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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欢睁着眼睛听着,期间不间断的吃着巧克力和牛奶为自己补充体力。
13:36因为妊娠呕吐反应,寻欢把喂进嘴里的巧克力全都吐了出来。
这种事显然不是她第一次经历,她含了一瓣酸柠檬,开始将阵痛的准确时间告诉一边的助产士。
“你真是个勇敢的女人,”助产士在口罩后面对着季寻欢竖着拇指,“我第一次见到一个人来医院生产的女人,而且,你太平静了,我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我知道那种痛苦,没想到你竟然能坚持到一句话都不说。”
寻欢弯弯嘴角,“痛苦在心疼的人面前,才有能被表现出来的资格。”
“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助产士的声音很柔软,“如果可以,我愿意听你说说你的故事。”
寻欢摇了摇头,再次没有了动静,有些话她不想说,也说不出,就像她曾经走到医院门口,却又在听着那一声声的幼小心跳,自惭形愧的从医院里走出来一样。
季寻欢,如果你现在真的那么做了,你比那个二十年来从不见你的女人还不如。
然后,她一人收拾了行李,来了这里。
“觉得会是个男孩,还是女孩?”或许是已经身为人母,助产士与寻欢相聊甚欢,“是个小公主的话就最好了,我有两个儿子,他们可是一对混世大魔王。”
寻欢轻柔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带着的是初为人母的喜悦与平静,“我也希望她是个女儿,我可以教她唱歌,也可以带她弹钢琴。”
寻欢笑笑,“不过是个男孩也挺好,我可以教他打架,也可以带他到处疯跑。”
“需要睡会吗?”助产士温柔的看着寻欢虽然苍白却幸福的脸蛋,“如果你现在不趁机多休息一会,等下可能会很累。”
寻欢摇了摇头,她不能睡,也根本疼得睡不着。
,她躺在产床上,腹痛剧烈而凶猛,一边回答着医生的问题,一边开始在似睡似醒里推算着阵痛的时间,判断生产时的具体时间。
夜里23:48宫缩开始频繁,痛开始袭来的撕心裂肺,即使隐忍如寻欢,也开始忍不住的嘶喊出声。
01:14寻欢几次疼昏过去,却又疼醒过来,体力开始消耗殆尽,寻欢开始大量的进食高热量食物补充能量,但是这些东西又被她吃下后转头吐向了一旁的垃圾桶。
太累了,别说是吃东西,就连喘气似乎都成了一种负累。
迷迷糊糊里,寻欢看着助产士惊叫而起。
“医生!医生!”
“病人出现大量流血!”
然后是各种不停的药剂被推送到输液瓶里,寻欢觉得眼前迷糊的厉害,医生拿着手电筒在自己面前一遍又一遍的晃着,查看这自己的瞳孔反应。
“我……怎么了……”
身旁的医生及助产士,在用仪器检查过寻欢以及胎儿的情况后,面容有些严肃。
是太累了吗,寻欢想要看看自己怎么了,却发现自己根本在床上动不了。
她虽然没办法动却能感觉到有温热的东西在自己身下泅湿了一片。
医生:“孩子怎么样?”
助产士:“胎心开始微弱。”
“立即准备手术!”
“可是……这需要家属签字。”
“一个人来的?”
“是。”
“多长时间了?”
“凌晨六点过来的。”
“家属哪?”
“暂时还没见到。”
“名字。”
“季寻欢。”
“季寻欢,”医生抱着病历本,“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你刚刚流了很多血,虽然现在已经暂时止住,但是羊水破开的时间太久了,胎儿的胎心已经开始混乱,再这么拖下去你们母子都会有危险。”
“应该有办法的吧。”寻欢疼得满头大汗,黑色的头发贴在她的额头上,看上去她像一只刚刚从水里爬上来的水鬼。
“我问过了你们是整个纽约最好的医院。”寻欢握住了医生戴着手套的掌心,“医生,帮帮我。”
“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一个是立即给你注射药物帮助你生产,但是……你可能撑不到孩子顺利生产,另一个方法就是现在就为你进行手术。”
口罩遮挡了医生的面容,但是那双眼睛里蕴藏的却是前所未有的冷峻,“每个人对药物的承受能力都不一样,现在给你说的方法,可能会救你,也有可能会让你现在的情况更糟,所以,我需要有人在你的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任何人都可以吗?”
