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李令月呢?花样年华,如花似玉,怎么能够嫁给那种只会迎奉拍马,媚颜屈膝的东西呢?
不过武则天并未强势果断的直接指婚,反而是问问杜六叶的意见,这表明她内心还是在乎李令月的。毕竟,她在这世间也只此一个女儿了!
杜六叶想了许久,李令月对于这件事情,一直是非常排斥加无奈的。她要怎么说才算妥当呢?毕竟宁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不过拒绝武三思,假如是让他知道了,无论如何都会对李令月不利。话说回来,何必怕他?李令月乃是堂堂公主。
考虑半响,杜六叶不答,反而是问道:“皇上可曾听说过扁鹊?”
武则天博闻强记,精通各类药典诗书,哪里有不知道扁鹊的?见问,不解道:“知道,怎么了?这可与扁鹊有关?”
杜六叶邪魅一笑,淡然道:“皇上且听微臣说完,皇上知道扁鹊,就应该听过他见到齐桓公时的故事。
当日,齐桓侯田午派人招待他,桓侯接见时,他望着桓侯的颜色,便说:君有疾在胰理,不治将深。
桓侯答道:寡人无疾。他离开后,桓侯就对左右的人说:医之好利,欲以不疾为功。过了五天,他见到桓侯又说:君有疾在血脉,不治恐深。
桓侯仍答道:寡人无疾。
他辞出后,桓侯感到很不高兴。过了几天,再看见桓侯时,他又郑重地说:君有疾在肠胃间,不治将深。桓侯很不愉快,没有理睬。
又过了几天,扁鹊复见桓侯。看见桓侯的脸色,吃惊的溜走了。桓侯便派人追问原因,他说:疾之居腠理,汤熨之所及;在血脉,针石之所及,在肠胃,酒醪之所及;其在骨髓,虽司命无奈之何,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
不久桓侯病发,派人去请他治疗,可是他已取道魏国,跑到秦国去了。桓侯终因病深,医治无效而死去。”
听着听着,武则天亲自动手,为杜六叶斟了一杯茶,笑道:“这扁鹊……难道还与月儿的婚事有关不成?”
杜六叶连忙双手捧了,小心翼翼地接过,恭敬道:“回皇上的话,当然有关。微臣不才,随着家师在玄青观修行了几年,颇懂一点歧黄之术。据微臣观察,那武尚书……”
说到这里,杜六叶故意顿足住,显得有些难以启齿。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果真引起了武则天的兴趣。
玄青观医术神通,药丸奇效,声名远播,早已传遍天下。武则天曾经也算见识过,当然是深信不疑。只是她到不知,这杜六叶医术已经到了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只看一眼便能断人藏疾与否?只是她怎的又欲言又止?难道这武三思还有什么暗病不成?
她越发紧急,追问道:“武尚书怎么了?”
杜六叶只好勉为其难,又深思忧虑地说道:“武尚书他应有暗疾,其病在脊里,恐以入髓……只怕,并非福兆。”
其实关于扁鹊的这句几话,杜六叶在小学的课本上就有看到过。今天拿出来唬弄武则天,只为李令月拒婚。免得小姑娘一生尽毁!
见武则天满是犹疑,似信非信地望着她,杜六叶仿佛早有预料一般,又轻声说道:“皇上请仔细想一想,为什么武大人如此年纪了?还不成婚?只恐他府上汤药不断吧?皇上英明,一查便知!”
其实这也不算是冤枉了武三思,历史上就记载了他确实有病,并且寿命也真的不长,才五十岁而已!现如今看着,他就好像有四十左右了。武则天是何其精明的人,在各处都暗插了眼线,武三思的府上的一举一动,又怎么能够逃脱她的眼睛?只需要找人来一问便知。
武则天沉默了,她垂下眼帘,好像是在回忆,或者是在思索着什么……许久,武则天方叹气,徐徐道:“那依你之见,公主的婚事应该如何解决?”
看来自己的话,应该是或多或少的起了作用。武则天到底是心疼这个女儿的,本来武三思年纪过大,她便心存顾忌,此时听杜六叶一说,她更是摇摆起来。
杜六叶见她如此,心里很是欣慰,赶紧道:“皇上,公主年纪还小,如今又体弱多病。皇上不如先让公主好生静养,等她日恢复康健了,再议此事?”
