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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他此时被武曌幽于宫中,以武曌的精明,必定对他看管甚严,此刻懿诏还未下达,他还没有真正的临朝。根本没有办法脱身?如何会跟刘惟取得联系来操作一切呢?
不是李显制造了凌歌崖血案?他应该没有这能力,也没有这样的心计。历史上反复记载了,他为人胆小懦弱,又任性……等诸多缺点。况且,也没有任何证据指向他。
是李旦制造了凌歌崖血案吗?他与这件事,到真是处处有关联。先是凶手消失在他的梦菁坊,虽然宇文锋没事,但老鸨却死了,到现在也没有查出原因。
再是,刘惟……与刘惟碰头的人是谁?又一次消失在梦菁坊,这一切真的与李旦无关吗?
假如相反呢?那他这么做对于他来讲,到底有什么好处?似乎并无益处,反而每每落于下乘。
假设,是他与刘惟在暗中接触,他们在谋划着造反之事,计划着夺取李显的江山。但,刘惟为什么频频针对他?反复削弱他的势力?
是武曌吗?这就更不可能了,她图什么?实际上是她在执掌朝政,假如刘惟能够全心全意地辅佐她。那她还怀疑什么?事实证明,刘惟确实暗藏古怪!
以前杜六叶总觉得,自己两世为人,又熟读书史,必定比别人看得更远,想得为清楚一些。但自从到武曌身边,入了朝堂之后,她感觉自己似乎一头扎进了浆糊里。
朝堂之中,不仅人际关系复杂,就连区区的刘锦铃,都时常令她头痛不已。而且,比如刘惟、裴炎……牧修林之辈,个个心思缜密,城府之深,她望之莫及。
凌歌崖的这件案子,表面看似简单,居然让她一点头绪都没有。那柄宝剑,到现在都还没有进展,也不守真找到那纵腾老鬼了吗?
相较于一眼就能看到底的贺兰敏之,李贤、哪怕是李弘……杜六叶觉得自己反而看不透李旦……
当然,还有李显,他平常深入简出,形似透明,根本不与外人接触。与她的话都极少……所以杜六叶从来没有想过,要细细地去揣摩他。
这两个人,你谦我让,相亲相爱……明明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但如今看来,她应该要重新思考,重新定位一切了。因为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纯澈。稍不注意,她就有可能往岔道之中急驰而去了。
重新思考!杜六叶反复提醒自己。
“大人,赶紧起来吧!你已经赖床许久了,冀王殿下在厅中坐了半天,他的脸色可不太好。”井儿有些惴惴不安掀开账幔,伸头看了看杜六叶,要不是她说执事天亮才睡,冀王殿下只怕早就冲了进来。
“我知道了!”杜六叶轻快的应声,既然已经想通了许多关节,那么就应该从容面对。杜六叶虽然因没有睡好,眉骨都有些疼,依旧强打着精神,一跃而起。麻利地开始穿衣服,梳洗打扮……
等杜六叶穿了件紫薇色的襦袄,披着白色的丝帛到达前厅时,李旦大概已经坐了快一个时辰。见到杜六叶,他冷哼了一声,更是气鼓鼓地握着拳头,一言不发。
“这是怎么了?是谁得罪了冀王殿下?惹殿下生气了?”她故作轻松地娇笑着,还慢悠悠地为李旦斟了杯茶。
“哼——”李旦侧目,并不理他。半响才恼怒地说道:“你别装了,是你进言,让本王迎娶刘锦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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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 意中人()
“哼——”李旦侧目,并不理他。半响才恼怒地说道:“你别装了,是你进言,让本王迎娶刘锦铃的?”
杜六叶见他不接,只好将茶杯亲手捧到他的面前,笑道:“殿下何出此言啊?可是太后娘娘说的?”
“哼——不过是本王的猜测罢了,你实话实说,是不是你给我母后出的主意?可有问过本王的想法?”
李旦只要一想到即将到来的政治联姻,心里就不畅快。谁不希望与自己白头偕老的,是与自己心意相通,美丽端方的姑娘?何况他还从来没有向喜欢的人表白过,如今就要成亲了?亲事还是被自己有些好感的女子促定的?这叫如何不恼闷?
