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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阳停下了脚步,怔怔望着她,抬手轻抚她的脸,“今天,多亏有你!”
贺云阳肩上的伤不重,骨头和经脉都没事。经太医敷药包扎伤势也就无碍了。处理了伤势,他就要召集武将在元露殿开会,商议调兵伐魏之事。
天景道,“贺云阳,我先走一步,也回去调兵。这次还是会为你开放大渊全境让你通行,而且,这次我与你一同起兵。”
贺云阳只是计划畴谋着该如何调兵才最合理,没想到一同起兵这句话有什么深意,只点了点头,道,“我就不送你了,云祥在陪着清和,也……”
她笑,“一家人,送来送去的有什么意思,你定好了计划就早点休息,放心,咱们家的孩子福大命大,绝不会有事的。”
三日后,天景在深夜回到大渊,五更时分召开大朝会。可这次的大朝会与以往不一样,皇上并没有给臣子们任何发表意见和争执讨论的机会,是只有她一人说话的大朝会。她先说明了这次魏朝以为齐朝皇子为名,派人进入皇宫袭击了睿奉帝,又抢走了两个孩子的事。臣子们大惊失色,都不明白魏朝国君莫非是得了失心疯,竟敢如此激怒齐朝皇帝,还抢走他家里的新生小皇子,这下子就等着亡。国吧。
群臣正准备交头接耳地议论。上面的女皇一声咳阻止了他们,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就连下三道口旨。一、齐朝不日将起兵伐魏,再次开放大渊全境让齐朝通行;二、急命西式路军主帅蒋方恒集结十万人马在大渊与魏朝边境等待,三、她自己将与四日后,率东大营两万人马御驾西征,在边境和蒋方恒的人马汇合,与齐军共同伐魏。
臣子们目瞪口呆,这个消息比魏朝招惹了齐朝更让他们不可思议,众人心里都是一个念头,人家睿奉帝是勇猛过人,惯于领军杀伐所以时常亲征,可皇上您跟着凑什么热闹啊。别的不说,就您这副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身体,还时常发作那要命的畏寒症。您御驾亲征,这不是给军队添麻烦吗?
天景在御座上冷笑,“你们莫非是看不起朕,以为朕是自不量力,觉得朕此去是有去无回,是这样吧!”
臣子们心里的确这么想,但谁也不敢承认。一众大臣只是唯唯诺诺,含糊其词地回答不敢。天景笑道,“不管你们怎么想,朕意已决,清和长公主虽然出嫁,可大渊终是她的娘家,那两个孩子是朕的外甥,朕岂可坐视魏朝人如此猖狂。此事非只是齐朝之耻,亦是我大渊之耻。因此朕定要亲征,不然岂不是让齐朝和魏朝同时看不起!”
天景最厉害之处就是能把任何没理的事讲出理来。本来她不亲征也没人看不起她看不起大渊,可经她这么一渲染,此次亲征就成了她陈天景为了大渊的荣辱而战。臣子们也顿觉皇上此举乃是大义,皇上身为女子能有如此担当实在了不起。于是齐声应是,表示皇上尽可放心,臣等定会辅佐允炆殿下处理好朝。政,期待皇上凯旋归来。
朔越城里,贺云阳也是一刻不停地忙碌着。出了这样的事,他震怒而不莽撞,而且正因此次魏朝太过大胆,不留后路地出手给了他一击,他更是愈加仔细,从三路集结了十五万人马,数十员战将,随他一同伐魏。
三军都调派妥当,他得到了这个让他啼笑皆非的消息,大渊那边也在调兵布将,而且凌尧帝也将御驾亲征,和齐军一同伐魏。
贺云阳于是在出征前夜去了大渊,去敲了隆华殿的窗户。
“贺云阳,你的伤好了没?清和姐姐怎么样了。”天景若无其事,一副闲谈的口气。
“我的伤好了,清和还是以泪洗面,不过有云祥陪着她,总算是肯喝些粥了。”贺云阳耐着性子回答过她的问题,才板起脸道,“天景,你怎么会冒出御驾亲征的念头,你……”
“你还说我,你到底还是在我身边安插探子了是吧?”天景指着他大叫,“是哪一个?你快点收回去,不然我也往你身边插人。”
“你别打岔,随便你插人,想插多少都行。”贺云阳握住她的手,“天景,我也知道你心急着救孩子,可是天景,你的身体状况你自己总该清楚吧?行军的劳苦哪里是你能经得起的,你就让我省些心吧。你派了十万军队和我汇战伐魏这就行了,你自己就别去了,听到没?”
