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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东山后面的平地上,杜六叶已经带着人,在给乡亲父老们分配帐篷,银两……
她正拿着一包银子,在往张母的怀里推,张昌宗他们哪里肯要,都说是杜六叶求他们的性命,又仰仗她的医术,说什么也不肯收。
杜六叶劝道:“先拿着,银子也不是很多,老夫人的病还需要上好的人参,鹿茸等珍稀名贵药材养着。我们不过是路过此地,所带钱财也不是很多,你们快点先拿应应急。”
张昌宗见实在是推脱不过,便千恩万谢的含泪收下了。
李令月见她安排停当,已是疲惫不堪,雨汗交替。而帐篷里早就挤满了人,大家俱是不安,又带着劫后余生的惶然与欣喜。她便向杜六叶道:“师姐,帐篷肯定是不够的,也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会停?你先跟我歇在一起吧?”
望了望天色,杜六叶有些惆怅,这雨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停了。但他们也不能在此地久留,再者,这么多人,吃穿用度,都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他们囊中,早就空空如也。实在是让人烦愁啊!她叹气,随意道:“好!”
不过,她还在心里计划着,等明天下午,雨势略小,就带着大伙儿走出去吧!前面二十几里,应该就是县城了。
夜里,相顾无眠,李令月便和杜六叶聊着心思。她辗转,长长地舒了口气,迷茫道:“师姐,你说,我应该离开洛阳吗?母上她……哎……”
叹息着,她还是没有说出口,她本来是想问,母上她会不会杀了自己?也不知道从何时起,这个问题,就一直纠缠着她,让她夜不能眠,就想她心头的噩梦一般。
听着外面的雨声,杜六叶嗡嗡咽咽地说道:“别胡思乱想了,这世间之事,哪有绝对的是与非,黑与白,对与错嘛!有得呢,必有失,福祸相依。
你今天也看到了,生命脆弱而又短暂,假如你只想做那些,让你快乐,又安心的事!我也会陪着你的。”
有些话,杜六叶放在心里,也没有说出来。因为她所知道的李令月,在历史不仅没有什么好下场,也没有什么好的名声。何不如此时放纵逍遥呢?
毕竟在男权掌控的世界,她都被妖魔化了!
哪怕最后登上皇位的那个男人,与儿媳私通,至“安史之乱”,到最后亡国。都没有人去指责他的过失,只说他开创大唐盛世,如何伟岸云云。
所以,到底谁是谁非呢?笑谈?奇谈?公谈?歪谈?如果只管在意他人的看法,活在别人的眼光之中,那该有多累啊?
“师姐,谢谢你!”李令月笑了,虽然外面风雨交加,雷电轰鸣,但那又何妨呢?且随他去吧,一任生平……
正自迷迷糊糊的,快要闭上眼睛了,突然听到外面吵了起来。杜六叶已经披衣起身,大声质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守真进来禀报道:“……抓住了几个小毛贼。就是白日那几个走在后面的年轻人,看到主子和执事为乡民花发银子,只当我们还有许多银钱呢!见我们一行,大多是‘弱女子’,就打起了我们的主意。让巡值的守拙给逮了个正着。执事,该如何处置他们?”
