跟着房郎中到了家里。
那房姓男子,将他兄弟两人安顿好了,又为仔细为他把了脉。
半晌道“是否是吃多了木薯?”
黑脸男子,痛苦的点点头。
房郎中笑道“不碍事,只是这木薯有微毒,你受些苦了,这样,我看你兄弟行动也不放便,你们不妨就先在此休息会吧,这是药方,我已让人去抓药了。”
清瘦男子,拿出一锭银子塞给了他,表示谢意。
房铮见两人出手阔绰,顿时喜的眉开眼笑,这一锭银子,顶得上他半个月的收入。他一面殷勤让药童给两人斟茶倒水,一面招呼屋子里的婆娘,给两位准备些吃食。
饭后,房铮便去了前院,让自己婆娘胡氏好好这两位财主。
花寻欢躺在榻上,半眯着眼睛。
江离坐于她旁边,时不时问候下。那胡氏得丈夫嘱托,自然将这两位阔绰的病人敬若上宾。她一边忙着添茶倒水,一面嘘寒问暖,陪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半个时辰后,从二门外进来一丫头道“夫人,有人找。”
“嗯,你带他到前院偏厅等着,我马上就过去。”
言毕,陪笑道“两位爷,家中有客,恕不奉陪了。”
“夫人请便,我兄弟二人自行在这些便可。”江离拱手道。
见胡氏离开,她二人赶忙起身跟上,出了二进门,便悄悄隐匿于偏厅后的树丛里。
房内,一身材瘦小男子低着头,背对着窗户。
“我要的名单可拟好了。”
“哎,好了,好了,都准备好了,请您过目。”胡氏递上一册子。
“嗯,这是你的酬劳,记住那句话,管住你的嘴,才有命,否则,哼。”那人将一包银两扔给胡氏,丢了几句狠话,甩袖而去。
那胡氏,低着头,腿抖得厉害。半晌才反应过来,抹了一把鼻头的汗,关上了偏厅的门。
半晌,灌木丛里露出两个脑袋。
那一个脑袋说
“你有没有觉得那男人有些不太对劲。”那脑袋伸出,于阳光下,露出一口白牙。
“嗯,那应该算不上个男人”江离四下观望,见无人,便带着花寻欢从侧门出去。
两人在街上眺望,寻找刚才那人的身影。
终于在城东门外,瞥见一角,遂悄悄跟过去。
那人像是查觉到了有人跟踪,遂加快了脚步,往人群中走去。
江离见此,拦住了花寻欢
“不必追了,咱们去找胡氏。”
片刻,两人再次回到了那个药房里。
只见里面的哭声,呼天抢地。
胡氏正坐在首席上,低着头,胸前插着一把匕首,那匕首狠辣的将她固定在了椅子上,呈现一种诡异的姿势。
血顺着椅子,滴滴答答的落于地面,很快形成一条血流,蜿蜒盘亘于地面上。
前院的房铮得到声响,已赶来,看见妻子被钉在椅子上,早已无气息,吓的倒在大哭。
见她二人回来,指着他们骂道
“你们两个凶手,我好心好意救你们,你们竟然干出这样的事情,快来人,抓住他们去报官。”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着。
周围邻居,听闻皆自发的堵住门,因惧怕他们手中的剑,都远远的看着,并无人上前。
两人见此情形心知,也不是一张嘴能说清楚的,更不好动武,但一时也脱不了身,索性等着官府人前来再说清楚
一刻钟后
吕梁带着衙役赶到时,便见乔装后的江离与花寻欢,被围困人群中间,有人还将菜叶子扔向她们。着实狼狈。
他上前行礼道“少卿大人,属下来迟。”
周围百姓见些纷纷不解,人群开始出现混乱。
江离上前道“各位乡亲,我是长孙侯爷的手下,太府少卿安同,接侯爷命令,前来查探平城孩童丢失一案,今日之事,实属误会,大家都散了吧。不要影响办案。”
百姓一听是长孙嵩的手下,是来查探,孩童失踪案件的,遂也放下警惕,稀稀拉拉的散了。
她走到房铮面前道“房大夫,我是听到声响追了出去,回来时您夫人已遇难了。请您节哀。现在,我们需要您的配个,找出凶手,以慰您夫人的在天之灵。”
那房铮听此,虽有些半信半凝,倒也平静下来。
“您刚才,可听到什么声响。”江离问道
“我听道夫人一声惨叫,便匆匆从前面跑来,到这里时,便是这副场景,我见你们两人不在,便以为是,以为是你们谋财害命。”他哭咽道
“那你可知,近几日,或者说,近一个月来,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来找过胡氏。”江离问
“昨儿晚上,夫人在案前写一本小册子,我问她是什么,她说是发财的东西,动动手便可得十两银子呢。我好奇,什么样的好事,可得这么多钱,凑近一瞧,是这几年来,她所接生的孩子的生辰八字。当时也没多想,以为这不过是举手之劳。”
“你可见过,前来找她拿这册子的人?”江离问
“不曾见过,只有我夫人一人与她接触。”
“不对,今日还有一婢女将那人引进来,快,快去找找,那侍女在何处。”江离急促道
片刻,一府兵来报。“大人,在前院的偏厅,发现了一侍女的尸体,也是匕首穿心,一刀致命。”
“吕梁,把这两人带回去。交与仵作查验。”
后又安顿好了房铮,便带人离开了。
经仵作的查验,胡氏与其侍女,皆是被匕首一刀穿心而死,伤口朝上,可见行凶者要高于两人。
而这种短的匕首,只能是近身攻击,从尸身状况带看来,这行凶者与两人都相识,因为二人没有任何挣扎。
江离看着仵作呈上来的资料,有些懊恼。是她小看了凶手的狠辣与缜密。
现在好了,刚刚找出的端倪,断掉了,案件重新陷入死局。
花寻欢已将脸洗净,换上了她的衣服,见江离愁眉不展
“我们不是知道了那个与胡氏接头的人,是个太监吗?难道不能从这里查起吗?”
“你有所不知,宫里的太监,每隔几年便会放出一批人来,这些人受过严苛的宫中规矩,因而平城内的达官贵胄,多会追求攀比心理,买回家做用人,所以整个平城内,少则几千多则几万的阉人,如何查。”
花问情见四下无人,偷偷附在江离耳边道“我在那太监身上放了炎回花?等着晚上咱们再出去瞧瞧。”
“炎回花,是何物?”江离问
“嘿,我之前不是给你讲过吗?我们发羌族,世代以巫术出名,虽然我花家是以医术为生,但这些东西,我们也会养的。”
她笑嘻嘻的拿出一个小盒子,那盒子通体粉白,唯中心闪烁着一点红光,那红光似带着翅膀的东西,在盒子里流动着。
“这就是我的法宝。到晚上你就知道了,现在你快收拾收拾自己,养足精神,晚上咱们捉鬼。”她狡黠一笑,带着一丝得意。江离心知,花问情定是要让她手中那盒子,去寻找那个胡氏偏厅里的太监吧。
戌时一刻
街上的灯火已渐灭,只剩下天空中一轮皓月,与满天繁星。
此时城东北的墙头上,两个脑袋上下窜动。
一人手中拿着一红色小盒子。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江离与花问情。她二人一身夜行衣,紧紧的裹在身上,露出两只明亮如星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