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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景说不出话,莫怜兰说他一点儿也没有用力,可揽在她腰腹间的手强硬如铁,勒得她肋骨都快断了。天景想要一头栽下马去,就是死了,也比落在莫怜兰手里强。可是她呼吸都困难,哪里能动。
“凌尧帝,我想你大概是想不通,就算我用了幻身符,也不可能扮一个垂死的人扮得那么像对不对?”莫怜兰在天景耳边咝咝地吐着气,轻声慢语,“原因很简单呀,玉儿所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只有一句假话,那就是她其实已经死了,就是我用锤砸死的。我吸收了她临死前的气息,所以,我才能扮得惟妙惟肖,连疼痛都是真的,不然怎么能瞒得过你和贺云阳。你还别说,那几个时辰里身上还真是疼得厉害,想想玉儿那丫头还真可怜。”
“莫怜兰……你,你不是人!”天景好不容易挤出这句愤怒的话。
“哈哈哈!你说得对,我本来就不是人!我们到了,下马罢凌尧帝,哎,我可以叫你天景吗?”
天景现在哪里还有半点自主权,不过她的手没有被绑,一被莫怜兰抱下马,她就想扯下蒙眼的布,莫怜兰抛过一句冷冷的话,“天景,你要是把蒙眼布扯下来,我就立刻让你变成真正的瞎子!”
天景立刻打消了扯蒙眼布的念头,她向来识时务,从不做明摆着会吃亏的事。
她定了定心神,问道,“你把我掳到这里来,意欲何为?”
“我是想和你谈判,”莫怜兰笑吟吟看着她,“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不再和贺云阳为难,我不要他的命了,还把两个孩子还给他!”
天景想说凭你也能要得了贺云阳的命!但觉得现在激怒他是不智之举,就问道,“你要我答应你什么事?是要为两个孩子付巨额赎金吗?”
莫怜兰大笑,“才不是!我才不在乎钱呢,我只要你答应我,做我的皇后!”
天景差点吓得跌倒,这家伙真是太古怪了,这又是个什么疯念头!她想了想厉声道,“你可是觊觎我大渊江山吗?”
“大渊江山我也想要,但我更想要你!陈天景,你让我很感动,你居然会解下自己的衣服给一个卑贱的侍女披上,你还愿意抱着一个脏兮兮的丫头睡觉,就像,母亲一样。皇权居然都没有染黑你的心,你还这么善良,我很感动,我喜欢上你了,我要娶你做我的皇后。如果你嫁给我,在我成为袤合之主之后,可以允许大渊成为有自治权的藩属国。你说好不好?”
天景识时务,但她不是个只求活命的胆小鬼。莫怜兰犯了她的两点忌讳,都是她不能委屈不能将就的不能识时务的:就是她的感情和她的江山!
前世和今生,她喜欢过陆离和贺云阳两个人,这两个男子都是用真情打动了她,她才以心相许的。而这个嗜杀嗜血的魔鬼,利用了她的同情心把她掳到这里来,用恩赐的口气说我喜欢上你了,做我的皇后吧!而且他还想要把她兢兢业业苦心经营的大渊变成什么有自治权的藩属国,大渊的子民要是落在这个残暴的魔鬼手里,那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对于莫怜兰的狂念,她只有两个字可以回敬:“休想!”
莫怜兰愣了,他看着这个他用一只手,使两分力就能捏死的柔弱女人,负手昂然立在他面前,白布覆着她的眼睛,但白布下的脸庞庄严得凛然不可侵犯。
莫怜兰舔了舔嘴唇,“‘休想”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们的谈判破裂了?天景,你不要倔强,再仔细想想,我可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人,我比贺云阳漂亮,比贺云阳厉害,比贺云阳聪明,我样样都比他强。他对你能有多好,我给你的好定然胜过他十倍,你觉得怎样?”
“呵,”天景轻蔑嗤笑,“你的漂亮我觉得恶心,你的厉害不过就是杀戮,你的聪明……我真是没看出来。最关键的一点,贺云阳是人,是堂堂正正的人,你是什么东西?”
莫怜兰的脸色变了,痛楚,惊惶,难堪,委屈等等表情在他脸上依次闪过,最后凝固为凶狠,他扑过来,双手扣住天景的肩膀用力摇晃,狂吼道,“你说我是什么东西?你说我是什么东西!”
