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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会不同意。当年我随口一说,他只当是小孩子玩笑,可也是亲口允了的。金口玉言如今再反悔,倒是显得有失风度。”司马睿望着背云笼盖的的半山腰。喃喃道,“他不过以萧瑾然在丧期为由,让本王等上三年。”
“三三年?”陆明惊讶道,“如今老王爷已经张罗着要给你娶妻了。”
“娶进来多少,都不及她一人在本王心中的分量。”司马睿站起身将蓑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她说过,有雨山戴帽,无雨山拦腰。想来这天要放晴了。你跟本王去看看堤坝,若是无碍便回京。”
陆明如今也是知晓了,为何萧大姑娘在主子眼中是与众不同的了。另外一方面又替自己主子担心,选择了萧大姑娘,今后的麻烦可是要多了很多。
现在的陆明,内心纠结的很,既希望萧大姑娘说方子被烧一事是真的。又希望方子完好如初,主子还有药可医!一时间心情复杂不已,只能披上蓑衣,跟在司马睿后面去查看堤坝。
萧府因着郑秀秀晕倒一事大乱。
可是玉书被提了姨娘一事,还是在萧瑾然的怂恿之下,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夜已深,整个萧府,唯独萧瑾然的院子还掌着灯。
萧瑾然抱着手炉立在窗前,一错不错的盯着院门的方向。傍晚时候雨已经停了,可是院子里的水还没有完全流出去,哗啦啦,好似小溪一般。
两个人影,一前一后提着灯笼进了院子。萧瑾然忙出内室去迎接。
亦舒和初满在门口处脱了外衣,在进屋时,便对上了萧瑾然关切的眼神。
“主子!”
“回来就好。可是遇到什么事了?”萧瑾然被两人拥护着,回到内室。
亦舒关了窗子,初满把火炉里的炭翻了翻。
“胭脂行的马车被人动了手脚。若不是车夫娴熟,今日我定是要滚落山崖的。”初满此时也是后怕。拿着钳子翻炭火的手,微微颤抖着。
萧瑾然心下一紧,一屁股坐回了床上。喃喃道,“果然果然”
亦舒忙瞪了一眼初满。“如今不是好端端的,你拿这话吓唬主子作甚?马车被人动了手脚,你可看到了?不过是失了一颗钉。这连日的雨水没把木头泡烂已是万幸了。你莫要小题大做。”
初满被说的一愣,随后眼泪便在眼珠子里打转。
萧瑾然摇了摇头。“这件事初满说的有道理,亦舒你说的也对。可是总要防患于未然。今日你们也累了,赶紧去休息。我已经拿到了掌家权。明日有的忙。”
“主子你掌家了?”初满擦了眼中的泪水。十分兴奋,“太好了,咱们总算不会被人欺负了。”
“弄得好像你一直被欺负一样。”萧瑾然嗔笑了下,一时间心中的阴霾散去不少。“我给你的那根木簪给我吧。”
初满点了头,去包袱里面翻找,翻来翻去,哪里有木簪?装木簪的盒子还在,唯独少了木簪子。
“主子我”
萧瑾然的眉头再次打成了结。“包袱可曾离身?”
初满仔细回忆了一下,“马车坏了的时候,我下车去查看。那会儿离了身。”
萧瑾然点了点头。“你们去睡吧。索性那不是什么重要物件。不过是我儿时的发簪。”
说着话,拉开抽屉,里面赫然还有一只一模一样的。
“可是,主子。得了那簪子的人”亦舒眉头皱紧。不禁埋怨道,“初满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这不是让别人得逞了么?若是那人拿着簪子去大昭寺了怎么办?主子我这就连夜去大昭寺一趟吧。”
“你不必惊慌。”萧瑾然摇了摇头。“也不必怪她,如今我倒是更倾向于,马车被动了手脚的结论。那人便是拿了我的发簪去大昭寺,他也拿不到的。如今不过是让我知道了,有人想要阿娘手抄的那本莲华经。”
初满和亦舒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主子想的是什么。
萧瑾然也看出了两人的担心,一笑道,“那东西是我的,我都不急,你们急什么?快去睡觉。明早有的忙。”
两个人被萧瑾然推出了内室,萧瑾然再次来到了窗边。从袖子里掏出了那个,今日从萧策显书房得到的帕子。细细的抚摸着上面每一个字。
喃喃道,“阿娘,到底是谁害了你?”
