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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然慢慢踱步过去,不为别的,只为站在一处太久了,此刻双腿已经发麻。稳稳地坐在司马睿身旁的另一架秋千上,慢慢的荡着,整个人说不出来的轻松。
“睿王爷你知道么?我在宫里得到的阿娘的死讯。而死讯传来之前,是阿娘硬将我塞上了回京的马车。一切都是那么的反常,但是我却一点都没有发现。所以我痛恨我自己,十分痛恨。”
司马睿转过脸看着这个在烁烁星光下的女子,面容姣好,此刻沉静无比,与以往是满心算计的模样大不相同。
“我爹,人人口中称赞的萧侍郎。什么为人忠厚,什么爱岗敬业,什么为国为民。呵,都是狗屁。他在我眼睛里不过是个,除了睡女人没有别的能耐的人渣。就是这个人渣,让人给我送了一封信,说是我阿娘的遗书。
墨用的是顶好的苏墨,纸用的是墨雨轩新品的竹宣。你说这东西做的还能再假一点么?”
萧瑾然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内心。嗤笑着继续说下去。
“萧家的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睿王爷,我就是想弄明白我阿娘到底是怎么死的。萧策显那个人渣去接的我阿娘的尸身。怎么就那么凑巧,没有人通报回禀,他就能在案发当天去接?
皇上派人来说是仇杀,是我阿娘得罪了柳州的胭脂商,他们雇凶杀人。睿王爷,这件事也就哄哄外人罢了,我阿娘什么样的人,难道我还不了解?
一个只想着赚钱养家的女人,遇到事情会留三步的人,会为了几单生意就豁出命?这根本不可能。”萧瑾然苦笑着摇了摇头。
司马睿冷静的看着萧瑾然。“所以你一直在查案?”
“为什么不查?”萧瑾然转过头看向司马睿。“难道睿王爷不觉得每个人都有嫌疑?萧策显、郑秀秀、许婉婷、马依茜、管家、户部尚书、工部尚书”
萧瑾然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数着,忽然顿住,接着抬起头盯着司马睿的眼睛,目光灼灼。冷静的吐出两个字,“皇帝!”
如果不是自由被训练的心理素质强大,司马睿此刻定会被惊得跌坐在了地上。将脸转过去,看着正前方,司马睿努力的希望平静自己的内心。
刚想依照往常一样的放荡不羁,将这个话题岔过去,没想到却换来了萧瑾然的大笑。“哈哈,您怕了!”
笑够了,萧瑾然摆了摆手。“您不必找话题,我只是说说而已。我既是敢当着您的面说这话,就没把您当外人,也不怕您转手将我这番言论上奏。”
“何以见得?”四个字,在这安谧的夜里,极冷!
萧瑾然端起了往日里没有的认真。“因为你是司马睿。”
短短一句话,竟好似有魔力一般,将司马睿的心紧紧地抓住。
“因为你是司马睿,所以有人拿着玉佩告诉我您在当场的时候,我压根儿没有相信。因为你是司马睿,所以我并不想让您掺和到我的事情里面来!”
“”司马睿在夜中愣了神。等到回神的时候,萧瑾然早就起身,拿着一根树枝四处在草丛中寻找这什么。
“当时”司马睿来到了萧瑾然的身边,第一次燃起了想要把一切,告知给眼前这个女孩儿的冲动。
萧瑾然打断了司马睿的话。“您到的时候,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那些贼寇是您动手杀的。然而我阿娘当时已经没有了生还的希望。或者是她本人已经没有了求生的欲望!我说的对吧!”
声音十分平静,与之前崩溃到大哭的萧瑾然判若两人。如今说出的话,又好似在说别人的故事。可是司马睿还是秉承这内心点了点头。
“端木夫人”
萧瑾然微微一笑。“我已经猜到了。我阿娘当时一定是看见了你,所以才会拿出玉佩,甚至在慌乱中向您求助。您也是看见了玉佩才认出那是我阿娘,可是伸手援助的时候,为时已晚。
那伙贼寇并不害怕京中小霸王的名头,根本没有给您救援的机会。等到砍杀到我阿娘近前的时候,我阿娘应该只剩一口气吊着了。可是她说了些求您照看我之类的话?”
