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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单单是为了过足主母的瘾,把控把控其他人,萧瑾然倒是可以不和一个孕妇一般见识。可是自己阿娘留给自己的嫁妆、铺子、一切财产都试图被划归郑秀秀名下,这应该就是大事了。萧瑾然如何也不能让这件事发生的。
那日丧礼老太爷已经说好了阿娘留下来的钱是自己的,这是萧府上下人尽皆知的事情。可是依照如今的样子,这是要变卦啊!虽说今日发生的这件事情,萧瑾然早就料到过,但事到临头,心中还是分外的不舒服。
这件事情决不允许出现,凭什么自己娘拿命换来的东西也要姓郑?萧瑾然稳了稳心神,坐在烈日下勾了勾唇角,你不仁在先咱们就不义了!郑秀秀你果真是户部尚书的女儿啊,这般贪心倒是跟户部的些人一般模子刻下的。
贪心么?呵!放马过来吧!
烈日之下的萧瑾然头脑清晰的不能再清晰。现在自己紧要关头就是救出玉书。那日诬陷她下毒也是无奈之举,若是不把她推走,自己怎么能顺理成章的接初满和亦舒进府呢?
当时咬死郑秀秀下毒,更是为了让她知难而退,主动离府。这样就可以坐实她下毒的事情,一个外室,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身份,如此一来便没有再进府的资格。不但给自己省去了麻烦,自己过后更是可以找个时机把玉书再放回来。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郑秀秀竟是不声不响的去夺掌家权!
如此一来,自己只能提前救出玉书,扶持这有野心之人做个姨娘,利用她去与郑秀秀抗衡!这也就是为什么当日玉书能配合自己,立在一旁一句话不说,心甘情愿被关柴房的原因
萧瑾然安排李婆子去烧洗澡水之后,顶着烈日炎炎独自一人去了柴房。门被人从外面锁着,每日只是往里给送饭食。萧瑾然推了推门,露出了一条缝隙,阳光正好透过这条缝隙打在了玉书的脸上。
刺眼的光来的突然,玉书忙拿手去挡。伴着动作传来的,是哗啦啦的铁链响声。
萧瑾然心中明镜一般,即便自己每日让李婆子的媳妇给她偷偷加餐,可是这人还是受了委屈的。今后会不会得了势反咬自己一口?萧瑾然需要重新衡量。
见有人过来,萧瑾然忙往后退了几步,接着就是步伐凌乱地往柴房门上撞去,并拍打着大哭。“玉书啊,我对不起你啊”
这样大的动静,只能是唤来了更多围观的人。
不多时萧府上下全部到齐。等萧策显搂着郑秀秀过来的时候,萧瑾然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靠在柴房的门上喘着粗气。满头的大汗,更是打湿了两鬓的碎发。
“萧瑾然,你这又是在作什么死呢?”萧策显厌烦的神情赫然出现在脸上。
萧瑾然忙爬了几步,一把搂住萧策显的大腿。“爹啊我错了啊,我错了”
突如其来的一声‘爹’让萧策显愣了神。萧瑾然明显能感受到萧策显腿部的肌肉一绷。
呵,这才哪到哪啊?萧策显,咱们今后交手的路长着呢!
萧瑾然抬眼瞥了一眼满脸怒气的郑秀秀,立刻错开眼,睁着无辜的眼睛仰头看着萧策显流泪。
郑秀秀,你耍的那些把戏太小儿科了。别忘了姑奶奶可是皇家后宫培养出来的人。什么招数没见过?想要掌家权么?萧瑾然内心嗤笑着,若是遇上别人,你肯定能成为主母。但是不好意思,你遇见的是我萧瑾然。
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论演戏?姑奶奶看过的戏比你吃过的菜都多!萧瑾然一时间十分感谢皇贵妃端木榕,生生把自己留在后宫养在身边十多年。
“萧瑾然,你哭什么?起来说话。”萧策显内心竟是有些动容。要知道,萧瑾然这个女儿自打记事儿之后,就从没叫过自己一声爹。往日里都跟着端木昕叫老爷,外人多的时候就打官腔,叫萧侍郎!
虽说内心嘀咕这萧瑾然怎么一时间转了性子,可是说到底这里面有血缘亲情在。萧策显看着萧瑾然哭成这个样子,竟是心中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动容。“起来说话,一个嫡女,大庭广众哭哭咧咧,怎么要丢尽萧家的脸面么?”
