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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只狗攻击大笨,大笨奋力还击的战斗情形。
战斗只坚持了几分钟,很快就见出胜负,有两只狗在地上的尘土中挣扎。另两只狗拐着一条腿跳过一道障碍物,穿过一道围墙落荒而逃。大笨没有放过这两只落荒而逃的狗,它用狼的速度,迅速无声地在地上滑过,在一片空地的中央咬住了那只狗,并扬着白森森的牙杀死了这只狗。
另一只狗逃得无影无踪了,如果大笨再次得到主人的命令,它也会把另一只逃得没影没踪的狗找出来杀死。大笨在一片叫好声中回到镇子的中央寻找它的主人时,刘明已经丢下它,独自乘车走了。
大笨见没了主人,仰着头低低地咽鸣了一声,便迈开腿疾速地跑动起来。刘明唆使大笨去与那几只狗厮咬,这无不包含着他的阴谋,他希望大笨与它的同胞在厮咬时自取灭亡。
纵然他知道大笨曾咬死过狗爷的大狼狗,可他希望胜利的东风不再在大笨这一边,这可谓是人的借刀杀人之计,也可谓人的险恶。大笨对这些全然不知,它勇猛地杀死了三只狗,有一只狗逃脱。刘明看到自己这狗仍是当年那条勇不减当年的狗,城市没让它退化得娇弱,它反而变得更加矫健有力。
刘明见大笨去追咬那逃走的那只狗时,他乘上车悄悄地离开了郊区的镇子。这是大笨所没有想到的,它无所适从地在镇子里悠转了一圈,很快就弄清了家的方向,它虽然对这个家没有好感,但它需要一种归宿来发泄和寄托它的忠诚,不论主人对它怎么样,对主人的忠诚是它的职责。
大笨放开四腿奔跑,它通过空气和天上的太阳和月亮来辨别家的方向。刘明乘车回到家,他把大笨在郊区小镇上这一场厮杀向老婆讲了一遍,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真是一条好狗,我实在不愿意把它丢了,我与它真的很有感情。”刘明那晚唉声叹气了很久,喝了不少的酒,就迷迷糊糊怀着一种惋惜的心情上了床。第二天一大清早他就听到门外有狗的咽鸣声和爪子搔抓门的响声。
刘明以为是在做梦,他揉了揉眼睛,拉了拉耳朵再听,没错,正是狗在咽鸣,在用爪子搔门。他怀着几分恐惧的心情下床,手中提着一条棍子轻轻拉开门。大笨在门外摇着尾巴,晃着脑袋,不停地用舌头舔着鼻子讨好地看着刘明。
刘明很沮丧地把门缝开得大一点,让大笨进了屋。大笨让它的主人再一次失算了。他一点不感到吃惊,他明白这狗有惊人的力量,在家乡小镇它被狗爷和屠夫打得半死,它能弄开拴着它的铁链子,拐着腿,负着伤一夜之间沿着没有路的河滩走上百里路,而不迷失方向顺利追上他。现在它一夜之间奔跑上百多里路,能顺利地回到家,对于一般狗来说,是不可能的,因这百来里路有河有岸,有各种困难,它能避开这困难回到家,而不迷失方向对于这只狗来说不是难事。
刘明给大笨的食盆里倒了一些水,给了它一些残羹剩饭,把它重新关回阳台上。阳台上的布置全变了,他们撤换了大笨的窝。大笨只好蜷曲在水泥地板上躺下休息。大笨的回来使刘明与他老婆爆发了一场战争,刘明的老婆说刘明是在哄骗她,他根本没把狗送走,如果送走了,上百里路它能在一夜之间跑回来吗?刘明怎么向老婆解释这狗的不同凡响,不同一般也不能得到老婆的默认。他老婆不相信这狗有这么大的能耐,因为她没见过。因为大笨的事,刘明停止了打麻将的晚间活动,他心里现在不再感念与大笨的那份情谊,他心里现在所想的是如何摆脱这份负担,如何把这狗摆脱掉,他才不掏这份钱。
这狗成了他的心病,成了他生活的累赘。刘明夫妇俩人晚上闭了灯、躲在房间里轻声密谋的结果是:—下毒!他们要用毒药毒死这只狗。俩人商量下毒这计划时,进行得十分诡秘,目的是怕大笨得知这俩人的行动。那天这俩人都给了大笨充分的自由,他们打开阳台的门,让大笨在客厅的各个房间自由活动,刘明还友好而亲热地抚摸它,为它抓痒,搂住大笨的头,为它数牙齿。
大笨对主人对它的这番亲热的举动,显得无所适从,情绪十分沉郁。它对主人的举动很是感到莫名其妙。它惟一的表示就是默默地走开,卧在一旁,再也不用舌头舔主人的手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也不用尾巴来拍着主人的腿来表示自己的高兴。
