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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杜六叶指了指自己,小时候,她在山上放牛,看古书有记载,说是可以鼓叶而鸣。因为好奇心作祟,她也随手摘过许多叶子试过。不知道是因为不得要领,还是什么原因。
总之,能够吹响,但是很难听。这就跟不会六弦的人弹琴一样,十指乱动。
“我不会。”杜六叶摇头,她可不想试,只怕是要出丑的。
“试一下有什么关系?这里又没有旁人,快来……”李旦将树叶放在她的手中,满是鼓励地看着她。
杜六叶无奈,只得接过,放在唇边吹了吹,“吱——滋——”就像破锣一样,果真很难听,她有些嫌弃地掏了掏耳朵。
李旦却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仍是坚强地说道:“没关系,我刚开始学的时候,比你吹得难过多了。”
“还说不笑我?你明明在笑……在笑……”杜六叶生气地站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朝他跺了跺脚。丢下叶子,表示要罢工。
“没有,没有……我教你,教你……要这样拿,对……”李旦开始手把手,认真的教她。“叶子要拿得轻一点,运气舒、缓、快、慢……”
两个人就这样你在闹,我在笑地,学起了“叶曲”。姚元崇远远地站在树下,看到的,就是这副亲密地光景。
他忙完了前面的事,就去后院找杜六叶,却听母亲说,她挑了只墨玉的手镯,就出去玩了。毕竟还是小孩子,也没有人注意到她去了哪里,但玄青观的小道童肯定知道。他沿路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这里。却看到十一皇子也在这里,还手把手地和她嬉闹。
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敛起心绪,才大步走了过去,高声道:“原来你们俩都在这里,可让我好找。”
杜六叶他们听到这声音,纷纷回头,见是姚元崇来了,便笑道:“你来得正好,可要学这叶曲?哈哈哈……”
“对啊,想不到十一皇子还有这样的才能,居然会以叶奏曲。很好听呢!”杜六叶也欢欣地笑道,连连地抚掌,手上的墨玉手镯,格外显眼。
见姚元崇盯着自己的手腕,杜六叶一怔,随即眼神一暗。好像想起了什么,不自然地将手往袖子里缩了缩。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就显得有些微妙。李旦只好清了清嗓子,尴尬笑道:“找我们什么事?”
“前面已经开席了,十一皇子快随我过去吧!大家都等着你呢!六叶还是去后院吧!刘锦铃他们也来了,说是要向你陪不是呢!我母亲也在等你。”姚元崇不紧不慢地说着,还用手指了指后院的方向,神色稍显复杂。
其实杜六叶不想去吃什么劳什子饭,但人都来了,不去又不礼貌。再说,以后指不定别人都怎么在背后议论她呢!只得硬着头皮,跟在他们两人后面。
到了二门,两拨人便分头而行。姚元崇陪着李旦往前院谈笑渐远。杜六叶由姚府的丫环领着,往内院席中慢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往日她随着公主在宫中过节,也没有这样紧张局促过。觉得处处都是陌生的,迷漫着意味不明的气息。她完全没有往日的淡然与闲适,而且哪怕是她深呼吸,还是感觉调整不过来。
内院还是那么的热闹,人来人往的,贵妇小姐们,或是拿着帕子;或是握着团扇;耳鬓厮磨,轻颦浅笑,都已经就坐了。厨房应该已经开始传菜了,杜六叶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人。姚府的婢女,目不斜视,仿若并未看到她一般,没有人为她引坐。
远远地她看到了刘锦铃和赵晨湘她们,这几位姑娘自诩洛阳的名媛淑女,向来最爱在一路玩耍的。杜六叶发觉窦若溪,正以帕子半掩着嘴,在偷偷地说着什么,还时不时地朝杜六叶痴痴地笑着。
这就是姚元崇说的,要向她陪不是?杜六叶皱眉,随便找了个靠墙的位子坐了下来,发现整桌的客人,竟然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那就低头吃饭吧!把今天应付过去再说。
席上众人,也有相互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她们边等着菜肴,边谈论着家常。比如你家的老爷是做什么官的?你父亲是哪府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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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和好了()
席上众人,也有相互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她们边等着菜肴,边谈论着家常。比如你家的老爷是做什么官的?你父亲是哪府县令?
