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狠辣?再有就是做给活人看的了,这样一来,李旦和李令月,应该都会感念母后宽容,对她支持更甚了。
这么看,武曌应该离登基不远了,圣母临人,则天大帝的时代,已经徐徐打开了吧?
算了,不想了,还是回去思考一下如何似旨召告天下吧!毕竟要写得官方而又工整,不用几分功力,是不行的。
说起来,有些事情,还是顺应着历史的轨迹在发展的,比如李令月仍旧逃不脱入太平观的命运。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所谓玄青观,就是太平观的前身,这到真是巧了。
不知道她将来会怎么样?看这次变故之中,唯一护着她,疼惜她的人,应该就是李旦了。
谁又能知道?这位相貌堂堂,温和仁慈的兄长,将来会生下一个儿子,来索了她的命呢?
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原定于明年大婚的冀王,婚期会不会做更改?而生下李隆基的窦若溪,现在人在哪里?要不要阻止他们成婚呢?杜六叶越想越远……
夜色宁静,天是不是快亮了?只是乌云密布的苍穹,阴沉漆黑,让人看不出时辰。
反到是地面,一遍无垠的雪白。那纯洁晶莹云片,还在不知疲倦的下着,像是天神掉碎的棉花,有一沓,没一沓的,欲语还休。
北风刺骨,天寒地冻。听着鹿皮小靴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咯吱”声,杜六叶似不经意般,朝着左边的守真问道:“你进去扑火……可是遇到了什么事?为何去了那么久?最后还跟太后娘娘他们一同出来的?”
守真知道杜六叶心细,真要有什么事,也瞒不住她。想着她总是要问的,就一五一十的和盘而出……
原来,当时同心阁中火势正旺,她们听从杜六叶的话,运水铲雪扑火。那时她们就听到了殿中似乎有打斗的声音。可烟浓火烈,也看不真切。所以她们并未进入内部一探究竟。
直到最后火势渐小,皇上又反复命楠德在残殿中搜寻太后等人的身影。她们也一同跟了进去,才发现,太后与冀王等人完好无损。惊喜之余,她们也被太后留了下来。
哪怕在赵晨湘公报私仇,要拿下杜六叶的时候,太后也不准他们出去。
而且太后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说服了楠德,令他全心全意,言听计从。楠德向皇上禀报的那些话,全是由太后娘娘授意的!
杜六叶边听着,边点头。但她仍有不解的地方,比如:那六具尸体是真有还是假有?
见杜六叶问,守真仔细想了想,才郑重道:“确有其事,那六具尸体,应该是六名刺客。现在想来,应该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前去刺杀太后与冀王的。只不过,太后娘娘棋高一招,不仅将他们全部拿下。更是让他们都做了替死鬼……”
杜六叶听她这样说,不由得失笑。她暗暗思忖,这才像是武曌的作风。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从火海当中逃出去的?当时,她看到李旦应该已经醉得不醒人事了。难道他是装的?或者另有解药?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都可以带着李令月,在那种复杂的情况下,从窗口脱险。武曌有众多的隐卫相随,脱困应该不在话下!
几人边聊边行,刚出宫门口,只见风雪之中,一人便撑着伞急匆匆地迎了上来。不无焦急的喊道:“六叶——”
杜六叶忽然顿住,只见姚元崇穿着杏色裘氅,举着一把油纸伞。天青色的伞上,积了厚厚一层皑雪,可见他在这已经等了半天了。
“你怎么来了?”杜六叶有些意外,姚元崇却没有答话。反而是将手中的伞剃给她,然后动作麻利地脱下自己的披风,套在杜六叶身上,又为她系好穗带。
待一切为她拢妥贴,才又重新撑回伞,扶着她肩,语重心长地说道:“从宫外都看见了火光,又惊动了五城兵马司和金吾卫的人。怎么能不知道呢?现在洛阳城里,在朝为官的人,应该都醒了,只不定都在猜测,宫里发生了什么变故呢?我得知你今天在同心阁,又哪里睡得着?”
