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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萧舒沄提起这件往事,慕雪只当他是醋意当头,不觉有些头痛,更因了他这话里分明的不信任有些受伤。“舒沄,慕雪不会信口承诺什么漂亮话,可是天地可鉴真心。”
“扑哧,你房里难道就没有人?”萧舒沄禁不住一笑,故作不在意的伸手攀住慕雪的手臂,眼底的欢喜却骗不了人。“不过你也别说得自己多宝贝一样,谁稀罕你的真心,也就是我才要。”
慕雪知道凌珑并非甘愿进了她的房,自然潜意识里没有将他当作自己的爱人。因而不在意的对着萧舒沄宠溺一笑,索性顺着他的意思道,“是啊,就你要,也只给你。”说罢,将一粒糕点送到他手上,“那你可要捧好了,摔碎了可要痛死我了。”
哗——凌珑猛得起身,身子微微有些晃,却不及心头的仓惶,“我吃好了,小姐慢用。”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凌珑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满心想着的便是离开,好不必听到小姐同旁人你侬我侬。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从来不在小姐面前自称“我”的。
第117章()
慕雪不解的同萧舒沄对视了一眼,萧舒沄淡淡一笑。“凌公子是个男儿家,就算当真对你不上心,你这么说他难免面子上过不去。”
说罢,萧舒沄神色高远地看着凌珑消失的地方,心中暗道:凌珑当真没有心动么?还是逞强不肯低头呢?然而这表情只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便烟消云散了。
他笑眯眯地递过一勺银耳羹送到慕雪嘴边,慕雪一愣,对上萧舒沄娇媚的眸子,心头一动,乖乖喝了下去。
却说二人悠悠闲闲的用过了早膳,应凝霜竟亲自找上门,非要让慕雪学轻功。
慕雪简直要泪奔了,轻功忽上忽下的,对胃最不好了,应凝霜这么折腾她,就不怕她胃下垂,胃出血,或者干脆胃癌
好在应凝霜还算有良心,折腾她了小半个时辰,大约萧舒沄告辞不久,他就看出慕雪吃饱了撑的不想动,索性要她随自己学棋。
这棋艺慕雪倒是多少懂一些。她经过好一番不间断地耍赖和毁棋,竟然和应凝霜这等博弈高手勉强打了个平手。
应凝霜对她的耍赖也不发怒,眼睛里竟有几分真切的宠溺。
好不容易慕雪竟然胜了,正在她手舞足蹈之际,应凝霜手遥遥一指,“丫头,你看谁来了。”
慕雪顺着应凝霜的目光看去,一轮“皎月”朝她走来,一时间,世界再无一点颜色,只有他散发着光芒。
“那是谁?”慕雪不解地看着应凝霜,如果说舒沄的美在千娇百媚后的温柔淡雅,那眼前这个男子就宛如春芽上的一滴清露,不染纤尘,美不胜收。
“冷家的独子。”应凝霜懒洋洋的喝着茶,他宁可让女儿被那冷家的小子纠缠,也不想看女儿越陷越深,进了萧筱芙的圈套。
不过冷家的人也太心急了点,怎么如此急匆匆的就送了人来了驿站,他也是用了早膳才见了这个孩子,倒是生的天香国色。
“不可能。”只一眼,慕雪便下意识开口,她又不是没见过冷旋儿那泼样,和眼前这个简直是天壤之别。
应凝霜疑惑的看着女儿,什么不可能?
慕雪对上他疑惑的目光,决意按下不表,先看看来者何意。“没有,女儿惊讶自己竟然赢了棋局。”
“叫你虚心学个东西就这么难。”应凝霜苦笑的敲了女儿额头一记,要不是女儿一个劲的捣乱耍赖,他怎么肯能会输,向来他都是所向披靡。
“玉儿见过正君。”男子俯身对着应凝霜行了大礼,恭谦温柔的模样,让人见了忍不住心疼。
应凝霜眉头微拧,他早上不过是匆匆见了一面,却没来得及细细询问,如今才发现,这男子竟然不是冷旋儿?
