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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蛋糕和甜甜圈!”
小丫头飞速从地上起来,连屁股上的尘土都没来得及拍,就晃着小短腿朝盥洗室方向跑去。
海棠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个孩子已经让宫之言给宠得无法无天!
她再不管,怕是要上房揭瓦了。
“对不起,刚才我没能控制好自己情绪。”宫之言拥住海棠,满怀歉意。
海棠沉默。
宫之言刚才抢孩子打火机,的确太蛮横。
但是,她好像没有资格指责他。
因为,他养了她们母女将近四年,给了她们最优渥的生活。
于情于理,就算她心里再不爽,也要忍着。
“我一看到君靖离靠近你和孩子,心里就抓狂!”他低声说着自己的不满,“海棠,如果你觉得我还值得托付,就把欠我的一并还了吧!”
海棠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无言以对,任他搂着。
其实,现在的她,在刚才看到君靖离那刻,已经知道自己跟宫之言不可能了。
她跟宫之言耳鬓厮磨将近四年,心底早先萌发的爱恋并没有生根发芽,而是日渐枯萎。
她以为自己与君靖离的爱情已经化为灰烬,但在看到他那一刻,她沉寂多年的心湖涟漪阵阵。
她不想伤害眼前的宫之言,现在的她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保持沉默。
宫之言对她的沉默表示不满,扳过她的身子,一字一句,“等奶奶出完殡,你必须尽一个妻子的义务!”
“我”
海棠不敢看他。
她早就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
她们娘俩与君靖离的忽然碰面,让宫之言乱了手脚,他已经等不及了!
幽暗奢华的房间,一个冷峻的男人右手夹着支雪茄,翻阅桌上那摞文件。
盛绮罗,出生于台湾桃园市,五岁父母双亡,在桃园“关爱福利院”长大。
十五岁因为成绩优异,被圣罗兰大学选拔进了预备班,三年后,以第一名的成绩正式入读圣罗兰大学经济管理专业。
她仅仅用了两年就修完大学学分,从大一开始,与宫之言隐婚至今。
他拿起宫纯熙出生证明和户口簿的复印件,看了一遍又一遍,找不出任何端倪。
宫之言对海棠也曾心怀爱慕,找个跟海棠相像的女人也说得过去。
试问,世上真有相貌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吗?
他放下手中的雪茄,闭上双目。
眼前立马出现了那张俏颜。
还有那个顽劣可爱的小丫头。
她们,跟自己究竟有没有关系呢?
海棠出事后,他一直坚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原则,耗时三个月,打捞季水河不下三次,只找到了几具不像样的人体残骸。
当初他辨别过每一块尸骸,直觉告诉他,他的丫头没在里面。
肇事司机对自己疲劳驾驶的行为供认不讳,以交通肇事罪被投进监狱。
他暗中一直派人盯着司机亲人的交际圈子,几年下来,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他一次次满怀希望拿起手机,随之又放下。
他在等一个电话。
夜深人静。
他并无睡意,拿起座机打给安南风。
“靖离,大半夜的也不让人消停,你发什么春梦?”
“南风,我今天见到她了。”
“谁呀?”安南风打着哈欠。
“海棠。”
“噢。”安南风很快回过味来,大声问,“你说见谁了?”
“海棠!”君靖离语气十分肯定。
“开什么玩笑,大半夜的!”安南风笑起来,“你是想女人想疯了吧,我替你给简卉熙打个电话,让她去陪你,保证不出半小时,你就美女在侧,阴阳调和了。”
“南风,我说的是真的。她现在换了名字和身份,故意不认我。我想借你家倪小秋去刺激刺激她。”
“你说,让我怎么做?”
“把她回来的消息告诉倪小秋,让她们见面!当然,还要拜托你在你女人身上放个监听器。”
“好。”
安南风来了兴致。
三年来,君靖离拒绝一切女人的靠近,一直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他才知道,君靖离缺的不是女人,而是那个叫海棠的女人!