守真他们见姚元崇来了,早就有意缀在后面,避到一边。今天是真的很冷,她们家执事,在同心阁又是跪,又是与那些士兵们抗衡打斗,衣服早就湿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太后与公主都无暇他顾,他们当然也不能去找他们换衣服,或是拿伞吧?能活着出来就不错了。
哎……明天,整个大唐都将陷入苦闷的国丧,这年还不知道应该怎么过呢?不管怎样,必定是不好过了。看公主今天,也真是可怜,嗓子都哭哑了,从来也没有见她这样伤心过。
太后命她明天就必须离开洛阳,只怕执事还得起早送她呢!这一别,不知道她们以后会不会生出嫌隙?何时才能够再相见呢?
守真这样想着,抬头间只见杜六叶与姚元崇共盛一伞,越走越远,忽地杜六叶回头向她们道:“你们先回去吧?熬到这下半夜,雪地里冷,早点回屋歇着。我还有几句话要跟姚大人说……”
眼看雪没有停的意思,杜六叶担心没有撑伞的守真等人,再候在外面,只怕要冻坏了。
“可是你呢?”刚刚经历了那么多的变故,守真也有些不放心。
skbshge
第609章 又遇他()
skbshge
第610章 心里冷()
杜六叶半鞠着身子,保得尴尬地僵在原地,进退不得。按理,姚冯氏虽有诰命在身,杜六叶却是太后亲封的侍中,姚冯氏应该向她行礼才对。不过,杜六叶想着自己年纪小,又敬着姚元崇,才如此尊重于她。谁知道姚冯氏半分情都不肯领。
“你跟我回去……”
姚元崇也觉得尴尬,万分难为情的想要为杜六叶申辩些什么,姚母却不管那么多,一把拉过姚元崇,就往姚府的方向拽。
“母亲……你先放开。”姚元崇被她扯着,正要挣扎,姚母却先落下泪来,半掩着面孔。哭诉道:“你父亲如今遭遇奸人陷害,连连被贬。你却还有心思,在外面与那起不知廉耻贱人搂搂抱抱。传出去别的不说,对于我们姚府来讲,算什么事儿?
你既无婚聘在先,就这样勾勾搭搭。别人定然要指指点点,说我们姚府门风不严。她一个乡下野丫头,无父无母,自然什么都不懂,难道你还不懂吗?”
姚元崇听她越说越过份,心里又急又气,却是毫无办法。只得出言打断道:“母亲,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怎么能这样说她?”
哪知听到他这一嗓子,姚冯氏的眼泪就流得更快了,像决了堤河道般。她从来没有见过儿子,为了一个外人,如此大声地与她说话,这二十几年,是白养他了吗?
难怪别人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那个小妖精还没有过门呢,就把她的儿子勾搭成这样了?
姚元崇见母亲哭得更汹涌了,一时也慌了手脚,跟着心痛起来。连忙温言好语地哄着她,“母亲……别哭,别哭……我跟你回去还不行吗?这就回去,走——走——”
说完他扶起母亲的手臂,歉意地回头,朝着杜六叶的方向望去。只见那个轻裘遮面的女子,独自一个人站在雪地当中,满是惶惶与失落。
姚冯氏见他还在回头张望,只得使劲地拽紧他,边用帕子擦着眼泪,边嘟嚷道:“快点回去,下个月,崔家的姑娘就要入都城了……”
雪花像幕帘一般,模糊了视线,白色大地之上的黑色影子,锦衣华盖,愈行愈远。刚刚在雪地之中留下的凌乱脚步,也叫冬神覆抹而除。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般,若不是手中的伞,提醒着杜六叶,他来过……
杜六叶几乎就要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说什么?
“……你既无婚聘在先,就这样勾勾搭搭。别人定然要指指点点,说我们姚府门风不严。她一个乡下野丫头,无父无母,自然什么都不懂,难道你还不懂吗??”
略显嘶厉浑垢的声音,不住地在杜六叶耳飘荡。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在雪地里站了许久。
为什么总要这么对她呢?这段感情是快乐多?还是忧伤多呢?到底值不值得呢?
哎!回去吧?她在心底对自己说,叹毕,她有些泄气地往回走。本来,她也知道,自己已经活到了千年之前,规矩习俗自然与出生之地,有许多的不同。可偏偏她还不去注意自己地一言一行,去惹旁人作贱。
门第差距,别说在此时,是横在她与姚元崇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放在千年之后,还不是一样的有世俗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