杜六叶听着,有什么上中县尉、下县丞、下州博士、律学助教、仁勇副尉……
形形色色,都是些她闻所未闻的官职。轮到杜六叶,大家都好奇地看着她,有人就忍不住出言问道:“姑娘,你父亲是做什么官的?”
杜六叶淡淡地喝了口酒,向她们行了一礼,才恬然地说道:“我父亲没有任何官职。”
看到众人,讶异不解,或是准备掩嘴屑笑,杜六叶只得又补充道:“不过,在下到是做官的!小小侍中!只怕也入不得各位的眼,杜六叶吃饱了,请诸位慢用。杜某先行告辞了!”说完,她深揖一礼,就离席而去……
她实在有些呆不下去了,虽然她喜欢清静,不惯于应酬。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姚府的气氛,真的令她觉得晦闷至极。她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出了中厅,大家就跟没有看到她一般,也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守真见她面色不虞,也不敢多话,只是低着头跟着她。
眼看着要迈出二门,进入外院了。忽闻一个声音在后面喊道:“哟!侍中大人,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杜六叶停下了脚步,不用回头,她都已经听了出来,是刘锦铃等人。根据愈行愈近的知道轻笑,她判断应该不止一个人。
“是啊,杜侍中,我们正打算敬你几杯酒呢,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宴席未散,你就提前退席,是嫌弃主家的菜肴没有清江酒楼的合味口吗?”赵晨湘也跟了上来,已是深秋了,她的手上却还握着一柄丝帛的团扇,她似笑非笑的,半露出一双妙目,挑衅地看着杜六叶。
“胡说什么?我们侍中大人,不过是……不过是……出来透透气。”杜六叶还没有说话,守真已经结结巴巴地出声为她解围道。
“放肆——和你家主子说话呢,哪里轮得到你一个下人插嘴?”刘锦铃双手叉腰,斜睨着她,一副咄咄逼人的凶蛮态度。
“你……?”守真气恨地咬牙,啐了一口骂道:“前几天我们执事真是下手轻了,哼!”
“贱婢——”刘锦铃恶狠狠地咒道,扬起手就要朝着守真挥去。
杜六叶的动作却更为迅速,好似闪电一般。钳制住刘锦铃的手腕,轻轻地笑道:“不劳刘姑娘费心,我府上的婢女,我自会管教。”
“哼!”刘锦铃使劲的挣脱了杜六叶的掣肘,靠近她,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怎么样?你以为还俗了,就可以攀上高枝了?哈哈……侍中?说得好听点就是个宫中的奴婢,说得难得点,不过也是个跑腿的。你一无家世背景,二无异能才情。真的以为你能够在宫中立足吗?胃口还真是不小……也不怕贻笑大方。实话告诉你,别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居然敢打我,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剁掉你的双手。”
刘锦铃说完,还将双目停留在她的纤纤皓腕之上,徘徊良久。好似恨不得立刻就切下来,以泄心头之恨。
杜六叶闻言眼神一缩,心中微凛。守真却已经气不过,顺势就要发作起来。杜六叶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她。这可是在姚府,今日又有那么多客人,几百双眼睛盯着呢!要是她们敢在此动手,别说砸了姚元崇的庆酒宴,姚母必定也会不高兴。而且到时候流言四起,说她杜六叶仗着身为侍中就欺负别的小姑娘,专横跋扈,蛮不讲理,什么脏的臭的……全都泼在她身上,那就不好收场了。
刘锦铃不也是仗着在姚府,才这样肆意的寻滋狂妄吗?
杜六叶正出神地想着,忽而又见刘锦铃她们几个,脸上瞬间换了副面容。她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刘锦铃却已经轻轻地拉起她的手,温柔含笑,又是稍显委曲地撒着娇道:“好妹妹,虽然你贵为侍中,但姐姐痴长你几岁,也就只好托个大了。那天原是我喝多了,不懂事,你就真的不肯原谅我吗?”
原谅?杜六叶愣怔着,突然记起,姚元崇说过,刘锦铃要向自己赔不是,难道是……?她刹那之间犹如福至心灵般。微微地笑着,反握住刘锦铃,和气道:“姐姐,你快别这样说,那日的事,是我错在先。不管怎样,你到了叶府,总是客人,是我御下不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