武则天肯定是想把李令月嫁回武家的,为着稳固她的江山利益,她也会如此。只是武家子侄何其多?何必非选武三思不可?杜六叶觉得那武悠宁就很好……可李令月的心思,哪里是她能够说定的?她似乎一直惦记那个和她抢风筝的人。
skbshge
第702章 雨夜归()
冷雨锐利如刀,“噼里啪啦”地打在油纸伞上,敲探着,好像是上苍发出的疑问。偶尔丝丝凉风纠结着,扑撞到脸上,刺得人瑟瑟战栗。
才下马车,杜六叶单手撑伞,正等着守真去开门。风呼啸着,吹得人站立不稳。杜六叶单手握着伞柄手冻得失去了知觉。
跟武则天谈了半宿话,出宫的时候,城门都落匙了。还是武则天派人亲自送了出来,这份尊荣,旁人也是没有的。
难得武则天提到了李令月的婚事,杜六叶也有机会帮她疏解一二。虽不知结果如何,但料想只要李令坚持,武则天也会重新审视的。
正想着,忽见转角处徐徐地走出三个人来,他们神情幽肃,统一穿着黑色牛皮雨披。冷冽的雨水顺着帽沿,断断续续的往下滴……溅在渠流消失不见。
几人就那样站在雨中,从容冷寂,一种无形的压抑扑面而来。
杜六叶最先嗅出了他们的存在,她不动声色的与他们对峙着。守真随即也反应过来,警惕的戒备着,空气中是一触既发的剑拔弩张……
开门的度笙也发现了这弥漫的怪异,她向身后的兰羽卫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家准备动手。
千钧一发之际,杜六叶惊醒过来,因为她发现三人之中,为首的那个,让人有些面熟。那身形气场,很像一个人。她澄澈清越道:“冀王殿下?”
良久的沉默。
为首那名身材修长的,方跨出几步,暗哑低沉的说道:“杜大人,怎么回得这样晚?”
果然是武旦,杜六叶放下心来。
所有人俱是松了一口气……守真甚至不动声色的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
杜六叶下了台阶,心里想着,今天上午原答应了他,要去冀王府的。后来因李令月晕倒,一直耽误到现在,也未能赴约,想不到武旦会亲自来找她!杜六叶上前见礼,歉意道:“冀王殿下见谅,因为俗务繁多,杜某失约了。罪过……外面雨势过大,里面请吧?”
“但是……”武旦有些犹豫,他听说过杜六叶府上的规矩。这么晚了,再冐冐然的进去,未免有损她闺阁女子的声誉。
杜六仿佛看穿他的心思般,既然这么晚来,这么多人忤在外面,让别人看到了就更不好。她咳嗽了一声,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武旦再不推辞,随着她掩面而入。
进得中厅,大家分主宾坐好,喝过热茶,身上也暖和起来。其实到了这个时辰,杜六叶已经非常的疲惫,她不知道,为什么武旦一定要冐雨前来?到底有什么紧要的事?
武旦却是抿着嘴唇,一副愁容惨雾,拧眉不展的样子。他的确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近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李贞父子鼓动各地前朝宗氏起兵造反,打的却是他的旗号。可他的确没有私传什么密诏,要求各地宗室进都城勤王。这件事他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去母上解释澄清,可也不知道母上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要么就是囫囵不语;要么就是敷衍冷漠……他虽然在集仙殿外跪了几日,母上也并不待见他,只说让他先回府。
只是外面的战事如火如荼,打得天翻地覆,其他宗室都蠢蠢欲动。也不知道以后的事情,到底如何发展?而母上大肆捕杀李氏宗族,凡与谋反有关联的人员,一律处死。今日午门,尸骨如山。
他到底应该怎么办?虽然当时幸亏听从杜六叶的建议,改为武姓;可即便如此,母后就会信任他?不再听信谗言,猜忌于他吗?
这样严酷的情形,他又哪里坐得住?实在是夜不成眠,食难下咽。他想找个人问一问,偏偏整个冀王府被人严密临视,看守得如同铁桶一般。如今他的处境又有谁敢上门?
就算是杜六叶,她不也推推诿诿?虽说李令月的处境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可他们还是不同。
李令月是个姑娘家,而他是李氏直系子孙。并且,还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