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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交好友,殷梨亭殷兄弟,和结拜弟兄段誉,与我都有过命的交情。这次回家带了他们一起,却要劳爹娘招待了。”
“嗐!你这娃子说的什么胡话!你有朋友来家做客,我与你娘只有高兴的,劳什么劳,今晚都在家里吃饭,吃完在家住一晚,哎,老婆子,今年新做的被褥你放哪儿了?待会儿取出来放阿峰屋里去算了,我自己去找。”
乔三槐开始还装模作样数落了乔峰两句,说到后来,干脆进屋给布置房间去了。
乔母笑眯眯地看着她家老头子借回屋收拾房间被褥的借口转身走进了屋子,就当没发现老头子转身的一瞬间,眼底闪烁的那点泪光。
“峰儿啊,招呼你朋友去枣树底下坐坐,走了这么远,都渴了累了吧?娘去给你们倒点水,再拿点吃食来先垫垫肚子。”
目送乔三槐的背影消失在屋门后,乔母转头,温声对乔峰道。
而不等乔峰应声,殷梨亭已急忙摆手,推拒道:
“伯母,不必麻烦了,我们不渴”
“你们一路走到这少室山上来,连马都没骑一匹,怎会不累不渴?好孩子,到这儿来不用客气,便把这里当你们自己家一样,可千万别拘束着自己。”
乔母还是那副笑眯眯脾气很好的模样,手上却毫不妥协地推了推乔峰,让他带人去树下石桌边落座,自己则转身进了屋里,准备茶水吃食去了。
殷梨亭和段誉见状无法,只得跟着乔峰一起到枣树下坐下。
而见到了父母,乔峰心中好似有块巨石,终于安安妥妥地落了地。
“殷兄弟,二弟,不怕你们笑话。回来之前,我满心都想着见了爹娘,要如何询问他们,我究竟是不是他们亲生,身世到底如何。”
“可如今当真见到了二老,我心下却只有欢喜,至于我是不是二老亲生,也已没当初想得那么重要了。”
——是亲生不是亲生又如何?
他们,总归还是他乔峰的爹爹娘亲。
没有生恩,便连养恩也没有了么?
他不记得自己被教养成这样的人。
乔峰心下一片安稳,只觉得笼罩在头顶的一大片阴霾,仿佛都变得淡薄了许多,心中自杏子林一事后积累的郁愤,也淡去了个七七八八。
殷梨亭和段誉见他眉峰舒展面色安然,整个人豁然开朗了许多,当下也很是为他欣喜。
“乔兄弟,你能这样想便好。”殷梨亭喜道。
乔峰笑着对他点点头,又见段誉也是满脸笑容,也捶捶他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等乔母送来了茶水吃食,又逮了只小公鸡带去后面忙着杀鸡做菜,乔峰三人便坐在院中那棵大枣树下,边喝茶水吃东西,边谈起乔峰儿时的一些趣事。
于是当宋青书抱着对殷梨亭等人的担忧,与叶孤城在不引起怀疑的前提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乔家居所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和乐融融、平安喜乐的画面
宋青书:“”
等等。
说好的圈套呢?
陷阱呢?
他和叶孤城一路都在商讨对策,掐着时间赶路的紧张忧心呢?
把他的担忧还给他:3
被叶孤城拉着走进院子,宋青书脸上的表情忧郁极了。
不过还不等见了他这副模样,以为他在与黑衣人的交手中出了什么问题的殷梨亭出声询问,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忽地从院外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一行四名中年僧侣,面带急色地走进了小院来。
第98章 第 98章()
宋青书:“”
看这四个僧人气势汹汹来者不善的模样恐怕他们正是自己和叶孤城之前猜测了许久的;那些所谓的圈套和陷阱了吧?
只不过;这作为圈套、陷阱的后招,实在是有些温和得出人意料。
以那黑衣蒙面人当时表现出的种种,宋青书可不认为对方的手段会如此温和无害。
所以;对方将这四个很可能是少林僧人的中年僧侣引来乔家的原因是什么?
单纯只是为了让他们与乔峰对上?