司马睿虽能看见萧瑾然在分析的过程中,全程保持着微笑,可是捏着树枝在颤抖的手,却出卖了她。
看破不说破,因为眼前的人是萧瑾然。司马睿内心着实是惊奇的,当时的全过程,与萧瑾然描绘的并没有太大的出入。好似事发当时,萧瑾然就在一旁观看一样。
“你什么时候猜到的?”司马睿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萧瑾然却是比别人心思更加细腻。
“看到玉佩的时候”
第五十五章 她是最聪明的()
“看到玉佩的时候,我就知道,我阿娘死的时候您一定在。而且按照时间推算,您也刚好应该经过柳州。”萧瑾然低头继续寻找着什么。“您不必按照我阿娘的拜托行事。我又不是小孩子,并不需要别人照料。
虽然我知道,您知道的内情肯定比我详细。但是我并不需要您提供给我什么重要的信息。您以前没有向我透露一个字,那说明您清楚的很,掺和进来对您没半分好处。
如今我也不会把您拽进来。而您想蹚瑾然胭脂行的浑水,大概也是不可能了。惹祸上身不是什么好事,我不会给您机会的!”
“如果我说不呢?”司马睿板起了脸。“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既是已经答应了端木夫人,就没有反悔的道理。”
萧瑾然一愣,“我以前太天真,只觉得我阿娘的死是有人陷害。如今牵扯的人多了,我才明白,她的死不简单。若是单单是寻常人涉及进来,那您也不会瞒了我这么久。
便是愿意带我去破庙里哭,也不愿意告诉我当时您是在场的。这就说明,里面涉及的人伸出高位,至少比您位份要高。这些事情是我刚才见您昏倒了才想出来的。
我想我阿娘也只是嘱托您,看着往日的份上,帮我离开京城罢了!我虽不明白我阿娘为何会如此信任您,但是我知道您是我阿娘眼中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司马睿不由得在心中叹服萧瑾然的头脑,但是另一面也在担心。萧瑾然只猜对了端木夫人嘱托的一半,最重要的并没有猜对。司马睿记得真切,当日端木夫人说过‘慧极必伤’。如今按照萧瑾然的说法,端木夫人的话怕是不仅有表意,还有有它意。
“既是最后一颗稻草,本小王更是会遵守诺言到底了。本小王如何做你不必管,便是没有端木夫人的临终之托,本小王也”
萧瑾然愣愣的看着司马睿不说话。
司马睿看着萧瑾然半晌不说话,也只能自动寻找下一话题。“人都走了,你不走?难道今日搜刮的都充了公,你心疼?”
若然,萧瑾然摇头,结束了二人之间的沉默。
“也对,明日大概皇上会派人给你嘉奖。这些金银倒是不如皇帝的一句嘉奖。说不定,还会给个封赏之类的。”司马睿双肩一抱,捏了捏鼻尖。
“你觉得,李管家这处外宅就这么点儿金银?”萧瑾然偏着头看着司马睿,看到对方面色还算可以,总算放下心来。
“这么点儿?萧瑾然,你知不知道,这些钱都够北地一年的军饷了。”司马睿有些惊讶。
萧瑾然一耸肩,将手下的树枝一扔,顺势蹲在地上用手摸索起来。“我好像找到了什么!”
青儿跪在户部尚书府紧闭的书房门前,里面传出的怒骂声,皆是传进了青儿的耳朵。但是青儿并不因此感到愤怒,相反,面上浮起了一丝嘲讽。
“青儿你还是安分些吧,虽说随姑娘嫁到了萧府,可是如今老爷在气头上,你还是悠着点儿的好。”橙儿端着茶盏过来,悄悄的蹲在地上与青儿说话。
“是你啊。”青儿微微一笑。“这个时间来送茶,可不是好事儿!小心挨骂,殃及池鱼的例子可是不少。”
“我送茶只是个引子。”橙儿撇了撇嘴,面对儿时一起长大的伙伴的调侃,橙儿心中还是暖暖的。“还不是听说你回来了,我过来看看。怎么好端端的回来了?”
“为了看热闹啊!”青儿勾起了唇角。“萧家的热闹看够了,回来看看户部尚书家最近有没有热闹事儿!”
橙儿一怔,随即也笑了起来。“还是那么爱说笑话。我刚从夫人院子里过来,我可都听说了,是为了姑娘回门子带回来的那些东西!”
“萧家大姑娘查库房,东西少了,结果查到了户部尚书府这边。咱们姑娘在家是姑娘,在萧府就是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