他细细打量着名叫玉儿的男子,见他生的肌肤滑洁如玉,秀发潋滟如缎,美目如画,顾盼流光。虽然美不胜收,却气质端庄娴雅,越发显得温柔守礼,气质不凡。他心中暗暗激赏,这当真是个好孩子。“快起来。”
顺着应凝霜的手起身,冷玉儿轻轻拍了拍膝上的尘,对慕雪又是深深福了一福。
慕雪见冷玉儿眸光单纯,毫无心机,便温和的回了一笑,不想竟让他足足脸红到了耳根子。这人倒是生的有趣,怎么能还羞成这样。
冷玉儿本一直在揣测自己未来的妻主究竟会是何等模样,不想见了慕雪这般如同玉琢出来的人儿,风流而又不失风骨,只那一个笑颜,已让冷玉儿清楚自己已经失了心。暗暗庆幸自己那素未谋面的哥哥肯将这样的人儿让给自己。
第118章()
“丫头,你陪着冷公子说说闲话,爹爹要去休息一阵。”应凝霜阅人无数,一眼便看出冷玉儿不是什么麻烦之人,索性直接丢给女儿。
应凝霜一走,慕雪这才一改方才的笑意,气定神闲的在桌边坐下,眉目却藏着冷意,“冷公子远道而来,坐吧。”
冷玉儿不防慕雪突然这般态度,神色不由有些期期艾艾。
母亲只说这是从小订的亲事,他见了原本还暗暗窃喜,自己未来的妻主竟是这般风流无双的人物。可是这一刻,心却不由凉了几分,这慕小姐只怕是不好想与的。
“你到底是谁?”慕雪淡淡扫了一眼冷玉儿,见他眉目间不死伪装,心头生出些许不忍,便添了一句,“我知道你不是冷家人,直说了凡事就都有商量。”
冷玉儿没想到慕雪一开口竟是这一句,满眼写着受伤和不可置信,他千里迢迢坐着马车日夜兼程赶过来,得到的竟是这样一句怀疑。“玉儿不曾说谎,若小姐看不中玉儿,大可退婚。”
他说的隐忍,虽然口里说着退婚,身子却微微有些颤抖,睫羽颤得厉害,一滴泪珠儿在睫羽上岌岌可危的摇晃。
他这一来倒是弄得慕雪坐立不安了起来,心里一时间满是负罪感。“你你别哭,只因了我见过冷家的独子,所以才有此一问。”
看着慕雪手忙脚乱的解释,冷玉儿知道是误会,心头才勉强好受了些。“奴家的的确确是冷家的次子,只是以前的事记不清楚了,娘亲说是因了一场大病。至于玉儿的哥哥,玉儿当真没有见过。”
慕雪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过于纯净的男子,想从他不染纤尘的眼眸里看出一分半点的端倪,然而什么也没看出,眸子仍旧澄清。“这”
“花开若相惜,花落莫相离。弄花香满衣,拂花叶凄凄。醉言花间意,别情花如依。纵君解花语,霜雪下花篱。”慕雪正要说点什么宽慰他几句,突然听到身后的吟诗声。
循声回头,慕雪见萧舒沄一袭白衣站在风里,衣袂飘飘,瘦弱的好像随时会随风而去。“舒沄,你不是回屋子休息了?”
萧舒沄显然已经知道了冷玉儿的身份,凄迷一笑,“舒沄这是来同慕小姐辞别的。”他孤绝一笑,竟是去意款款。
“舒沄,你说什么瞎话呢,早上不是还好好的,这会又闹脾气。”慕雪伸手握住他的柔荑,亲昵的开口。
萧舒沄垂下眼,既不去看那国色天香的冷玉儿,也不理会慕雪,只喃喃地重复了一次诗句,“纵君解花语,霜雪下花篱”
慕雪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不急反笑道,“你怎生胡思乱想的,事情还没搞清楚呢,何况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冷玉儿原本不解的看着二人,可是听到这一句,他的手一颤,没想到自己这一颗心竟是无所依,原来那人心里只有一人,却不是自己这名正言顺要嫁给她的人。
“心只有我一人,可是身体呢,不知慕小姐究竟想坐拥几人,想让舒沄与多少人分享?”萧舒沄眉目冷清,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失望。
“自然也只有你一人,你给我点时间,毕竟如果此事处理不妥,会害了他一生。”慕雪微微皱了皱眉,却还是努力让自己的话显得很柔和。
第119章()
萧舒沄不觉在心底里冷笑,这慕雪当真是个温柔之人,自己这般无理取闹,她竟然也能忍,只是可怜了眼前那如花似玉的人儿,怪只怪他要嫁的人是女皇容不下的慕二小姐。
他越想,心里越冰凉平静,却没有意识到自己遥遥看到慕雪同冷玉儿有说有笑心里那一股莫名的冲动,恨不得冲上去胡闹一通,搅得二人都笑不出来才好。
冷玉儿凄凉的看着慕雪和萧舒沄,一时间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叶孤舟漂泊在海上,比任何时候心头还要感到无依。
“这位哥哥,求你不要让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