第四十三章 半夜撸人()
夜已经深了,萧家的各个院子已经灭了灯。可是隐约中还能听见许氏院子里传来的唱小曲儿的声音。
萧瑾然捏着手里面从萧策显书房拿到的帕子,脸上不似刚刚与初满、亦舒二人言谈时的样子。眉头紧锁着,呼吸也是压抑性的放缓。
双手垂在身体的两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到了掌心里。尽管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可是眼泪还是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
许氏院子里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唱小曲儿的声音,听在萧瑾然的耳朵里,却乱在心里。自端木昕死后,萧瑾然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虽有疑惑,可也不敢表现在脸上。
今日得了这帕子,萧瑾然才知道,自己才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
一个多月以来的情感压抑,一瞬间充斥了萧瑾然的胸腔。如今每一呼,每一吸都伴随着痛意!
心痛!
端木昕的死讯传来之后,萧瑾然一直内疚不已。无论是之前端木昕的旁敲侧击,还是匆匆把自己塞进从柳州回京的马车里。这无疑都是暗示。偏偏萧瑾然自己看不出来。
萧瑾然不只一次的想,若是自己再聪明一些,是不是可以挽回母亲的性命?若是自己再机警一些,是不是上马车的时候会软磨硬泡,拉上自己的阿娘?
是不是这样阿娘就会逃过一劫?如今自己还是安稳的跟在阿娘身边学着做生意的本领,每天日子过得悠哉哉,时不时还可以撒撒娇?
一拳打在窗框上,萧瑾然拿着帕子的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慢慢的,整个人顺着墙壁滑落下去。
抱紧双膝,萧瑾然痛哭不已,却不敢发出丝毫动静,以免被别人发现,原本高傲不可一世的萧大姑娘,如今不过已经成了丧家之犬。
“喂,做什么呢?”窗口突如其来的问话,让萧瑾然原本默默颤抖的双肩,忽的绷紧。
紧接着,整个人的神经都全部绷紧,一动不动地维持着双手抱膝的姿势。脑袋本就趴在两膝之上,如今埋得更低了。
司马睿因着老王爷回京,便知晓,秘方还没有找到。只要没有找到,她就是安全的。本是兴高采烈的来见萧瑾然,可是来了之后却发现门紧闭,窗半开。屋内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萧瑾然独自蹲在地上。
本以为是在捡什么东西,可是自己已经出声询问了,按道理萧瑾然应该怒斥自己,并回身关窗子的呀。司马睿觉得不对劲儿,闪身进了室内。接着昏暗的烛光才发现,萧瑾然的呼吸是急促的,虽尽力克制,还是与往常不同,其间夹杂着颤抖。
缓缓蹲下身子,司马睿发现萧瑾然整个人都是绷紧的。“喂,你怎么了?”说着话,想伸手去拍怕萧瑾然的肩膀,却又怕自己的动作吓到浑身带刺的人儿。手就半僵在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来做什么?”萧瑾然低低的问出声。即便已经竭力克制,可是其中夹杂的鼻音还是格外的重了些。
“你哭了?”司马睿的眉头拧了起来。“谁欺负你了?”
萧瑾然埋在两膝之间的脑袋摇了摇,“没有,睿王爷若是没有事,便请回吧,今日我不便见客。”
“不说是吧?那咱俩就这么耗着吧。看谁能耗过谁!”说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腿一盘,大有刨根问底拦不住的架势。
心中本就厌烦,许氏院子里的曲子调调又成了萧瑾然情绪爆发的导火索。如今又来了一个裹乱的,萧瑾然的愤怒竟是达到了顶峰。
猛地抬了头。“您就这么想看我笑话?那便看吧,索性看个够。”
这是什么样的眼神呢?司马睿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萧瑾然。通红的眼珠子含着泪,却倔强地在抑制,努力克制眼泪流下来。因为极力的克制,本就有些微圆的小脸,竟是有些都抖动。
说实话,这张脸如今丑极了!
司马睿自诩看过太多美人含泪,可是这一种,他着实没见过。本起的逗弄心思,一时间也如浇了一盆冷水一般,卧鼓偃旗。可偏就这么一张丑极了的脸,在司马睿的眼里却是十分耐看的。
“这是怎么了?”司马睿只觉得自己的心揪在了一起。“跟睿哥哥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