萧瑾然忙唯唯诺诺地站起来,一边擦眼泪,一边回应。“是,爹教训的是。”
萧瑾然把玉书推出去那日,便与玉书间达成了协议,只要找到合适的机会,萧瑾然就会将玉书送到萧大老爷那里。然而当玉书成了萧策显的人之后,会反过头来帮助萧瑾然夺得掌家权。
掌家权一旦到手,萧瑾然自然可以正大光明地把玉书抬成姨娘。甚至,萧瑾然并不介意让玉书做个掌家的傀儡。
一方面玉书什么都不懂,虽有野心却做不成什么大事。放在前面给自己做看家的眼睛和手,萧瑾然自是乐意。另一方面,萧瑾然需要大量的时间去整顿瑾然胭脂行,去调查到底阿娘为什么死的突然。尤其最需要知道那封信的来历。
可是这来历怕是出于萧策显书房,自己是如何都进不去的。所以萧瑾然必须扶持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这个人只能是安分守己待在萧府多年的玉书。这是彼此间都互利的事情,萧瑾然更是将这次的协议定为了‘双赢协议’。
所以就有了当初下毒,导致两人当初反目成仇的事情。
能够不惜将玉书送上去,一半原因是自己着实在府中没有说话权。之前的两次忤逆,还可以算作是萧府大姑娘思母心切的口无遮拦。可是如今这几日过去了,戏再做就只能是自己不懂事。这可是个不好得戴帽子。
况且之前的两次忤逆顶撞,萧瑾然也都给自己找了后盾,留了后手的。
第一次找了爷爷萧大同,可是萧大同是个软耳根的人,只是几句话就被萧策显拉拢到了对面的阵营里去。
第二次是萧瑾然自己的一次赌博,她让德福去找萧大同一夜未回宫,身为皇贵妃的端木榕一定会询问去向,只要德福实话实说,她必然可怜自己年幼丧母的孤立无援。如此一来,肯定会找时机出宫来安慰自己,甚至坐实了想带自己回宫的想法。
自己再当面拒绝,端木榕肯定会想办法弥补这三个月对于自己的亏欠。如何弥补?那就只能是极力打压一下萧家的众人,自己也就有了留下来继承娘亲留下的家产的理由。
萧瑾然的算盘打得响,可是谁能想到下毒一事出的突然。尤其又出现万家妯娌俩也中毒的事情。这两个都阻碍了自己出面先声夺人的时机。
兵家常说,胜不骄败不馁。萧瑾然当初留了玉书做后手,如今决定来个后发制人。
萧瑾然站起身的余光中,丝毫没有漏掉郑秀秀怒发冲冠的模样。呵,郑秀秀,好戏才刚开始,今儿我就让你知道,本姑娘能折能弯!
第二十一章人肉墙()
“有什么事情赶紧说,莫要杵在这里丢人现眼。”萧策显不明白自己内心的动容来自于哪里?是剪不断的血缘?还是长得与端木昕三分相似的面庞。
一时间竟是心烦意乱,想要赶紧逃离这个纷杂的地方。萧策显能够感受到郑秀秀在暗中拧了自己一把。轻轻地,软软的。可是其中警告的意味明显。
搂在郑秀秀腰间的手轻轻拍了几下,以示安慰。“萧瑾然,你若是再哭,可别怪我不顾父女情面了。”
所有的小动作,都被拿着帕子擦眼泪的萧瑾然尽收眼底。若说是父女情面,那情面早已在萧策显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府内睡女人的时候,消失殆尽了。
萧瑾然在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索性帕子大些盖住了半张脸,旁人什么都看不到。
“爹啊,我错了。”萧瑾然的声音微微弱弱,其中声音的颤抖更是显而易见。“我娘给我托梦了,说我太放肆了,不应该忤逆您。”
软乎话谁不会说一样!
萧瑾然内心嘲讽,宫里的妃子都会哄着皇上多来自己寝宫几次。什么招数都没有,看了这么多年一哭二闹三上吊,自己也是看会了的。
说着,伸手想要去拉萧策显的一角,却在马上接触到的时候,怯生生的收回。一副委屈之情演绎的淋漓尽致。
“爹,你原谅孩儿吧。孩儿当日也是思母心切啊。您知道的,我自幼跟在阿娘和姨母身边长大。和她们的感情至深,这一点您是能够理解我的呀。”
此言一出,萧策显明显愣住。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么多年以来,好像自己真的没有真正的在乎过这个女儿的感受。又看着萧瑾然怯生生的模样,萧策显竟一瞬间觉得自己枉为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