“我是跟太后娘娘提过,想必太后娘娘也已经找你谈过话了。自古子女婚事,无不是父亲之命媒妁之言,殿下你也应该知道这个道理?”杜六叶作为一名千年之后的人,此时此地,说出这番话,心里还是颇为不自信。因为她的观点早就发生了转变,哪怕刘锦铃在历史上,确实嫁给李旦为正妃。她仍然是感觉有些愧疚!她深知,感情最好讲究两情相悦。
除了她昨天睡得晚,这也是她今早迟迟没有起床,去刘府颁布懿旨的重要原因。她心里还是想跟李旦谈谈,听一听他的想法。
“父母之命是没有错,但是……”李旦慢慢在站了起来,精神显得有些萎靡,之前的恼怒转为哀怨。“我还是希望可以与自己欣赏的女子,共结连理。刘锦铃,我和她接触不多,虽然她外貌出众,可端从性格来看,未免跋扈霸道。我……”
他似乎满是心事,有苦难言。只得忧虑重重地站在窗前,盯着湖水,看着雨滴一圈又一圈的荡漾开来,闷闷发呆。
“难道殿下你是有意中人了?”其实杜六叶觉得,想要拉拢安抚刘惟,并非只有结亲一条。退一万步来讲,也不一定必须要冀王去结亲,假如他实在不愿意,执意于追求自己的个人幸福,杜六叶也会帮他!君子有成人之美,绝对不强人所难。
“也不算有吧,至少,我还不知道,她心中有没有我?”李旦说这话的时候,闲逸地转身,看着杜六叶的眼睛。没得吓了杜六叶一跳,也不知何故,她的心脏忽然感觉停掉一拍?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只听李旦又问道:“你喜欢我吗?”
啊??杜六叶的脑海中,起了满满地问号,她实在有点懵。莫非……李旦说的那个人,是她?但是……杜六叶咳嗽了一声,冷静了下来。
喜欢一个人……这种事情,说不清楚。但一个人对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你能够从他的眼神,还有言行举止中感觉出来。那种电波的流动,眼波宛转,是息息通心的。
曾经在渊歌山下,半夜之中,为了寻找姒玖,李旦背过她。也不能说她完全没有感觉,至少到现在为止,她仍是心怀感激。可……还差了点什么,杜六叶虽然说不上来,但她明白,她与李旦之间,应该少了点什么?
“冀王殿下说笑了。”杜六叶福了福,盈盈下拜,“杜某人出身低贱,家境贫寒,何德何能?居然可以得到冀王殿下的另眼相待?”
不知道为什么?杜六叶蓦然回想起李弘与李贤来。李弘那个人,糊涂而又懦弱。因为一心钟情于如曼,裴澄欣那样的官家小姐,他都能当成摆设。身边自然是多杜六叶不多,少了杜六叶不少。他无所谓,因此可以把杜六叶当成赌注。
而李贤呢?虽然从来也没有喜欢过她,仍然是对她爱恨交织。他曾经不止一次两次的轻薄她。欣喜其聪明狡慧,又惧恨其才华不得为自己为用。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除掉她。
但是杜六叶的性子,遇强则强,当时一腔怒火都被李贤被激发了出来,万般谨慎地应对着他。
现在轮到李旦了吗?喜欢她?
杜六叶有些不信,可李旦似乎又与他们不同。他对李令月、李显、哪怕是杜六叶都非常的宽厚,友善。为人也大度,谦逊……好像更容易相处。
所以杜六叶也常常会失去判断,从来没有提防过他……甚至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几分如鱼得水般地自在。
也造成了她对凌歌崖的案件,始终难以有新的突破,也不敢轻易设怀疑的对象……长此如往,如何了得?
“你不要这样说,虽然你出身低,是一名孤儿。可你看母后,深谙你才华卓越,聪明无双,破格任用你御前侍中。我朝从无女侍中,你为第一人!我是她的次子,自然与她性格有几分相近。
我也理解你的苦楚,知道你成长不易,吃了不少的苦头。但我更欣赏你博古通今,经天纬地,善文能武,果敢勇毅的气魄和性格!”他说着说着,越发激情豪迈起来,将杜六叶的手紧紧地攥在胸口,不肯松开。
但杜六叶是习武之人,岂是那么容易被钳制住的?她微有不适,便以巧劲翻转手腕,将胳膊抽了回来。轻笑道:“殿下失态了。且不说杜六叶身无一物,家贫如洗,再者,你乃堂堂冀王,杜某人哪里就高攀得起?这点自知之明,杜六叶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