宋青书隐隐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毕竟即便获知乔峰竟乃契丹后裔;这些少林僧人也没有必要如此大张旗鼓;咄咄逼人地跑来乔家抓人——首先少林就不是一个会如此张扬行事的武林门派。
其次;即便乔峰成了契丹人,对少林而言;又有什么问题?
只要他不无故出手伤害宋国普通百姓;不加入辽**队助辽帝攻打大宋,少林没有任何理由与他为敌。
——更不用说像现在这样主动打上门来。
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布置;是他们所不知道的。
宋青书想。
而他的这个猜想,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乔峰!乔三槐夫妇人在哪里?你快些将他们交出来!”
四名僧侣中;为首的一名身材高大的僧人满面怒色道。
被喝问的乔峰一脸莫名。
“几位大师这是何意?”他站起身;有些茫然看向那四名僧人,“乔某父母正在屋中张罗饭食,几位大师来寻他们有事?”
高大僧人:“”
狐疑地看了乔峰一眼;又看了看院中或站或坐的宋青书、殷梨亭等人,在目光扫过石桌上那被吃去了一多半的吃食和茶水后,高大僧人面上的怒色有些退去;取而代之的;则是疑惑中又透着些怀疑的神色:
“你当真未曾伤害乔三槐夫妇?”
乔峰只有比他更疑惑的。
“大师此话怎讲?”他皱眉沉声道;“我为何要伤害家父家母?”
高大僧人闻言;再次无话可说。
恰在此时,或许是听见了院中动静,乔母推开房门,从土屋中走了出来:
“峰儿?怎么了?怎突然恁大声响?”
话未问完,乔母已经瞧见了站在院中的四名僧人,脸上顿时带出了几分笑来:
“哎?是少林寺的师父?今日怎有空来我家这院子?可是寺中缺了菜干?”
说着,她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到屋边一张竹席旁,伸手三两下将竹席上已经晒好的菜干拨拉进旁边放着的一个布袋里,将布袋口仔细扎好,递给那为首的高大僧人:
“师父,你看这些够么?”
高大僧人:“”
他默默伸手,从乔母手中接过布袋,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身后另一个僧人悄悄伸手戳了戳他,高大僧人这才猛然回魂一般,迎着乔母询问的目光,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够够了!”
说着就要掏出银钱交给乔母。
乔母这时却笑眯眯地摆了摆手,道:“一袋菜干而已,也不值什么,师父就不必客气啦!今日我家峰儿带了朋友回来,我与他爹正在屋后准备饭食,就不招待几位师父留下用晚饭了。峰儿,去厨房找你爹要几碗热水来给师父们解解渴。”
“是,娘。”
乔峰看了看彻底懵掉的四名僧人,又看了看神色各异的宋青书、叶孤城、殷梨亭和段誉四人,确定有后者在,即使前者暴起发难,也不会伤害到他母亲,才听话地跑进屋后,找他爹讨要热水去了。
期间乔母就笑呵呵地与四名僧人寒暄,问寺中各位大师近来可都还好?往日经常往来的一些僧人近况如何?
她笑眯眯地问,四名僧人怔然又礼貌地回答,一问一答间,僧人们面上的茫然一点点退去,慢慢地就变得从容自在起来。
宋青书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
母亲这种存在,果然无论到了哪里,都十分神奇且令人敬畏。
他想。
这时,去拿热水的乔峰回来了。
他将四只装着热水的大碗一一递给四名僧人,见四人一脸木然地将水接了,习惯性地对自己道谢,脸上不由也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尴尬来。
所以说。
这到底都是怎么一回事啊?
*
目送乔母转身回了土屋,四名僧人面色复杂地转眼看向乔峰。
“所以,你当真未曾伤害他们。”
为首的那高大僧人此刻似乎也彻底冷静了下来,语气再不复之前的激愤暴怒。
乔峰面色从容坦荡:“自然。”
高大僧人沉默片刻,迎着乔峰自始自终未曾改变的平和目光,终究说了一句:“抱歉。”
乔峰摇头。
他并不在意眼前四人对自己的误解。
他在意的是,为什么他们会对自己产生这样的误解。
高大僧人神色间有些迟疑。
“我今日与四位师弟下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