君靖离刚放下座机听筒,手机就响。
扫了眼屏幕,他整个人兴奋难当。
第83章 你还在为他守身?()
“君先生。”手机里传来君靖离盼望已久的声音。
“您让我查的那个女人和孩子,跟我交给您的那份资料描述一致。女人是台湾人,十五岁考入爱丽兰小镇的圣罗兰大学。孩子出生在大前年。”
君靖离黯然放下手机。
她是盛绮罗,不是他的丫头。
但,在宫家老宅初次见她,自己心里的那种感觉,记忆犹新。
那种潜意识里久别重逢的欣喜,是任何说辞都代替不了的。
目前没有证据证明她是他的丫头,他找就是。
宫家老太太风风光光出了殡。
宫家人都沉浸在亲人去世的悲痛之中。
小念念就是这种憋闷压抑气氛的调节剂。
她的小身影跑到哪儿,笑声就跟到哪儿。
海棠最担心的事还没有发生。
老太太虽然出了殡,但宫之言依旧跟大哥守在老太太的房间过了头七。
宫妈妈从大丧中抽身第一件事,就是对海棠和宫之言进行说教,让他们把生二胎的事情提上日程。
两人在宫妈妈软言温语的劝慰下,都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
宫妈妈一个人说的口干舌燥,见两人都不表态,就给他们下了最后通牒。
“你们给我个敞亮话,明年能不能把二胎生下来?”
此刻的海棠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
“能!”宫之言坚定的嗓音带着决然。
“妈,我向您保证,明年的这个时候,一定让您和爸抱上孙子!”
这句话让海棠的心情更加烦乱。
如果他们没回北城,一直生活在那个桃花源般的小镇,她的心就会沿着原来的轨道朝宫之言靠拢。
可是,她回到北城,见到了君靖离,她的心已经失控。
晚上,宫妈妈早早地把小丫头安抚睡下。
宫之言洗漱完毕在卧室等着海棠。
海棠磨磨蹭蹭就是不进卧室。
“绮罗,赶紧洗澡去。”宫之言等得不耐烦,大步带她走进盥洗室。
“我,待会儿再洗!”海棠抓住门把手,赖在原地。
“既然这么不情愿,那么我来帮你!”
他用力把她拖进浴室。
海棠疾呼,“宫之言,我还没准备好!”
“海棠,我纵容你那么久,这个时候你还跟我说这个!”他眸色通红,扯开她的开衫毛衣。
急切的吻砸下。
她手脚并用反抗,几个回合下来,浑身无力。
她痛苦闭上双眼,右手绝望地摸索着。
一个瓷器摆件入了她的手,她狠狠砸向身上的男人。
他反应很快,微微侧脸——
那件瓷器擦着他额头而过,他“呜嗷”一声起身。
海棠飞快从盥洗台上蹭下来。
他额头已经鲜血涔涔。
“宫之言,对不起,我给你包扎一下!”海棠手足无措,想上前替他止血,却又不敢。
他左手捂住额头,鲜血从他指缝中渗出。
他目光如同淬了毒液的蛇,令她不住地往后退。
“你还在为他守身?”他一把卡住她的脖颈。
她痛苦不语。
这个时候,无论她说什么,都是错。
他看着手中女人脸颊变得苍白,呼吸越发急促,索性放手。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盥洗室。
海棠瘫坐在地上,抱住颤抖的双肩,哭起来。
宫之言一夜未归。
次日一早,海棠顶着两个红肿的眼睛下楼。
楼梯下了一半,就听到客厅里传来宫妈妈的声音。
“之言,这么早,你是准备出门还是刚回来?”
“我出门。”宫之言的声音很疲惫。
“哎呦,你额头怎么满是血迹呀?跟人打架了?赵嫂,快拿医药箱来!”
“妈,我没事儿,先上楼了。”
“你这孩子,刚才还说要出门,分明刚回来!你昨晚去哪儿了?怎么能让绮罗独守空房!”宫妈妈很生气。
“我们的事儿您就甭操心了。”宫之言飞快上楼。
海棠连忙给他让出一条道儿。
他眼皮都没翻一下,与她擦肩。
“绮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