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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可惜……听说,又跟那位吵了起来……”
湖边围了不少官员,其中还有许多国公世子。他们平日里与李贤,李旦俱是相熟,对于他们的府上的事,自然是了如指掌。赵道生是东宫的**,而明崇俨是冀王府的学士,他们平日里有些过节,整个权贵圈子,人尽皆知。
刚才两人还猜拳,赌气互不相让的拼了许多酒。没想到啊,这赵道生真是见李贤新为太子,脾气都日渐嚣张了。居然敢把堂堂冀王府学士推入湖中。真是啊……年轻气盛。
大部分人虽然嘴巴不说,但心里基本上都是这么想的。
明崇俨躺在地上,早就气息全无,脸色苍白。衣服头发上还缠着不少的水草……
赵道生看着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气得他简直头昏脑涨,他只得跪在地上,拼命呐喊,“不是我……不是我……”
除此之外,他也无话可说。但哪有人肯听他的,英国公的世子甚至小声道:“你说不是你,但我刚才和武三思他们几个都看到了,你们边拉扯着,边往这边走……”
“但是,他会水性的,我明明看到他游到了假山那边……”赵道生急得脸色通红,双手胡乱得比划着,他毕竟还年轻,还不善于撒谎。
此话一处,却是震惊四座,“他会水性”?这么说来确实是赵道生把他推下去的?众人的眼神都能迸出火来,越发戳着他的脊粱骨,骂骂咧咧……
赵道生明白过来,他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只是大声哭喊道:“他是自己掉下去的,他会泅水……你们为什么要怪我?为什么要怪我?真的不是我……”
但无论他再喊什么,已经是没有人再相信他了。他见状只得跪行上前,一把拉住李贤有衣袖,哭诉道:“太子殿下,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奴才真是的冤枉的……”
李贤有些进退两难的看着他,这是自己的玩伴,挚友。从小到大,只有他陪在自己身边,听他诉说心事,排遣寂寞。他是真的投入了感情的。这个人对于他来说,真的比自己的父母兄弟都重要。
他只得尴尬地朝李旦和众人笑道:“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之前,还请大家不要枉自揣测。我们……”
“太子皇兄——”他还待再说,李旦却强硬的打断了他。明眼人都能看出,李旦周身腾起的怒意,他疾言厉色的冷咤道:“皇兄真的以为,当了太子就可以为所欲为,高枕无忧了吗?虚不知天下还有礼制法度?还有父皇母后?你真的当冀王府没人了吗?随意任由一个**残害一名学士,殊不知,皇兄如此作为,只会令天下读书人寒心?”
说完这些话,他就拂袖而去。来参加庆宴的,除了有当朝权贵,还有不少邻国友邦。李贤又不能撕破脸面把他拦下来,只得大声问道:“你去哪里?”
李旦头也不回的答道:“去禀报父皇母后,请他们来为儿臣主持公道。”
“嗳……等等……”李贤还要再追上去,那赵道生却死死的拖住他。气得他青筋暴,一脚踢了过去,大骂道:“没用的东西——”
※※※
“不过是死了个学士,以父皇的脾气,只怕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午膳过后,李令月和杜六叶就陀了竹竿,坐在下叶芽湾的廊下钓鱼,还边悠闲的吃着岚烟递过来的水蜜桃。
杜六叶闭了闭眼睛,盛夏的风,带着暖暖地湿热,吹得她有些昏昏欲睡。木桥曲折,两岸种着数不胜数,红白相间的荷花。她忽然想起杨万里的一首诗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荷花别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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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怎么了()
她总觉得,李令月自从太子死后,性格就变得沉默了许多。不似以前那么天真爱笑,有种说不出来的内敛和深沉。这是一个十岁孩子该有的样子嘛?
李治本身在病中,也不太管事。加上性格温和,最擅长和稀泥。他虽然不管,但……杜六叶皱眉,忍不住说道:“那以天后的性格也不会管吗?”