“没听到。”天景一口回绝,“君无戏言你不知道呀?我已经在大朝会上和臣子们宣布了御驾亲征的旨意,现在你让我自食其言,以后我说话还会不会有威信,还有没有人听?还有,你以为我只是心急救思遥思远姐弟俩吗?我其实更担心你。我不说你自己也应该清楚,那个白衣人绝对是你此生未遇之劲敌,从他逃跑的方式看,他不仅功夫好,而且肯定会法术。魏朝这次挑衅你,绝不是一时头脑发热做蠢事,而是底气十足,有恃无恐。”
她靠近他,恋恋地望着他,“贺云阳,我不敢让你一人去冒险。正因为我现在身体越来越差,我才更不敢在家里等。我怕我死时见不到你,或者你死时见不到我,贺云阳,让我和你一起去吧,不管怎样,我们总是在一起的。”
贺云阳紧紧抱着她,声音有点哽地笑道,“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一起去,肯定要一起回来。我贺云阳从来没败过。更不会当着你的面败。”
第395章奇异的少年()
大渊隆晖十年五月廿一,齐朝睿奉帝起兵十五万,自南境入大渊,此时大渊全境向齐军放行,齐军至昀城,大渊凌尧帝已率军两万相候,两军合兵一处,出昀城直向大渊西线进发。两国有结盟协议已有四代,百余年的时间,这还是第一次合兵对敌,这也是大渊第三次向魏朝开战,且三次都是帝王御驾亲征。前两次先皇锦阳帝皆得胜。此次则是凌尧帝领兵西进,只不知是何吉凶。
送行的臣子们手里都捏着一把汗,想着他们的女皇虽然智慧过人,且身怀能看透人心的异术,但毕竟身体太差,在宫里每日有太医调理着还病怏怏的,这下子车马劳顿长途远行再加水土不服,会怎么样就很难说了。这可不是他们妄自猜忖,女皇自己都留下了谕旨,若是到了十月她仍未归,就让允炆即位。这份谕旨,或者也可能变成遗诏。
大渊的臣子们其实人人心里都不好受。或者说都挺舍不得。这个身体羸弱的女子带着他们打拼努力十年,换得大渊百多年未有之繁荣富足,这些须眉男子从心里其实都挺佩服,如今她这一去,胜败姑且不论,还不知能不能再见到她。
但也有眼尖心细,于男女之事上敏感的臣子,品出了某些别样的味道。自家女皇和睿奉帝相见时,尽管两人都循规蹈矩地互执帝王礼,但相见第一眼时,二人脸上那不及掩饰的欢欣喜悦,和某种极尽缠绵的眼神,还是让臣子们看在了心里,又在心中细细琢磨。但也仅限于自己瞎琢磨,和谁也不敢说。
齐朝和大渊同时起兵的消息很快会传回魏朝。齐军十五万人加大渊两万人马,再加已经在边境集结待命的大渊西路军十万人,两国共计发兵二十七万,如倾天巨浪般向魏朝扑来。
魏朝的朝堂上,因为父皇病重而暂领监国之职的老太子莫乾珊被这份密报吓住了。他愣呆呆看着密报,一张还算英俊但是面相腊黄的脸开始渐渐转向苍白。看完密报,他看着阶下群臣,喃喃道,“齐、渊两国的大军不日就到,众位爱卿可有何退敌的良策啊?这是怎么说的,齐朝一向军力强盛,睿奉帝野心吞天,看来是要把袤合洲变成他一家独有之地。那大渊女皇也糊涂,怎可帮着齐朝来打我们,唇亡齿寒的道理她不懂吗?一旦我们魏朝没有了,睿奉帝转过头就会把大渊也吞入腹中。”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一个清朗的声音忽然从沉默的臣子队列中响起,“小弟前些日子得到过线报,那睿奉帝可是和大渊女皇重新缔结了和平盟约,盟约上盖着的可不是齐朝御玺,而是贺氏皇族的墨梅印。加盖了墨梅印的契约,除非贺氏皇族倒了垮了,否则永久有效。”
有些见识的臣子们一起低声惊呼。太子则是向说话之人投来一个厌恶不屑的鄙夷眼神,冷冷道,“你既得了线报,为何不早说?”
那个清朗的声音笑道,“因为父皇和太子殿下都未向我问起,我又何必自讨无趣?”
“你!”太子大怒,一拍御案道,“你给我出去!”
一声答应后,一人从朝臣队伍中走出,虽是被赶出朝堂的,他却意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