大笨似乎已经看透了主人这番热情背后的阴谋诡计。刘明似乎也看出了大笨知道了什么,他在虚伪的热情背后,是无地自容的内心谴责、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卑鄙,要用这种手段来欺骗一只不会说话的狗。
大笨虽然不能尽识人类的居心叵测。借刀杀人、鬼贼伎俩。老奸巨猾。笑里藏刀。口蜜腹剑、包藏祸心、不择手段。别有用心、佛口蛇心等等,但生存的本能教给了它机警与谨慎。为了毒死大笨,刘明夫妇把大笨关在阳台上,大吃了一顿排骨,大声说话,大声夸奖排骨的美昧,把带肉的骨头扔在地板上。
带肉的骨头对大笨有着极大的诱惑,带肉的骨头驯服了它的祖先;带肉的骨头使它学会了忠诚于主人,带肉的骨头弄得阳台上的大笨馋涎欲滴,坐卧不宁,心慌意乱。主人吃肉,狗啃骨头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大笨不明白主人为什么要把它紧闭在阳台上,让骨头白白地扔在地板上。
大笨更不明白它的祖先们为了得到一块骨头,学会了低声下气、俯首帖耳、摇尾乞怜、低三下四、唯命是从、奴颜媚骨地挨着人类一代又一代的骂,为人类创造了这么丰富的词汇。而突然不让它拥有骨头了,这举动实在太违背狗理了。大笨在馋涎这带肉的、香喷喷的骨头时,实在想不通主人为什么要这么刻薄而无情地对待它。大笨自然不知道这是它的主人的又一个阴谋,这个阴谋要把大笨送上黄泉路。
刘明夫妇吃完肉,把地上所有的骨头都收拾得一干二净倒进垃圾桶。大笨正在咽着唾液,失望地准备重新卧下,沉浸在又渴又饿的痛苦的煎熬中时,刘明端了一盆连汤带肉的骨头放进了阳台。大笨唤着这盆香喷喷的带肉的骨头,它咽进肚里的馋涎又汹涌地泛涌了上来,它抬头看看主人。
“吃,香喷喷的肉”刘明鼓励着大笨,笑眯眯的。大笨对自己享受这份美餐有了几分疑虑,但它还是伸出舌头舔了一点盆里的汤。
婆正心怀鬼胎地向刘明挤眼睛,“你快吃吧,这是肉,我们都吃过了,我们不再把你送走了。”刘明的老婆对大笨说。大笨低低地咽鸣了一声,用红红头舔鼻尖,它要让鼻尖保持干净,它才能有很好的嗅觉。大笨把头俯在这盆骨头上,再次嗅了嗅,'奇*书*网…整*理*提*供'发现这盆骨头有种很奇怪的味,它轻轻地呛了一下鼻子,再用舌头舔鼻子,它似一位药剂师似的,或者更似像一位气味专家,它要弄清这盆骨头中所发出的气味。
大笨的这番举动折磨得刘明夫妇心慌意乱,他看到自己的阴谋正在一点一点地被揭穿,他相这只狗要是人,它会控诉他,它会发出疯狂地报复。
刘明在心慌意乱之时,悄悄把那条棒子握在了手中,以防这条比人更机警的狗对他进行报复。“吃吧,吃吧,这是肉,你这瘟狗,这是你想吃的肉。”刘明的老婆再也沉不住气了,气恼地连劝带骂,威胁着这只狗。大笨垂下头再次用舌头卷一点汤送进胃中,胃中顿时传出一种反常的反应。
大笨有种想吐的感觉。大笨明白了主人好意后的阴谋,它把头扭开拒绝吃这带肉的骨头。刘明不甘心就这样失败了。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算计不了一只狗,他咒骂着一手举着木棒,一手抓住大笨的脑袋上的头皮,强行把大笨的头往那盆有毒的汤里面按:“我要毒死你,你这该死的狗,我要毒死你,毒死你。”此时此刻的刘明心里原有的那点温情脉脉的假仁慈,假善良、假亲热已经没有了。现在只剩下赤裸裸的残忍和凶狠,他一心想把大笨毒死,他与大笨原有的那点情谊没有了,他不再对这只曾救过他性命的狗而感激它,现在对大笨只有一种仇恨。
大笨努力挣扎着,它在生存与忠诚之间做出一种选择,它选择了生存,它拒绝喝那有毒的汤。当刘明向它举起手中的木棒时,大笨发怒了,它低沉地咆哮了一声,后腿立起来把刘明扑开一纵身窜出了阳台的门,反抗中在刘明老婆的腿上撕了一口。
在刘明老婆的尖叫声中,它没等举着棒子的主人扑向自己,它就疾速地跑出了敞着门的房间。想不到大笨这一出去,就永远永远离开了这个家。
刘明怀着一种深深的恐惧等待着大笨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