话一出口,李令月就陷入了沉思。母后管不管?她不知道,母后虽然是个是非善恶分明的人。但她此时也没什么权势啊?!如今国之大事,父皇都交由……太子李贤在打理。
要不是因为九皇兄的册封大典,她也没有那么快会被解禁。想起自己上次,当着父皇母后的面,指证九皇兄害死了李弘哥哥。如今父皇母后健在,九皇兄或许不会有什么动作。但往后他登基了,会不会找自己算账,这还真的很难说……
“你怎么了?”杜六叶见她脸色不对,不由得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李令月淡淡地,有些灰心,“我只是觉得太子……李弘,哥哥死得太冤枉了。”
李令月静静地盯着水面,看着浮标一上一下的起伏。她换了几种称呼,也不知道到底哪种合适,既浮躁又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虽然我们都知道真相,但证据链确实有些不够完整,最主要的就是如曼反反复复,作为证人,失去了公信的力度。
天皇就算知道了真相,你真的希望天皇处罚九……太子殿下吗?”
李贤作为新任太子,大家一时还有些不太适应,难免总在称呼上出错。
“我不知道……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古往今来,杀人偿命。虽然,他们都作为我的皇兄,却自相残杀,让人难以接受。我……哎……”李令月低下了头,盯着水面。岚烟眼看有鱼儿咬勾,只得出言提醒。李令月任由她们收线,钓上来一条小青鱼。无奈得大眼瞪小眼。
杜六叶心里却明白,在情感上,她虽然为难,却依然偏向李弘的。毕竟李弘从小跟他一起长大,带着她玩,哄着她笑。感情基础相对而言,在其它兄弟中,算是最为深厚的。
她肯定还是希望李贤受到应有的惩罚,否则她不会亲自去天皇天后面前,指证李贤。杜六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旁顾边侧地问道:“你觉得李贤真的适应当一位明主仁君吗?”
回廊下又是一阵沉默,明主仁君?这从何谈起呢?长安“五妪案”,到现在也没有眉目,他得用袁大同庸碌之辈,贿卖官爵……又手段阴损,几次派人刺杀杜六叶,还她这个皇妹都不放在眼中。最重要的是,为了皇位,居然连自己的亲生兄长都害死了。完全就是丧心病狂,禽兽不如。
思毕,李令月想也不想,出口答道:“肯定不是。”
这般的斩钉截铁,倒是令杜六叶吃了一惊。
“但那又有什么办法?你看在东宫死了人,这一整天还不是风平浪静?”李令月无奈的托着腮,望着湖面。
“那也不尽然,你看这湖面是风平浪静吧?但水底的食物链,为了生存,说不定也在奋力拼杀呢?”杜六叶看着自己的浮标一动不动,有些着急。怎么还没有一条鱼儿上钩呢?这些鱼竿都是她亲手做的,“前世”自己的哥哥很爱钓鱼,自己常常扳着小板凳坐在他面前,看他制作鱼竿,再带她一起去钓鱼。
不管什么东西,她基本上一看就会,那浮标都是芦苇杆子,涂了胭脂颜料……
“食物链?”李令月侧头,不解地望着她,这又是什么新鲜词汇。杜六叶就是这样,跟她的母后有些像,喜欢自己创造词汇。听宫里人说,母后最近又造了不少的字。许多都是她见所未见的,简直前无古人。
杜六叶见她问,就粗略地解释了一下,食物链的意思。看到自己的浮标总算动了。她有些说不下去,急急忙忙收线,只见一尾红色窜出水面,她高兴道:“呀——红色的锦鲤……”
惜玉和井儿她们也拍着手,欢呼起来。赶紧用毛由将鱼儿取下来,放入木桶当中。正高兴着,杜六叶见守真远远地从外院回来,愈走愈近,她忍不住意气风发道:“怎么样了?”
“执事,放心吧!都办好了。”守真还未走近,拱了手自信自然地回道。
“什么事啊?还瞒着叫她去办?”李令月虽然没有回头,声音也显得惫懒,有气无力的问道。
“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让清江源给东宫送几坛好酒。”杜六叶含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闭上了眼睛。有些高枕无忧的味道。
李令月一听就奇了,扭过头来,既有不解,又有些气懑,揶揄道:“我到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大度好心了,还给新任太子送酒。以前怎么不见你送给我哥哥?”
杜六叶见她急了,也不恼也不躁,耐着性子解释道:“看看……看看……小气了不是?难