第407章莫怜兰到底是什么人?()
莫怜兰暴怒,但捏在天景肩上的手还是有分寸的,否则天景的肩胛立刻就会粉碎,但饶是这样,那近于骨裂的剧痛还是差点让她昏厥。而且,他那样大力地摇晃,让她全身的关节都咯咯作响,像一个将要支离破碎的木偶。
天景死咬着牙关,任他捏任他摇,绝不呼痛求饶。她是大渊的女皇,是贺云阳的妻子,岂可向莫怜兰这个魔鬼低头乞怜,甚至委身与他。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宁死不降!
莫怜兰叫嚷发泄了一通,忽然猛地双臂一收,把天景拥进了怀里。天景的身子僵硬了一瞬,突然“啊”的一声,发出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使出全身力气,又推又搡地挣扎,竟真的挣出了那个诡异的怀抱。
她脚步踉跄地后退着,颤声断续道,“你怎么……你居然是……那你怎么还要我……”
刚才莫怜兰抱住了她,可她感到的不是男子坚实的胸膛,而是丰满的,柔软的,极有弹性的……
天景后退着,她惊恐地问道,“莫怜兰,你怎么会是女人?不,你不可能是女人!你,你到底是什么!”
她刚才接触到的胸膛的确是女人,但莫怜兰怎么会是女人?他那么残忍好杀,老幼妇孺都不放过,女子应该做不出这么凶残的事。还有他的力量,如果一个女人的力量能比贺云阳还大,这简直是个最不好笑的笑话。
她正想到笑话这个字,莫怜兰就笑了起来。笑并没什么,但他竟是用男女之声交替发出笑声,男子之声清朗,女子之声娇媚。但此刻是冷月孤星的深夜,身处荒郊野地,面对一个笑声忽男忽女之人,饶是天景向来自负大胆,也被吓得毛骨悚然,她又后退几步,转身就跑。
急切间,她竟忘记了眼上还蒙着白布,险些绊了一交才想起自己还看不见。可手刚触到眼上布条,就被一只手拉住了,莫怜兰的声音凛冽如冰地响在耳边,“我刚才说过的,你要是把蒙眼布扯下来,我就立刻让你变成真正的瞎子!”
天景再没有了刚才的镇定,拼命地要挣脱他,大喊道,“你到底是男是女?你到底是什么?”
“分清男女就那么重要吗?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男是女。”莫怜兰的声音里带上了些许的苦味。“我听宫里的传言,当年在我出生之前,宫里一位被称作脉理圣手的老太医诊断我母妃怀得有双胎……龙凤胎!我父皇还从没得过双胎,尤其还是一儿一女,因为格外高兴。可是到了生产的日子,母妃却只生下了一个孩子,就是我!”
“我父皇已经有了五个儿子,对添个儿子并没有多欢喜,倒是因没见到他盼了几个月的龙凤胎而大发脾气,把那个诊错了脉的老太医罚了俸禄,打了板子。”
“哪个老太医诊了一辈子脉,从未有过差错。这次算是丢了个大脸。后来他染上了酗酒的毛病,喝醉了就和别人说,他的诊脉绝没有错,之所以母亲只生下了我,是因为我在母腹之中,就把那个姐姐或是妹妹——吃掉了。”
天景仿佛被冰水淋头,寒意难当,浑身发起抖来。她暗暗地祈祷诸天神佛,可千万别让冰璃雾的寒毒在此时发作。
“这些醉话后来传到了我父皇耳中,他敢能容得宫廷里有这样无稽恐怖的胡言,就又把那太医打了一顿板子,赶出宫去了。”
“可是,那位老太医也许没有说错,我真的是在母腹中吃掉了我的姐妹。宫女嬷嬷们在给我洗澡时发现,我的身上,不仅有男子的特征,还有女子的,尽管不明显,但的确存在。那几个宫女嬷嬷当然立刻就被灭了口,可是,我渐渐长大,我的容貌越来越美丽,身体的女子特征越来越明显,我甚至可以很自然的用女子声音说笑,就像刚才那样,天景,我的女子声音也很好听吧?”
天景想起刚才把自己吓得心慌意乱的女子笑声,柔媚婉转,如果真是个女子在笑,自然好听得很,可是……
莫怜兰轻轻一叹,“我父皇曾几次下手暗杀我,都被国师阻止。哦,国师就是那个差点杀了贺云阳的白袍盲人,他叫秦漠。他是这世上唯一不嫌弃我恶心我的人,因为有他的保护,我才能活到现在,他还教了我很多的本事。你也看到了吧,连贺云阳都不是我的对手。”
天景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理他的得意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