“不,必须是孩子的父亲,现在只有他能承担你们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一切。”医生看着寻欢,“现在请联系孩子的父亲。”
“孩子的……父亲……”身上的疼痛一阵疼过一阵,寻欢颤着手指攥住了身上的手术服,“能把手机借给我吗?”
郁景之在电脑前看着寻欢电话拨通,她不知道她把电话打给了谁,但是那个人不是自己。
“我现在就把责任书发过去,你只管签字就行,签好之后尽快传过来。”寻欢对着医生说出了一连串的邮件地址,“发过去吧,他说会签字的。”
邮件很快传来,先前的那个助产士看着打印出来的责任书惊呆了,责任书的落款署名上写的竟然是——路易斯。威廉。
她以为两者只是同名,但是就连那熟悉的笔迹都一模一样。
“天哪,我还以为他和古奇……没想到,你竟然是她的妻子!”
寻欢已经无力解释,她只能紧攥着医生的手,反反复复的重复着那句,“一定要保住孩子,我可以有事,他不行……”
第179章 179质问金黛熏()
郁景之从没有像此刻这样,一颗心高高揪起,她已经能够猜到故事的结局,但是这才是最为残忍的过程,是正在历经这个过程的季寻欢。
他仅仅只是看到这里就无法承受,而历经了一切的寻欢,又是怎么煎熬下来的……
寻欢最近常常做梦,梦里一会是盼望着和孩子在房子里到处追逐嬉戏的自己,另一会又是医生摘下口罩对自己说着:抱歉,我们尽力了。
她浑浑噩噩的坐起来,抱着被子靠在床头然后歇斯底里的哭起来。
“不应该哭的。”寻欢拉开抽屉掰开两枚药片放在嘴里嚼碎咽了下去。
“什么都不要想,只乖乖的睡着就好。”眼睛被她擦的通红,可是她浑然不顾,“你怎么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关心你的人再担惊受怕。”
“季寻欢,睡吧,睡醒之后,一切就都好了……”
郁景之开车停在这栋种着巨大橡树的院子外面,橡树上吊了秋千,树下还特意留出了沙堆,他下了车,开始围着眼前的院子走动。
他的手指落在院子外面的篱笆上,他能想象寻欢这样布置盼望的是什么,可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缺席了。
为什么哪?
他想进去问问她,为什么有了孩子不告诉自己,而是一个人跑到美国来。
为什么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要对自己说出“我们以后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这种话?
为什么?
季寻欢,你能告诉我吗?
窗帘在夜风的吹拂下来回晃动,窗帘之后,一个黑影站在窗户前静静的看着楼下的橡树,以及院门之外的郁景之。
那是——睡着的寻欢。
橡树的叶子在风里抖动,郁景之停在那里,与楼上的寻欢遥遥相望,她曾在她睡着之后每一次都义无反顾的向着他走来。
可是现在她站在那里看着他的感觉竟然有点陌生。
冷淡的,充满距离的,毫不认识的陌生。
他真的以为她这些年过的很好,他总是能从江雪柔和季风流那里听到她的近况。
“她过的不错。”
“每次见寻欢,都笑得很开心哪。”
“看,寻欢从法国给我带回来的香水,听说香调是寻欢自己配的哪?”
“寻欢又出新专辑了,景之要不要送你一张。”
他摆手拒绝,不是不想要,而是他的书房里已经摆放的太多,哪些曾经摆放着书的位置,现在已经被寻欢的专辑、周边、封面杂志摆满。
郁景之从没有想象过,自己有一天会像一个变态一样,变着法的收集关于喜欢之人的一切,那样的卑微和小心翼翼,生怕他一但出现就会破坏她现在的美好。
可是他没想到她过的一点都不好,她就像颗珍珠一样只让别人看到她光鲜亮丽的外表,让大家觉得她一切都好,从而忽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