年轻人?杜六叶回想起来,白天却实有几个小伙子,本来是不欲跟着他们搬徙的;后来听她说每人发放十两纹银,才期期艾艾地跟在后面,一路上走得慢就算了,还不怀好意的在交头接耳。
“哼——”她蔑笑,当真人心不足蛇吞象,白眼狼也不过如此了,弱女子?不给他们一点长点教训,他们还真以为自已好欺负。她有些薄怒,喝道:“他们全都拖出去,每人杖责三十,然后送往县衙。”
说到底,不过是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还罪不至死。否则打完三十棍子,再丢到这荒郊野外,瓢泼大雨,又无衣无药的,必死无疑。送往县衙,反到要费些力气,不过是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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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2章 终寻到()
经过几日的艰难跋涉,历尽千辛万苦,杜六叶和李令月终于在县太爷的帮助下,将众人安置妥当。
虽然他们本来也不欲惊动地方官府,奈何人数众多!加上气候恶劣,以及他们的银两有限,只得让县官参与救济支援。
李令月一再叮嘱县官,不可将他们的行踪报给洛阳;但能起多大的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反到是杜六叶,一直忙着处理张昌宗的事。那张昌宗的母亲,病到是一日好过一日。只是所费药材过于精细,每天要花费不少银俩。他的父亲到是找到了,不过只剩下一具尸首,听说是因为赌银子输了个精光,被人打死了。可他人虽然去了,却还欠下一屁股的赌债……
张昌宗的哥哥虽然回来了,但兄弟姐妹几个,面对着父亲欠下的巨额赌债,根本束手无策。张母得知内情,又急又气,病情一时也一时如同山倒,再也不能下床了。
张昌宗的姐姐,每每以泪洗面,寸步不离的守着老母亲。反到是张昌宗,跑断了腿,想找个差事。可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又不精通文墨,也没有人愿意收留他。
不过,他父亲欠下巨额的赌债,三天两头就有人闹上门,不是打就是砸……本来就家徒四壁的安置房里,更是一贫如洗。他的姐姐更是被那些流氓欺侮,吓得都快精神失常了。见了人多,就往角落里躲。
这天,经过几番休整,李令月找来杜六叶商议,决定还是赶紧上路,毕竟这里离卓障也不远了。
临行出发前,张昌宗拖家带口的找了过来,求杜六叶务必带上他一家老小。李令月的心里十分着急,他们此次离开洛阳,本就是率性而为。谁也不知道哪天会发生什么事?所以不能引人耳目,万事都要谨微而行。假如带着那么多人,实在太过招摇了。且不说张母还病着,会拖慢他们的行程,要是一个不小心,他们都被盛怒之下的母上抓回去了,可怎么办?
哪怕她心里想要帮张昌宗,也觉得应该量力而为。
可杜六叶似乎不这么想,按说其中的利害,她比谁都清楚。但张昌宗求上门来的时候,她依然犹豫不决。假如不是他们所带银俩有限,杜六叶都想替张昌宗把那些赌债还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赌坊之人,有几个是好惹的?他们也就是仗着自己是土地蛇,在那里黑吃黑罢了。若认真偿还,恐怕不管多少银两,一时也是没够的。偏李令月在赶行程,杜六叶也不好为这事耽搁,因此也腾不出功夫来,去敲打那些地痞流氓。
思忖良久,杜六叶才答应道:“好吧!你们跟着我……”
“师姐——”她话没有说完,李令月已是不满,她跺脚,气得挤了挤眼睛。
杜六叶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清风霁月地一笑,挥了挥手,示意她不必如此。然后又转头向张昌宗道:“你跟着我可以,但你母亲却不适合长途奔波。因此,我先带你们离开此地,然后找一处僻静之地,让你母亲先养着,你看如何?”
张昌宗的压力其实非常大,他简直都快崩溃了,且不说父亲过世,欠下一屁股的赌债,让他们永无宁日。单单就是母亲的医药费,他也负担不起。还有姐姐,将来总是要嫁人的,但被那几个流氓盯着,以后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样的事来。要是留在这里,他们当真只有死路一条了。
见杜六叶答应了他的要求,他真是喜笑颜开,仿佛放下一百斤的重担。满口应承道:“多谢姑娘,多谢!张某别的不行,但是为姑娘跑跑腿,搬一下行李还是可以,多谢姑娘垂青……”
他很想赶快离开这里,否则,让那赌坊里的混子知道了,恐怕想走都不能。慌乱中便有些词不达意。其实他想跟着杜六叶,主要是因为母亲的病情。他又没有银子,谁肯为他的母亲看病呢?等以后,看看能不能跟杜六叶学着,做个中草药童,那也是好的。
怕李令月还要反对,张昌宗赶快殷勤地搬着马凳,扶着车辕,一连迭地请他们上车。
李令月无奈,微慎的一扭头,不再看他们。杜六叶则微笑地朝他点头,示意他先跟守真一起下去,安顿好再过来……
张昌宗乐淘淘的跟在守真后面,和兄弟姐妹几个一起,把母亲扶上辆破旧的马车。让姐姐照顾着,自己兄弟两人则与一些奴仆挤在一起。
因是杜六叶的吩咐,到也没有人看轻他们;见他们有难,一路上反到处处帮助。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不提。
而走在队伍最前列的马车里,李令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